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陈老总是一位很有人格魅力的统帅,许多跟他有过交际的老同志,只要听到他的名字,总能想起许多关于他的故事。这不,在陈毅已经逝世的17年后,还有人真情祝愿道:“老总身体好吗?希望他健康长寿。”而祝愿已故陈老总的老同志,名叫陈玉生。
陈玉生是江苏泰兴人,当地人都亲昵地称呼他“瓦格司令”,意思就是“我们的司令”。陈玉生在上世纪30年代初的上海,从事地下党工作,因不可抗拒的因素,与组织失去了联系,直到抗日战争爆发才恢复。
战争爆发后,陈玉生拉起了一支游击队,依附于苏中地区的军阀势力——鲁苏皖游击总指挥部李明扬、李长江,要到个正规番号,当了个支队长。后来,苏北特委联系到陈玉生,解决了其党籍问题,并向陈玉生部派出了政治干部和军事干部。而跟李明扬不是长久之计,即便是只领个番号。
在1940年的郭村保卫战中,陈玉生率部战场起义,随后陈玉生部被编入新4军苏北指挥部第3纵队第8团,陈玉生担任纵队副司令,随后又任苏中行署保安司令,后来担任苏中军区第三军分区的司令。陈玉生长相憨厚,像是一个热心农民,看起来很是亲切。
陈玉生的夫人被称为“杨团长”,名为杨桂芳,是跟陈玉生一起拉部队抗日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1941年,陈玉生收到组织的命令,开始重新开香堂、收徒弟,打开抗日局面。没想到,这招利用帮会的形式,开展工作起来真有奇效,搞得红红火火的。
陈玉生是不愿意重拾旧业,不想做这件事的,但由于此事得到了陈老总的同意,他最终选择了照办。但也因为此事,陈玉生、杨桂芳惹来了大麻烦。新中国成立后的50年代,陈玉生在华东海军工作,做司令、政委、副参谋长等工作;而昔日的“杨团长”,在纺织厂做起了厂长。
50年代审干时,陈玉生被抓了起来,安上的罪名很吓人:特务、内奸、阶级异己分子、与汉奸伪军勾搭、反动帮会头目等。当年跟陈玉生工作过的几位地委同志,出面证明,称这是得到华中局批准,地委讨论决定进行的。但这还是不行,负责审干工作的领导还是不肯放过陈玉生。
最后,陈玉生夫妇被关了几年。陈毅路过南京,找到陈玉生聊天,才知道了这么个情况;陈老总十分恼怒,批评负责这件事的同志:“你们懂不懂啊?这是斗争的需要嘛。那个姓陈的如果错了,是我这个姓陈的要他办错的。你们要关那个姓陈的,不如关我这个姓陈的!”
陈玉生夫妇终于被释放,省委的同志也给他们安排了适当的工作。1989年,陈玉生、杨桂芳夫妇在南京工人医院疗养。89岁的陈玉生记忆力衰退,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他记不得来看望自己的老同志是谁了,但他居然问道:“你是从北京来的,你知道陈老总的近况吗?陈老总的身体健康吗?听说他生了癌症,老部下都希望他健康长寿啊。”
前来探望陈玉生夫妇的老同志,没有回答,只是泪水止不住地从眼里往外流。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老同志们一直惦记陈老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