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舍说过:“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
母亲在,家便有了温度。
年轻时总以为远方是理想,中年后才懂,有母亲的地方才是归途。
从咿呀学语到白发渐生,母亲的怀抱始终是生命的原点。
有妈的地方才是家,有家的地方才有根。
那些嫌她啰嗦的时光,终将成为余生最奢侈的回忆。

1、小时候,妈妈是神,无所不能
高尔基曾说:“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
童年的世界里,母亲是擎天柱地的神明,她的一双手,仿佛能捧起整个世界。
衣角的破洞,经她穿针引线,转眼成了绣花的纹样;
灶台的烟火,经她添柴加米,顷刻飘出诱人的饭香。
她不懂天文地理,却能用蒲扇摇走夏夜的蚊虫;
她不曾学过医术,却能用掌心揉散磕破的淤青。
小时候以为"妈妈"是万能的咒语。
后来才懂这两个字里藏着一整个宇宙的温柔与牺牲。
是她用脊背替我们扛住了风雨,我们才能活得无忧无惧。
而她则藏起磨破的掌心、熬红的双眼,把叹息摁进枕头,将岁月嚼碎咽下。
即便我们撅嘴甩脸色,说伤人的话,她还是耐心照顾我们,只为那声稚嫩的"妈妈"。
可我们总忘了,这个无所不能的人也曾是父母手心的宝贝,也是初次学着当母亲。
就因为我们降生,她硬生生把自己练成了超人。
原本柔弱的姑娘,当了母亲就长出盔甲;明明两手空空,却为我们变出整个世界。
母亲的“神性”,是平凡岁月里最伟大的奇迹。
她不是超人,却为我们变成了万能。

2、青年时,妈妈是故乡,我们是远方
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可长大后,我们总觉得故乡太小,装不下年轻的野心。
所以成了急于逃离的鸟,背上行囊,一心扑向远方。
母亲的叮嘱被丢在站台,她的目光追不上列车呼啸的速度。
那时的我们,看不见她转身抹泪的身影,听不到她夜里翻来覆去的叹息。
异乡的月亮再圆,也比不上老家院里的那盏昏灯。
在城市里加班到深夜,吃着冷掉的外卖,突然想起母亲腌的咸菜、蒸的馒头;
在酒桌上强颜欢笑,接到她电话时,却嘴硬地说“一切都好”。
母亲从不戳穿我们的逞强,她只说:“累了就回家,妈给你留着饭呢。”
古诗有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我们追逐的远方,不过是母亲目送时望不到头的路;
我们向往的自由,早被她缝进了密密的针脚里。
故乡在游子心中,早已浓缩成母亲的模样。
她的等待是故乡永不熄灭的灯塔;她的孤独是游子一生还不完的债。
妈妈在,人才有归处。
她若不在,故乡便成了再也回不去的远方。

3、中年时,妈妈已离去,而我没了家
作家贾平凹写道:“母亲没了,我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中年人的孤独,是从失去母亲开始的。
从前嫌她唠叨的话,如今要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曾经避之不及的关心,如今成了梦里都不敢奢望的暖。
电话簿里少了一个随时接听的人,世界上少了一个无条件爱你的人。
古人云:“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没有母亲的中秋,月亮再圆也是缺;没有母亲的年夜饭,饭菜再香也是淡。
从此,故乡成了回不去的远方。
老屋或许还在,但少了那盏等你归家的灯,便只是一具空壳。
兄弟姐妹或许团聚,但少了母亲张罗的那桌菜,便只剩客套寒暄。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扎痛了多少人的心。
人到中年,终于明白,母亲在时我们永远是孩子,母亲走了我们便成了漂泊的孤儿。
她的离去,不仅带走了“家”,更带走了生命最初的来处。
那些有她在的争吵、琐碎、烟火气,都成了回不去的乡愁。
"妈妈"这两个字,是中年人心里永远填不满的窟窿,是夜里偷偷抹不完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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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常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母亲在,我们便永远是归途有期的孩子;母亲去,人间只剩无处落脚的漂泊。
趁还能握住她的手,多回家吃顿饭;趁还能喊一声妈,别让爱憋成遗憾。
母亲节,愿天下儿女珍惜有母亲的日子,愿所有母亲被岁月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