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有情人,为何一个含冤而死一个成杀人犯?1991年安徽复仇案

2022年12月25日22:54:09 资讯 1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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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保的家与王芳娟的家只隔一个门,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正保大芳娟两岁,小名叫“小保”。他们整天在一起戏耍,趟水、摔泥巴、捏泥人,七八岁又一起下湖拾柴、割草,田头沟边到处都曾留下这对小伙伴的足印。王芳娟上了四年小学,便退学在家干农活,张正保1988年初中毕业学了木匠,在黄岭给别人做木工。

那是1990年的秋天,正是起花生的时候。因为农活忙,张正保请假来家起花生。晌午,他从田里回家,看见王吉洪正站在门前。冲着芳娟姑娘那笑盈盈的脸,他止住了脚步,有话无话地问道:“你家可是新挑的水?找口水喝。”

见正保来找水,芳娟喜出望外。自从正保学了木匠,每天早出晚归,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多了,况且,现在人也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莫急,莫急,俺家有的是凉茶!”她说着忙进屋端出一碗茶来,把碗一直递到他的手上。看着正保一口气把一碗茶喝得底朝上,真比自己喝了还舒畅。

“你家花生起完了?”芳娟问他。

“没有,还早着呢。”正保父母身体不好,家里农活只能靠二哥二嫂。

“你不能找人帮你起?”

“大忙天,找不着人啊。”

“俺家的今天就差不多了,明天,我去帮你!”她笑着说。

话虽平常,可她那眼神,那声调,分明充满着情意。正保的心一热,往日羞于启齿的话不禁脱口而出:“那,那敢情好。可你又不能常年给俺干!”

“常年”是啥意思?分明是话里有话。姑娘大着胆子进一步试探,却巧妙地掉转了话题:“正保哥,大爷身体不太好,我看你该说个人了。往后,你在外面干木工,她在家做农活……不过,可要说个能干的,莫找个好吃懒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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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可正说到正保的心窝里!一个在外面干木工,一个在家做农活,这不是经常出现在梦里的画面?那梦中的“她”,不就是眼前的王芳娟吗?她高高的个头模样长得俊,知情达理说话也中听,附近村子,她不比谁能干?家里地里的活,喂猪、浇园、洗衣、烧饭,她样样拿得来。想到这,禁不住一句真情话儿冲出唇:“芳娟,我看前后庄就数你能干!还不如俺俩谈来!”

她腾地脸红了。正保呀,正保,你不负我时常惦记着你!

“你要是真喜欢我,我!明天就去帮你!”她悄声说完,一低头就跑进了屋里。

第二天,芳娟果然帮正保起花生去了!

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罩上了一层阴影。

热恋着的青年人,恨不得能终日厮守在一起,可是芳娟和正保,在母亲、兄长的眼皮底下,只能偷偷地表达他们的依恋之情。芳娟用歌声呼唤爱人,正保也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匆匆上前说上几句话,有人时则只能打个招呼,看她一眼。有时晚上,芳娟背着家里人替正保洗件把衣裳,表表姑娘家的心意。

爱情虽不曾遗忘这个角落,但是,在这个角落里,爱情仍被压抑着、扭曲着、室息着……

虽然迈入九十年代,但在这里,青年人的婚姻,却仍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千百年来的古训。在这里,青年男女的约会,被看成是伤风败俗,而“换亲”,变相的买卖婚姻——索要彩礼,却被当成乡风民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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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娟姑娘知道,尽管她与正保有情有义,这亲事,没有家里人的同意是办不成的。这四乡八邻的青年的婚事,她都看在眼里,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捏在爷娘的手里?爷去世了,自然是娘拿主意。不知娘是咋想的?有一件事,给她带来一线希望——

有一次,芳娟家的架子车坏了,芳娟娘请张正保来帮忙修理,正保自然满口答应。如今他全套家具也能打了,修架子车自然不在话下,况且这是给芳娟家干活,手下越发显得麻利。在一旁看他修车的芳娟娘,不知怎的忽冒出一句话:“正保,我看你有这个手艺,赶明个提亲,说不定还要提个不干农活的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娘的这句话,芳娟琢磨了好半天。从话音里,娘分明还是看得起正保的。姑娘在心里默默祝愿:但愿娘喜欢他,果真娘喜欢,这事就有个八成了!

一天,瞅个没人的空子,芳娟对正保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这样总避着人不算事,你不会托个人来俺家提亲?”

正保自然满心欢喜,说:“只要你同意,明天我就托人去!”

谁料到,三天以后,中人来回话:王家一口回绝了,这个亲事做不成!

正保一听此话,心中好不焦急。后来还是王芳娟对他说出其中的原委:“那天,中人来说亲,俺娘找了俺四叔跟俺哥,几个人商议了半天。俺娘的意思是嫌你家穷,俺四叔还想用俺替二哥换门子亲,总之,商量来商量去,他们不答应。”

正保心里凉了半截,半晌没沉声。看着正保痴呆呆的样子,芳娟真心疼。连忙安慰他说:“正保哥,你不必着急。不论家里有什么意见,只要你心里有我,我永远不变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了正保。这是几天前芳娟特意从集上买的,那手帕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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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没提成,他们的“秘密”却暴露了。王芳娟的娘开始注意女儿的行动。只要女儿一刻不在眼皮底下,她就家前园后地找。

既然瞒不住了,女儿也开始做娘的工作。

“娘,你就答应我吧!”女儿恳求母亲。

“这事不能由你!”母亲坚信这是父母的权利。

“正保有什么不好?”

“他家穷,赶明个给你说个好的。”

“除了正保,我谁也不跟!”

“看谁能倔得过谁!”

“正保和芳娟谈上了!”这消息传到了黄岭,王芳娟的四叔发了虚;“这个丫头作死,给我打!”这位叔爷与芳娟家分开另过好多年了,但芳娟的父亲去世了,他自认为(别人也承认)在芳娟的婚事上,他应该是个权威!

权威发了话,芳娟遭了殃。从此,只要有人看见芳娟和正保在一起,哪怕是站在田头地边说句话,芳娟回家轻则挨骂,重则挨打。她到底挨了多少拳头皮带,谁也说不清。邻居们时常听到芳娟娘和她哥哥们的不堪入耳的高声斥骂,然后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却从未听到芳娟哼一声。她是害羞啊!这么大的姑娘家时常挨打,况且是为了这件事情,出来进去的叫她如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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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芳娟挨打,憨厚老实的张正保就忧心如楚,背着人掉眼泪。两人一见面,正保总要问:“你又挨了打?”这时芳娟反倒安慰他:“我不怕!他们打得着我的皮肉,打不着我的心!打死我,我也不会变心的,你就放心吧!”从此,他们那极少的、短暂的约会里充满了唏嘘和眼泪。

芳娟娘一看,斥骂和皮带并没能使女儿回心转意,对女儿的看管就逐步升级了。为了不让她和正保见面,白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下地,晚上亲自押着女儿去黄岭她四叔家睡觉。一个姑娘怎能忍受这劳改犯式的生活?

1991年6月27日那天上午,母亲又把女儿骂了一顿,晚上,照例送她去黄岭。走着走着,芳娟抬眼一看,长保正在前面的路边站着,便紧走几步,把母亲甩在后面。来到正保跟前,她小声说:“我实在受不了了,今晚我就走,……你别问我上哪,想找我就去汽车站。”

当晚,黄岭果然有人来通知芳娟娘,王芳娟跑了!

王芳娟上哪去,她娘估摸着正保准知道,何况傍晚她分明看见她跟着正保说过一句什么话。于是,她来到正保家,对正保说:“你去把芳娟找回来吧。只要把她找回家,俺们就是亲家!”

芳娟走了,正保心乱如麻,放心不下。一听芳娟娘这句话,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车子赶到车站。王芳娟正在车站等他。

“回家吧!你娘说,只要你回家,以后俺们就是亲家了!”正保老实地说。

“你真信俺娘的?把俺哄回家,保险又要挨顿打!不如俺俩远走高飞吧。你有手艺,只要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再苦俺也不怕!”

正保转念一想,这话也是,与其看着芳娟在家受折磨,不如带她远走他乡!年轻人究竟单纯天真,两人一合计到这里,顿时忘记了昨日的痛苦和烦恼,竟转忧为喜,破涕为笑,高高兴兴地买了两张票,一车坐到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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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一星期,是他们充满苦涩的爱情生活中最甜美的一章。被迫出走以后,他们才真正享受到恋爱的自由。尽管这幸福的时刻,是那样的短暂……

正保还有个姨娘在南京,兴许在那能找个临时工干?他们在正保的舅家住了两天,借了二百元钱,又来到南京。

在南京过了三天,他们逛了雨花台、中山陵玄武湖,真像出笼的鸟儿一般。

新街口的一家商店里,正保为芳娟买了一块手表。芳娟先是不肯要,她说,出门没带钱,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省了吧!正保不依,说,相爱一年多,什么东西也没给你买过,买下它做个纪念。那表是女式的,金黄色的壳,还带日历,小小巧巧的。芳娟自然满心欢喜,故意对正保说:“你买了也没用,俺这乡下人,恐怕还认不真呢!”

正当他们玩得开心,商议长久之计的时候,张正保的父亲张开富赶到南京,对他俩说:“孩子,快回去吧,家里可不得了喽!”

自他们走后,村里掀起轩然大波!

“正保把芳娟拐跑了!”这还了得!

芳娟娘带着儿子在庄上演出了一出全武行的闹剧,他们把张家的锅碗瓢勺、门板、水缸都砸个稀巴烂。正保的父母、二哥二婶吓得躲了起来。大哥大婶虽然已经分家另过,也被王家追打得满庄跑,最后夫妻俩被逼得站到水塘里,不敢上岸来!张开富无奈,只好从临泉正保他舅家,跟踪找到南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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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此,两位年轻人只好跟着父亲往回走了。

到了临泉,芳娟对正保父子说:“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家。我大爷,你先回村,我和正保到镇上法庭。我相信,政府会支持我们的。”

瓦房镇法院于7月8日传来了双方家长。王家来的是芳娟四叔、三哥,张家来的是张开富。老实巴交的张开富一回村,也挨了一顿打,脸上还带着伤,善良的芳娟一见张开富脸上青肿,难过得流下了眼泪,对张开富说:“我大爷,我可对不起你了!”

为了维护自己婚姻自主的权利,王芳娟向法庭哭诉了自由恋爱和家庭粗暴干涉的经过。并明确表示了决心,如果爱情得不到法律的保护,宁可一死!法庭作出调处:张正保和王芳娟的恋爱是合法的,准许他们保持恋爱关系。王芳娟满二十周岁后,即可登记结婚。王芳娟的四叔、三哥也当庭写了保证。回去以后,对王芳娟不打、不骂、不歧视,保证她和正保恋爱自由。

王芳娟回家后,王家却自食其言,忘记了自己的保证,毒打了王芳娟。那天晚上,一位邻居听到芳娟的呼喊,想进屋劝解,竟被她的另一位叔爷,一掌推倒在地!

第二天,王家经过一番谋计,按照“农村习惯”处理这事了!他们一反常态,主动托两位中人到张家说亲。说是七月十六日就是好日子,就在这一天替他们办喜事。条件是五天之内,张正保家必须拿出如下彩礼:见面礼二千元、五百斤猪肉、十箱酒、十五套衣服、摩托车一辆。错过了好日子或者是少了一样东西,就不是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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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十分苛刻,张家无奈也只好满口答应。7月12日的晚上,两位中人把二千元见面礼送到王家。芳娟娘一见送钱来,又半途变卦,说是二千元见面礼不够,还要另加一千四百元“生日”钱,再加三百斤猪肉,六箱酒。

如此苛刻的彩礼,连那两位惯于“按农村习惯”说合的中人也为难了,他们当即对芳娟娘说:“你们说话不算数,这个事俺们是没法子说合了!”

7月14日上午,王芳娟在地里黄豆,母女俩又发生了争吵。

先是芳娟哀求母亲:“娘,这几天我走一步你跟一步,这么逼我干啥?”

“娘,再过几天就是亲戚了,你为啥要这样逼张家。你要这要那,正保家一下子怎么可能拿得出?”

女儿的深情话并没打动母亲那铁石心肠。只听芳娟娘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王家的脸还没叫你丢尽哇!为啥逼他?我非叫你们结不成婚!哪怕你肚里有了他的孩子,我也非叫你刮掉不可!”

这哪里还像一个母亲对女儿说话?!

芳娟再也忍受不了这恶言恶语,连日来的羞辱悲愤一起涌上心头。她锄把一扔就向正保家跑。她娘连忙和芳娟婶子一道紧跟在后面。

在张家的后门口,芳娟找到了正保。几天不见,芳娟好像变成另一个人,好端端的头发被剪得像个鸡窝,脸也被打烂了。一见正保的面,姑娘泣不成声。“正保哥,你快想办法吧!这几天,我白天给看着干活,晚上挨打……东西办不到,俺俩的事就办不成了,他们还说要把我送到淮北去……正保哥,你一定想办法十六那天把我娶过来,我实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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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转过身,起上衣,背上尽是一条一条皮带抽的隆起的伤痕!这伤痕像尖刀一样刺在正保的心上!芳娟啊,你忍受了多少痛苦的屈辱!

正保痛哭失声。他对芳娟说:“我一定想办法!哪怕是摔锅卖碗,十六那天,我也一定把你娶过来了!”

他俩的话没说完,芳娟婶子又把芳娟拉走了。

谁能想到,这就是两位痴情人的最后诀别!

中午,也就是芳娟回家的不多一会,只听她娘在家一声惊呼:“快来人,芳娟喝药了!”

晚了,晚了!王芳娟终于带着绝望的痛苦,做出了这令人心碎的抉择。

王芳娟面色惨白,对母亲惨然一笑,说:“娘,你不用逼我了,这下我什么都舍下了……你不是要去告正保吗?走,我领你去找他……”说完夺门而出。

她上哪?临终之前,姑娘的心愿还是要见心上人一面。

只见她踉踉跄跄,泪流满面,边走边喊:“小保你快来吧!我还要再跟你说句话!小保,你快来呀!……”

这撕心裂肺的呼喊,惊动了左邻右舍,可她的正保哥却不见了。此刻,心急如焚的张正保连中饭也未顾上吃,正奔走在借钱的路上!

芳娟的好朋友小高闻声赶忙过来,一把扶住了她,问道“芳娟,你怎么这么傻,喝药干啥?你要是有个好歹……”说着自己先哭了起来。

小高扶着她往镇上方向走,想送她去医院。一会儿,小高又问:“你这么狠心,你怎能舍得下正保哥?”

芳娟苦笑地说:“舍不得也要舍,我再也不能连累人家了!”

王芳娟的身子越来越沉,小高快扶不住了。忽然芳娟停了步,问小高:“快快看看我的表,是几点了?”

慌乱中,小高对芳娟手腕上看了一眼,说:“六点了。”

“怎么会是六点?准是戴倒了,快,给我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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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药性发作,芳娟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半晌,只听芳娟喘息着说:“我走了,什么也不要,这块手表要给我戴上……这表,就是正保的心!……”

这就是芳娟姑娘留给人们的最后一句话!

张正保从外面借了一千五百元钱,正往回走,半路上遇见一个本庄上的人。那人说:“快回家看看吧,芳娟喝药了!”

晴天霹雳!正保一听此言,顿时心如刀绞,瘫倒在路边,等到张正保的大哥闻讯,用自行车把他拉回来,王芳娟已被草草埋葬了。

芳娟姑娘死得是那样凄惨!

下葬时,她头发散乱,遍身伤痕,头上是干活时穿的旧衣裳,脚上没有袜子,连凉鞋也只剩下一只,一条席子一半垫在身下,一半折过来勉强遮住脸……她生前唯一的心愿,她要带走的那块表,终究也没给她戴上!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就这样带着满腔悲愤离开了人间!

张正保从悲痛中醒来!王芳娟的惨死激怒了这位善良忠厚的年轻人,他拿起锄头冲到王家,王芳娟的四叔被打死,王芳娟娘一条手臂打成残废……

1993年4月18日,阜阳市人民法院判处张正保死缓;依法判处暴力干涉婚姻,致死人命的芳娟娘有期徒刑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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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芳娟娘在法庭上,始终不承认她反对女儿与张正保恋爱,但事实是明摆着的。她的罪行无可抵赖!但是,这明摆着的事实又向我们提出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芳娟娘为什么会如此穷凶极恶地反对女儿的这桩婚事?她不爱自己的女儿吗?是她不喜欢张长呆这个人吗?仅仅是因为她想让女儿嫁一个富裕人家吗?在家庭中,王芳娟是年龄最大的女儿,她勤劳能干,平时分担不少家务,她娘是喜爱这个女儿的,也曾经给过她母爱的温爱,张、王两家是近邻,素无隔阂,平时芳娟娘对张正保也绝无恶感,对于张正保有木匠手艺这一点还是较为看重的,张家虽不算富,在村里家境也算一般。

那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这就不能不使人想,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很微妙,或许连芳娟本人也不甚确定的原因:反对这桩婚姻,正是因为女儿的这桩婚姻是自由恋爱的。

女儿的这种“自由”,首先是无视和冲击了家长在这个问题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其次是女儿不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大大给自己给这个家庭丢了脸面!于是芳娟娘就形成这样一种情绪:你自己找对象,对方不论好坏,首先在感情上我就不同意,哪怕理智上并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们越是要好,我就越看不惯,非得把你们拆散不可,不听话吗,那就打、骂、逼!一种恶性情绪硬是把亲生女儿逼上死路,亲情断绝,足令天下父母为之颤栗。

在现代社会,父母干涉婚姻的事似乎不可思议,但在现实生活中却屡见不鲜。中国的父母“责任感”极强,但常常对儿女婚姻的干涉不讲理、不得法,而又使做儿女的无可奈何。若是不得到父母同意,有的长辈还会以“脱离关系”加以威胁,年轻人如果下决心彻底“背叛”父母,自己去创造新的生活,就不可能得到父母在经济、住房和其他方面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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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干涉儿女婚姻,往往还是振振有词,认为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幸福,但他们很少考虑年轻人的情感,持挑剔和苛求的态度,往往将自己的观念和不现实的择偶观强加于儿女。年轻人也会不知不觉受到父母的影响,造成择偶的被动与困惑,以致贻误终生。

明智的父母,应该允许儿女去广泛交往,充分比较和选择;父母可以做儿女的恋爱婚姻的顾问、参谋,但是不可将自己的意见当作“法令”。尊重儿女的人格和情感,与孩子认真讨论问题,也可以用各种方式来了解异性朋友的为人处世,但不可夸大对方的弱点与缺点;更重要的是,恋爱与婚姻的成功是一种男女合作的创造,当事人应该有自己的主见。所以作为父母应让年轻人去自主地追求自己的所爱!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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