清朝末年,在乌山底下的马家村有个马财主,家中有房有地,在县城还有商铺,是这十里八乡的富户。
马财主有两个儿子,长子马富才已经二十有二,已经成了马财主的得力帮手,主要在县城负责商铺的经营。次子马富贵年过十五,不学无术,性情顽劣,留在家中。
这年马富才在媒婆的介绍之下娶了邻村的女子茹萍为妻,茹萍性情温婉,贤淑大方,深得马家人的喜爱。
婚后不久,马富才放心不下县城的生意,只好跟爱妻告别,前往县城打理铺子,一个月才抽空回来几天。虽然聚少离多,但小两口的感情跟蜜里调油一样,越来越浓。
茹萍在家伺候公婆,照顾小叔,把一家人的生活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年多。
这天天气特别闷热,茹萍干了一天活,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晚上回到房间就想痛痛快快泡个温水澡。
她见夜色已深,家人都已经睡下,就让丫鬟提了一桶水放到房中之后,便让她也去休息了。
此刻的茹萍特别放松,她半躺在澡盆里,用双手捧起水来浇在身上,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她口中还不住地念叨着:“水泡泡,水泡泡!”感觉回到了童年时代,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小叔子马富贵因为天气炎热睡不着,就想起来喝点水,谁知经过嫂子房门口时发现她的门是虚掩着的,而且房中还有灯。他很好奇这么晚了嫂子在干啥,就蹑手蹑脚地进了嫂子的房中。
刚好看到茹萍在一边玩水一边自言自语,看着嫂子幼稚的一幕,于是马富贵也学着她的样子嘴里喊着:“水泡泡,水泡泡!”
茹萍听到声音吓一大跳,忘了自己在洗澡,扑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谁?”
马富贵本来只能看到嫂子的头,她这一站立时春光大泄,两个人同时傻眼了,马富贵随即调头立马冲出了房间。
茹萍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面通红,随之整个人的情绪也崩溃了,想着自己的丈夫对自己情深意重,自己再也无颜见他了,于是穿好衣服,整理好妆容,然后用绳子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第二天早上马父马母见下人把饭都做好了,茹萍还没出来,感觉很奇怪。平常都是她早早地起床安排这些,今儿这是怎么了?马母有些担心就亲自过来看她,可一推开茹萍的房门,才发现她早已经香消玉殒,没了气息。
马母当场就晕倒了,想不通这前一天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寻了短见。马家也因为茹萍的突然离世乱成了一锅粥,只有马富贵耷拉着头,躲在角落里。
茹萍的娘家得到消息,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样没了,就叫了几十个人上马家来讨说法。
茹萍的父亲一进门就揪着亲家的衣服大声责问:“我好好地一个女儿,怎么就上吊了?肯定是你们家欺负她了!”
马父有口难言,毕竟是他们家的女儿死在自己家,尽管现在不知道原因,但他还是想着尽量的安抚对方。
只好抹着眼泪说:“亲家,你消消气,我们一家待茹萍像亲闺女一样,怎么会欺负她。”
“那你的意思是我闺女无缘无故的自己死了,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信吗?”茹萍的母亲情绪激动,抱着茹萍一边痛哭一边反问。
其他人都站在茹萍父母的身后助威,阵仗如此之大,几十个人把马家围得水泄不通,马父无奈,只好请族老出面,商议和平解决这事。
最后好话说尽,茹萍父母才答应让马家厚葬她,再赔偿他家三十亩好地,一百两银子,这件事情才算过去。
马富才得知妻子自尽,火速赶往家中,看着一个月前还温柔贤惠的妻子,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他怎么也想不通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认为妻子跟自己十分恩爱,跟父母家人也相处甚好,没有理由自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才导致茹萍想不开。
于是他开始了私自调查,仔细查看了茹萍自尽前房中的一切陈设,发现了澡盆里还有没来得及倒掉的水和房门口两个男子的脚印。马富才怀疑跟家中的下人有关系,于是他又查问了家中所有的下人。
但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马富才一边沉浸在痛苦中,一边努力地回忆妻子会有什么问题。
这时他才发现平常爱调皮捣蛋的弟弟马富贵这几天都不见人影,这不符合常理,马富贵虽然不怎么懂事,但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为什么会不在呢?
马富才开始到处找寻弟弟,最后发现他一个人躲在柴房中。马富贵看到哥哥,本能地往后退缩了一下,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马富才看到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马富才难忍心中的怒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马富贵,你到底对你嫂子做了什么,她才会这么想不开?”
马富贵一看哥哥红了眼睛要对自己动手,他那年轻气盛的混劲又上来了,大喊一声:“我什么也没做,这都怪她自己。”然后两兄弟就扭打在一起。
打架的动静吵到了前院的马父马母,他们赶紧把他们拉开,仔细询问原因,这才明白了茹萍自尽的始末,但现在事已至此,怎么责怪马富贵都无济于事,全家商量这件事情只能到此为止,烂在肚子里。
茹萍下葬之后,马富才睹物思人,觉得自己一家愧对她,内心悲痛,自责,内疚各种情感无处宣泄,没几天就重病不起,不到一个月也撒手人寰了。
马家接连失去了儿子儿媳,又损失了三十亩地,一百两银子,家中愁云笼罩,马母越想越憋屈,觉得自己儿子也死了,一命抵一命,茹萍家应该归还地和银子。
于是独自去茹萍家哭诉,想要回地和银子。谁知茹萍父母根本不理她,还把她赶出了家门,马母想来想去想不开,就一头撞死在她们家门口。
马父知道消息五内俱焚,好端端的一个家不到一个月就这样死了三个,他觉得茹萍娘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好叫了族里的权威长老和年轻小伙去茹萍家讨要说法。
马父看到自己相伴多年的老妻就这样横尸路边,心在滴血,一把抓住茹萍的爹大声骂道:“你女儿自己上吊,我们全家人没打她没骂她,也没欺负她。你们让我赔了三十亩好地,一百两银子,你们还不知足,还逼死了我老伴,这事没完!我们这就去见官!”
马父拉扯着茹萍的爹就径直往外走,茹萍娘害怕自家老汉吃亏,就只好赶紧下软话:“今天这局面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更不是我们造成的,咱们看在死去的儿女份上,这事情就不要告官了,我们自己解决。”
后来在两族人的商议之下达成协议,把原来的三十亩地和一百两银子归还给马家,另外再赔偿马家二十亩地。这样马家的人才抬着马母的尸体离开茹萍家。
等到人都散尽,茹萍的父亲才清醒过来,这都算什么事,女儿没了,要来的钱和地也归还了,自己还倒搭了二十亩地。想来想去,马家发生的这些事情跟他们家都没关系,凭什么让他赔地,这口恶气不出他心里堵得慌。
他思量了半天才对老伴说:“马母敢死在我们家门口,我就去死在他家门口,晚上我去他家门口上吊,你带着我的尸首去县衙告状,我就不信干不倒他们马家!”
此时茹萍的母亲还有一丝理智,就赶紧劝说:“事已至此,再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两个家就全完了。现在闺女女婿已经没了,咱们就忍下这口气,此事到此为止吧!”
可茹萍的父亲本来就心眼小,这口气怎么都顺不过来,还是趁着老伴不注意,拿了根绳子悄悄溜去马家,趁半夜无人,在马家大门上吊死了。
这样来回折腾几次,马父也精疲力尽,一病不起,两家族老见这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就由长者出面,把两家人叫到一起,最后商议两家各退一步,马家退还二十亩地,从此各过各的日子。
茹萍的母亲失了女儿,失了丈夫,心如死灰,把家中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去了附近的寺中出家,终日吃斋念佛,了度残生。
马父一病不起,马富贵在床前伺候了三个月,再好的药也没有救下他的命,最后也撇下一个马富贵一个人,走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马富贵总算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果自己不去偷看嫂子洗澡,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两个家庭也不至于这样就毁了。
马富贵安葬了马父之后,贱卖了家中所有的家产,从此一个人流落天涯,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就这样,两个家庭彻底散了,因为马富贵的荒唐行为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男女之间的言行举止一定要谨言慎行,尤其是以前的那种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茹萍才不得不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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