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病重姑姑来待了10分钟,咽气当天她待一整天,撸走奶奶的手镯

2025年06月17日04:52:05 情感 1915

手镯与亲情

奶奶弥留之际,病房里只剩我和姑姑

她擦拭着奶奶手腕上那只泛着暗黄光泽的铜手镯,轻声问:"大娘,还记得这手镯的事吗?"

奶奶眼角流下一滴浑浊的泪,微弱地点了点头,那干裂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发出声音。

姑姑走时,那只陪伴奶奶半辈子的手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难以言说的愤怒和失望在胸腔里翻腾。

一九八八年的北方乡村,土路泥泞,屋檐低矮,篱笆墙外的柿子树已经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

奶奶是村里有名的硬骨头,丈夫在大跃进那会儿就没了,留下她一人拉扯三个嗷嗷待哺的娃儿。

我爹是老大,姑姑老二,还有个远在南方广东的小叔。

爹常说,那些年要不是奶奶拿着锄头从天亮干到天黑,他们兄妹三个早就饿死了。

姑姑二十岁那年,经人介绍嫁去了县城,嫁的是县棉纺厂的一个车间主任,在那个年代,算是个体面的工作。

此后,姑姑回村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不过匆匆半日,带些城里的麻花花生糖之类的吃食,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

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与奶奶同辈的老人,常在水井边、树荫下摇着蒲扇,咂着嘴说:"老赵家那闺女,忘本啦,嫁到城里当了个干部媳妇,看不上俺们这些泥腿子亲戚啦!"

奶奶听到这些话,总是抿着嘴不言语,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黯然。

我十七岁那年,高考成绩出来,居然考上了省城师范学院。

这在我们村,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全村人都道这是祖坟冒青烟,有几个老人甚至专门跑到村头的土地庙上了三炷香。

可喜事背后,愁云密布——家里哪来学费?

那时的四百块学费,对我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爹愁得夜夜点着煤油灯抽旱烟,眼圈都熏红了,还骂我不切实际:"考什么大学?你当家里是银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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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却拍着我的手说:"别愁,咱家娃有志气,天不会塌下来。"

那年八月底,眼看开学在即,奶奶突然从她睡的土炕下掏出个布包,里面竟然有四百五十块钱,一张张都叠得整整齐齐。

"这是我这些年存的棺材本,"奶奶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那叠钱,"我是土埋人,没啥讲究,死了埋在地里就成,这钱你拿去上学,争气!"

我半信半疑,总觉得奶奶这钱来得蹊跷,可眼看开学在即,也只得含泪收下。

临走那天,奶奶硬塞给我两个煮熟的鸡蛋和几个窝窝头,说是路上饿了吃。

我背着铺盖卷,眼泪汪汪地看着站在村口送我的奶奶,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腕上的铜手镯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我永远记得那一刻,奶奶站在泥泞的村口,瘦小的身影在朝阳下显得那么坚毅又柔弱。

春节回家,刚跨进院门,就听见奶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沙哑而痛苦。

推开门,见奶奶弓着背坐在火炕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我赶紧放下行李,冲到她身边。

她却撑起身子,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冬天冷,老毛病犯了。"

见我一脸担忧,她还笑骂我:"死丫头,婆婆家几十年硬骨头,这点小病算啥?你看把你吓的,娇气!"

我信了她的话,何况过了几天,奶奶的咳嗽确实好像轻了些。

开学后,我便专心读书,只是偶尔寄信回家问候,心思都扑在了课业上。

去年冬天,寒假前一周,我正在宿舍复习功课,班主任突然来找我,说家里来电话,让我速回。

我心头一紧,连夜搭车赶回村里。

刚进院子,就看见院里站着几个村里的老人,见我回来,都叹着气摇头。

推开屋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奶奶躺在炕上,枯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那双曾经有力的手如今只剩下突兀的青筋和褶皱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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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很弱,眼睛半闭着,手腕上的铜手镯松松垮垮地挂着,几乎能从她的手腕滑落。

床边站着我许久未见的姑姑,她面容憔悴,却依旧穿着一身体面的深色呢子大衣,显得与这破旧的土屋格格不入。

"姑,奶奶这是..."我哽咽着问道。

姑姑摇摇头:"肺癌晚期,医院说没办法了,让回来..."

她话未说完,抬腕看了看手表,匆忙道:"我得走了,单位还有事。"

只在奶奶床前站了不到十分钟,姑姑就借故离开了,留下我和爹面面相觑。

我心中恨极,这十年来她回村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每次不超过半小时,如今奶奶奄奄一息,她依旧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顾了。

"奶奶,您别担心,我在这儿陪您。"我握着奶奶粗糙的手,触到那只黄铜手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手镯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奶奶艰难地开口:"你姑...她...不容易..."话未说完,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她胸口剧烈起伏,眼角沁出泪来。

我赶紧给她倒水,轻拍她的背,心里却对姑姑更加失望。

病榻前守了三天,奶奶的情况越来越差,呼吸越来越微弱。

村里的老人们轮流来看她,每个人走时都悄悄抹泪,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告别了。

唯独姑姑,自那日匆匆一面后,便再无消息。

"丫头,别怪你姑姑。"一天深夜,奶奶突然睁开浑浊的眼睛,艰难地对我说,"人各有难处,表面看不真切。"

我不明白奶奶为何在这时候还替姑姑说话,但看着奶奶痛苦的表情,我不忍再问,只点头应着。

"手镯..."奶奶艰难地抬起手,示意我去摸她腕上的铜镯,"记住...给你姑..."

话未说完,她又陷入昏迷,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我守在床前,握着奶奶的手,数着她一次比一次微弱的呼吸,泪水不停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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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姑姑突然出现在门口,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径直走到床前,握住奶奶的手。

令我意外的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床边,轻声和奶奶说话,虽然奶奶已经听不见了。

"大娘,我来看您了..."姑姑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轻轻抚摸着奶奶腕上的铜镯。

那一整天,姑姑都没离开,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就那么守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奶奶。

傍晚时分,奶奶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然后又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永远地停止了。

姑姑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扑在奶奶身上,嚎啕大哭,比谁都伤心。

我站在一旁,既心疼又困惑,不明白她这些年在哪儿,为何今日才痛哭流涕。

爹拍拍我的肩,低声道:"别说你姑,这些年她自己也不容易。"

我不解地看着爹,他却不再多言,转身去安排后事。

按照农村习俗,亲人去世要披麻戴孝,守灵三天。

姑姑竟然破天荒地留了下来,换上白色的孝服,跪在奶奶的灵前,念念有词。

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围在一旁,低声议论:"老赵家二闺女倒是有良心,这一跪就是一整天,连口水都不喝。"

"是啊,当年拿了那么多嫁妆,这会子可算尽孝了。"

"听说她爱人最近出事了,不是什么好东西,赌博输了工厂不少钱,这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些碎语传入我耳中,我才隐约明白姑姑这些年为何少回家,原来她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但想到她十年来对奶奶的冷漠,我心中的怨恨又涌了上来。

料理完丧事,亲戚们陆续离开,我开始整理奶奶的遗物。

翻开她的旧木箱,里面除了几件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就只有一个褪了色的红布包。

我打开一看,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那是姑姑结婚时拍的,照片上的奶奶穿着一件崭新的蓝布褂,手腕上戴着那只铜手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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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下面压着一沓子纸,我好奇地翻开,才发现那是一叠汇款单的存根,最早的一张还是一九七六年的,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翻到最后几张,我的心猛地一跳——收款人是奶奶,而汇款日期,恰好是我上大学前的那个夏天,金额正好是四百五十元。

我如遭雷击,一下子想起奶奶说的"棺材本",原来那根本不是她存的钱,而是姑姑寄来的!

我慌忙翻看其他汇款单,发现这些年来,姑姑几乎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虽然数目不大,但从未间断过。

这时,我突然发现奶奶的手镯不见了。

问遍前来吊唁的亲戚,无人见过。

直觉告诉我,姑姑拿走了那只手镯。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起来,那可是奶奶唯一值钱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被拿走了!

我找到姑姑,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县城。

"姑,奶奶的手镯呢?"我强忍着怒气问道。

姑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您十年不回家看她一眼,现在却拿走她唯一值钱的东西?"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姑姑愣住,眼泪瞬间涌出:"丫头,你...不知道?"

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只黄铜手镯,已经变形,磨损严重,边缘处甚至有些锈迹。

"这是我二十岁出嫁时,从当铺赎回来给奶奶的。"姑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旧信封,纸质已经发黄,边缘有些破损。

姑姑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摞汇款单存根,远比我在奶奶箱子里发现的要多得多,而且年代更久远。

"你的学费是我寄回来的,奶奶执意要说是她的钱。"姑姑的泪水滴在那些发黄的纸上,"那时候你叔在广东得了重病,我一边供你上学,一边给你叔治病,实在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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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遭雷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姑姑擦了擦眼泪,苦笑道:"我嫁的那个人,表面光鲜,其实是个赌鬼,早些年把我的嫁妆都输光了,后来还赌输了厂里的钱,被判了刑。"

"我不敢告诉奶奶,怕她担心,只能一个人苦撑着,白天在纺织厂当工人,晚上去饭店洗碗,这些年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能多寄点钱回来给奶奶养老。"

原来,那些年姑姑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是因为她实在抽不出更多时间,而且不忍心让奶奶看到她过得不好而担忧。

我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原来手镯是姑姑与奶奶之间的秘密信物,承载着不为人知的责任与牵挂。

"我没怪您带走手镯..."我哽咽着说,内疚感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我。

姑姑摇头:"我不是带走,是带回。这手镯本就是我的,当年我嫁人时,把它当嫁妆带走了,后来...后来日子难了,我差点把它典当了,是奶奶硬要换回去,说是留个念想。"

"这些年,这镯子就像是我和奶奶之间的约定,她替我保管,我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它...看看奶奶..."

说到这里,姑姑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镯戴在我手上,"现在,该你保管了。"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那只旧手镯上,泛着温暖的光。

我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爹曾经说过,这镯子是姑姑出嫁时特意从集市上买的,花了她半年攒的工分,那时她在生产队干活,一天只有几分钱。

姑姑将它送给奶奶,说是给奶奶的新年礼物,奶奶戴上后,几十年都没摘下来过。

我抬头看向姑姑,她的眼神温柔而疲倦,脸上的皱纹比实际年龄要深得多,手上满是老茧,这些都是岁月和辛劳留下的痕迹。

"姑,这些年,我们都误会您了。"我紧紧抱住她,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

姑姑轻抚我的背:"傻孩子,家人之间,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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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送姑姑去车站。

县城的班车已经等在那里,破旧的车身上落满了尘土,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

姑姑登上车前,回头看着我,突然说:"丫头,别把手镯弄丢了,它见证了咱们赵家三代人的苦难和坚强。"

我点点头,紧握着手腕上的铜镯,那份沉甸甸的分量不仅是金属的重量,更是一份厚重的家族情感。

车子缓缓启动,扬起一路黄尘,我站在原地,目送姑姑远去的背影,直到班车消失在乡间的土路尽头。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奶奶生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人各有难处,表面看不真切。"

如今我才明白,有些爱,不是远近能衡量;有些情,不是语言能表达。

奶奶为何要我别怪姑姑——因为爱,有时就藏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支撑着一个家。

那夜,我做了个梦,梦见奶奶坐在村口的老柳树下,身旁是年轻时的姑姑,两人有说有笑,手腕上的铜手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隔着一条小河看她们,想过去,却怎么也跨不过那条并不宽的河流。

奶奶冲我笑着,招手让我过去,而姑姑则指了指我的手腕,那里戴着那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手镯。

醒来时,我的枕边湿了一片,手腕上的铜镯在晨光中泛着温暖的光泽。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过去,我大学毕业了,找到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姑姑的日子也慢慢好转,她的丈夫服刑结束后,似乎真的改过自新,在一家小工厂当了门卫,虽然工资不高,但总算能补贴家用。

每年清明,我和姑姑都会一起回村,给奶奶扫墓,带上她生前最爱吃的麦芽糖和一壶二锅头

墓前,姑姑总会轻抚我手腕上的铜镯,眼中含着泪水,喃喃地说:"大娘,您看,丫头把镯子保管得多好。"

而我则会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讲给奶奶听,仿佛她还坐在那个低矮的土炕上,笑眯眯地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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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姑姑对我说:"丫头,等你有了自己的女儿,也要把这手镯传给她,告诉她咱们家的故事。"

我点点头,轻抚着手腕上的铜镯,感受着它冰凉的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

这只普通的铜手镯,见证了一个家庭的苦难与温情,承载了三代女人的坚韧与爱。

它不是什么贵重的金银珠宝,却比任何珍宝都更加珍贵,因为它里面装满了爱与牺牲、误解与谅解。

如今,每当我看到手腕上的铜镯,就会想起奶奶粗糙的手,姑姑含泪的眼,以及那个雪花纷飞的冬日里,她们共同守护的一个家。

有些爱,不言而喻;有些情,历久弥新。

如同这只传承了三代的铜手镯,虽然已经失去了光泽,却在岁月的洗礼中,散发出更加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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