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镇唯一的乞丐,失去双亲四处流浪,为什么没有生活的烦恼?

2022年06月30日20:16:15 故事 1403

一九九八年长江大洪水散去不久,在远处的山路上,有一个人影在走动。

那人大热天穿着一件羊皮袄,背着一个箩筐往山上爬。

附近的人见了都喊他一声,“向军饭吃了没?”他呢,遇到认识的人就会大喊一声“好啊好啊。”遇到不认识的人眼睛就往天上看。有好几次抬了头反而头发上的灰尘掉到了眼睛里。

向军不是别人,他是君山镇最有名的唯一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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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镇的名人

君山镇本来是没有乞丐的。君山不是什么穷地方,山上的林子里什么鸟都有,可以打了来吃。即便是“三年自然灾害”,镇上也不曾出现饿死过人的情况。

以前闹饥荒的时候人们就去山上挖野菜,控制一下野生动物的数量。山里的兔子、野猪一度出山祸害庄稼。镇上组织好几波猎杀队,才勉强控制住了野兽的危害。这个小镇上,大伙儿的日常工作就是天亮了去地里干活,天黑了回家吃饭睡觉。

向军和大家都不一样。大家干活的时候他在大街上闲逛,大家睡觉的时候他跑去山上唱歌。

其实很早以前他是有家的。98年大洪水的时候家里的土房子倒了,没钱修,就一直原地晾着。天长日久,风吹日晒,向军父母留下的那一栋老院子就彻底住不了人了。向军成了没有固定住处的野人,自然没有了乡里应有的社会地位。

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是一个无家可回的流浪汉。在乡镇上,厉害的不是个人而是村落。那个村子人口多,村里的人说话就有分量。哪户人家子女多,家长出门就有底气。

向军没有父母,没有兄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君山镇这个以人口多少决定地位的小社会,向军是最低的那一档。

很快连小学生都来戏耍向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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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军疯,向军笑,向军来了娃跑了。”一群小孩子看到一个乞丐走了过来,齐刷刷唱起了顺口溜。“大姑娘跑,二姑娘追,小偷见了皱眉头”。

早已经习惯了被小孩子捉弄,向军不急也不红着脸。小偷不偷他倒是真的。小地方的小偷就那几个人。他们就是挑粪也不去找向军的主意。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背后的挎篮。

这可不是什么乞丐,向军是君山镇远近闻名的人物。你若是问县长是谁不一定有人知道。如果问向军是谁。上了小学的孩子都知道。

学生的家长们经常拿向军吓唬自己小孩。

“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就跟着向军去拾粪!”小男孩摇着头乖乖地去写作业。

“你要是在调皮捣蛋,长大了就把你嫁给向军,天天跟着他要饭!”女孩子听到这话准会老实一会儿。在孩子眼里,这个人是好玩的也是可怕的。

甚至有一段时间,镇上的狗子也喜欢跟着向军玩乐。没有事情做得向军不太受镇上的人欢迎,倒是狗子认了他做老大。他也乐呵呵地带着三两只狗子闲逛。

春夏时分,镇上的猫叫和狗叫此起彼伏。向军带着他的狗子小弟勾引镇里居民的家狗。栓了绳子的狗急得转圈圈。院里散养的狗不留神就被向军勾走了。他经常以此为乐,倒也不杀了吃肉。就当前来看,这个狗头老大还没有杀狗的程度。

向军曾经做过一件震惊全镇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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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镇上准备修缮山神庙,主持带着小徒弟挨家挨户募捐。可是偏远地方的乡里并不富裕。对于修庙这种积累功德的事情大家都是根据自家情况支持的。

你一斤米,我两勺油。实在是啥也没有的到时候帮几天工,情况好点的出个几元钱。这样凑了两三个月,才凑足了修缮的工钱。

在开工仪式当天,向军穿着他的破羊皮袄来到了现场。他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有些人看到乞丐也来了,就想把他给赶走。向军人有点傻,力气却不小,他推开了拦阻他的小伙子。

向军从脏兮兮的怀里掏出一张棕色的票票——旧版的五元人民币。给山神磕了好几个响头之后,他才极为慎重地把钱投进了功德箱。

然后走到广场上和众人站在一起。看到向军挤了过来,有人往后退了退。向军见到还有挤一挤的空间,又往人群靠了靠。

密集的人群挤到了一起,中间的长条凳子被人拉倒了。差一点把人压坏了。大家的情绪从刚才的惊讶中走了出来。

人们嘴上夸赞向军真霸气,对神仙太虔诚。心里却觉得他傻。这么一挤,大家对他本来残存的好感度彻底没有了。

90年代的五元钱在当地是什么概念呢?当时一堆火柴2毛钱,一斤煤油五毛钱,一斤粮食3毛。谁也不知道向军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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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年年有旱灾,家家断了粮。偏偏谁家里都有四五个孩子嗷嗷待哺。修庙,实在是贡不出什么油水了。然而向军的“油水”居然如此厚实,众人啧啧称奇。

向军真的穷成鬼了

向军并不是一整年都待在君山镇。每年的冬天他都要南下四川,到城里去乞讨要饭。临走之前,他穿着破羊皮袄,爬过一段没什么人走的山路,带着两个破碗,到父母坟前静坐一下午。

时间长了,就有二流子跟着他,看他的笑话。有时候起哄让他给地下的双亲磕头。向军偶尔会生气,朝着他们大喊大叫,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街上的二流子们流传着向军去过成都,睡过大招待所的牛气经历。只有没有人考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也就是闲人才会打听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就是知道了真有,也不屑于去做。对这个川北极偏远的农村地区来说。靠天吃饭是最重要最传统的活法。

大家都说,向军沦落成今天这样子,和他好吃懒做脱不了干系。

你看看他这些年,地里的庄稼从来没种过。不会种庄稼的农民,那还是农民吗?不会种庄稼的农民,还能取得上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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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农村,光棍的地位比寡妇低多了。新社会已经走过了近五十年的时间,新人也一茬又一茬生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却不曾改变。

十年前严打的时候,听老一辈人说,向军的父母被县里抓走以后再没回来过。成了孤儿的向军没人管,整天在外面疯玩。没家的娃娃是真可怜啊。

来劝自己不会做饭。

后来家里的存粮吃完了,肚子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了。只好挨家挨户讨吃的。一开始邻居乡亲还接济一下,后来就再也不想给他吃喝了。

向军饿了就找邻居要吃的。邻居嫌烦了,他来的时候关上门说啥也不听。如此三五回,向军就很少找那些拒绝过他的邻居。为了填饱肚子,他不得不去到更远的村子。向军经常带着破碗,缺了一边;一双筷子,柳条做的。之后的三五年时间里,他敲过了镇上所有人家的大门。

向军敲门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是先敲两声,然后喊话。向军敲门敲三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一次比一次力度大。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有时候会惊醒熟睡的婴儿。慢慢地,乞丐向军的名字在君山镇成为了一个不太吉利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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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向军也有吃饱喝足的时候。包产到户以后,镇上红白喜事都开始办酒席了。这时候来了要饭的主家也不可赶人。即使没有份子钱,客人也可以烧个香,磕个头,表达一下恭喜或者哀痛。八十年代的那几年中,镇上的娃娃们陆续到了结婚的年纪。几乎每个月都有迎亲的。向军看着新娘就学着抬轿子的人,见了新郎就学着新娘亲嘴。这时候的君山镇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说到哭丧,也是向军的拿手好戏。哪家里老人离世了。除了近亲子女披麻戴孝,失声痛哭,向军也会跟着凑热闹。哭的声音倒不大,哭着哭着便会抽搐,让人看了十分悲伤。正是这点儿活,偶尔也有没了后的人家请向军哭丧。他是有求必应。主家除了管饭,还送向军不少的好东西。

年轻时候的向军吃了喝了没事干。不会上学也不会种地。吃喝完了就到菜园子择菜芽,夏天的时候去瓜田里偷西瓜。不到两年,向军成了君山镇远近闻名的小蟊贼。

向军喜欢吃甜菜。他从来不摘别的菜,只摘甜菜。甜菜的叶子并不甜。向军捋了甜菜叶子,也不清洗,直接往嘴里送。吃饱以后就躺在地里休息。肚皮吃得鼓鼓的,像一个半大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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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军偷瓜特别讲究。他从不摘小瓜,而是在熟瓜上掏个洞,然后把长把的勺子杵进去掏瓜心。吃完了瓜心再把瓜皮合上。瓜农看着熟透的大西瓜这样子遭了殃,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

有一年镇上分下来打黑的任务。瓜农们联合起来举报了向军。派出所知道向军只是个小贼,还不到黑恶势力的程度。

镇上多年没有发生大案特案,没有较好的人选,只能“请”来了向军凑个数。警车呼啸,拉着向军进了县城。镇上的人们很高兴。

大家都是朴实的劳动人民,见不得有人在别人累死累活的时候自己吊儿郎当,在大街上闲逛。向军作为治安的样板特别符合县里的条件。

这次被县上的人带走了,既解决了疯子无人看管的问题,也帮镇里减少一个得罪人的指标。

夜晚猫头鹰在树上咕咕叫。没有了向军夜晚的“歌声”,镇里的夜生活反而枯燥了一些。没有了疯子夜晚安静多了。一年后向军归来了。大家本以为关上一段时间就能杀杀他的气焰。然而从县上回来的向军确实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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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套穿了多年的皮袄不见了。一身素净的旧式军大衣披在身上,到有几分英气逼人。

这一年向军还不到十八岁。从线上回来后向军好像见了什么市面,在镇上的闲人中有了地位。

“向军向军,给大伙儿讲讲城里的事情呗。”镇广场上有人起哄,另一群老人在旁边下棋。听到这些闲人又来拿向军开涮,手里的棋子停下了,等着看向军笑话。

“城里嘛,好。城里的姑娘,好。”

向军的经历对于封闭的君山镇父老乡亲来说是个新鲜事儿。镇上三万多人,除了镇长和几个大队主任,没什么人去县城。一个来回的花费就够一家七口两天的吃喝。

日子久了,向军的那一点新鲜事也就不新鲜了。大伙儿散了去。

总体来说,进过城的向军变化最大的一点,就是不再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他换了一种活法,开始了自己养活自己的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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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军阴差阳错有了房子

原先对拾粪这个货不屑一顾,现在向军背着个挎篮,加入了拾粪工的大军。整个君山镇才这么点人,家家都有茅坑。

肚子里来了货憋着也要等回了家再出。至于路上的马粪牛粪羊粪,自然有牧人拾掇。放牛或者放羊的时候,带上个篮子背篓什么的,一天下来也能拾取不少的粪便。

这是向军第一次干活养活自己。君山镇上的人都惊呆了。县上的人就是法子多,这懒病也是能治好的。

可不是嘛,拾粪嘛就是脏了点,好歹能有口饭吃。镇上的人们饶有兴趣地看着向军。他带着挎篮拄着一把破了的铁锨。每天都在镇上的主干道走来走去,希望发现一点什么好东西。

干了一段时间向军也没捡到什么值钱的玩意。向军也就丧失了动力。拾粪还不如去外面要饭呢。

九八年大洪水的时候,向军快三十岁了。这在镇上已经是超大龄的老光棍。和他一起出生的同龄人,娃娃都满地跑了。向军还是穿着破烂的棉袄,背着帆布袋到处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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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纪的老人们看到向军摇着头叹气,这娃娃命太苦了。老人们对他有了些同情。

镇上的妇女们看到向军从家门口路过,赶紧叫孩子回家,紧闭大门。孩子们放了学,见到向军,也要编几支儿歌逗他玩。

向军很喜欢小孩。有钱的时候会买一些小玩意引诱小孩子和他玩耍。要不了几次那些孩子就被家长打了屁股。一个没有家也没有正经工作的单身汉是危险因素。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没有分辨能力。索性告诫自家子女不要和那个要饭的玩耍。

就这样,以前和向军玩耍的小孩也远离了他。

向军喜欢唱歌。他的歌唱就像女巫一样充满迷惑人心的调调。一开始向军唱月亮和太阳。 九八年夏天的大雨冲垮了向军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那个建国以前就用黄土夯筑的泥瓦房再也经不住暴雨冲击。

从那以后,向军在镇上要不来食物,家里的地早就成了荒滩野地,地里的蒿草都可以养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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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向军背着他的粪筐离开了君山镇。

从此好几年,镇上的居民再也听不到半夜鬼哭一般的歌声。上了小学的孩子们失去了玩乐的乐趣。

向军家的院子早就被政府定性为危房。2007年县里全面推行扶贫政策。向军成了镇上的明星示范工程。

新来的年轻镇长听了向军的经历,心里很凄凉,当即表示把他纳入五保户。

就这样,才人到中年的向军,享受到了和八十岁老人同样的待遇。向军在镇上的热情簇拥下住进了新房子。作为交换,他的宅基地被镇上收回,卖给了同村的居民。

2010年初夏。君山镇的河岸边建起了一座座新房。灰瓦白墙,煞是好看。向军是第一户入住的居民。若不是遇到了“脱贫”好政策,说不定他还在四处流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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