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市里的初中生在为中考冲刺时,乡镇中学的晚自习教室却像菜市场般喧闹。支教老师林悦(化名)站在教室后门,看着40多个孩子或嬉笑打闹,或低头玩手机,粉笔灰在夕阳下飘成一片朦胧的雾。这是她来到某乡镇中学的第九十天,也是她第一次真正理解“教育公平”四个字背后的分量量。
从派出所到米粉摊:未成年人的犯罪日常
开学第一周,林悦就经历了人生第一次“领人”。三个初一新生组团偷了镇上的电瓶车,警察打电话到学校时,她正批改着字迹潦草的作业。家长在外打工,爷爷奶爷奶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警察只好打班主任电话领人。从派出所出来时,三个孩子嬉皮笑脸地缠着她请吃米粉,仿佛被扣留的只是场游戏。
“偷东西算啥大事?”学生小杰抹着嘴上的油渍说,“警察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这句话像根刺扎进林悦心里。在市重点中学任教时,她面对的是为竞赛奖项焦虑的优等生;而在这里,未成年犯罪成了日常叙事。评论区网友@靖媛a一针见血:“父母缺位才是根源。”当留守少年缺乏基本管束,学校不得不承担起“准监护人”的角色。
晚自习=看守所?教育目标的异化
端午节前的晚自习格外难熬。林悦扯着嗓子维持纪律,声音在嘈杂声中碎成片。有学生把作业本折成纸飞机在教室乱飞,有人用手机外放短视频,后排甚至传来打牌的喧哗声。她想起周星驰《逃学威龙》里的荒诞场景,却发现现实远比电影魔幻。
“这样的晚自习有什么意义?”她在回城路上向表哥吐槽。对方却道出残酷真相:不搞晚自习,初中生可能去网吧通宵,可能聚众斗殴,可能把打架视频传到网上。在这里,教育目标早已异化为风险防控。正如网友@播撒阳光的人所说:“农村初中就像少管所,关着一群不想读书的未成年人。”
教学法失效:当先进理念撞上现实壁垒
林悦尝试过小组讨论、项目式学习,却发现这些在市重点屡试不爽的方法,在这里全成了“花架子”。学生根本不关心《荷塘月色》的意境,他们更在意谁的游戏账号等级更高,更在乎躺倒睡觉。
“所有先进的教学方式在这里无效。”林悦在日记里写道。当学生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分层教学反而成了最务实的选择——就像二十年前那位英语老师,把二班前十和一班后十名调换教室,用最原始的方法保住了升学率。
升学率数字背后:被折叠的人生
这所乡镇中学每个年级两个班,每届八十多个学生,最终能考上高中的不超过十个。林悦算过账:这意味着有七十多个孩子,将在十五六岁的年纪走向中专或社会。网友@秋天阳光28质疑这个数字太低,却不知道在县域教育版图里,乡镇中学早已成为“差生收容站”。
更令人心惊的是评论区@乐观的糯米au讲述的故事:某校监考老师直接把答案写在黑板上,只因“不能让学生考太差”。当教育沦为数字游戏,当作弊成为潜规则,我们究竟在欺骗谁?
破局之困:在夹缝中寻找微光
还有20多天,支教期满的林悦将返回市重点,但她带走的远不止评职称的资历。她开始理解网友@盐城小基哥提到的那位英语老师——用三年时间从字母教起,硬是把二班送进了高中。或许真正的教育公平,不在于让名校教师短暂支教,而在于让每个乡镇都有扎根的“教书匠”。
临行前夜,林悦在办公室收到学生小芳的纸条:“老师,我想考卫校当护士。”歪歪扭扭的字迹旁,画着个戴着护士帽的小人。这张纸条让她想起网友@竹杖芒鞋说的“放牛班的春天”。在乡镇教育的荒原上,或许我们更需要这样的微光——哪怕只能照亮一个角落,也值得拼尽全力。
如果你是林老师,会用什么办法改变这些乡镇初中生的学习状态?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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