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几个逃兵想要杀害远征军营长抢东西,结果全被营长打死

2022年06月29日23:24:09 历史 1664

“兄弟,你真是受苦了!别怕,别人不管你,我管,我送你去重庆,一定保证给你找个吃饭的门路,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这些苦了!”营长方㡣黑暗中双眼在篝火的光线之下,也闪烁着泪光,抽了几下鼻子,搂着陈二狗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道,这个陈二狗是个伤兵,流落街头,差点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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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又对营长方㡣道谢了一番,他自己也不清楚,为啥这个傻大个说的话,让他那么安心,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傻大个会骗他。


而且这个傻大个似乎有一种气质,让人呆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安心。


他这一路上遇上过好多好多人,各色人等都有,有好人,也有坏人,也被骗了好多次,有的人根本不把他当人,用一点食物,骗他干这个干那个,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罢了。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什么人了,可是今天碰上这个傻大个和这个富家少爷打扮的人,他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们。


想想看,他也实在是没啥值得骗的了,他什么都没有,身上最后剩下的破衣服,也被丢到火堆里烧掉了,现在他算是赤条条的,什么都彻底没有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对了,二位恩公!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陈二狗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也是让他感到疑惑的事情,于是开口对营长方㡣问道。


“我们以前也是当兵的!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就是他以前穿的!不过现在我们已经退役了!我也问你个问题,你为啥要去重庆呢?”


营长方㡣挑了挑篝火,对陈二狗回答道,同时又对他反问道。


陈二狗苦笑了一下摇头道:“不为啥,就是想活,其他地方都不好活,我少了只手,没人愿意收留我,我只能靠着讨饭过活,我听说重庆好大好大,好多人,我要是能去重庆要饭的话,那么多人,每天随便有几个好心人给我口吃的,我就饿不死了!于是我就一路朝重庆走,走着走着,前段时间在路上听人说,日本人要投降了,咱们抗战要胜利了!我就想,等鬼子投降了,我要回家,但是我怕走不到家,就打算还是先去重庆,能讨点钱当路费,能让我撑着回家去!我的好多同乡都死了,他们家人连他们死在哪儿都不知道,我要回家去,起码告诉他们家人,他们死在了啥地方,是咋死的!就算是找不到他们的尸骨,起码他们家人也知道他们死在啥地方了,大概啥时候死的,逢年过节,想要烧个纸给他们,也总是知道该朝着啥方向烧!”


“这个好办,我们把你带到重庆,就请人把你送回家去,你做的很对,起码要让你们那些战死的同乡的家人,知道他们是咋死的,死在了啥地方!放心吧!我一定说到做到。”


营长方㡣想了想之后,再次对他保证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托范星辰把陈二狗送回老家倒真的不是多难办的事情,比起安置陈二狗在重庆谋生还要简单一些,就是花点钱的事情罢了。


“长官!你应该是长官吧!我看你们俩人,你是长官才对!我就是看不明白,为啥你是长官,却要打扮成跟班的样子,让这位兄弟打扮成这样呢?”


陈二狗看着营长方㡣,又问道。


营长方㡣笑了起来:“你咋看出来我是长官呢?”


“我也当过兵,别看我年纪小,可是眼没瞎,这怎么看不出来呢?


别看你这打扮像是个下人,可是我看出来了,这位老兄一直都听你的吩咐!”


陈二狗腼腆的笑了一下,对营长方㡣答道。


“看见没有山子,咱俩还是做得不到位呀!连二狗兄弟都一眼看出来了!呵呵!”


营长方㡣扭头对正擦眼泪的吕文聚说道。


吕文聚没好气的说道:“这有啥奇怪的?


他都跟着我们半天了,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成傻子了!”


“对了长官,你们为啥这打扮呀?”


陈二狗吃饱了,也就有空操闲心了,好奇的对营长方㡣和吕文聚问道。


“为啥?


还不是有人想要害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是赫赫有名的大功臣,青天白日勋章获得者,就因为得罪了军统的一个小人,军统的人就想要害了我们老大,逼得我们不得不化妆成这样去重庆!这是什么世道?”


吕文聚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拎起一根木棒,咣的一下就砸在脚边的一块石头上,把木棒砸断,丢入到了篝火堆里,篝火飞起了一片火星。


陈二狗楞了一下,忽然间两眼直冒星星,立即对营长方㡣叫到:“青天白日勋章?


这可是最厉害的勋章了吧!我们连长才拿过一个忠勇勋章!青天白日勋章,这得立多大的功劳才能拿呀?”


“你们方军长就拿过一枚!没啥大不了的!”


营长方㡣淡然说道,他这倒不是胡说,方先觉因为在衡阳率领第十军死战四十天,震惊全国,后来返回重庆的时候,蒋介石亲自授给他了一枚青天白日勋章。


“你别听我们老大的!我们以前是远征军那边的,我们老大率领我们,活捉了一个鬼子的少将,活捉呀!这可是咱们八年抗战唯一抓的一个活的鬼子将军!蝎子拉屎独一份!这不为了这,给我们老大发了一个青天白日勋章!我们老大不但得过青天白日勋章,还得过宝鼎和云麾勋章,对了,你说的忠勇勋章,小爷我也有一个!你说厉害不厉害?”


吕文聚说到这儿,开始兴奋了起来,对着陈二狗唾沫星子横飞的吹了起来。


陈二狗被他吹的一愣一愣的,再看营长方㡣和吕文聚,那两只眼里就只剩下崇拜的小星星了。


“得了!闭嘴吧你!咱们的那点功劳,跟二狗他们第十军相比,屁都不算,就是运气好点罢了!第十军才都是好汉!就算是给二狗一个青天白日勋章,我觉得也没啥过分的!”


营长方㡣拿个小木棍扔到了正唾沫星子横飞的吕文聚脑袋上,打断了他的话。


吕文聚听了之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衡阳之战我听说过,第十军确实都是好样的!哎对了,二狗,你杀过几个鬼子?”


二狗想了想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们在衡阳的时候,我们军长吩咐过,要我们三不打!看不见鬼子不打,瞄不准不打,打不准的话也不打!命令我们尽最大能力,一颗子弹要干掉一个鬼子!我统共也没有开几枪,多是用手榴弹砸鬼子,我们军长让我们在衡阳周围挖了好多老宽老宽的战壕,准备了好多手榴弹!小鬼子进攻的时候,要先下到壕沟里面,再向上爬,我们也不露头,听见鬼子开始向上爬的时候,就朝下面丢手榴弹,有时候半天就丢下去一箱手榴弹,炸死了不少小鬼子!到底有几个小鬼子是我炸死的,我也不知道!好像应该炸死过几个!不过我确确实实用枪打死了俩小鬼子!”


“好样的,就凭你这战功,虽说青天白日勋章可能拿不到,但是起码那个忠勇勋章我觉得没啥问题!”


吕文聚坐过来拍了拍陈二狗的肩膀说道。


三个人聊到了小半夜,陈二狗到底是身体比较虚弱,开始哈欠连天了起来,营长方㡣看看手表,对陈二狗说道:“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咱们赶路去重庆!”


陈二狗答应了一声,仨人把篝火移入到小庙里,找了个破瓦盆升起篝火,摆在门口,这样就算是有野兽经过,看到火盆也不敢闯入小庙,另外也可以起到驱蚊的作用。


正好天上开始下起了雨,三人便在小庙的地上合衣躺下,一会儿工夫就都昏昏睡去。


不知道几点的时候,营长方㡣忽然间激灵一下醒了过来,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摸住了藏在脑袋下面的手枪。


刚抓住手枪坐起来,把手枪塞到后腰,外面就闯入了几个湿淋淋的人,而且还都背着枪。


几个人穿着军服,很显然是找避雨的地方,跑到了这里看到了小庙就冲了进来,每个人身上还背了个包袱,一进来就和站起来的营长方㡣打了个照面。


当在篝火的照耀下,看到身穿便服的营长方㡣之后,他们立即摘枪指住了营长方㡣:“干什么的?”


营长方㡣赶紧举起手,陪着笑说道:“行路的,天黑路过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找到了这里休息一晚上!几位老总别误会!”


几个当兵的上下打量了营长方㡣一眼,这时候吕文聚也被惊醒翻身坐了起来,本能的想要去身边摸枪,但是一摸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他们已经退役了,除了手枪之外,没有带长枪。


当兵的又立即指住了吕文聚,不让吕文聚动,打量了一下吕文聚,当看到吕文聚这一身光鲜的衣服,还有旁边放着的那个藤条箱之后,几个当兵的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营长方㡣心中暗叫坏了,这几个当兵的不是好人,因为他看出来,这几个当兵的虽然穿着军服,但是臂章却被他们拆了,国民党军一般部队都佩戴臂章,臂章上的数字可以显示出他们的部队番号,用以识别他们的身份。


特务营以前直接隶属于远征军总指挥部,所以臂章上绘制了一条张着嘴露着獠牙的毒蛇图案,显示他们并不隶属于任何军或者师,而新六军回国之后,便配发了新的臂章,特务营回国之后,就领到了新六军的臂章,但是他们并未放弃之前的毒蛇臂章,佩戴在新六军臂章下面。


像八路军目前臂章上都有八路军的字样,可以显示出各部队的身份,但是这几个当兵的却都没戴臂章,臂章明显被他们从袖子上拆掉了,这就说明这几个当兵的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部队番号。


另外他看到这几个当兵的,都背着一个包袱,包袱皮有的是土花布,有的则是用的缎子被面,里面鼓鼓囊囊的塞着东西。


而且这几个当兵的脸上带着厉色,眼神闪烁,很显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当兵的,而且这后半夜,外面还下着雨,他们不老老实实的在营地呆着,却跑到这儿偏僻的小破庙里避雨,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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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当兵的有看了看地上还在酣睡的陈二狗,于是眼珠一转,用枪逼住营长方㡣和吕文聚:“行路的?


我看你们仨是日本特务吧!要不然的话,不投店为啥要藏在这儿破庙里?


把他们绑了,搜搜他们身上都带啥了!”


这时候一个当兵的冷笑了一声,举着枪对着营长方㡣说道:“搜什么搜,他们就是日本特务!杀了算了!”


说着他就拉了一下枪栓,把子弹推入到了弹膛之中,对准了营长方㡣。


其他几个当兵的一听,不但没有反对,倒是都坏笑了起来,纷纷拉枪栓推弹上膛。


营长方㡣觉得天灵盖都要气爆了,这些兵痞根本就是要直接杀人越货,还找什么借口,说他们是日本特务,国民党军纪败坏,但是怎么能败坏到如此地步?


难怪很多地方老百姓不肯帮着国民党抗日,因为有时候有些国民党的部队甚至比日本鬼子还坏,祸害百姓毫不手软,遇上鬼子就立即秒怂。


今天他本来不想惹事,但是没成想却碰上了这么几个兵痞子,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他们,这就不能怪他狠了,这时候不反抗,马上他和吕文聚、陈二狗就要躺尸在这里了,为了活命他也不能再装下去了。


当第一个提议杀人越货的兵痞将枪对准营长方㡣的时候,营长方㡣连忙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叫到:“老总,老总别开枪!我带的有钱,你们只管拿去,只要留我一条命就行!我可是帮我们东家带了好几百块大洋呢!”


几个当兵的一听,眼中更是闪烁着贪婪的目光,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营长方㡣这边,这个时候外面电闪雷鸣,时不时的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这片黑咕隆咚的天地,紧接着就是一声声震人肺腑的雷鸣声,咔嚓咔嚓的在天地间滚动。


“在哪儿?”


一个当兵的厉声对营长方㡣喝问道。


“老总,在这儿,在这儿!”


营长方㡣举着手,连忙用脚踢旁边地上放的包袱。


两个当兵的撤手收起了步枪,立即就朝着营长方㡣凑了过来,同时弯腰去捡营长方㡣脚边的包袱。


就在这个时候,营长方㡣一掌闪电般的切下去,正中右手低头的那个当兵的后脖颈,那厮一声没吭,一头就扎在了地上。


而另一个当兵的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即直起腰,营长方㡣一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挡在了自己身前。


剩下四个当兵的连忙端起枪指向营长方㡣,但是却被他们的同伙挡住了营长方㡣的身形,吕文聚这个时候掏枪来不及,悄然在旁边捡了一块砖头,分身而起,一巴掌拍开一个当兵的步枪,抡圆了手臂,大半截青砖呼啸着结结实实的就砸在了这个当兵的脑袋瓜上,啪的一声青砖就被拍成了数块,那个当兵的闷哼一声直接就秃噜到了地上。


这时候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陈二狗终于被惊醒了,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小庙本来就很小,一群人挤进来就更加局促,剩下仨当兵的看到自己旁边的弟兄被另一个公子哥一砖头就拍躺下了,又连忙调转枪口想要指向吕文聚。


营长方㡣这个时候已经从后腰把手枪摸了出来,在大腿上一蹭,便打开了机头保险,抬手对着三个当兵的啪啪啪就开了三枪。


这么近的距离,手枪速度比步枪的速度快得多,不等仨当兵的瞄准吕文聚,他们脑袋就一个个的爆开,咣当咣当的躺在了地上。


结果正在挣扎的那个当兵的,见到这一幕,直接就尿了一裤子,热尿顺着腿哗啦就流到了地上,两条腿也抖得跟筛糠一样。


“饶命,饶命!爷爷饶命!”


这个当兵的一下就带着哭腔叫了起来,手里的步枪也扔在了地上。


营长方㡣这会儿也动了真怒了,他也懒得审问这个抓住的兵痞,因为他根本不能再放了这个兵痞,放掉他,就害了自己和吕文聚,这厮跑回去,绝对会向他上司报告,说他们遭到了袭击,部队都护短,绝不会因为这几个兵痞试图行凶被反杀而放过营长方㡣他们。


到时候这件事一定会惊动很大,本来他现在就正在被军统惦记着,到时候难免不会惊动重庆的军统,弄不好就又给他栽赃一个新的罪名。


既然做了,那就做的干净一些,营长方㡣绝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关键的事情上,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


所以他也懒得跟这厮废话,扬起右手,用手枪的枪柄照着这厮的太阳穴就狠狠的砸了下去,咣的一声之后,这厮直接就软了下去。


营长方㡣的手黑是出了名的,这一家伙下去,这厮连一点活的可能性都没有,直接就被砸裂了头骨,太阳穴都深陷了下去,眼睛里都冒出了血,当场就气绝身亡。


至于地上那个被他一级手刀敲晕的家伙,营长方㡣就没有再动手,吕文聚看了营长方㡣的动作,就明白了营长方㡣要斩草除根,于是又捡起一块砖头,走了过来,使劲的一砖头拍在了趴着的那个当兵的后脑勺上。


那个当兵的就是抽搐了几下,就寂然不动了,再看小庙里,这个时候六个闯进来的兵痞,已经全部殒命,横竖八的躺了一地。


陈二狗目瞪口呆的坐在地铺上,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结结巴巴的问道:“咋了,这是咋了?


他……他……他们都死了?”


营长方㡣蹲下身,拍拍赵二狗的肩膀,对他和声说道:“没事了兄弟,这几个兵痞想要杀了咱们,抢了我们的财货!我们不得已才杀了他们!”


陈二狗脸色发白,坐在地上朝后缩着,看着营长方㡣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恐惧,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是……他们是当兵的!”


“所以他们更该死!当兵的该做的是保家卫国,而不是杀人越货、为祸乡里!他们还不如一些土匪!”


吕文聚冷声说道。


赵二狗满怀惊惧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半晌都没能缓过神。


营长方㡣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别怕!我们也是不得已,今天要不杀他们,我们三个都得死在他们手里!算他们倒霉吧!你看看他们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就明白了!去看看他们的包袱!”


陈二狗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战战兢兢的走到一个当兵的尸体旁边,从他肩膀上拖下来一个包袱,用一只手费了好大劲,才把包袱打开。


打开之后,他看到包袱里塞着一些绫罗绸缎,甚至还有女人的刺绣的肚兜,里面包着一个小包,解开之后露出了几样女人的首饰,有的首饰上居然还带着血迹,而且是新鲜的血迹。


陈二狗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一年中,他辗转于湖南贵州和四川三地,见多了各色人等,当然他也见多了这种兵痞,很多部队的当兵的,名义上是当兵的,但是实际上却是无恶不作的混蛋,借助着当兵的身份掩护,手里有枪,一旦管得松一些的话,这些兵痞就会到处抢劫,打着所谓的征收抗日物资的名义,到处明抢。


不单单是兵痞们这么做,一些军官也好不到哪儿去,仗着手里有枪,指挥着手下的当兵的去抢东西,到时候抢回来的财货,他拿大头,当兵的拿小头,成了他们发财的门路。


今天这六个当兵的,背着的包袱就可以看明白,他们刚刚趁夜在附近抢劫了一家富户,搞不好还杀了人,陈二狗又看了看他们的胳膊,上面都没有臂章,于是就彻底明白了刚才为啥营长方㡣要杀他们了。


这六个兵痞,肯定是抢劫了之后,途经这里,看到了这座小庙想要进来避避雨,进来碰见了他们三个,看到营长方㡣和吕文聚带的行李,动了歪心思,肯定是想要杀人越货,黑了吕文聚他们的行礼。


结果很不幸,这六个混蛋今天好死不死的碰见了营长方㡣和吕文聚这两个狠人,不但没能抢劫成功,反倒是被当场反杀。


不过营长方㡣和吕文聚也真的是够狠的,一个活口都不留,嘁哩喀喳的就把他们六个杀的一个不剩,连晕过去的都没放过,直接就一砖头拍死了。


就算是陈二狗也打过仗,而且还是打过一场血战,今儿个看到营长方㡣和吕文聚的狠劲,还是觉得有点惊悚。


“二狗!别看了!不是我们手黑心狠,是实在是不能不狠!他们要是跑了的话,明天铁定一大群当兵的满世界的找咱们,到时候肯定给咱们栽上一个日本特务的罪名!你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我们老大说的!不干就不干,要干就要干的利利索索!不留一点手尾!别怕,我们不会对你咋样的!”


吕文聚这时候起身收拾了几个包袱,检查了一下,里面都塞了一些细软之物。


陈二狗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长官又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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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救你一命,我们是为了自救,我不想杀人,但是是他们逼得我不得不杀,不杀他们,我们就要死!衡量一下,还是让这些人渣死了比较好,少几个祸害!”


营长方㡣对赵二狗说道。


破庙的屋顶其实也到处漏雨,只有他们仨人刚才睡得地方勉强可以遮雨,几个兵痞横竖八的躺在小庙里,营长方㡣看看说道:“这几个人的尸体不能扔在这儿,明天肯定会被人发现,毕竟他们是当兵的,一下死了六个,肯定会引起重视,弄不好会掀起轩然大波!我们必须要天亮之前,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


陈二狗这个时候渐渐适应了这个结果,把心一横说道:“他们该死!我帮你们埋了他们!”


外面的雨这会儿还在下,吕文聚在破庙门口朝外看了看,对营长方㡣说道:“老大,下面的河水涨了不少,要不然的话,把他们丢河里冲走拉倒!”


营长方㡣走到门口听了一下,摇头道:“这是条小河,重庆现在人口比较稠密,尸体冲不出去多远就会被人发现,真麻烦!还是要藏好才行!最起码短期之内不能被人发现他们的尸体。”


吕文聚想了想也是,只能哀叹一声,扭头看看:“六个,真麻烦呀!”


看着忙活的陈二狗,吕文聚对营长方㡣小声说道:“我们信得过他吗?”


营长方㡣也有点纠结,陈二狗他们刚认识,虽然他和吕文聚救了陈二狗,但是今天这事儿闹得太大,一旦要是陈二狗把他们卖了的话,那么他和吕文聚恐怕就会立即变成通缉犯,擅杀军人可是重罪,不管这六个兵渣为何被杀,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军方和地方都不会坐视不理不了了之。


而现在他们已经退役,没有人护着他们了,这要是陈二狗把他们卖了的话,真的会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换成是个真正狠人的话,这个时候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连陈二狗一起做了,这么就可以永绝后患,不用再担心会被陈二狗出卖了。


但是营长方㡣想了想之后摇头道:“信得过信不过,我们都不能害他!干活!”


陈二狗一只手,加上身体虚弱,拖不动尸体,他便帮着吕文聚抬尸体,而营长方㡣一次一具,将这六个兵渣的尸体都冒着雨扛到了山上。


天上下着雨,山上也没啥路,而且没法点火把照亮,让他们三个人吃了不少苦头,足足折腾到天光放亮,才算是在山上找了一条石缝,将这六个兵渣的尸体丢入到了石头缝之中。


天亮以后,他们三个又费了老鼻子劲儿,用简陋的工具弄了一些枯枝败叶加上泥土碎石,填入到石缝之中,将六个兵渣的尸体掩埋起来,连带着兵渣们的枪以及抢来的东西也都扔到石缝之中掩埋了起来。


陈二狗扔这些细软的时候很舍不得,他真的是穷怕了,看着什么东西都觉得是好东西,觉得扔掉实在是可惜。


但是在营长方㡣的劝说之下,告诉他这些东西留不得,一是没用,而是没时间出手,留下来弄不好就会招来祸端。


最后他们只留下了一些银钱和金银首饰,包起来塞到了包袱之中,这些东西足够未来作为陈二狗返乡的路费了,营长方㡣也没在乎这些东西,直接将这些钱物包了一下,交给了陈二狗,让他收存起来,藏到了裤裆里。


陈二狗感动得要死,他这次算是遇上贵人了,营长方㡣和吕文聚不但救了他的命,还不在乎这些财货,这些钱在他眼里,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可是营长方㡣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裹巴了一下丢给了他,让他带好回头作为返乡的路费用。


这对陈二狗来说,完全可以说是恩同再造了,所以陈二狗现在对营长方㡣和吕文聚,已经不能用感恩戴德四个字来形容了。


收拾完六个兵渣的尸体,营长方㡣想了想,觉得好笑的很,四天时间,他就遇上了两伙兵渣,都想要杀人越货,结果四天时间,他就杀了十一个兵渣滓,这人命在他手里,也有点太不值钱了一些。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命太好,还是命太差,这种事儿一般人一辈子都不见得遇上一次,可他四天遇上两拨。


回到小庙里,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吕文聚又去外面打了些水,泼到地上,陈二狗用草把地面刷了刷,把这些血迹刷掉,这一下任谁再来这里,都不会再发现这里曾经是个命案现场,连营长方㡣开枪时候落下的弹壳,他们都捡了起来。


但是这会儿仨人也都累的是筋疲力尽,在庙里找个干的地方坐了下来,昨晚只睡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的雨,这会儿也没法上路,于是三个人靠在墙上,又眯了一阵子。


等他们睡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三个人吃了点干粮咸菜,烤了一条在山上随手抓的蛇,填饱了肚子,这个时候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三个人这才走出破庙,朝着大路走去。


而此时的重庆,却很是热闹,今天已经是八月八月二十五日了,离他们离开芷江已经八天时间了,而且距离他们下车也四天时间了。


新六军的两辆卡车,已经在前天下午的时候到达了重庆,并且在重庆的一座桥上,被重庆警察局警察总队的一群警察截住,用军统开具的命令,对两辆车进行了检查。


陈为言很兴奋,他亲自带队在桥上截住了这两辆卡车,立即带人包围了两辆车,对两辆卡车进行了搜查,但是当看到车上跳下的李军和李双虎二人的时候,他有点愣了。


李军和李双虎冷着脸从车上跳下来,对这些警察亮出了他们的退役证明,同时车上的新六军辎重团的那个排长也跳下车,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对陈为言的手下喝道:“查个屁呀?


老子是新六军的,奉命运送故障枪械到重庆军械处修械所!你们有啥权利拦车检查?”


陈为言看到李军的时候,李军也看到了陈为言,两个人打了照面之后,都楞了一下。


陈为言没想到李军会在这两辆车上,而李军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陈为言这个混蛋,当初陈为言帮着白辉对付他和朱文昌还有冯天豪三人,将他们三人开革出了特务营,是陈为言暗中操作的,事后还暗中安排他的人,把李军和朱文昌三人秘密押离芷江,运往昆明,甚至吩咐他手下的那个辎重团的参谋,在路上不行就做掉三个人。


但是结果却让陈为言大跌眼镜,他怎么也没想到,受着伤的李军三人,居然半路跑了,还跑回了芷江,后来营长方㡣回来,三下五除二便把白辉一伙人给收拾了,连带他也被挖出来,最后被廖耀湘给撵狗一样的撵出了新六军,差一点就让他前途尽丧。


这要不是姚震星高抬贵手,又帮了他一把的话,把他弄回重庆,给他安排了这个警察总队的工作的话,他这会儿不知道就被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去了。


今天当他看到两辆新六军的卡车驶上桥的时候,兴奋的是不要不要的,连忙截住了这两辆卡车,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车上跳下来的居然是李军,而不是他想象中要抓的营长方㡣。


李军也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换了一身警察衣服的陈为言,当看到陈为言的时候,他一切都明白了,于是呲牙对陈为言邪笑了一声,缓缓的朝着陈为言走去。


“陈参谋!真巧呀,居然在这儿碰见了陈大参谋!怎么?


陈参谋这怎么换了一身这样的皮?


不在部队混了?


还是不在军统混了,怎么当了警察了?”


李军冷笑着对陈为言问道。


陈为言脸皮抽动了几下,尴尬的笑了起来,对李军说道:“原来是李连长呀!幸会幸会,没想到呀,居然在这儿能碰见李连长!敢问一下李连长,你们营长大人呢?”


“这么说陈参谋是在这里等我们老大了?


哎呀,这真是不巧呀!我们营长这次没来重庆,他半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没办,下车又回芷江了!你看看这事儿闹得,你们倒是早点通知一声,也不用在这儿等这么长时候了是不是?


不巧,真是不巧呀!”


李军坏笑着看了看桥上围着卡车的这些警察,看到他们正爬上卡车在卡车上搜查。


而新六军押车的那个排长,站在车下骂骂咧咧,威胁那些车上搜查的警察别乱动东西,那可都是他们新六军的枪炮,少一件就跟他们没完。


很快车辆就检查完毕,有陈为言的手下跑过来告诉陈为言,说车上检查过了,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只有新六军辎重团的几个司机和押车人员,剩下的就只有李军和李双虎二人了。


陈为言冷哼一声,有心想把李军和李双虎抓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桥上却有不少人看着他们,其中有人还瞎起哄,接着就有人叫到:“哎呀!李连长,还有二虎哥,怎么这么巧?


我是一连的张成呀!您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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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一扭头,看到一个拄着拐的年轻人一瘸一拐的从桥上看热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满脸都是笑容,朝着他走了过来。


李军仔细一看,确实认识,真的是一连的一个叫张成的老兵,于是连忙大步迎过去,一把抱住了这个瘸腿的张成。


张成左腿从膝盖以下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一只脚,走路靠着双拐才能行动,看到李军和李双虎之后,眼睛里面噙着泪,松开双拐,一条腿在地上蹦着,一把就抱住了李军,李双虎叼着烟也赶紧跑了过来,搀住了这个老兄弟。


“张成,你怎么在这儿?”


李军也不再管一边一脸铁青的陈为言,抓着张成的胳膊扶住他连忙问道。


张成噙着泪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干吗?


家也回不去,剩下一条腿,只能先留在重庆了!这不今儿个我路过这里,正好看见你们!真是无巧不成书呀!怎么这么巧呢?”


陈为言一脸铁青的站在附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张成,他并不认识这个张成,但是从李军他们的话里,他听出来这个瘸子居然也是李军他们特务营的退役老兵,正好路过这座桥,碰见了李军他们两个,这一下这事儿捂不住了。


就算这会儿他把李军和李双虎强行扣押下来,那么他也没有理由强行把这个瘸子强行扣押下来,就算是他把这个瘸子也强行扣押下来,谁能保证桥上看热闹的人之中,没有认识这个瘸子的?


所以现在他没堵住营长方㡣,就算是干什么都没法再捂住这件事了,于是气的他转身走到一旁,点了支烟抽了起来,脑子急转,想着该怎么办。


这时候还是他一个手下比较机灵,跟新六军辎重团开车的司机们打着哈哈,还陪着笑脸给他们递烟,不一会儿从这些开车的司机和押车的士兵嘴里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在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之后,他赶紧朝着陈为言跑了过来,对陈为言敬礼小声说道:“队长,问清楚了,那个姓方的确实是坐他们的车来的重庆,不过那家伙提前在刚进重庆的时候,就下了车,说是要去什么地方探望个老弟兄去!不随车来重庆了!”


陈为言把烟立即扔到了江里,对这个手下急忙问道:“他们说那厮在什么地方下车了没有?”


“问清楚了,他们说姓方的在刚进武隆县就下了车!剩下了这两个人在车上随车过来了!”


陈为言的这个手下警察对他答道。


陈为言气的要死,好好一个功劳,就这么又从他手心里溜走了,那个姓方的确实来了,而且已经在重庆境内了,只是离重庆市还有几百里路,现在到什么地方了,也无法弄清楚。


这一下事情就不好办了,如果营长方㡣坐这两辆卡车来重庆的话,那么卡车目标大,而且就算是重庆这边的汽车多一些,但是终归还是没多少,他们完全能在来往车辆之中,轻松找到这两辆卡车,也不至于惊扰太大惹人注意。


但是现在营长方㡣放弃了乘车,改为了徒步前来重庆,这一下事情就不好办了,重庆市现在人口过百万之多,天天进出重庆市区的有数十万人,而且进出重庆的道路桥梁有几十个,姚震星要抓营长方㡣,想要在进入市区之前,堵住两辆卡车,这件事他们还能做到。


但是假如营长方㡣徒步进城,故意绕开这边的路桥,那么仅凭姚震星目前手头可动用的力量,想要把所有进出重庆的路口都堵住,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陈为言现在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于是狠狠的在桥边的铁栏杆上捶了一拳,但是马上疼的他嚯嚯直吸凉气,甩着手说道:“你们继续在这儿盯着!严密监视进城的人员,要特别留意身材高大的人,那厮是个大高个,身材肯定改不了!你们盯紧点,别让那厮趁机混进城了!我有事去办!”


“那么这俩人怎么办?”


手下的警察立即对陈为言问道。


陈为言恶狠狠的瞪了远处的李军和李双虎一眼:“派人换上便衣跟上他们,给老子盯死他们!看看他们去哪儿落脚!”


“是!”


手下警察立正敬礼说道。


陈为言不再跟李军打招呼,顺着桥就朝着桥南边走去,而李军侧眼用眼角余光看到了陈为言,冷笑了一声。


张成表面上跟李军他们叙旧,实际上也注意着陈为言,当看到陈为言走了之后,小声说道:“李头儿,二虎哥,啥也别说,跟我走!”


李军和李双虎也不傻,一听张成的话音,就大概明白了,于是点了点头继续假装跟张成寒暄了几句,拍了拍张成的肩膀,扭头过去走向了押车的那个新六军辎重团的排长,对那个排长说道:“于排长,我们就到这儿吧!这一路上多有叨扰了!让你们费心了!回去之后,请代我和我们老大,向伍团长道声谢,这一路上麻烦诸位兄弟了!这是点我们的心意,之前我们老大特意嘱咐,我们下车的时候,给弟兄们买几包烟抽!于排长不要客气!收下收下!”


说着李军把一个布包塞到了于排长手中,于排长一摸就知道里面是十个大洋,连忙拉住李军的手说道:“长官,使不得!使不得呀!这真的使不得!你们能坐我们的车,那是给我们脸!这次要不是你们的话,我们弄不好就在路上栽了!我们谢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收这个?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要是让我们团长知道,我们这几条腿就非被打折了不可!”


说着于排长便死命的把这个布包塞到了李军的口袋里,他这倒是真心实意的,真的是不敢收李军的这点心意。


李军推了几次,都没能把钱塞给于排长,也看出来于排长这是真心实意的了,于是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就不强求了!我们就此别过,假如以后有机会再见,我一定要好好请于排长你们喝几杯!你们军务在身,就别耽搁了!”


于排长忽然间小声问道:“李连长,您实话说,今天这是咋回事?


我怎么感觉到这事儿不对头呀?


他们这帮黑狗皮是不是对着方长官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反了天吗?”


于排长眼也不瞎,耳朵也不聋,今天被拦住之后,这些警察出示了一张搜查令,上面是军统签发的,而且于排长看出来,这些警察奔的是他们车上坐的人,不过并不是李军和李双虎,说话的时候,他还偷听了陈为言和李军的对话,也听到了有警察从他手下哪儿打听营长方㡣的下落。


所以他敏锐的感觉到,今天的事情不简单,似乎这帮警察在帮着军统找营长方㡣。


李军左右看了看,把于排长拉到车边,小声说道:“于排长,实话说吧,他们就是奔着我们老大来的!我们老大得罪过一个军统的混蛋,军统一直都想对付我们老大,但是以前没机会,也不敢在咱们新六军对我们老大下手!所以就在重庆这儿等着我们老大!幸好我们老大提前有所察觉,提前下了车,躲过了他们的搜捕,但是这事儿没完,接下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于排长此次回去能有机会见到廖军长的话,那么请你把这件事转告军座,一旦要是我们老大蒙冤被军统抓了的话,还望廖军长能施以援手!”


于排长一听眉毛就竖了起来:“他大爷……”“嘘……于排长,我们人微言轻,你就不要掺和这事儿了!你们尽快去交接,这种事儿,只有廖军长能说得上话,其他人都帮不上忙!这就是现在的世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们该打的仗打完了,现在就该掉头收拾我们了!多谢于排长!咱们就此别过!你们也多多保重!谢了,谢了!”


李军赶紧止住了于排长破口大骂,对他说了几句之后,后退一步,对于排长敬了个礼,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于排长愣了一阵子,看着李军和李双虎拎着背包离去的背影,忽然间重重的在车厢上捶了一拳,对他们的背影举手敬礼,转过身之后,对拦着他们车的几个警察破口大骂了起来:“查完了吗?


查完了还不赶紧滚蛋?


跟狗一样拦着车,你还想让老子管你们的饭不成?


草拟大爷的!你们几个上车!咱们走!把路给老子让开,滚一边去!”


警察其实对于当兵的没啥震慑力可言,他们平时主要负责针对的是平头百姓,当兵的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敢招惹的,部队都护短,别看于排长只是个小小的排长,但是他们新六军的招牌在这儿放着,只要不是特别的事情,他们是根本不会把警察放在眼里的,警察也真的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而且车上这会儿装的都是枪炮,就算是坏的,也是军事物资,警察是不敢乱来的,一旦要是弄翻脸的话,于排长报上去说货丢了,对不上数,被警察给抢了,新六军那边绝对会把官司打到军令部,最后肯定还是警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于排长对这些警察一点都不客气,一通怒骂,便将这些警察赶到了一边,带着人发动着汽车,呼啸着就开过了铁桥进入到了重庆市区,车后留下了一大片黑烟,把站在车后的警察们给呛得乱咳嗽,一个个望着远去的卡车破口大骂。


陈为言很快就见到了姚震星,把这个情况告知了姚震星,姚震星听罢之后,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腾身站起背着手在临时指挥部里来回转悠了几圈怒道:“姓方的怎么知道我们要对付他?


提前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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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为言摇头道:“这个卑职不清楚,但是姓方的狡诈多谋乃是公认的,白辉他们说过,此人对危险有着一种天生的预感,可以提前预感到威胁,弄不好这次他来重庆的路上,可能预感到了什么,才会提前在武隆县下车!这不是不可能的!”


姚震星想了想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应该不是我们的人走露了风声,那样的话,他们来不及通知这个混蛋!这下有点麻烦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家伙下车步行的话,我们就很难堵得住他了!以目前我们的人手,也很难做到面面俱到,封锁住所有进城的入口,想要把他堵在城外抓捕的话,现在困难很大!”


陈为言对姚震星说道。


姚震星背着手如同困兽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转圈,想了好一阵之后,叹了口气道:“你们先不要撤,继续在各路口设点堵截他,另外抽调一些人手,加强对程雁儿和范星辰等人的监控,必须做到二十四小时不能断人!假如姓方的真的溜进城的话,一定会跟这些人联络,另外刚进城的那个李军和李双虎,也必须要立即监控起来!把他们盯死,盯死他们,就能找到姓方的!”


姚震星终于停下来对陈为言说道。


陈为言立即立正说道:“卑职明白!卑职已经派人跟上那个李军和李双虎了!我一定加强我负责的区域内的监控力度,绝不会让他从卑职负责的区域路口潜入到城中!”


“嗯!你做得很好!我知道你的能力,这件事你安排的好!好好干,只要你好好干,我一定给你谋一个大好前程!”


姚震星对陈为言说道,这个时候姚震星正是用人之际,给手下画个大饼,让手下们加劲干活他自然是懂得的。


陈为言立即兴奋了起来,再次立正敬礼,向姚震星说了一大串保证的话,信誓旦旦的发誓一定要抓住营长方㡣。


陈为言走后,姚震星立即电话通知了各路口负责的人员,告知他们第一次堵截抓捕行动已经失败,营长方㡣已经提前下车,没有乘车进入重庆,现在可能正在徒步向重庆这边走来,命令各处加强对进城行人的检查,务求不能让他从这些路口潜入到重庆城中。



白辉得知之后,顿时感到十分沮丧,不过他也没考虑是他们内部有人走露了风声,因为他太了解营长方㡣,知道营长方㡣对危险的预感十分灵异,极可能是他来的路上感觉到了威胁,才会提前在武隆县下车。


既然这样了,白辉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命令手下们,放弃继续盯路上的卡车,转而全力监控路上的行人,同时交代手下们,一定要重点检查身材高大之人,不许放过一个大高个在未经检查的情况下进入城区。


曹友德和孔权得知消息之后,也都表现出了沮丧的情绪,一个个垂头丧气,很是失望,得到白辉的命令之后,他们又立即到各自负责的路口加强了对行人的监控力度,只要见到身材高大的人,便立即对其进行检查。


现在营长方㡣的照片已经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所有人都牢记住了营长方㡣的长相,各路口都开始对路上行人加强了监控。


同时姚震星把负责监视范星辰和程雁儿的手下叫到面前,对他们询问了这几天有关范星辰和程雁儿的情况。


一个负责监视范星辰的军统特务说道:“这两天倒是没发现范家公子有什么异常,他还是老样子,没事出去喝喝茶,有空在家跟上门拜访他的以前的老部下喝点酒,前天出门坐了黄包车去了一趟山城路,中午吃过饭就回了家,没发现他跟城里的朱文昌等人联络!另外朱文昌和那个赵二栓这两日也没什么异常,朱文昌倒是去了范家一趟,正好范星辰不在,便回去了,今天在他住处,跟赵二栓喝了点酒,还在门口打了会儿麻将!赵二栓还是没事就去范家的商行,帮忙卸货装货什么的,总之这两天卑职负责的这些人,并未发现他们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另一个负责监视程雁儿的特务说道:“程雁儿这两天也没啥异动,还在正常上班,但是这两天在继续打报告申请辞职!也未发现有特别的人员跟她进行接触!”


“嗯!你们一定要加强监控他们,接下来决不许他们任何人离开你们的视线,姓方的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我们的视野,接下来有可能渗入城区,如果此人潜入城区的话,我们想要抓他就无疑是大海捞针,只有盯死了他们这些人,才有可能抓得住他!特别是程雁儿!你们决不许放松,必须要二十四小时监控,一步都不许她离开你们的视线!切记!”


姚震星对这几个手下吩咐道。


“是!我们一定严密监控他们!只要那个姓方的敢出现,我们就立即对其实施抓捕!”


几个特务立即大声答应了下来。


范星辰在和他父亲说了有关营长方㡣的事情之后,按照他父亲的要求,也消停了下来,每天表面上恢复了以往的活动,出门到附近茶馆喝点茶,听个小曲,偶尔有朋来访,就设宴喝点小酒,让盯着他的那些军统特务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范星辰这两天却心如油煎一般,因为他始终没有得到营长方㡣安全的消息,只能通过刘団和家里的一个管家跟外界进行联系。


刘団和这个管家不断的在城内各处走动,向范星辰反馈收到的各种消息。


现在他们已经确认,在重庆市区东北城郊结合部的各个路口以及桥梁上,都出现了检查点,在对进城的卡车进行监控检查,似乎是在寻找特定的目标,这就彻底印证了之前他们得到的消息,军统确实是在进城的路口设卡抓捕营长方㡣。


但是截至目前,军统方面的人并无收获,这说明营长方㡣乘坐的汽车可能还没有到重庆,在半路上有所耽搁,也说明营长方㡣还没有落到军统的手中。


另外朱文昌让刘団告诉范星辰,他已经调动了城内所有可用的人员,这些人员大部分都是特务营退役老兵,只要是没有被军统盯上的人,全部出城,沿着营长方㡣可能来重庆的道路向城外搜索,争取在营长方㡣进城之前堵住营长方㡣,以防营长方㡣落入军统之手。


甚至于朱文昌做好了准备,在各个重要路口都埋伏了人,准备了少量爆炸物,在路口盯着,一旦要是营长方㡣不幸被军统堵住,这些人员就引爆爆炸物,趁乱掩护营长方㡣逃脱,总而言之绝不能让营长方㡣落在军统的手里。


对此范星辰有点忧心忡忡,在重庆搞爆炸,不是一件小事,影响将会非常之大,一旦要是为了救营长方㡣搞了爆炸的话,恐怕营长方㡣就彻底要背上这个罪名,成为通缉犯,再无法公开露面了。


于是范星辰让管家去找朱文昌,告诉朱文昌,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搞爆炸,这么做会陷营长方㡣于不义,彻底让营长方㡣背上黑锅。


另外范星辰还见到了苏景明,苏景明是在范星辰找他帮忙的当天晚上到的范家,告诉范星辰,说当天下午陈笑就把这件事通知了程雁儿,程雁儿提出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她本人的安全问题。


一旦军统方面抓捕营长方㡣失败,接下来程雁儿就是他们手中最后一张王牌,军统做事历来没有任何底线可言,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


姚震星深知营长方㡣的软肋所在,营长方㡣的命门就是程雁儿,只要控制住程雁儿,营长方㡣就不可能离开重庆自己逃之夭夭。


所以程雁儿觉得,营长方㡣一旦逃脱姚震星他们第一轮抓捕之后,姚震星就极可能会对她下手,找借口将她控制起来,逼迫营长方㡣现身,那样的话,营长方㡣就危险了。


程雁儿倒不怕姚震星抓她,她已经告诉陈笑,一旦要是姚震星试图抓她来逼迫营长方㡣现身就范的话,她宁可自尽也绝不会让她自己落在姚震星手中受辱。


通过长时间的了解,现在程雁儿已经知道,姚震星是个好色之徒,而且心理变态,姚震星痛恨营长方㡣,那么一旦撕破脸抓住程雁儿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程雁儿,程雁儿为了自己的清白,也绝对不会让她自己落到姚震星手中。


所以程雁儿请陈笑通知范星辰,如果可能的话,请范星辰想办法尽快将她送出重庆,唯有她离开重庆了,姚震星才失去对付营长方㡣的底牌。


但是如果范星辰无法将她送出重庆的话,为了自身清白和营长方㡣,一旦姚震星对她下手,她便立即选择自尽。


范星辰听了苏景明的话之后,也微微惊了一下,程雁儿所担心的并不是不可能,姚震星这种阴人,是没有底线可言的,一旦被他盯上,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一旦前期抓捕营长方㡣失败的话,姚震星这条疯狗,确实极有可能狗急跳墙向程雁儿下手。


姚震星是个聪明人,他极其清楚营长方㡣的命门,程雁儿就是营长方㡣的命门所在,只要控制程雁儿,就等于是用绳子绑住了营长方㡣的手脚,营长方㡣就只能束手就擒。


而程雁儿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程雁儿性格刚硬,直来直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她也清楚的认识到了她对于营长方㡣的威胁,所以才会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一旦要是姚震星真的对她下手的话,那么范星辰绝对相信,程雁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杀,绝不会让她自己落到姚震星手中,成为姚震星拿来威胁营长方㡣就范的工具。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如果姚震星真的狗急跳墙,要控制程雁儿,最终逼迫程雁儿自杀的话,那么这将是一场灾难。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营长方㡣的能量,当这件事一旦发生的话,那么营长方㡣便将彻彻底底的站在国民政府的对立面,必将会动用他所有的能量,把重庆搅个天翻地覆,不杀姚震星,他绝对不会罢手,拿起枪的营长方㡣,在范星辰眼中,是绝对恐怖的存在,没有人能控制得住他,到时候营长方㡣将会化身为一个复仇之神。


范星辰绝对不想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因为这种情况一旦发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为姚震星的自私和狭隘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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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他范星辰也无法置身事外,要么他选择继续坚定的站在营长方㡣身边,帮着营长方㡣向姚震星复仇,这也代表着他和父亲要彻底决裂,跟着营长方㡣站到国民政府的对立面去,成为国民政府的敌人。


要么他就只能选择站到营长方㡣的对立面去,帮着姚震星,将营长方㡣置于死地。


除了这两条路之外,不会再有第三条路可供他选择,但是这两条路,他都不愿意选,他既不愿意跟父亲彻底决裂,站在国民政府的对立面去,跟着营长方㡣向目前的整个国家体系宣战,也更不愿意成为背叛者,背叛营长方㡣,站在营长方㡣的对立面,帮着姚震星将营长方㡣置于死地。


所以范星辰想到这个后果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甚至有点慌神了。


思来想去之后,他觉得这件事他无法自己处理,以他目前的能力,他根本无法做到轻松的将程雁儿弄出重庆去。


而唯一能帮他的只有他的父亲,于是他立即再次找到了他的父亲,把他的担心告诉了他的父亲。


范星辰的老爹听罢了范星辰的话之后,也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之后,范父抬头对范星辰问道:“假如这种情况真的发生的话,我想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范星辰的五官挤到了一起,双手抱住头,抓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半晌才缓缓放下手抬起头,用痛苦的眼神望着他的父亲说道:“我想我可能会跟他走!把整个重庆搅个天翻地覆!”


范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你觉得这么做值吗?”


范星辰又沉默了良久,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答道:“对我来说,可能不值!但是我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面对我的良心!营长方㡣乃是国之功臣,乃是抗日功臣!没有人有权利这么对他!这对他太不公平!大概他以前说得对,国民党真的烂到了根子上!已经彻底没救了!也许砸烂它是中国唯一的出路!以前我还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但是现在我开始相信了!当一个国家由姚震星等这些城狐社鼠、尸位素餐之辈统治的时候,将会不分黑白!连耀辉如此为国出过大力之人,都因为一点小事,便遭到陷害的时候,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更何况日本人这才刚刚宣布投降,尚未彻底放下武器的时候,这些城狐社鼠便疯狂的向曾经的国之功臣展开了他们的报复!这难道不值得我站起来帮着耀辉反抗吗?”


范父听罢了范星辰的话之后,默默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背着手缓缓的踱步,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换着,时而沮丧,时而愤怒,时而又会露出一丝欣慰,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和失望。


屋中又是好一阵子静默,只剩下范父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子,范父停下来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耀辉和程雁儿的,我一定想办法,维护程雁儿的周全!把她送出重庆!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先不要冲动!”


范星辰谢过父亲之后,回到了他的住处,看到了刘団正坐在他的屋子里,摆弄一些东西,他一看是一颗迫击炮炮弹,不过已经去掉了尾巴和引信,刘団正把一根电雷管插入炮弹之中,另外还有电线和电池,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正在搞一颗炸弹,同时他脚边还有两颗手榴弹。


“你从哪儿搞到的?”


范星辰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玩意儿要是炸了的话,他这屋子恐怕就要被掀掉房顶了。


刘団头都没抬,开口说道:“这不简单,只要有钱,黑市上啥东西搞不到?


别说这个了,有的弟兄已经在黑市上搞到了手枪和子弹!我还是喜欢玩儿炸炮,这是老大教我的,我希望别用上,但是如果姓姚的要是真的抓到了老大,那么我就请姓姚的吃这个铁甜瓜!范头,你那支镜面匣子借给我用用!有事的话,我不牵累你!”


范星辰愣了一会儿,他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按得住了,这些弟兄,都是营长方㡣的铁杆拥趸者,在获知了军统要对付营长方㡣之后,都动了真怒,各自都做出了他们自己的选择,那就是一旦营长方㡣被捕,他们便不再客气,接下来他们将会去跟军统拼命。


范星辰没有再说话,转身去他的卧室之中,将一支他一直带着的镜面匣子拎了出来,丢到了刘団的面前。


这支镜面匣子其实并不是当初他父亲送他的,那支枪很早之前遇上营长方㡣的时候,被营长方㡣拿去用了,后来那支枪损坏了,到了印度之后,营长方㡣搞到了m1911,又缴获了这支镜面匣子,便把这支枪给了范星辰。


范星辰用了一段时间之后,也觉得这镜面匣子有点鸡肋,便也跟着换了一只m1911,这支枪作为纪念品被他寄回了重庆,他这次回来之后,范父又把这支镜面匣子换给了他,就挂在他的卧室的墙上。


“枪给你可以,但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必须要叫上我!”


“那会连累你们范家的!”


刘団放下炸弹,拿起镜面匣子抽出来,来回拉了几下检查了一下枪机,又抽出弹匣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范星辰说道。


“谈不上!本来我这条命就是老大给的!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干就是了!”


范星辰淡然说道。


刘団抬头盯着范星辰的脸看了一阵,忽然间呲牙笑了起来,开口说道:“老大有你这个兄弟不亏!”


“当然不亏了!呵呵,这家伙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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