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是打游戏,尤其像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样的硬仗,哪一步出错,都可能搭上命。
当时我军为了突破敌人的防线,频频用爆破筒炸碉堡,结果越军一个劲儿地把爆破筒往外推,弄得我们一炸一个空,反复几次都炸不成。
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才能炸进去?难道真就没法子了?
眼看连队陷入僵局,一个十九岁的战士突然冒出来,说他能行。
结果这一“能行”,竟一口气炸掉了敌人四个堡垒!
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打完仗后他又怎么样了?
我军爆破遇阻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我军386团肩负着切断越军高平至谅山联系线的突击重任。
可就在战士们向山头突进之时,敌人的反扑比想象中猛烈得多。
越军早已布下重兵,尤其在我军前行的关键节点上,敌军修筑了四座碉堡。
这四座堡垒,分别扼守于南北两侧和主道两端,形成一个交叉火力封锁圈,几乎将整条山道纳入其火力覆盖之下。
堡垒之间通过地下通道相互连通,可支援、可转移、可守可攻,简直成了天然的铜墙铁壁。
碉堡外观虽不高,通体却以混凝土钢筋加固,射击孔隐秘而低矮,只露出几寸缝隙,却能轻松覆盖整个山谷前线。
我军几次小规模试探性冲锋,无一不在半路被逼退,哪怕是稍微探出头皮的动作,也可能瞬间中弹倒下。
当时我军的爆破小组,曾试图用爆破筒强攻碉堡。
按照战术布置,由小组战士匍匐接近堡垒,在射击死角将爆破筒推进堡内,通过内爆方式实现摧毁。
但敌人对我军爆破战术了如指掌,碉堡内部配有专门处理爆破物的士兵,每当爆破筒推进,他们便以最快速度将其推出掩体。
有时甚至用铲子直接挑出,有时则是几个战士用铁钩协作,一起将已点燃的爆破筒反推出堡外。
我军战士,只能眼睁睁看着已点燃的炸药失去作用。
数次尝试下来,爆破筒的爆炸声在我方阵地前接连响起,却无一命中目标。
有一次,一位新兵在接近碉堡时腿部中弹,倒地后手中爆破筒滚出,他拼命爬行试图将炸药推进堡垒,却被敌人发现,直接被机枪锁定,当场牺牲。
战友的牺牲,一次次爆破失败后的无奈,让连长邱福友开始眉头紧锁。
弹药箱旁,战士们也坐在岩石下喘着粗气,彼此交换着,却没人能拿出一个破解之法。
同时,指挥部内的图纸已经翻烂,方案也已反复演练,可现实总比演习残酷得多。
一人突袭敌堡
任务艰难,但放弃是不可能的,于是,爆破行动继续进行着。
“班长,让我再去一次!”辛小明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握爆破筒,却被战友侯满厚一把按住。
“你腿已经中弹了,别冲动,让我来。”
连长邱福友也赶到阵地前线,正要命令重新组织爆破小组,却被侯满厚拦下。
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连长,我有办法。”
邱福友愣了几秒,看了看周围那些已经挂彩的士兵,又看了看侯满厚,终于点了点头。
接下来,在战友火力掩护下,侯满厚低伏前行,他的身影穿过空地,悄然逼近第一座碉堡。
在他身后,战士们用尽最后的子弹掩护他,不惜将自己暴露在火线上,只为他赢得一点前进的时间。
躲进距离碉堡仅十米远的弹坑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爆破筒,熟练地拉开拉火环,眼睛死死盯住那根燃烧的引信。
他心中默数着:“一……二……三……”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场赌命游戏,稍慢则被敌人推出,稍快则自伤无疑。
数到“七”的那一刻,他猛地站起,向碉堡内的观察孔一掷!而后毫不迟疑地翻身钻入侧边的土坑。
下一秒,“轰!”一声巨响震天撼地,碉堡上方被炸出一个大洞。
敌堡终于炸了!是我军第一枚真正奏效的爆破!这也正是侯满厚的办法,不能直接扔进去,而是等引信燃烧7秒后再扔进去,这样敌军并没有时间推出。
可还未等士兵们高呼胜利,敌方其余三座堡垒立即加大了火力压制。
一连串的弹雨扫射下来,侯满厚匍匐前行的路径,已经变成了一条布满焦土的火线。
但他咬紧牙关,毫不停歇地向下一座堡垒逼近。
此时他听到背后有人叫喊:“小侯!回来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他没有回头,只用尽全力高喊一句:“再扔几个爆破筒给我!”话音未落,几颗爆破筒便从战壕中滚落过来。
侯满厚再次移动,他利用第一座碉堡炸毁后形成的废墟与弹坑作掩,穿插在地形之间,一步步靠近第二个敌堡。
就在这时,敌堡显然已发现了他的踪迹,正试图将其锁定狙击。
他屏住呼吸,将炸药点燃后再次用同样的方法计时,数到“七”的那一刻,爆破筒被他精准地塞进了堡垒侧方的观察孔内。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敌人甚至还在尝试举枪时,爆炸已在堡内轰然响起。
“第二个搞定了!”
战士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们此时看到的,也是一个浑身是血、步伐踉跄却毫不退缩的少年,正一瘸一拐地向着第三座碉堡冲去。
炮兵的远程火力适时覆盖,他借助爆炸腾起的尘雾突进到敌堡跟前。
第三次,他不再数秒,而是闭着眼靠直觉掐准节奏,将爆破筒在最后0.5秒那一瞬准确投出。
轰——!
整座堡垒被冲击波掀翻,尘土中,侯满厚被震得失去意识,躺在泥地上一动不动。
三座敌堡,三枚爆破,一人之力,战场之上,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但战斗远未结束,远方那座最致命的碉堡依旧还在。
连破第四碉堡
第三座碉堡被炸毁后,一旁的通讯兵立即呼叫担架来抢救侯满厚,但他却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抬手拽住连长邱福友的衣襟。
“连长,还有最后一个碉堡,我得去……”
“剩下的交给别人!”邱福友话语带着怒气,却隐含心疼,他宁愿自己冲上去,也不愿这个年轻人再冒险。
“不能换人,这地形我最熟,换人来,只会白送命,给我爆破筒。”
他的眼中没有迟疑,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面对这无法拒绝的目光,邱福友点了头,命令身边的士兵:“把爆破筒给他,掩护准备!”
侯满厚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他背起两枚爆破筒,一步一蹒跚地走向战场最前沿。
敌人的第四座碉堡位于山道交汇点,地势最为开阔,四周几乎无任何遮蔽物,视野开阔得近乎残酷。
一旦露头,就可能被数挺机关枪集火,而此时敌军已然警觉,碉堡内十余杆枪口早已锁定外部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预备!炮兵注意压制目标前侧区域!”邱福友大吼一声。
几枚炮弹呼啸而出,土石漫天飞舞,侯满厚正是趁着这一瞬间的遮掩,扑进了最近的弹坑。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伸手慢慢地拉开第一枚爆破筒的导火环,默数。
敌人也察觉到了异样,有人大喊“炸药来了”,碉堡内立即骚动。
但侯满厚在“六”的那一刻已经起身,猛地一掷,将爆破筒塞入掩体窗口,随即一个翻身滚入侧后方弹坑。
爆炸声震耳欲聋,整座碉堡顶部掀飞了出去,紧接着是第二枚爆破筒的爆响。
山谷再一次安静下来,第四座碉堡的射击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碎石崩落与金属变形的断裂声。
数秒后,有人嘶吼了一声:“成功了!他炸掉了最后一个!”
这一吼,点燃所有人的热血,连队爆发出一阵呐喊,所有人跃出战壕,朝山头冲锋。
而他们奔过去的时候,在最后一座碉堡不远处的弹坑里,侯满厚静静地躺着,脸朝下,身上满是灰尘和血痕。
他的右手仍攥着那只已经燃尽的导火索残端,仿佛还在计算着“七秒”的节奏,他没有回应身边人的呼喊,昏迷了过去。
“快!卫生员!”邱福友扑到他身边,将他抱起,一边高喊一边落泪。
这位年仅十九岁的战士,在生死边缘徘徊几回,用一人之力炸开了四座敌堡,也为整个连队打开了前进之路。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爆破兵,但此刻,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记下了他的名字。
英雄未曾停步
战争结束后,侯满厚从越南归来,他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勇,只是默默接受了“爆破英雄”的称号,然后退役。
1997年,他转业到宜昌,进入一家电力勘测设计院工作。
在这里,没有手雷炸药,没有炮火,只有打印纸的沙沙响。
他成了一名普通的工人,每天的工作是检查图纸、运送资料,有时也要下工地勘测电力线路。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份工作无聊而琐碎,但侯满厚却像对待军事任务一样认真。
他从不迟到早退,不计较岗位高低,不抱怨环境艰苦。
刚入厂那几年,没人知道他是谁,只觉得这人话少,干活却特别拼。
晒图纸那活儿费时费工,别人干一小时,他能干两个。
直到有一次,他在工作间突然晕倒,被送往医院检查后,医生诊断为脑震荡后遗症和轻度肝损伤。
领导和同事们这才知道,这位不爱说话的中年人,竟是曾经在战场上炸毁四座敌堡的战斗英雄。
一时间,厂里上下为之震动,媒体也开始前来采访。
面对镜头,侯满厚显得有些拘谨,他不愿多谈战场,只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眼下的事做好。”
当记者问他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岗位,他答得很平静:“部队教会我,在哪里都能战斗,不是非得上阵杀敌才叫奉献。”
他把这种“战斗”的精神贯穿进了工作中,一次,他发现晒图过程中因为设备老旧,效率低下且成本高昂。
他主动申请调整流程,并结合自己研究的“七巧板图纸组合法”,极大地节约了图纸材料,晒图时间也缩短了一半。
平日里,只要不是晕得太严重,侯满厚几乎从不请假。
送图纸这种体力活,他从不让年轻人代劳。
他住在单位早年分的宿舍里,一室一厅,布置极其简朴,家具多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物件。
有人想帮他改善生活,他总是婉拒,说:“我不缺什么,我只怕麻烦组织。”
而每次提起牺牲的战友,他都会突然沉默,然后说一句:“我活着,是为了替他们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至今仍放着一枚老旧的爆破拉环,和一张当年在战地拍下的黑白照片。
在这个时代,真正的英雄,也许就藏在你我身边。
他们无声地走过热血年华,又无声地在平凡岗位上守望岁月,他们不求铭记,却在国家的某个角落,点燃着最安静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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