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的姐姐其实就是我要守护一生的妻子

2024年02月21日12:55:05 情感 1054

我有个自小相依为命的姐姐,同时她也是我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更是我一辈子的精神支柱和信仰,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或许可以说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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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我的亲姐姐,只不过我习惯了叫她姐姐,就像人每天都要吃饭一样,有一刻见不到她我的心里就会空落落的。

事情还要说到几十年前,六一年的时候我六岁,我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在某个夜晚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将家中仅剩的食物都留给了我,忍着饥饿悄悄的离开了人世间。

我晃着他冰冷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街坊邻居听到哭声寻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能唏嘘叹息,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那个时候全生产队都差不多,除了少数人家还有吃的不至于饿死,其他人家或多或少都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父亲被草草埋葬,没有棺木、也没有任何祭奠,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的低调,低调的让人都感觉不到他来到人世间走过一遭。

我万念俱灰,三年多的时间里,我失去了奶奶、母亲和两个姐姐,如今连最后一位亲人也没了,年幼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或许下一个离开的就是我了。

大队干部在父亲安葬后开始商量,希望父亲的叔伯兄弟,也就是我的堂叔能够收养我,却被我那位堂婶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着众人的面撒泼打滚而暂时告终。

大队挤出来二十斤红薯干给我,安排个邻家婶子招呼着我的情况,起码能保证我把东西吃到肚子里。

岂料开完会之后,那位婶子拿着生产队给的五斤红薯干离开,就再也没有踏入我这间破房子,最多也就是每天早晨站在门口喊一嗓子我的名字,只要我还会回应,她就连门也不进去上工,就连看我一眼的想法都欠奉,而我那时也没觉得怎样。

除了晚上害怕之外我并没有太大感受,红薯干我不会热,也就只能干嚼着吃,不会打算每顿的用量,没几天就吃完了。

我的年龄毕竟还是小,没了吃的我曾经去过大队部,想要找那些大队干部再要些吃的,只是走到大队部听到里面正在争吵,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仓库的种子都被吃光了,旱情再过不去全队都得饿死。

我默默的转身回到我那间破房子,思来想去背上我爹留下的破旧军用水壶,装了一满壶的凉水,就向着埋葬我全家人的小山坡走去,我希望能跟亲人死在一起。

我躺在我爹娘的坟头旁边,从白到黑、从早到晚,饿是一定的,可我根本没有力气去找吃的,只是喝口水顶一顶,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早点过去。

一天、两天,我觉得我已经快要见到我爹娘和姐姐了,就在眼睛都看不清楚的时候,我意外看到有个人影来到我身边,好像开口喊我,只是喊的什么却听不清,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送到我嘴里,生命的本能让我不由自主开始吞咽。

等到我整个人清醒过来,我看到了身边的女孩,她比我大一些,其实是比我大三岁,她那年正好九岁,按照农村虚岁已经十岁了,她就是我的姐姐,也是我一生要用命守护的爱人陈慧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只是却并没有感激,我气急败坏的对她嚷,说她是多管闲事,根本不在意是她用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把我给救活的。

她等我情绪稳定下来才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哭着说我想我爹娘了,我想要去找他们,她听完那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小脸上,露出让人心疼的沉默和悲伤。

她说既然你爹娘想让你活下去,那你就应该千方百计的活下来,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一片苦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问她是谁,她告诉我的名字,说她是哪里哪里的人,那是个我从没听过的地方,后来年纪渐长才知道,那是在离我们这里几百公里的河南。

她是跟着家人逃荒出来的,在她口中她家人全都饿死了,其实她当时没跟我说实话,她是在逃荒的路上被无良的父亲给卖掉了,为的是换口粮食养活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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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被带走的路上逃出来的,然后就流浪在靠近山区这片土地上,靠自己艰难的活着,有时候吃得上饭、有时候吃不上饭,靠在地里挖剩下的红薯根、茅草根和野菜生活,有时候也会有好心人给一口吃的,就这么活下来,吃得苦是我想象不到的。

她说人活着就好,她曾经好多次跟我一样都不想活了,可后来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还说只要活着总会有好日子的,这一切都能过去,毕竟我比她幸运,我还有爱我的爹娘,他们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我活下来。

她把我送回家,然后给我挑了水回来,掏出几根还没有小手指粗的红薯放进锅里煮熟,她吃了一根我吃了三根。

她要离开的时候我拉住她的手,求她不要走,我说我害怕,我想要姐姐陪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没信心的说了一句,我们俩人我没信心能让你活下来,你起码是这个村子的人,或许能活下来的,加上我咱们会很艰难。

我说我不怕,只要咱俩在一起就行。

她背过身擦了擦眼泪,说那咱姐俩从此以后就相依为命了,我高兴地喊她姐姐,她摸着我的头也露出笑容。

她陪我去大队申请帮助,大队干部愁眉苦脸,可还是顾念着情分,硬挤出来一部分食物给到我们,只是却对姐姐态度很差,盘查了很久还说要将她送到民兵队去,我就在那哭,最后有人求情才算同意让她照顾我,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与我住一起。

她很勤劳,身影每天都不停下,她会走十几里的山路进山,去还有水的小溪旁挖一些野菜,也有时候会抓几条还没有手指大的小鱼,每次能吃饭鱼都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晚上她会抱着我给我讲故事、鼓劲儿,从她口中我知道她有个弟弟,跟我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

数十年后我问她恨不恨她爹,她跟我说其实是不恨的。

她从小就看着弟弟长大,如果能用她换弟弟活下来,她应该是会同意的,她在意的是被她爹丢给那些人,她哭喊恳求她爹连头都没有回。

第二年灾害终于过去,她把我家的自留地收拾起来,种了好多的菜,夏天菜长得多,她会把一些好的送给街坊邻居,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这都是为了我们能够在这里待下去。

我属于孤儿,大队每年会匀出一百多斤粮食,只不过大部分都是红薯,而她不是这里户口,是拿不到任何粮食补助的。

她不在意,总是说只要活着就会有办法,总是能过去的,她也总是有办法,经常会带着篮子步行很远进山,回来时候就会带回来一些东西,有时候是野菜、有时候是小鱼、有时候是草药、有时候是蘑菇、有时候甚至会带回来野蜂蜜。

只不过她经常也会带着伤,有次回来整条腿全是血,扯开那包裹的烂布条,我差点被吓哭,上口有巴掌那么长。

她却没有哭,反而笑着安慰我没事,我非要她去大队卫生所,赤脚医生五叔看到也吓一跳,拿出纱布给她包裹了一下,说他不会缝针,只能这样弄了。

后来那里就留下一条疤,每次看到这条疤我都会心中懊悔,如果我那时候能够替她多分担一些,或许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只是无论多穷多难,她都不会去拿别人的东西,有次我记得我饿极了去邻居那个不太友善的婶子家偷了几块红薯,她知道后批评了我一顿,然后送回去还给人家还给人道歉,那婶子骂的难听极了,可她硬是拉着我没有吭一声。

我问她为什么不许我拿那女人的东西?她又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也算劫富济贫。

她却跟我说,咱是穷不假,却不能没了骨气,一次你拿了觉得没事,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当你习惯拿别人东西的时候,你就再也找不回自己了,多难也不能偷。

我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一辈子我也没有再拿过别人的东西,所以后来当很多同事陆续倒下的时候,我依旧可以问心无愧,平安的熬到退休。

再说回那些年,她那些年基本上都是向山讨饭,将山里找到的东西拿到黑市去换一些东西,有时候也会换一些钱。

在六三年的时候,她有次回来告诉我可以去上学了,她攒够了让我去读书的学杂费。

我不想去上学,她第一次冷着脸训斥了我,说我是个男孩,必须要读书识字,不然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难道就想着长大修理地球不成?

我被她的严肃吓坏了,听她的话去读书,她更忙了,每天忙的脚都不着地,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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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多人说怪话,说什么的都有,在学校里也会当着我的面说,每次我都会跟那些坏孩子打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围殴,带着一脸的鼻青脸肿不敢回家。

她会找到我,然后问我是怎么回事,然后会默默的转过身掉眼泪,然后安慰我一定要坚强,只有厉害了才不会受欺负。

我就开始努力学习,因为姐姐说了学习能让我变厉害,我确信她绝对不会有错。

只是有些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预料,大风暴来临,学校停课,那位教我们的老教师被拉去戴高帽、批斗、游街,就因为他年轻时候曾经在县城大户做过私塾先生。

那一年多我撒欢似的跟着同龄人到处跑,看了不知道多少场的批斗会,脑子都已经狂热了,觉得我就是救世主一样。

她跟我说了好几次,我却没放在心上,直到那一次她见我不以为意哭了,拿起收拾好的东西要离开,我终于害怕了,我才知道她在我生命里是如此重要。

我求她不要走,说我一定会听话,再也不跟着去胡闹了,她说有些东西我就算折腾的再厉害也没有用,真正的厉害还是我自己要厉害才行。

她拿出给我借来的高小课本,让我自己在家里学习,还偷偷带我去牛棚找那位老先生,用吃的换老先生偷偷指导我。

转眼七十年代,她出落成一朵娇艳的花朵,终于把户口落在了我们大队,参加了劳动能够挣工分。

我其实也能算个半工了,可她却不让我去干,依旧让我好好学习。

大队的小学恢复,来了新老师,她让我继续去学校读书,然后到公社去读初中。

初中要住校,她会隔两天走十几里去给我送干粮,那些年我可以说是吃着她蒸的掺面馒头和小咸菜长大成人的。

随着我们逐渐长大,我对她的依恋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

她在我生命中扮演着母亲、姐姐的角色,同时也扮演着我人生导师的角色,在这样复杂的情感中,逐渐也有了爱情的萌生。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她没有吃惊却显得很害羞,好久才说只要我要她,那她就不会离开我。

然后我赶走了来家里说媒的那些婶子大娘,说她是我预订的媳妇,等我不读书了就会如她,才让我家里安静下来。

那时候读高中是不多的,我也不想读,她却希望我读,最后我还是屈服了,在公社中学读了高中,读完就回去务农,发现我对农业真没什么天分,闹出不少笑话。

我请求大队帮我们主持婚礼,她娇羞不已,只是我的年龄还没到没有领取结婚证,她说不着急,说等到年龄再说。

77年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兴奋地回到家里告诉我,希望我去参加高考,当时我都傻了。

她说只有读书才是我唯一的出路,而我也适合读书,总要试试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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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她的去参加了高考,当时参加高考的大都是知青和城里青年,像我这样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几乎没有,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考上了。

要知道当年我才不过刚过二十多一点,虽然是个大专却也算得上光宗耀祖,她高兴地眼泪直流,带着我去爹娘坟上说了好消息,全生产队都凑过来给我送东西,说早看出我有出息什么的。

我背上行囊,依依不舍的去省城读书,她让我安心念书,说她会在家里等着我接她去城里,我点头说我一定会来接你。

到了城里我才发现我就是个土豹子,啥都不懂、啥都不会,穿的最寒碜、吃的最差劲,就连说话别人都听不懂。

那时候的鄙视虽然没有现在严重,可我还是觉得就像边缘人,连个朋友都没有很是苦恼,直到有个女孩出现在我身边。

她叫周静,标准城里人,长相姣好、性格活泼、家世也非常厉害,标准的天之骄女,还是我们班的班长。

在她的帮助下,我也日渐开朗,也开始与同学积极的处好关系,与周静更是成为了好朋友,每天都一起去图书馆学习、研究、探讨学问,不知不觉中感情也日益融洽、亲近。

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周静向我表达希望能在一起,我却因为胆怯没敢正面回答,或许那时候的我也有私心吧,毕竟像周静这样的女孩谁又能不喜欢呢?

这期间姐姐来看我,周静也凑巧遇到,我觉得特别尴尬和无措,对周静介绍的时候我说是我姐姐,周静很热情,又是请吃饭、又是陪游玩,俨然女主人一般。

我却如坐针毡,连看都不敢看我姐,倒是姐姐表现的很正常,说说笑笑与周静处的姐妹一般,走的时候我送她到车站,她眼泪才掉下来,跟我说周静是个好女孩,希望我不要辜负了她。

那一刻我心中如刀割一样,恨不得跳入火车道结束自己,我向姐姐承认错误,说我绝对不会辜负姐姐,姐姐却安慰我说不必这样,我如今是大学生,周静可能更适合我,然后就离开回了老家。

那几天我几乎彻夜难眠,我终于还是向周静说明了真相,告诉她我没办法接受你的感情,因为我姐姐她才是我一声要守护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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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愕然,她没想到我与姐姐还有这样的往事,点头祝福我们幸福。

我请假赶回村里,姐姐却不在了,家里依旧整齐,却始终见不到她的人影。

我疯狂的寻找、打听,就在我以为姐姐不要我的时候,她却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她是去隔壁公社学习养殖技术了,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回来。

我把她抱进怀里说我绝对不能失去她,她有些感动也有些害羞,那天我们第一次突破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入彼此的世界之中,她说我好好念书,她会给我看好家。

我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周静与我保持着距离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有天我收到周静的信,她说就是忘不了我,问我该怎么办?我再次纠结在这样的感情关系中。

我们见面,我向她表达我的心中所想,希望她能够忘记我,找到更适合她的男人。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也心疼莫名,最后我俩也没达成什么一致,我也只能忍痛拉开与她的距离,我知道我越是纠结,这段感情就会越复杂。

只是没想到周静的家人竟然来找我,我才知道她的父亲竟然是省城矿务局的领导,她母亲跟我开出了条件,只要我跟周静在一起,那我的工作、未来,他们家都会帮我安排好。

桥段就跟现在的狗血剧没区别,我也傻眼了,等到反应过来才认真的告诉周静母亲,我不能为了这些就伤害另一个女人,更不要说那个女人还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根本没有今天。

周静母亲叹息一声,说果然如同周静所说,我绝对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她也只能说了句可惜,却还是祝福我与姐姐,还交代我绝不要辜负姐姐。

我点头表示感谢,周静提前实习参加工作,不久后我也参加实习。毕业后进了地区矿务局,一点点开始奋斗。

也在这一年中,我与姐姐有了爱的结晶,两年后我把她从老家接到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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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十年,我们相依相扶走过来,有过苦有过累,却始终坚信我们会越来越好,一年又一年,日子确实越来越好。

如今子女都已长大,我们也已垂垂老矣,我与姐姐依旧会每日走在一起,我们都有一种信念,我们要过好剩下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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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我是老闲品人生,在每个底层故事里,努力寻找人性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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