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在知乎上提问,在底层生活了几十年的父亲厌恶贾樟柯的作品一类的表现国内苦难的影视作品是为什么?
我想结合自己接触到50后和60后及70后父亲们的故事,做出如下回复:
故乡的远去与回来,创作养分与本原,这些议题让我们思想激荡,什么时候我们不知不觉的成长为不认识的人呢?
贾樟柯的《山河故人》《江湖儿女》《三峡好人》《小武》给我们带来的是故乡的远去,改革开放,社会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导演希望用镜头记录变革之下的人性。
从纪录片里,我们看到了改革开放东北地区的繁荣与衰落,一代人迷茫的南下讨生活,远去的白山黑土,近在眼前的港澳台流行文化,东北的豪情与金钱的刺激结合,江湖儿女们随波浮沉。
不单单是东北,穷了八辈子的湖北,湖南,安徽,河南及大西北地区,源源不断的人潮涌入南方,南方人成为一个时代的新贵,拥有土地就是拥有资本。
父辈们凭着自己能力北上北京,南下广州深圳,他们扎住了根,他们经历人性最恶的成长历程,那是中国法治襁褓状态下的社会。
贾樟柯在记录远去的故乡和探索创作本原的理念下成长起来,在不干涉人物客观表达自己的情况下进行伪纪录片的创作,受限于法律和道德,创作只能是断章取义满足正能量宣传。如果重拍《山河故人》《江湖儿女》《三峡好人》《小武》,那么我们会看到颠覆三观的故事吗?
中国文明历史没有断代,无论时代怎么变迁,公序良俗的公德标准都被社会主流文化遵从,中国电影人可以记录故乡的远去与归来,可以尽调创作养分与本原,然而这一切都还是要符合中国公德标准。
贾樟柯在《贾乙丙丁》对话栏目中采访各行各业的代表,其中我关注了他采访现代艺术家邬建安,邬建安被称作是信奉神鬼的艺术家,他可以将艺术与信仰进行对话从而创造出一个婆娑世界。贾樟柯导演采访邬建安对未来世界的看法,他说未来世界只有两个方向:一是人类搬家外太空,二是地球上创立一个虚拟世界。
艺术家看到的未来是充满希望与绝望的,邬建安的视角看人类的精神家园永远无法归去故乡,我们将不得不成为一个思想流浪者。这种抽象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需要用直观作品来展现,我关注到邬建安《五百笔》的作品,这个作品被美国大都会博物馆永久典藏。
《五百笔》是一个创新的公共艺术形式,可以根据主题来创作出新的内容,2022年5月9日中央美术学院协办的《五百笔+承诺戒烟》线下实验艺术互动活动在灵活办公空间WeWork上东公园里社区举办。该活动邀请当代视觉艺术家邬建安,将他融合了绘画、剪纸、拼贴等艺术形式的作品创作模式《五百笔》代入公共卫生的场景中。包括联合国驻华协调员常启德(Siddharth Chatterjee)、青年演员/歌手许魏洲、WeWork中国北方区总经理全斌等在内的各行各业的数百人,一人一笔,共同参与艺术创作,为自己,为家人,为人人立下戒烟承诺。
每个人都是艺术家,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回不去的故乡,故乡的人和事存储在记忆之中,每当我们回忆或者听取不同时代讲述者回忆故乡,我们的感觉总是充满温暖与力量。
流浪在远方,远方的人和事会是我们的朋友圈,朋友圈里可以有饭局和互助,但是亲情只能留在故乡的山与水。
对于底层生活几十年的父亲厌恶贾樟柯的作品,我可以理解为老父亲通过艺术这面镜子看到了自己,这面镜子可以是照妖镜,也可以是哈哈镜,当然也可以是显微镜与放大镜,人心千面,光怪陆离,我们作为晚辈最好的角色是一个倾听者,我们需要好好表扬一下自己的老父亲经历那么多经历,他们是共和国历史的见证者,他们创造了一个家庭的历史,家庭融入家族,家族成为民族一个基础单元从而塑造了国家。
《江湖儿女》经典台词: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已经不是江湖上的人了,你不懂。
斌哥:我已经不是江湖上的人了。
巧巧:可是我现在是跑江湖的,我一路跑过来找你。
这是江湖儿女的江湖生活,许多人在那个时代都自称江湖中人,而却很难说清楚江湖为何物?
更多情况下,他们的《江湖儿女》是这样的出现:
摩托车司机对巧巧说:“我们耍一哈嘛”
对欲望的渴望,在偏僻无人的郊外,在孤男寡女的野地里,江湖就是干柴烈火。
故乡的远去与回归,父辈们将旗帜插在在远方,我们将户口通过上学工作创业定在他乡,故乡的回归在春节,在清明,在梦里。
贾樟柯变了,他不再沉浸于现代主义的故事片,他开始做综艺,娱乐大家而消费自己,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的回忆杀。
面对曾经的江湖,回忆曾经的苦难,我们很难体会父辈们的旗帜,他们经历了一个时代的变迁,他们被时代无情的磨练而成为一个时代铸造者,对于现实主义艺术作品的欣赏也保持着淡然和不懈,艺术毕竟来源于生活,光影被剪辑成为符合社会发展趋势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