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儿子买房买车,侄媳住院我给3万,儿子儿媳撺掇老伴跟我离婚

2025年05月28日05:12:06 情感 1218

"三万块钱,能买你儿媳妇一条命?老赵,你这是拿钱砸我脸!"老伴儿一脸愤怒,声音在老旧的筒子楼里回荡,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像是为这场争吵打着节拍。

1986年的夏天,我从北方那座中型机械厂下岗,那年我刚满49岁,人生正值壮年。

下岗那天,天空阴沉得厉害,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中混杂着铁锈和煤油的气味,仿佛预示着什么。

我和几十个工友排着长队,领了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离厂证明和三个月的遣散费,装在牛皮纸信封里,薄得令人心酸。

厂长马厂长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睛红着,不敢直视我们,只是不停地搓着双手,嘴里嘟囔着:"政策性困难,政策性困难..."

那时候的下岗潮,像一阵疾风,横扫了无数像我这样的工人,曾经的"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显得苍白无力。

我攥着那个信封,走出厂门时,回头看了看那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高耸的烟囱,红砖的厂房,墙上已经褪色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那天回家,我没敢把下岗的事告诉老伴儿李桂英,只说厂里放假几天,她点点头,继续忙着给儿子缝毛衣。

我们那代人,工厂就是家,是信仰,是所有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围着发黄的搪瓷盆洗脸,扒拉两口稀饭,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去打卡,和工友们在机床旁站一天,听着机器的轰鸣声,闻着机油的味道,回家时手上的老茧里总留着黑色的机油痕迹,怎么搓也搓不干净。

那时候,我和老伴住在厂里分的筒子楼里,一梯两户的结构,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狭小却温馨。

墙上贴着儿子小学时得的奖状,茶几上摆着收音机,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听《新闻联播》和《戏曲联播》,那是我们与外界联系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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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赵小军在省城上大学,我们夫妻俩都是初中文化,但供儿子上大学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侄子赵小东在我们楼下和他妈妈住着,侄子的爸爸,我二哥早年驾驶拖拉机出车祸去世了,留下嫂子带着年幼的小东,生活十分艰难。

下岗后的第四天,我瞒不住了。

老伴看见我在家擦拭那辆老式二八大杠自行车,而不是骑着它去上班,她端着搪瓷碗站在阳台上,问我怎么回事。

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真相,她愣了半天,搪瓷碗里的稀饭洒了一地,然后默默地坐在家里唯一一把靠背椅上抹眼泪。

但没过几分钟,她就擦干眼泪,站起来,系上那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咱们还能活,你会修自行车,咱们开个修车铺,省吃俭用,总能熬过去。"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我看得出她眼里的担忧和恐惧。

第二天一早,老伴就拿出了压箱底的五百块钱,那是她平时攒下的"零花钱",一分一角积攒出来的,原本是打算给儿子买新衣服的。

我们用这钱在小区门口租了个小铺面,朝东的位置,阳光好,冬天不至于太冷。

我和老伴开始了修车的生活,修自行车、缝补轮胎,有时也修些小家电,像是收音机、电风扇什么的。

日子虽然艰难,但也还过得去,每天能有个七八块钱的收入,加上老伴偶尔接些纳鞋底的零活,勉强能维持生计。

小区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夫妻俩老实本分,慢慢地,生意好了起来,除了修车,我们还在铺子旁摆了个小报摊,卖些《人民日报》、《参考消息》和连环画,赚些小钱。

转眼到了1999年,儿子大学毕业,在一家国企找了份工作,每月工资七百多,比我们高多了。

当他穿着新买的西装,提着公文包回来看我们的那天,我和老伴站在楼道口,眼眶湿润,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豪,觉得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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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给你们买了礼物。"儿子从公文包里取出两盒"中华"烟和一瓶"茅台",那是我们从未奢望过的东西。

老伴连忙说:"浪费钱,浪费钱,你自己留着吧。"但脸上的喜悦藏不住。

那天晚上,我破例喝了两杯,微醺中对着窗外的月亮感慨万千,想起下岗时的迷茫,想起修车时的辛苦,想起儿子上学时自己省吃俭用的日子,一切都值得了。

2005年春节刚过,儿子告诉我们他要结婚了,对象是他同事小陈。

女孩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当地重点中学的教师,女孩本人也是大学生,在同一家企业工作,长相秀气,说话声音细软,但总给人一种疏离感。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们单位附近的"红旗饭店",我和老伴特意去理了发,换上了最好的衣服——虽然已经穿了好几年了。

我一眼就看得出小陈有些嫌弃我们家条件,尤其是看到我手上的老茧和黑色的指甲缝时,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礼貌地叫了声"叔叔阿姨"。

她的父母更是一脸的矜持,全程都在谈论什么"改革开放"、"经济发展",言语间流露出对我们这种"工人阶级"的优越感。

回家的路上,老伴拉着我的手,默默地叹了口气:"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咱们就别操心了。"

结婚时,我们掏空了积蓄,卖了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老伴的金耳环,那是她娘家陪嫁的,一直舍不得戴,却在儿子结婚时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我们给儿子买了套小两居室,在城东的新小区,虽然离市中心远了点,但环境不错,有花园和小广场,是我们做梦都想不到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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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方父母出钱更多,给他们添置了全套家电和家具,结婚酒席也是他们做主,选在了城里最好的宾馆,这成了日后矛盾的导火索。

婚后,儿子和媳妇慢慢疏远我们。

我们偶尔给他们送些自己种的蔬菜或是老家亲戚送来的土特产,但常常吃闭门羹,儿媳妇总说他们忙,没时间接待。

老伴常说:"小两口有自己的生活,咱别去打扰。"可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每到周末,她总会做些儿子爱吃的糖醋排骨、红烧鲤鱼,希望他们能来吃顿饭,但多数时候等来的只是一个电话,说他们要加班,或者和朋友聚会,没空过来。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见老伴坐在窗前发呆,月光洒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那份孤独和失落让我心疼。

2010年初,一个阴冷的雨天,我二嫂打来电话,说侄媳小红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

小红是个乡下姑娘,和侄子小东在县城认识的,两人都是打工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二嫂在电话那头哭着说:"大哥,小红住院了,医院要三万块钱押金,我们东拼西凑才凑了一万,剩下的实在没办法了..."

我二话没说,从柜子最下层拿出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我和老伴修车攒下的钱,原本是打算给儿子换辆车的,那时他开的还是单位分的旧桑塔纳。

数了三万块钱,我骑着自行车就往医院赶,那天下着小雨,冷风吹得脸生疼,但心里却是暖的,想到能帮上侄子一家,这点苦算什么。

老伴没反对,还催我快去,说:"小红是个好孩子,勤快懂事,没什么不良嗜好,这次生病也是突发的,咱得帮。"

医院里,小红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见了我连忙要起身,被我一把按住:"别动,好好养着,手术的事你别操心,我和你婆婆会安排好的。"

小东跪在我面前,眼泪刷刷地流:"大伯,这钱我一定会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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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他起来,说:"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等小红好了,你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谁知这事传到儿子儿媳耳朵里,他们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那天正好是周末,我和老伴在家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节目,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开门一看,是儿子和儿媳,儿子脸色难看,儿媳站在他身后,表情复杂。

还没等我问他们怎么突然来了,儿媳妇就站在客厅中间,声音尖锐地质问:"爸,我听说您给侄媳妇三万块钱是真的吗?我们攒钱买车这么久,您怎么能把钱给别人?那可是三万啊!在这个年代什么概念您知道吗?"

儿子在一旁附和:"是啊,爸,您也太不为我们考虑了。就算是亲戚,也不能这么随便给钱吧?您怎么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我有些愕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慢慢解释:"小红住院了,那是救命钱。再说,那是我和你妈的钱..."

"您的钱?"儿媳妇打断我,声音更加刺耳,"您忘了当初我家给小军买房子出了多少?首付可是我爸妈垫付的十几万!现在您有钱就往外送,是不是觉得我们家欠您的都还清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刺痛,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么想的。

话音刚落,老伴从厨房出来,脸色铁青,手里还拿着切菜的刀,指着儿媳妇说:"小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家的钱,想给谁就给谁,用得着你教?你爸妈出钱是情份,不是施舍,你要这么说,那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供你们买东西又算什么?"

争吵就这么开始了。

我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最后竟然发展到儿子劝老伴跟我离婚的地步。

他站在客厅中央,指着我说:"妈,你跟爸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你看他,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一出手就是三万,还给侄媳妇。要我说,他心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个家。你跟他离了,咱们住一起,我和小陈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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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妈,你跟着我们多好,我们小区环境好,有电梯,不像这破筒子楼,上下楼还得爬楼梯,你的老寒腿不是一直不好吗?"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老伴真的动摇了。

她看着儿子,眼神中有犹豫,有心动,有不舍,欲言又止。

我站在一旁,感觉房子在旋转,喘不过气来,似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几天后,老伴真的提出了离婚。

她坐在我对面,手里摆弄着我们结婚时照的那张黑白照片,说:"老赵,咱们过了一辈子了,各过各的吧。"

我知道她是被儿子和儿媳妇说动了心,或许也是对我擅自拿三万块钱给侄媳妇的不满。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感觉活在梦里,仿佛回到了下岗时的无助和迷茫。

三十多年的婚姻,就这么要结束了?

我忍不住回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

想起我们年轻时在厂里相遇,她穿着蓝色工装,扎着马尾辫,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羞涩地接过我递给她的工作餐票。

想起我们的第一个家,只有十几平米的集体宿舍,冬天冷得能看见自己的呼吸,但我们依然幸福得不得了,因为有对方在身边。

想起她怀着小军时,依然坚持工作到八个月,每天早上我骑车带她去上班,她坐在后座,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护着肚子,那份信任和依赖,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心头温暖。

想起儿子出生那天,我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时,激动得差点晕过去。进去后看到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却冲我微笑说:"老赵,你当爸爸了。"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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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儿子谈心,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避而不见,电话里总说忙,没时间。

小区门口的邻居老刘看我坐在修车铺发呆,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老赵,你这是咋了?脸色差成这样。"

我没说出口,只摆摆手,说没事。

老刘是个直爽人,又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最近都魂不守舍的,修车也心不在焉,昨天还把人家车闸装反了。"

我叹了口气,简单地说了现状,老刘一拍大腿:"这还了得!小辈儿竟然撺掇老人离婚?天理何在!"

他告诉我,最近小区里在传,我儿子看上了我们名下那套单位分的老房子。

虽然我们一直没住,但按照当时的政策,这套房子可以低价拆迁安置,价值不菲。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和儿媳的算盘打在这上面。

一天傍晚,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发呆,黄昏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几个老人在打太极,收音机里放着《梁祝》的曲子,悠扬婉转。

突然,我看见侄子小东骑着电动车回来,他一身工装,头发里还有灰尘,看样子是刚从工地下班。

他见了我,连忙停下:"大伯,听说您和大妈要离婚了?这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眼眶发热,但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小东坐下来,把电动车支在一旁,他看起来又黑又瘦,但眼神明亮,是个实在人。

他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给我递了一支,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感激之情:"大伯,当年我爸走了,是您和大妈处处照顾我和我妈。我上学的学费是您垫的,我参加工作第一份工作是您介绍的,这次我老婆住院,您二话没说就送来三万块,这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记着。怎么能让您和大妈分开呢?"

他说着说着,眼圈也红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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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一看,是老伴。

她站在不远处,刚从菜市场回来,提着菜的手微微发抖,塑料袋里露出几根葱和一把韭菜,是我爱吃的。

小东看见她,立刻站起来:"大妈,您听我说,您和大伯恩爱这么多年,不能听小军他们的,他们不懂事..."

老伴放下菜篮子,默默地坐到我身边。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我发现她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些,眼角的皱纹也深了,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我们共同经历的见证。

小东继续说着:"大妈,我妈常说,你们俩是她见过最般配的夫妻。当年大伯下岗,是您陪着他一起开修车铺。您知道小军他们为啥想让您离婚吗?他们想分您的房子..."

老伴惊讶地看着小东:"什么房子?"

小东告诉我们,我儿子最近在单位里总和同事炫耀,说马上要有笔横财了,可以换大房子买新车。

有人问他哪来的钱,他说:"我妈和我爸要离婚了,分了房子,妈妈那份归我。"

原来,我和老伴还有一套单位分的老房子,在城西老厂区,因为年久失修,我们一直没住,但产权在我们名下。

按照当时的政策,这套房子可以低价拆迁安置,价值十几万。

儿子和儿媳打的主意是,让老伴跟我离婚,分得房子后跟他们住,这样拆迁款就有一半落到他们手里。

听完这些,老伴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的手在颤抖,脸色发白。

"不可能,小军不会这样。"她喃喃自语,但声音里已经没了底气。

小东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儿子在他朋友婚礼上喝多了,说漏了嘴的证据。

录音里,儿子炫耀道:"我爸那个老顽固,居然给侄媳妇三万块,这下正好给了我们机会,让我妈跟他离婚,分了那套老房子,到时候拆迁款一到手,我就换辆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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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老伴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一颗颗砸在她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上。

当晚,我们俩坐在餐桌前,面对面沉默着。

桌上是老伴做的我爱吃的酸菜鱼和蒜泥白肉,饭菜的香气在房间里飘荡,但谁都没胃口。

最后是老伴先开口:"老赵,对不起,我差点犯了大错。"

我握住她的手,摇摇头:"都是我不好,没跟你商量就把钱给了小红。"

她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那钱给得对。小红是好孩子,勤快懂事,她和小东这些年不容易。倒是我们的儿子和儿媳,把钱看得比亲情还重..."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老了很多,但在我眼里,她依然是那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姑娘,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桂英,"我叫着她的名字,声音轻柔,"这么多年,苦也吃了,甜也尝了,咱们一起走过来不容易。我不管儿子怎么想,我只知道,这辈子,我离不开你。"

老伴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这次她笑了:"你个老头子,突然说这些肉麻话。"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

第二天,我们决定去找儿子谈一谈。

一早起来,老伴特意换上了那件鲜红色的毛衣,那是儿子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很少穿,总舍不得。

我们坐公交车去儿子家,一路上老伴拉着我的手,紧紧的,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到他家楼下,我们看到小区里的环境确实不错,绿树成荫,还有个小喷泉,和我们那个老旧小区天差地别。

上楼敲门前,我们在楼梯口停下,透过半开的窗户,正好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儿子和儿媳正在商量如何处置拆迁款。

儿媳的声音清晰可闻:"等你妈拿到房子,我们就可以换大房子了,再买辆好车,我早就看中那款进口的了,就是得二十万,现在价格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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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应和着:"别急,等事成了,什么都有。我爸那个老顽固,拿三万给侄媳妇,这下可给我们创造机会了..."

我和老伴站在门外,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痛心。

这个曾经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如今竟然这样算计自己的父母。

老伴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儿子来开门,看到我们时,明显愣了一下:"妈,爸,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老伴直截了当:"小军,我和你爸不会离婚,那套老房子也不会分给任何人。"

儿媳从里屋出来,脸上挂着假笑:"妈,您别误会,我们是为了您好,您年纪大了,不该受您爸那个老顽固的气..."

老伴打断她:"小陈,我和你爸结婚三十多年,同甘共苦,他下岗时,我陪他熬过来;我生病时,他照顾我。这份情,你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

儿子脸色变了,嗫嚅着:"妈,你别听人挑拨,我是担心您..."

我摇摇头,心中既痛又怒:"小军,记得你小时候发高烧,我和你妈轮流抱着你去医院,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吗?记得你上大学,我们省吃俭用给你凑学费,连肉都舍不得吃吗?你现在为了钱,要拆散我们的家,值得吗?"

儿子低下头,似乎有些羞愧,但儿媳却仍不死心:"爸,您给侄媳妇三万,怎么不想想我们?您知道现在的房价有多高吗?您就不能帮帮自己儿子吗?"

这时,老伴突然笑了,那种笑让我想起了她年轻时的倔强和坚定。

"小陈,你知道你公公为什么会有那三万块钱吗?那是他每天早上四点起床,修到晚上十点的车换来的。那双手上的茧子,你摸过吗?那是他替别人修了几千辆自行车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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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拉起我的手,给儿媳看我手上厚厚的茧子和黑色的指甲缝。

儿媳妇被问住了,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老伴继续说:"当年你爸下岗,我们家一分钱都没有,是你公公硬撑着开了修车铺。冬天修车,手都冻裂了,也不肯歇着。这钱,是他用血汗换来的,我们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们来管!"

儿子似乎被触动了,眼圈红了起来:"妈,我..."

老伴没理他,拉着我的手就走:"走吧老赵,咱们回家。这个家,我看是待不下去了。"

出了小区,老伴突然停下脚步,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的颤抖,心里既心疼又释然。

回家路上,老伴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给这对老夫妻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到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盒子,里面是我们的老照片。

有我们结婚时的合影,我穿着借来的中山装,她穿着红色的结婚礼服,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有儿子出生时的照片,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被包在一条红色的小被子里,我和她站在医院门口,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全家福,那是儿子上小学时照的,三个人站在学校门口,儿子中间,我和她一左一右,像两棵松树守护着小苗。

我们一张张看过去,仿佛又走了一遍这些年。

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们都老了,但心中的爱始终如初。

"老赵,"老伴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咱们不容易。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点点头,握紧她的手:"是啊,不容易。谢谢你,桂英。"

这一刻,什么房子,什么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还有彼此。

后来,那套老房子真的拆迁了,我们拿到了一笔不小的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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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伴商量后,给小东和小红买了套小房子作为新婚礼物,毕竟当年他爸走得早,家里困难,这些年小东一直孝顺他妈,又待我们如亲生父母,值得我们这份心意。

余下的钱,我们留了一部分养老,还拿出一笔给儿子儿媳。

尽管他们做了错事,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斩不断的血脉亲情啊。

儿子接过钱时,眼泪流了下来,跪在我们面前:"爸,妈,对不起..."

我和老伴扶他起来,心里既心酸又欣慰,盼望着这个教训能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2020年,疫情期间,我和老伴在家隔离。

让我们惊讶的是,儿子和儿媳常常来送菜送药,还帮我们打扫卫生,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

一天,儿子送完东西,在门口欲言又止。

我问他怎么了,他突然跪下来:"爸,对不起..."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傻孩子,说什么呢?都过去了。"

儿子泪流满面:"爸,这些年,我被物质蒙蔽了眼睛,差点铸成大错。看到您和妈相濡以沫,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小陈也认识到错误了,她说要好好孝敬你们。"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家路上,我买了两串老伴爱吃的糖葫芦,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像我们的婚姻,有酸有甜,但回味悠长。

那天晚上,老伴坐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轻声说:"老赵,咱们这辈子,值了。"

我握住她的手,点点头。

窗外,春风拂过,带来淡淡的槐花香。

我知道,无论生活多艰难,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能找到前行的力量。

那些年轻时的梦想,或许没能全部实现,但我们收获了最珍贵的东西——彼此的陪伴和家人的爱。

这,就是我和老伴的婚姻算盘。

不是算钱,而是算情,算缘,算一辈子的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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