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家从不参加村里红白喜事,等到表哥结婚时,舅舅知道慌了

2025年03月18日07:42:08 情感 1900

《人情账》

"老三,你表哥要结婚了,你舅舅那边怕是要发愁咧。"母亲一边择菜一边说道,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

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一个夏天,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懒洋洋地飘着,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着,像是要把积攒了一冬的精力全都发泄出来。

我刚从县城中学放假回到老家柳河村,书包里装着沉甸甸的奖状和作业本。

柳河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散落在一条蜿蜒的小河两岸,房屋矮小,青砖灰瓦,烟囱里冒出的炊烟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暖。

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到头就靠着那几亩薄田度日,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手上长满了厚厚的茧子。

我的舅舅王德明在村里当会计,是个极其老实的人。

他四十出头,身材瘦削,肩膀却很宽厚,像是常年扛着什么重担似的。

舅舅的脸上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眼睛却总是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清澈与警惕,说话时从不看人,总是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舅舅一家就很少参加村里的红白喜事,这在讲究"村里人就是一家人"的柳河村,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咋回事啊?表哥刘建军不是跟县城那姑娘处得挺好的吗?"我好奇地问,一边抓了把花生米嗑着。

"不是姑娘的事。"母亲放下手中的活,压低声音,像是怕被谁听见,"你舅舅家这些年跟村里人走动少,人家都说闲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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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闲话?"我凑近了点。

"说你舅舅目中无人,高傲,不合群。"母亲叹了口气,"现在儿子要结婚,人家不会来捧场,多难堪啊。"

"舅舅不是不合群,他就是性子直,不会来事儿。"我嘴上替舅舅辩解,心里却也疑惑,为啥舅舅家跟村里人走动这么少。

夏日的清晨来得特别早,天刚蒙蒙亮,我就骑着那辆吱呀作响的二八大杠去舅舅家。

路上经过打谷场,几个老人已经在那里忙活了,见我过去,笑着打招呼:"老三回来啦?听说你表哥要结婚了?"

"是啊,李奶奶。"我停下车。

"你舅舅这次可有得忙活了,这些年不走动,现在指不定多尴尬呢。"李奶奶一边扬着谷子一边说,眼睛里带着点看热闹的神情。

我没接话,心里为舅舅感到不舒服,骑着车子继续往前赶。

舅舅家在村子东头,一个小院落,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种着几棵葱树,几株辣椒,还有一架丝瓜,绿油油的一片,充满了生机。

进院就看见舅妈李巧云在晾晒被褥,她长得不算漂亮,但眼睛很有神,笑起来特别温暖。

"老三来啦,快进屋,你表哥刚从县城回来。"舅妈看见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紧招呼我。

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香气和饭菜的香味,让人感到莫名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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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刘建军比我大五岁,在县供销社上班,人长得壮实,说话爽利,是村里年轻人羡慕的对象。

"小表弟,好久不见啦!"他看见我进来,忙从炕上跳下来,用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听说你期末考试又是第一名?就是厉害!"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就是运气好。"

我俩寒暄着,说起学校里的趣事,说起县城的新变化,院子外传来脚步声,舅舅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个账本。

他看见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有些勉强,却是真诚的:"老三来了?吃了没?巧云,快去弄点吃的。"

舅妈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忙活,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地响。

舅舅把账本放在桌上,搓了搓手,欲言又止,眼睛看着窗外,那里正好是村里集体的麦田,麦穗已经开始泛黄。

表哥看了舅舅一眼,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爹,你就直说吧,老三不是外人。"

舅舅这才坐下来,挪了挪屁股,像是坐针毡一样不舒服。

他的眼睛看着地面,声音低沉:"老三啊,你表哥要结婚了,可咱家这些年...村里的人情往来..."

他说不下去了,手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敲打着,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舅舅的意思是,怕结婚那天没人来?"我试探着问,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舅舅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挂不住,耳朵根子都红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咱家这些年和村里来往少,现在办喜事,怕是要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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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像是怕被风吹走似的。

表哥走过来,拍了拍舅舅的肩膀:"我倒无所谓,主要是爹妈担心。"

表哥看上去确实不太在意,倒是舅舅,眉头紧锁,像打了个死结。

我曾听母亲说过,在农村,儿女的婚事是父母脸面上最大的事。

如果表哥结婚那天,村里人不来捧场,舅舅在村里可就真成了笑柄了。

那天我留在舅舅家吃了午饭。

饭桌上,舅舅一家很少说话,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筷子碰碗的声音在小屋里回荡。

舅妈做了红烧茄子酸辣土豆丝,还炖了一锅鸡汤,平日里难得的好菜,却因为这种氛围显得不那么可口了。

吃完饭,舅舅又捧出那个账本翻看,眉头紧锁,像是在解一道难题。

我借故凑过去,发现那是一本普通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村里十几年来各家各户的红白喜事,有日期,有事由,却没有送礼记录。

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像是教科书一样一丝不苟。

"舅舅,您这是...?"我指着本子问道。

舅舅合上本子,有些难为情,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这些年村里谁家有事,我都记着呢,就是没去。"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这人不会来事,怕给人添麻烦。"

回家的路上,阳光已经不那么毒辣了,偶尔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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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车子,脑子里全是舅舅那个本子,和他那句"都记着呢,就是没去"。

一进院子,我就把这事告诉了母亲。

母亲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你舅舅这人啊,认死理,钻牛角尖。"

"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坐在炕头,看着母亲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却依然温柔的脸。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整理思绪:"这事得从十年前说起。"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遥远,像是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

"那时你舅舅刚和你舅妈结婚不久,家里穷得叮当响,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你表哥出生那年冬天,你舅妈难产,必须去县医院。"

"那天下着大雪,天上地下一片白茫茫,连路都看不清,村里人都劝他等天晴了再去。"

"可你舅妈疼得直打滚,你舅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愣是把你舅妈绑在背上,走了十里雪路到了县城。"

母亲的眼睛湿润了:"那时候哪有啥汽车,全靠两条腿,你舅舅那身板,硬是撑了过来。"

"到了医院,又没有钱,你舅舅就卖血。那时候卖血不像现在,一次卖多了,人能虚脱。"

"医生说再晚点儿,你舅妈和表哥都保不住。后来你表哥平安出生了,你舅妈也挺过来了,可你舅舅却病了,病得不轻。"

我听得心揪了起来,脑子里浮现出舅舅在风雪中艰难前行的画面:"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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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啊,你舅舅的性格就变了。"母亲的声音里满是惋惜,"他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就死命地干活,攒钱。"

"为了不欠人情,他干脆不去村里的任何场合,甚至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

"有一次村里办红白喜事的规矩变了,要记账,大家推举你舅舅当会计,因为他公正,一分钱不糊涂。"

"他倒是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可自己却从不参与,慢慢地,村里人都说他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母亲的眼里满是惋惜:"你舅舅怕欠人情债,反倒欠下了更大的人情债哟。"

我听完,久久不能平静。

想不到舅舅看似孤僻的背后,有着这样一段经历。

第二天一早,我又骑车去了舅舅家。

太阳刚刚升起,村子里已经热闹起来,到处是劳作的身影。

还没到舅舅家,就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

我放慢脚步,看见舅舅在院子里跟几个村干部说话,为首的是村支书刘根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但腰板挺直,眼睛炯炯有神。

"德明啊,咱们是一个村的,建军要结婚,这是大喜事,可不能含糊!"刘支书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舅舅站在那里,局促不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刘叔,这些年我家...不好意思张口..."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刘支书摆摆手,打断了舅舅的话:"什么话!你这些年当会计,一分钱不差,为村里办了多少实事!谁不知道王德明是个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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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德明,你帮我家算分红,一分不落,要不是你,我家那几十块钱都不知道给谁了。"另一个老汉插嘴道,声音粗犷但真诚。

"上次我家老头子生病,你半夜三更跑到县城帮忙联系医院,这事我记着呢!"一个中年妇女也说道。

听到这些话,舅舅的眼睛有些湿润,他不停地搓着手,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舅舅这些年虽然不参加红白喜事,但他用自己的方式在回报着村里人。

也许,在村里人心中,他并不是一个孤僻自私的人。

离表哥婚礼还有一周时,我家来了客人。

舅舅带着舅妈来我家,商量酒席的事。

奶奶忙着沏茶,我帮着摆瓜果,母亲和舅妈在一旁说着家常话。

舅舅坐在炕头上,显得格外局促:"我寻思着,要不就在县城办算了,避开村里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奶奶听了直摇头,茶壶里的水洒了出来:"大山,你这是啥想法?村里住了一辈子,儿子结婚躲到外头去?不像话!"

舅舅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捏着那个老旧的账本,指节都捏得发白。

"大山,你这人啊,就是太要强,太死心眼。"奶奶叹了口气,"村里人哪有你想的那么记仇?都是一个锅里舀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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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抬起头,刚要说什么,院子外传来敲门声。

母亲去开门,进来的居然是刘支书和几位村干部,还有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来得正好,正说建军结婚的事呢。"奶奶赶紧让座,我忙着又添了几个茶碗。

刘支书走到舅舅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那本子看上去已经很旧了,边缘都磨出了毛边:"德明,你看看这是啥?"

舅舅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那是一本和他手里那本差不多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舅舅这些年来为村里做的事:帮人计算分红、连夜值守粮仓、洪水时带头抢收、给孤寡老人送粮送药...

每一件事都写得清清楚楚,有日期,有地点,有详情。

"你以为人情只在酒席上吗?"刘支书看着舅舅,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这些年为村里做的事,大家伙都记在心里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咱们村子再小,也有咱们的规矩。"刘支书继续说道,"你这些年不走动,村里人有意见是真的,但记着你的好,也是真的。"

舅舅的手微微发抖,翻着那本子,一页一页,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滴在那发黄的纸页上,晕开了一片。

"刘叔..."舅舅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一向不善言辞,此刻更是语塞。

"好了,别矫情。"刘支书拍拍舅舅的肩膀,"建军结婚的事,你就放心吧,村里人都等着喝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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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

舅舅眼里的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是欣慰的泪水,也是感激的泪水。

那天晚上,我看见舅舅在院子里一个人坐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平静。

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岁月留下的每一道沟壑。

我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闻着夜空中弥漫的麦香和土地的气息。

"舅舅,您不用担心了,村里人都挺理解您的。"我小声说道。

舅舅看了我一眼,笑了:"老三,舅舅这些年,太钻牛角尖了。"

他停顿了一下,望着远处的星空:"那年你舅妈难产,我一个人走在雪地里,心里恨啊,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吃不了苦,恨自己穷。"

"后来我发誓,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不再求人,不再欠人情。"

"可我没想到,人这一辈子,哪能不欠人情啊。"

舅舅的声音低沉而沧桑,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些年,村里人其实帮了我不少,我心里都记着呢,只是嘴上不说。"

我点点头,没有打断舅舅难得的倾诉。

"你看这院子的泥墙,是李大爷帮忙糊的;屋里的炕,是张叔给重新烧的;连你表哥能去县城上班,还是刘支书帮忙说的情..."

舅舅说着说着,笑了:"人啊,活着总要有个念想,我的念想就是,有一天能还清这些人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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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白天的炎热,也带走了舅舅心里的郁结。

表哥婚礼那天,雨后初晴,阳光明媚。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还夹杂着田间麦子的芳香。

舅舅家的院子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大红的"喜"字贴在门上,鞭炮声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让舅舅一家没想到的是,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来了人,院子里挤满了笑脸。

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在院子里追逐嬉戏,大人们拉着家常,互相调侃,好不热闹。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熙熙攘攘的场面,心里满是欣慰。

新娘子穿着简单的红色连衣裙,坐在用红布装饰的三轮车上,被表哥从县城接了回来。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眼睛明亮,笑容甜美,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舅舅和舅妈站在门口,不停地向来宾鞠躬,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年轻了许多。

"德明,好久不见啊,你家建军出息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拍着舅舅的肩膀,大声说道。

舅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托大家的福。"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低沉,多了几分轻松和愉悦。

吃酒席的时候,我坐在舅舅旁边。

村里人硬是挤了二十多桌,每一桌都坐得满满当当,有些没位置的干脆站着吃,热闹得不得了。

舅舅喝了点酒,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的语气难得地轻松:"老三,你舅舅我这辈子,认死理,吃了不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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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您是好人,好人有好报。"我由衷地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越来越热烈。

刘支书站起来敬酒,他那浑厚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今天啊,我要给大伙说道说道。"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刘支书。

"咱们村的王德明,这些年为村里人做了不少事情。"刘支书举起酒杯,"记账分毫不差,从未出过错;教村里孩子算术,不收一分钱;帮助孤寡老人申请补助,跑断了腿...这些都是村里人记在心里的'人情账'。"

大家伙齐声应和,举起酒杯,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屋子里顿时沸腾了起来。

舅舅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眼睛湿润了。

他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声音有些发颤:"我王德明这人不会说话,只会做事。"

他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以前是我钻牛角尖,以为不去应酬就能独善其身,没想到村里人把我的好都记着呢。"

"从今往后,村里有红白喜事,我一定到场,咱们村里人,就是一家人。"

说完,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眼角滑下一滴泪水,迅速地被他擦掉了。

席间,我看到舅舅悄悄地从怀里掏出那个记账本,郑重地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然后小心地放回怀里,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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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我帮着收拾东西,看见舅舅把那个记事本郑重地锁进了柜子,转动钥匙的动作特别庄重,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

从此之后,舅舅家的大门,也对村里人敞开了。

那扇曾经紧闭的木门,如今敞开着,迎接着每一个来访的客人。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回学校前,我又去舅舅家告别。

夏天即将结束,但太阳依然炽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舅舅正在院子里晒粮食,看见我来了,笑着招手:"老三,过来帮忙!"

我放下车子,跑过去帮忙翻晒麦子。

阳光下,舅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阴郁,多了几分舒展和坦然,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舅舅,您那个账本锁起来了?"我帮着翻晒麦子,随口问道。

舅舅的手在麦粒上轻轻抚过,那动作充满了爱惜,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那本账啊,用不着了。"

他停顿了一下,抓起一把麦子,让它们从指缝间流过:"人情这东西,原来不是光靠记的,是刻在心里的。"

麦子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光泽,舅舅的手在麦粒上轻轻抚过,就像是在数着这些年积攒下的情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在这个小村庄里,人情不只是来来往往的礼尚往来,更是默默付出的点滴积累。

有些账,是算不清的;有些债,是还不完的。

但只要心里记着,总有相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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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账啊,是用心记的。"舅舅望着远处的村庄,轻声说道。

麦浪在风中起伏,村庄在阳光下安详,时光在这一刻定格,刻进了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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