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姐姐,父母去世后,我拒绝了弟弟和弟妹中秋来我家团聚的请求

2025年06月09日03:42:06 情感 1697

半月不团圆

中秋节前一周的晚上,电话铃声刺破了我这个小院子的宁静。

电话那头,弟弟的声音有些试探:"姐,今年中秋我和小芳带孩子回来,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我握着话筒,喉咙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电话线:"不了,我这边...有安排了。"

"姐,就一顿饭的工夫,爸妈走了,咱们兄妹更该在一起..."弟弟的声音染上了恳求。

"我说了有安排!"我打断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珠子。

客厅墙上父母的黑白照片仿佛在注视着我,母亲慈祥的笑容,父亲严肃中带着温和的目光,就像他们还在世时一样,看穿我所有的心事。

他们走得太突然,一场车祸,带走了他们,也带走了我们兄妹间的和睦。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窗前。

院子里的桂花开了,月光下,那黄豆粒般大小的花朵散发着幽香,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每年中秋,她总会摘些桂花,浸在糯米粉里做桂花糕

那甜而不腻的香气,是我儿时最难忘的记忆。

如今,那香气依旧,人却已不在。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拉上窗帘,靠在沙发上,任思绪回到了过去。

一九八五年,我和弟弟都在县棉纺厂上班,那时候虽然日子清苦,却也其乐融融。

父亲是厂里的老师傅,人称"周师傅",一双手能把坏掉的机器摆弄得服服帖帖,教了不少徒弟。

母亲在食堂做饭,常偷偷给我们留小灶,每每被领导发现,就笑着说:"俺家孩子,皮包骨头的,多吃点咋了?"

那时候的中秋节,总是全家人围在一起,分月饼、看月亮,热热闹闹的。

记得有一年,父亲领了季度奖金,特意买了广式月饼,那可是稀罕物。

弟弟小强兴奋得不得了,捧着月饼,像捧着宝贝一样,一整晚都舍不得吃,最后被母亲笑话:"馋猫变成了守财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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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笑声,多么纯粹。

想起这些往事,我不禁又掉下泪来。

我起身走到柜子前,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旧铁盒。

这是父亲的宝贝盒子,里面放着他一辈子珍视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本发黄的日记本、一枚厂里的优秀工人奖章,还有我和弟弟从小到大的照片。

翻开最上面的那本日记,字迹有些颤抖,是父亲晚年所写。

"今天又犯病了,不敢让孩子们知道,怕他们担心。"

"小芹放假回来看我们,带了很多东西,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小强今天又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城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媳妇说他工作忙,唉,做父母的,哪有不担心的?"

每读到这里,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翻到最后一页,是父亲住院前写的:"腿疼得厉害,可能要住院了。小芹东奔西跑的,给我张罗医院。小强还没回来,听说他在城里买了房子,有出息了。只是...老了老了,还是想多见见孩子啊。"

看着这些字迹,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父亲走的时候,弟弟还在城里忙着办按揭贷款的事,等赶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永远忘不了他跪在父亲灵前的样子,嚎啕大哭,喊着:"爸,你等等我啊..."

可世上哪有等人的离别?

自从弟弟结了婚,搬去了城里,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起初,弟妹小芳还常带些城里的点心回来,笑盈盈地叫着爸妈。

后来,他们有了孩子,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父亲生病那两年,药费不少,我东拼西凑,省吃俭用。

每次去医院,都是我一个人推着父亲做检查。

问起弟弟,父亲总是叹口气说:"人家有工作,哪有那么多时间?你别老念叨他。"

我知道父亲是心疼小儿子,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姐,我这边刚买了房子,还月供呢。"每次听到弟弟在电话里这么说,我心里都堵得慌,却又不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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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安慰自己: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难处,等他们稳定了,自然会多回来看看。

可惜,等来的却是父母一个接一个的离世。

母亲走得更突然,是在去年冬天,一场重感冒引发的肺炎

那时弟弟倒是赶回来了,在医院守了两天,可看到母亲没有好转的迹象,又匆匆回城里处理工作。

"姐,你行行好,帮我多照顾照顾妈,我这边实在走不开。"电话那头,弟弟的声音充满歉意。

我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地承担起一切。

母亲走的那天,下着小雪,病房外一片苍白。

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小芹,你弟弟..."

"他马上就到,您再等等。"我强忍泪水,安慰道。

母亲摇摇头,眼里满是不舍:"你们兄妹俩,要好好的..."

话没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弟弟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三小时后了。

他站在母亲的遗体前,泪如雨下,嘴里不停地说着:"妈,对不起..."

那一刻,我既心疼又生气,却又无力责怪什么。

毕竟,世间的遗憾,谁能全部弥补?

父母去世后,弟弟和弟妹为了那套老房子,竟和我争得面红耳赤。

"姐,你都结婚了,有自己的小家,这房子应该留给我。"弟弟的话伤透了我的心。

我当时就反驳道:"我照顾爸妈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

弟妹小芳也帮腔:"姐,城里房价那么贵,我们还有孩子要养,压力多大你知道吗?"

我气得发抖:"那我的压力就小了?我守着工厂,眼看着厂子一年不如一年,你以为我好过?"

最后,邻居老李头看不下去了,过来劝道:"哎呀,一家人红脸子干啥?周师傅九泉之下都要伤心了!"

争吵终归无益,最后,老房子卖了,我拿了一小部分钱,余下的都给了弟弟。

"你们年轻,确实不容易,就当姐姐帮你们一把。"我硬撑着说出这句话,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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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们兄妹之间,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电话少了,见面也少了。

每每听到邻居王大娘说:"你那弟弟,真是翅膀硬了,不认人了!"我总是笑笑,不置可否。

可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弟弟一家搬去城里后,我也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丈夫在建筑队干活,一年到头在外面跑工地,难得回家几天。

没有孩子,家里就我一个人,清冷得很。

厂里不景气,我被分流出来,在家附近开了个小杂货铺,卖些日用百货,勉强度日。

一天傍晚,老街坊刘婶来店里买酱油,见我一个人坐在柜台后发呆,忍不住说道:"小芹啊,你一个人多孤单,咋不去城里找你弟弟住几天?"

我笑笑:"人家小两口有自己的生活,我去了添乱。"

刘婶叹了口气:"唉,你呀,就是太要强,明明心里难受,还不说出来。"

听了这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是啊,我这个当姐姐的,从小就习惯了照顾别人,什么时候学会了依靠?

中秋节前三天,我正在店里盘点货物,门铃突然响了。

抬头一看,竟是弟妹小芳,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姐..."她的眼圈红了,声音有些哽咽。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示意她进来坐。

小芳支支吾吾地开口:"姐,那天小强打电话给你,你拒绝了他,他回来一整晚没说话。"

我心头一紧,却强作镇定:"他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不痛快的?"

"姐!"小芳突然哭了出来,"小强其实很想你,只是他拉不下脸。这两年他压力太大,厂里下岗了,他做小生意,赔了不少钱。我们...我们差点离婚。"

听到这话,我惊住了。

小芳抹着眼泪继续说:"他每天起早贪黑地跑业务,就是想多挣点钱。他知道亏欠你,亏欠爸妈,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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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的事..."我忍不住问道。

小芳低下头:"是我不好,当时被房贷压得喘不过气,说了不少过分的话。小强一直记挂着这事,常在梦里喊爸妈..."

听着小芳的诉说,我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话:"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父母虽然走了,但他们宽容待人的精神,不正是要我们继承的吗?

"姐,小强让我来问问,中秋节那天,你能不能原谅他,让我们一家人去看看你?"小芳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你回去告诉他,我等着你们。"

小芳破涕为笑,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晃来晃去:"姐,你真好!小强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

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里暖暖的,仿佛多年的坚冰正在慢慢融化。

送走小芳后,我关了店门,决定提前准备中秋的食材。

路过镇上的五金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进去买了一盏红灯笼。

这是父亲生前最爱的物件,每逢佳节,他总要在院子里挂上红灯笼,说是添喜气。

回到家,我打扫屋子,整理院子,像是要迎接一场重要的团圆。

白天站在梯子上挂灯笼时,刘婶路过,笑着问:"小芹,稀罕了,你这是要过什么喜事啊?"

我笑道:"弟弟一家要来过中秋,总得让院子亮堂些。"

刘婶眼睛一亮:"哎呦,这可是好事啊!我就说嘛,你那弟弟再怎么样,也不会忘了亲姐姐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或许,我们都需要一次机会,重新开始。

中秋那天清晨,我早早起床,去镇上的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和肉。

回来的路上,看见卖月饼的摊子,我挑了一盒五仁的,那是父亲最爱的口味。

他常说:"月饼嘛,就得吃五仁的,里头有料,就跟人生一样,五味杂陈才够味道。"

回到家,我开始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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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了弟弟爱吃的菜团子,炖了红烧肉,炒了几个家常小菜,还特意做了母亲的拿手菜——醋溜白菜。

那酸甜的味道,是我们兄妹俩从小到大都爱的滋味。

下午,我把父母的遗像摆在正中,上了三柱香,默默祈祷:爸,妈,您们在天上看着,儿女今天团聚了。

天色渐暗,院子里的红灯笼亮了起来,在秋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一院子的桂花,幽香四溢。

六点整,门铃响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弟弟、弟妹和他们十岁的儿子小文。

弟弟瘦了许多,眼角多了几道皱纹,看到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姐..."他叫了一声,眼圈就红了。

我鼻子一酸,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进来吧,菜都准备好了。"

小文很有礼貌地叫了声"姑姑",然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他很少来的地方。

"快进来吧,外面凉。"我招呼着他们进屋。

弟弟一家跟着我进了屋,看见屋内的摆设,都有些怔住了。

桌上,我摆好了四菜一汤,还有母亲生前爱用的那套青花瓷。

"这...这是妈的碗..."弟弟声音有些颤抖。

我点点头:"是啊,想着今天特殊,就拿出来用了。"

弟弟定定地看着那套碗,仿佛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小芳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忙招呼儿子:"小文,快去帮姑姑端菜。"

晚饭在有些沉默的氛围中开始了。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对待彼此,像是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团圆。

"姐,你的菜还是那么好吃。"弟弟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和妈做的比,差远了。"我淡淡地回应。

"姑姑,这个团子真好吃!"小文咬了一口菜团子,眼睛亮晶晶的。

我笑了:"你爸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一顿能吃八个。"

"真的吗,爸爸?"小文惊讶地看着父亲。

弟弟尴尬地笑笑:"那时候年纪小,能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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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就这样慢慢地展开了,气氛也渐渐变得轻松。

饭后,弟弟从纸袋里拿出一盒月饼,递给我:"姐,这是我从老街那家买的,爸最爱的那种五仁的。"

我愣住了,因为我也买了同样的月饼。

两盒一模一样的月饼,摆在桌上,像是冥冥中的安排。

"姐,你看,这是我一直留着的。"弟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父母年轻时的合影。

照片上,父亲穿着工装,母亲戴着白色头巾,两人站在厂门口,笑得那么灿烂。

我接过照片,手微微发抖。

原来,我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思念着他们。

"小强,你..."我看着弟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弟弟低下头,声音哽咽:"姐,这些年,对不起..."

我摇摇头,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咱爸常说,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听到这话,弟弟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姐,我知道我不孝,当年不该为了那点钱和你争..."

我打断他:"都过去了,咱们往前看。"

晚饭后,我们在父母的牌位前上了香。

弟弟突然跪下,泣不成声:"爸,妈,儿子不孝,让您们失望了...这些年,我总想着挣钱,给家里更好的生活,却忘了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扶起弟弟,轻声说:"爸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我们好好的。"

弟弟点点头,擦干眼泪:"姐,我和小芳商量了,准备在县城买套房子,离你近些,以后可以常来看你。"

这个消息让我又惊又喜:"真的?"

弟妹小芳在一旁补充道:"是啊,姐。小文也想离姑姑近些,城里虽然条件好,但总觉得没有家的感觉。"

小文也凑过来:"姑姑,爸爸说以后我可以周末来你这儿玩。"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满是温暖。

"那好啊,姑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我摸摸小文的头,感到一种久违的亲情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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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我们搬了椅子到院子里,一边吃着月饼,一边赏月。

那轮明月,圆圆的,挂在桂花树上方,洒下清辉。

红灯笼在微风中轻摇,映照着我们的脸,像是给这团圆的夜晚增添了一份喜气。

"姐,记得小时候,咱们也是这样在院子里赏月的。"弟弟仰望着夜空,语气中满是怀念。

我点点头:"爸总说,月亮越圆,人心越近。"

"姑姑,我爷爷奶奶是什么样的人啊?"小文好奇地问道。

我和弟弟对视一眼,心中涌起无限思念。

"你爷爷是个能干的师傅,全厂的机器都听他的话。"我柔声说道。

"你奶奶做的饭,是全厂最好吃的。"弟弟接着说,眼中含着泪光。

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向小文讲述着他未曾谋面的爷爷奶奶的故事。

那晚的月亮格外圆,照在我们兄妹的脸上,也照在小文天真的笑容上。

我想,这或许就是父母想看到的景象——即使没有了他们,我们也要相互扶持,共同前行。

当夜色渐深,弟弟一家准备离开时,我送他们到门口。

"姐,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多保重。"弟弟关切地说。

我笑了笑:"没事,我这不是有邻居们照应着嘛。"

临别前,弟弟突然拉住我的手:"姐,明年中秋,我们还在一起过。"

这不是疑问,而是承诺。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看着他们的车灯在夜色中渐渐远去,我站在院子里,久久不愿进屋。

院子里的桂花依旧香着,红灯笼依旧亮着,天上的明月依旧圆着。

在这个不完整的中秋,我们终于找回了最珍贵的团圆。

我抬头望着明月,仿佛看见了父母的笑脸。

他们的爱,从未离去;他们的教诲,也会一直伴随着我们。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月满人团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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