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我师专毕业两年后未婚妻想与我退亲,她堂妹:我愿意

2025年03月17日05:12:03 情感 1950

退亲风波

"你是认真的吗?"我攥着那封信,心跳得厉害,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

春风吹拂着县城中学的操场,梧桐叶儿哗啦啦地响,不知为何,这熟悉的声音今天格外刺耳。

我坐在教师宿舍那张摇摇晃晃的小木椅上,一遍又一遍地读那封信,手指都把信纸捏出了汗渍。

信纸已经被我捏得起了褶皱,可那些字却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口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凉的锋芒。

窗外,夕阳西下,映照着操场上几个打篮球的学生,他们的欢笑声传进耳朵里,与我此刻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叹了口气,把信又读了一遍,目光停留在最后那句话上:"人各有志,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耽误自己的青春年华..."

谁能想到,相识十多年,定亲三年的未婚妻,会在我师专毕业两年后,用这样一封信跟我说再见?

"周老师,这批作业批改得真认真!"隔壁的老王探头过来,脸上带着师范院校毕业生特有的那种认真劲儿,"咋啦,愁眉苦脸的?"

我勉强笑了笑,把信塞进口袋里:"没事,就是家里来信了。"

老王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回去继续他的备课工作,只是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种无声的关心让我鼻子一酸。

其实我和李小云的事,学校里没几个人知道,我从不在工作场合提起私事。

这事说来也怪,我们俩同村,从小一块儿长大,门挨着门,窗对着窗,家里的老人常说我俩有青梅竹马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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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我小两岁,我上师专那年,她刚高中毕业,梳着两条细细的辫子,整天笑嘻嘻的,村里人都夸她水灵。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夏天,村口的大槐树下,她羞涩地说:"明华哥,我等你大学毕业。"

那时候,一九八九年,我刚考上师专,还挺得意,脑袋瓜子里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老话讲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我这一入教师这行当,在村里人眼里那可是铁饭碗,体面事儿,比种地强多了。

村里的媒婆热情地撮合着,说我俩门当户对,又是老相识,定了亲准没错。

就这样,在我大二那年寒假,两家人坐在一起,喝了几杯酒,定下了亲事,约好等我毕业工作稳定后就结婚。

我师专毕业那年,赶上国家分配工作的最后一批,被分到了县城中学教书,这在当时算是个不错的去处。

小云也高兴,说县城比乡下强,将来日子肯定红火,还跟姐妹们炫耀她未来老公是个"知识分子"。

谁知道日子这么快就翻了篇。

一九九二年的春天,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全国,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下海经商"、"股票"、"私营企业"这些新名词。

我的师专同学一个接一个地辞职下海,有做小买卖的,有开厂子的,听说赚得盆满钵满。

而我,却还守在三尺讲台上,月薪不到二百,时常发不出全额,只够自己温饱,更别提什么买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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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在信上写的话,我能理解,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明华哥,咱们的事,可能得重新考虑考虑。"

"这些年你在县中教书,我在家里等着,心里越来越没底。"

"人各有志,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想耽误自己的青春年华…"

这哪是商量的口气?分明是铁了心要退亲。

"咱们都两年没见面了,"我自言自语,"难道连当面说的勇气都没有吗?"

我把老旧的台灯拉近些,借着昏黄的灯光望向窗外,县中的教工宿舍条件不好,四人一间,夏天闷热冬天漏风。

操场上,几个学生还在踢球,喊声震天,年轻的笑脸上写满对未来的憧憬,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面是雾,后面也是雾,看不清哪条路才是对的。

想到这,我咬了咬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得回趟家,把事情问个明白。

放下手中批改了一半的作业本,我去找教导主任请了三天假。

主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听说我家里有事,二话不说就批了假,还关切地问:"周老师,要不要预支点工资?"

我摇摇头,脸上有些发热:"不用了,主任,我还有点积蓄。"

其实哪有什么积蓄,纯粹是死要面子。

回乡的路上,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火车窗户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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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摇摇晃晃,车厢里挤满了回乡的人,空气中混合着烟味、食物的香气和汗臭味,就像我复杂的心情一样五味杂陈。

有做小买卖的背着大包小包,有进城打工的满脸疲惫,还有像我这样的教书匠,拿着微薄的工资却还要强撑体面。

"你看人家老李家的二小子,去南方才几年,都在县城买楼了,"对面的中年男人叼着烟卷,大声跟同伴说话,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感受。

"可不是,现在下海的人越来越多,赚大钱的机会多着呢!老老实实拿死工资的,现在谁看得起?"他的同伴接话,眼里闪着羡慕的光。

两人的对话像刀子一样在我心上割着,我不自觉地往座位角落缩了缩,低头看看自己泛白的裤脚和磨损的皮鞋。

县中教书两年,我的工资只够自己温饱,还时常拖欠,更别提什么改善生活了。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田野、村庄在雨幕中模糊成一幅水墨画,倒映出我此刻同样模糊不清的心情。

"明华啊,现在不比从前了,"我脑海中忽然响起前几天和父亲的通话,"你看人家王家小子,初中没毕业就去深圳打工,现在一个月挣上千呢!"

"爸,教书育人是百年大计,"我争辩道,"哪有经商来得快?"

"百年大计顶个啥用?能当饭吃?能盖房子?"父亲不满地说,"你娶媳妇总得有个像样的房子吧?小云那丫头等你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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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

火车到站时已是傍晚,春雨依旧下个不停。

我背着那个破旧的帆布包,沿着泥泞的乡间小路往村子里走,黄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很快就把外套打湿了。

春雨后的土地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田野里新插的秧苗泛着嫩绿,远处的青山被雨雾笼罩,若隐若现。

这熟悉的景象让我心里有了点安慰,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复杂多变,家乡的山水却始终如一。

村口的大槐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撑着伞往外走,黄色的雨衣在灰蒙蒙的雨幕中特别显眼。

是李小荷,小云的堂妹,今年刚上高二,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

"周老师!"她看见我,惊喜地喊道,小跑着过来,"您回来了!"

"小荷啊,放学回来呢?"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在想,她知不知道她堂姐要跟我退亲的事。

她点点头,眼睛亮亮的,像是会发光:"嗯,今天提前放学了,学校组织志愿劳动。"

她把伞向我这边倾斜了些,雨水顺着伞沿落下,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您是专门回来看小云姐的吧?"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小荷咬了咬嘴唇,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似乎在犹豫什么,最后还是开了口:"周老师,您得有个思想准备。"

"小云姐…她…这段时间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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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想退亲,"我打断她的话,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我收到信了。"

小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变成了同情,她抿了抿嘴,似乎不知该如何接话。

"周老师,您知道是为啥不?"她最后轻声说,"镇上供销社来了个新会计,姓钱,家里有矿,听说县城还有好几套商品房。"

"上个月来我家提亲了,小云姐爸妈都挺满意的。"

我心里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针在扎,却强装镇定:"这样啊。"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包含了太多说不出的滋味。

"小云姐不是坏人,"小荷低声说,眼睛看着地面上的水洼,"她就是怕穷,怕一辈子过苦日子。"

"现在谁不想过好点?您看村里多少人出去打工了,都是奔着钱去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几年,师专的同学们纷纷下海经商,有开小厂的,有做生意的,周末聚会时,他们都穿着名牌,开着摩托车,谈论的话题也从教育教学变成了股票和投资。

就我和几个死脑筋的还守在三尺讲台上,读着发黄的教案,批改着学生的作业,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为的是啥?说出来怕是连自己都不信——为了培养祖国的花朵?为了传道授业解惑?

小荷忽然抬头看我,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顺着脸颊滑下,像是泪水:"周老师,我觉得老师是世上最有用的人。"

"没有老师,哪来的医生、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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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教我们语文时讲的那些诗词歌赋,我到现在都记得,有时候想起来,心里就特别温暖。"

这话让我心头一暖,好像雨天里突然有了一束阳光照进来。

我摸摸她的头,头发是湿的,但很柔软:"谢谢你,小荷。"

"有你这句话,我这趟就没白回。"

天色渐晚,我顶着小雨往李家走去,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准备,但脚步依然沉重。

村里的小路泥泞不堪,雨水冲刷出来的水沟里,黄色的泥水哗哗地流着,像是要把什么东西都冲走一样。

一路上,村里人见了我都打招呼,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一种微妙的同情。

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倒霉蛋,马上就要被退亲了,还要脸上贴金自己回来断关系。

乡下人的消息传得可真快,我苦笑着想。

李家还是老样子,低矮的砖房,屋前是一片小菜园,现在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

院门虚掩着,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不就是被退亲吗?大不了从头再来。

院子里,李父正在劈柴,挽着裤腿,麻利地挥着斧头,看见我时,手里的斧头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明华来了,快进屋坐。"他放下斧头,摸了摸鼻子,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家里有客人了!"

他的喊声有些大,明显是要通知屋里的人做准备,那种心虚劲儿让我心里更加确定了小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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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李母慌忙站起身,头发染上了不少银丝,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脸上也是一副愧色:"明华来了,吃了没?我去热点饭。"

我摆摆手,不想让场面更加尴尬:"不用了,婶子。小云在家吗?"

话音刚落,里屋的门帘一挑,小云走了出来。

她比三年前见时瘦了些,也漂亮了些,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料子看着就不便宜,头发烫了卷,还染了颜色,染着口红的嘴唇微微翘着。

看见我,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明华哥。"她轻声叫道,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但少了几分亲切,多了几分陌生。

李父李母识趣地走出屋子,顺手把门带上,留下我们两个人。

屋里一时沉默得可怕,只听见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还有屋檐上落下的雨滴打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我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姑娘,回忆着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心里五味杂陈。

"信,我收到了。"我先开口,嗓子有些发干,"所以特意回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云抿着嘴唇,目光游移,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明华哥,你也知道,咱们都不小了。"

"你在县城教书,没前途,工资也低。我不想过一辈子苦日子。"

她的直白让我心里一痛,像是被人当胸一拳,疼得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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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嫌我穷?"我苦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不全是。"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现在不比从前了,九二年了,改革开放都十几年了。"

"谁还安于现状啊?县城的教师,说实话,没出息。"

"我不想一辈子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里,就像我爸一样,当了一辈子的民办教师,老了连退休金都没有。"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曾几何时,她是多么崇拜我考上师专,说我是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每次放假回家,她都会早早地在村口等着,眼里满是崇拜。

如今,这只"凤凰"却成了她眼中的"丧家犬",飞不高,飞不远,只能在这个小县城的天空下挣扎。

"记得咱们在校园槐树下的约定吗?"我轻声问,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蝉鸣声声,热浪滚滚,她穿着碎花裙子,踮着脚尖亲了我的脸颊。

"你说,不管多苦都陪我走下去。"

小云低下头,不说话了,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却又很快消失,变成了一种坚定。

我明白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而这个选择里没有我的位置。

屋外,雨声渐大,像是在为这场闹剧伴奏。

我转身往外走,心如刀割,却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小云在身后喊了一声:"明华哥!"

我没回头,推开院门,迎着夜色和小雨大步走开。

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像是给我们的感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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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我走得很快,雨水打湿了全身,却浇不灭我心中的怒火和失落。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自言自语,"我们的感情真的那么不堪一击吗?"

回到家里,父母看到我这个样子,满是担忧:"明华,这是咋了?"

我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就是回来看看你们。"

父亲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欲言又止,最后只拍了拍我的肩膀:"男子汉,别想那么多,日子总是要过的。"

母亲更加心疼,连夜给我烧热水,还煮了碗面条:"吃点垫垫肚子,明天再说。"

我坐在破旧的饭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面条,眼泪差点掉下来。

小时候,每次我有心事,母亲就会煮这样一碗面,说是能"驱散心里的阴霾"。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回县城的火车,没跟任何人道别,就像来时一样匆匆。

回校途中,挤在绿皮火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驰的田野,心里五味杂陈。

火车上人声嘈杂,卖水果的,卖报纸的,卖零食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但我的耳朵里像是灌了铅,什么都听不进去。

列车员递给我一封电报,是学校发来的调令:因教学成绩突出,破格提拔为教研组长。

我苦笑一声,把电报揉成一团。

这点小成就,在一个有楼房的会计面前,算得了什么?

火车慢慢地开进县城车站,我背着那个帆布包,一步一步地走回学校。

天气放晴了,阳光明媚,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像是在嘲笑我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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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依旧那么破旧,教学楼的墙皮剥落,操场上的跑道坑坑洼洼,唯一的一台电视机还是黑白的,放在教师休息室里,每到新闻联播的时间就挤满了人。

回到宿舍,老王见我回来,热情地说:"老周,恭喜啊,升教研组长了!"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可不一样,"老王拍拍我的肩膀,"这意味着你评职称有优先权,以后评上高级职称,工资就高多了。"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想,高级职称得等多少年?到那时,小云早已成了别人的妻子,生儿育女了吧。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小云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看我时那种复杂的眼神。

"没出息"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我心上。

我真的没出息吗?只因为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撒在地上,映照出我的影子,显得格外清瘦孤单。

月下思乡,我忽然想起了村口那棵老槐树,想起了小荷说的那句话:"我觉得老师是世上最有用的人。"

这句朴实的话语,此刻竟成了我心中的一盏明灯。

开学第一天,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勉强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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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接的高二三班,听说学习成绩不太好,属于"问题班级",没人愿意带。

我翻开教案,深吸一口气:"今天,我们开始学习新的课文…"

讲到一半,教室门忽然被敲响。

我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小荷,穿着整洁的校服,扎着马尾辫,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周老师,我…我考上咱们学校了。"她轻声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

全班都转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生,窃窃私语起来。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里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欣慰:"好,很好。你先坐后排吧,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

她点点头,快步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认真地翻开课本。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照在她的脸上,那种专注的神情让我忽然觉得,也许教书这行当还是有些价值的。

课后,小荷来到办公室,递给我一封信:"周老师,这是小云姐让我带给您的。"

我没接,心里有些发堵:"不用了,该说的都说完了。"

"她后悔了。"小荷急切地说,眼睛里满是真诚,"那个钱会计骗了她,人家早有家室,就是玩玩而已。"

"小云姐现在天天以泪洗面呢,婶子说她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摇摇头,心里五味杂陈,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却也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缘分已尽。你帮我转告她,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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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眼圈红了,咬着嘴唇看着我:"周老师,您还爱小云姐吗?"

我沉默了,这个问题太尖锐,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爱,当然爱,那是我的初恋,是我青春的见证。

但那种爱,在她说出"没出息"三个字的时候,就像一颗残破的种子,再也发不出新芽了。

"小荷,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最后说,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她低下头,眼泪滴在地上,但很快又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光芒:"周老师,我一直敬佩您坚守教育的精神。"

"您知道吗,我报考这所学校,就是因为您。当年您教我们语文,讲《雨巷》那篇课文时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

这话让我心头一暖,像是寒冬里喝下一杯热茶,从内到外都暖和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真诚的女孩,我突然感到一丝希望,一丝被理解的喜悦。

"好好学习。"我说,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不枉我当你的老师。"

她笑了,笑容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明媚:"我会的,周老师!"

她的进步让全校老师都惊讶不已,纷纷向我请教经验。

我只是笑笑,说:"没什么秘诀,就是用心教,学生自然就用心学。"

其实我知道,小荷的进步,与其说是我的功劳,不如说是她自己的努力和天分。

校长亲自找我谈话,一边喝茶一边夸我:"周老师,你这教学水平不错啊,问题班都能教出尖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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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放下茶杯,眼睛里闪着期待:"我们学校准备推荐几个年轻教师去省里深造,你有没有兴趣考研?"

"学校可以资助学费和生活费。"

我愣住了,考研?这是我从未想过的方向。

"为什么选我?"我不解地问。

校长笑了:"因为你有教学天赋,周老师,我看人很准的。"

"现在国家鼓励教师提升学历,你年轻有为,应该去试试。"

我犹豫了,考研意味着要离开这个小县城,去省城读书,至少两三年的时间。

学校会给我保留职位吗?如果不保留,我毕业后又该去哪里?

但转念一想,留在这里又能怎样?小云的事已成定局,而我,需要找到新的方向。

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的另一条路。

"谢谢校长,我会认真考虑。"最后我说,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冬去春来,我终于下定决心报考省师范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专业是现代汉语语法学。

备考的日子紧张而充实,白天上课,晚上熬夜复习,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小荷常常放学后来办公室请教问题,有时还会带些家乡的小点心给我,说是她妈妈特意做的。

她会安静地坐在一旁写作业,偶尔抬头看我一眼,那种认真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的小云。

那些温暖的时刻,渐渐抚平了我心中的伤痕,就像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考研的那个冬天格外寒冷,北风呼啸,雪花飞舞,像是要把所有的温度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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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上,我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

走出考场,雪还在下,但心里却有了一丝暖意,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尝试过了。

寒假里,我回了趟家,父母见我瘦了,心疼不已。

母亲特意杀了只鸡炖汤,父亲也难得地夸我:"明华,你这决定做得对,读研究生,以后前途更好。"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是一阵温暖。

村里人听说我要考研,反应不一,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明智,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我遇到了小云,她瘦了很多,眼睛里没有了光彩,见到我时,眼神躲闪,很快就转身走开。

后来听说那个钱会计早就结了婚,只是玩玩她的感情,如今她在镇上的服装店当售货员,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我心里没有了恨,只有一丝淡淡的怜悯和释然。

当录取通知书寄到学校时,我差点落泪。

那一刻,过去的三年,所有的辛酸、挣扎、痛苦,都在这一刻有了回报。

我忍不住放声大笑,引得办公室里的同事纷纷侧目,而我却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人生终于要开始新的篇章了。

离校那天,小荷和她的同学们送我到校门口。

她已经高三了,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不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

"周老师,我们会等您回来的。"她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坚定,"您一定要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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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的学习比我想象的还要忙碌,每天都有新的论文要读,新的理论要学,新的实验要做。

省城的生活节奏快,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像一株从乡下移栽来的小树,慢慢适应着新环境。

同学们都比我年轻,大多是应届毕业生,而我,已经是"高龄考生"了。

但我并不在意,反而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常常第一个到图书馆,最后一个离开。

偶尔,我会收到小荷寄来的信,讲述她备战高考的点点滴滴,还有村里的变化。

信中说,村里通电话了,修了柏油路,还建了新的小学校舍。

小云的事,她再没提过,就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

我的回信总是很简短,讲述一些学校的趣事,偶尔也会寄一些省城的明信片给她。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我顺利完成了论文答辩,拿到了硕士学位。

导师力劝我留在省城,说省城的学校条件好,而且他可以推荐我去一所重点中学。

但我婉拒了,因为心中始终有一个念头——回到那个培育了我的小县城,回到那些期待我的学生身边。

一九九五年春天,我研究生毕业,选择回到县中任教。

三年不见,县城变了模样,街道宽了,楼房多了,连县中也翻修过,教学楼刷上了新漆,操场铺了塑胶跑道,甚至还建了一个小型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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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亲自开车到车站接我,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讲学校的变化。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周老师,学校刚评上省重点,需要你这样的骨干力量。"他热情地说,"我给你安排了一套单身教师公寓,条件比以前好多了。"

校园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等在那里,三年没见,她已经从青涩的少女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小荷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阳光下,她的笑容明媚动人,眼睛里闪烁着欢喜。

"我知道您今天回来,特意请了假来接您。"她说着,递给我一沓信封,"这是您当年教过的学生写的感谢信。"

"他们都考上了大学,说是多亏了您的教导。有人去了北京,有人去了上海,还有一个去了美国留学。"

我接过信,一时说不出话来,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各异的信封,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那些真挚的文字,那些感人的回忆,让我鼻子一酸,心中满是感动。

原来,我的坚持并非毫无意义,我的选择也不是"没出息",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影响着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

"小荷,你呢?现在在哪所大学?"我问,声音有些哽咽。

"省师大中文系。"她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自豪,"跟您一样。"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也想当老师?"

她点点头,笑容灿烂如春花:"嗯,就像您一样的老师。"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我们沿着校园的小路慢慢走着,白杨树的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我们的重逢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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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到心安,感到归属感。

三年前的痛苦和迷茫,如今想来,竟然成了一种成长的礼物,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和方向。

"周老师,其实我有话想对您说很久了。"小荷突然停下脚步,脸上泛起红晕,像晚霞一样绚丽,"我一直等您回来,因为我相信真正的价值不在物质。"

"我知道我比您小,但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坚定而纯真的姑娘,心中有了答案。

什么是真正的价值?不是房子,不是金钱,而是那些被我们教过的学生,是那些因为我们而改变的生命,是那些在我们心中留下印记的人。

"叫我明华就好。"我轻声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夕阳西下,晚风吹拂着校园里的梧桐树,树叶哗啦啦地响,像是在为我们鼓掌,为这段曲折而又温暖的故事画上句号。

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一群学生正在晚自习前的休息时间里背诵着课文,声音整齐而又充满朝气。

"你看,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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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死了不报丧,更不通知亲朋好友,不大操大办,对吗?

家中长辈死了不报丧,更不通知亲朋好友,不大操大办,这做法对吗?生活往往充满了无法预料的复杂与冲突,尤其是家中长辈离世,亲情,责任,习惯和现实之间的拉锯,往往让人无法喘息。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无情无义,太可怕了,父母死了也不报丧,不通知亲朋好友,
带外孙10年,女婿说养老不关我事,我收回房,让女婿全家睡大街 - 天天要闻

带外孙10年,女婿说养老不关我事,我收回房,让女婿全家睡大街

十年辛劳换寒心晨光透过纱窗洒进厨房,陈玉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将刚蒸好的小笼包端上餐桌。案板上,剁碎的猪肉还带着新鲜的凉意,那是她今早五点就去菜市场挑的前腿肉,为的就是让小宇吃上一口热乎的鲜肉包。“妈,小宇校服找不着了!” 苏晓雯的喊声从卧室
痛心!18岁女孩溺水而亡,遗书提到4人,最后一句话让人泪奔 - 天天要闻

痛心!18岁女孩溺水而亡,遗书提到4人,最后一句话让人泪奔

18岁的女孩,本应该坐在教室里好好地学习,在父母面前撒撒娇,好好享受地生活,享受大好青春,可花儿一般的年龄,她的生活却没有那么美好。李艳君,18岁,来自广西,在当地的一所民族商业学校读中专,5月1日这天学校放假,很多孩子都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