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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3歲在兒子家剛住一年,兒子突然說:媽!我的家快要散了
「阿東,梅子,思思回來吃飯啦!」我一邊在廚房忙著最後檢查飯菜,一邊朝客廳喊道。
「奶奶,我回來啦!」先跑進來的就是我的小外孫女李思思。她笑嘻嘻地走過來抱住我的腰,然後仰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我,「奶奶,你做的紅燒肉最好吃啦!」
我心裡立刻暖暖的,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腦袋:「那是當然,奶奶做的菜最好吃!」
「知道啦,媽媽就會做涼拌菜。奶奶你做的家常菜最好吃!」思思撅起小嘴抱怨道。
我失笑,這小丫頭嘴真甜。我63歲這年住進兒子家,本來是擔心成了累贅,沒想到他們一家人對我很好,我也盡我所能,做做家務,照顧思思,兒子夫妻兩個沒有我也可以騰出更多時間工作和陪伴思思。
「思思,去叫你爸爸媽媽來吃飯。」我溫聲道。
「好嘞奶奶!」思思應了一聲,轉身就跑,走幾步又回頭說,「奶奶你做的菜都是我最喜歡吃的!」
我目送這個七歲的小女孩跑遠,心裡好生歡喜。我的兒子李曉東事業有成,娶了個賢惠能幹的媳婦楊梅,還有這樣聰明伶俐的女兒,我作為母親,真的沒有什麼遺憾了。
「媽,飯做好了嗎?」李曉東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
「來啦來啦,都做好了,你們快些過來吃吧。」我回答道。
正當我沉浸在這令人心安的家庭溫暖中時,一場意外打破了我們的寧靜。
那是個周六,我們剛吃完午飯。楊梅去樓上打電話了,我正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哼著小曲。
「媽。」李曉東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
我一驚,抬頭看向兒子。他臉色很差,雙手緊握,好像正在極力壓抑什麼情緒。
「怎麼了東東?」我放下手中的活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臉上滿是擔憂。
我聽後簡直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兒子。我們的家要散了?這怎麼可能!李曉東和楊梅感情一直很好啊!
「東東,梅子是個好女孩,你們要珍惜啊!」我忍不住紅了眼眶,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媽,這段時間我和梅子真是生活不能自理,還好有你在,不然我們連正常的三餐都顧不上。」李曉東苦笑著,眼神流露出疲憊。
我心如刀割,眼看著曾經恩愛的一對夫妻,現在竟面臨感情破裂的邊緣。
就在這時,楊梅拿著手機走下樓來,面色很難看。我趕緊讓開座位給她坐下。
「媽,您聽曉東說什麼了?」楊梅一開口就質問我。
「問題?問題是他整天把工作看得比家庭更重要!」楊梅語氣激動,一副要發火的樣子。
我心中一沉。這兩個人之間,似乎已經積攢了太多的怨懟與誤會。
「我這不是為了家庭更好的未來嗎?」李曉東也提高了聲音。
「哼,你整天忙工作有個屁用,家都保不住了!」楊梅反唇相譏。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太糟糕了,他們已經針鋒相對到這種地步!
楊梅冷哼一聲,站起身就要走。
「媽,您別說了。梅子她現在對我已經完全失望透頂了。」李曉東痛苦地說。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個美滿的家庭就這麼在我眼皮底下土崩瓦解。我嘆了口氣,決定去樓上找思思玩,暫時離這對老夫老妻遠一點。
這一鬧,李曉東和楊梅又過了幾天不愉快的日子。楊梅常常晚上加班不回家,李曉東也沉浸在工作中。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李思思還是和從前一樣粘著我這個奶奶。
「奶奶,爸爸和媽媽最近怎麼老是吵架啊?」一天思思揪著我的衣角問。
「那他們會離婚嗎?我同學小芳她爸媽就因為常吵架離婚了。」思思害怕地看著我。
「別胡說!」我急忙否認,「你爸爸媽媽感情好得很,就是最近有點誤會。相信過段時間就都好了。」
我哄睡思思後,心如刀割。這個家就快要破碎了,我的心也隨之碎了一地。
這天我照常去學校接思思放學。一進家門,就聽到樓上李曉東和楊梅的爭吵聲。
「老公我受夠了!我們離婚吧!」楊梅地大喊。
「行啊,你說走就走是吧?那就給我滾!」李曉東也咆哮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們竟然講到要離婚的地步了!
「爸爸媽媽在吵什麼啊?」思思害怕地望著我。
「思思,去你房間里玩會兒好不好?」我強顏歡笑地對思思說,「奶奶去勸勸你爸媽。」
思思點點頭,捂著耳朵跑回了自己房間。
我連忙上樓,推開李曉東和楊梅的卧室門。只見他們兩個正在房間里像瘋子一樣大吵大嚷,臉都氣得通紅。
「你們兩個住嘴!」我大聲喝止。
李曉東和楊梅這才停下爭吵,狠狠瞪著對方。
「我們之間實在沒辦法再繼續了。」楊梅冷冷地說。
「但是為了思思,我們不能魯莽決定離婚的事。」我勸道,「孩子還小,現在家庭穩定對她成長很重要。」
我看著眼前這個滿目瘡痍的家,心如刀絞。他們竟然走到逼著對方離開的地步,真是前路迷茫!
「爸爸媽媽不要離婚!」就在這時,思思哭喊著跑了進來,死死抱住楊梅的大腿,「爸爸媽媽不可以離婚嘛!」
我連忙走上前去,抱起嚎啕大哭的思思。
「寶貝,別哭了別哭了。奶奶在呢。」我輕拍思思的背。
李曉東和楊梅面面相覷。
「你們消消氣再談行不行?」我紅著眼眶哀求道,「為了思思,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可以嗎?」
李曉東和楊梅面面相覷,都沉默了。思思在我懷裡抽泣,我的心簡直被她這幅小大人樣給揪疼了。
「東東,梅子,你們能為了寶貝再回頭看看對方嗎?」我紅著眼眶再次懇求。
我心中一喜。這話音調的轉折,似乎預示著希望的到來。
楊梅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楊梅依然一言不發,但身體微微發著抖。
「媽媽!」思思哭喊一聲,從我懷中跳下來,抱住了楊梅的腰。
「我們重新開始吧。」李曉東鼓起勇氣再次說道,輕輕把一隻手覆在楊梅的手上。
「好。」輕如蚊蠅的一句,卻讓我淚水洶湧。好,就是希望的開始。
思思開心地跳起來:「耶!媽媽答應和爸爸在一起!我們家人不會散啦!」
我上前把一家三口都擁入懷中,熱淚盈眶。他們終於重新走到了一起。
之後幾天,我察覺李曉東和楊梅都在努力調整自己。李曉東學會合理安排工作與家庭的時間;楊梅也不再常發脾氣。一時間,這家重拾了往日的溫馨。
「奶奶,我們出去玩吧。」這天思思開心地對我說。
「好呀,我們去公園。」我笑著回答。
「我也去。」李曉東放下手中的報紙。
「那我也去啦。」楊梅從樓上下來,套上了外套。
一家四口你追我趕,在公園裡盡情玩樂。我看著窗外的楊柳樹,陽光下灑落一地金燦燦的斑駁。抬頭望見兒子和他的妻女,三張開懷大笑的臉龐,我的心一下子就暖了。
這個寒冷的冬天雖然終將過去,但我們這個溫暖的家永遠長留心間。
我笑了:「我不過是幫了小忙,還是你們自己的用心最重要。」
「您幾句話一語中的,讓我醒悟到只有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依靠。」李曉東堅定地說。
我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以前是個只求事業上的成功者,而現在,也終於懂得家的意義。
我笑著握住他的手:「只要你們的家有我在,就永遠不會散。」
我會用我僅剩的時光,來守護這個小小的港灣,讓它留住曾經的寧靜,面對未來的風雨。
轉眼間,這家人度過了這場家庭危機的一年。我看著李曉東和楊梅,還有長高許多的李思思,欣慰地發現這一年的風風雨雨並沒有取走他們臉上洋溢的幸福。
「哇,我的寶貝真棒!」我開心地抱起思思轉了個圈,然後把她高高舉過頭頂,「這要獎勵我們家小學霸一本新書!」
「耶!謝謝奶奶!」思思甜甜地笑了,撲過來在我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我笑著把思思放下,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一年前我們還擔心這個家會就這麼四分五裂,現在不但重歸於好,小寶貝也長高長了,真是我這把老骨頭無限欣慰。
「媽,家裡怎麼這麼吵鬧嘛?」李曉東笑著走過來。
「媽、爸爸快放我下來!」思思咯咯直笑,「太高了!」
「是呀,你也快過來誇獎誇獎我們家小天才。」李曉東開心地說,臉上洋溢著父母的驕傲與喜悅。
楊梅微笑著走過來,在思思臉上輕輕一吻:「媽媽的寶貝真棒。我們去吃個大餐慶祝下!」
「好呀!」「太棒了!」「吃火鍋!」一家三口異口同聲喊道。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景象,微笑不已。一年時間,足以沖淡過往,洗滌傷痛,重建信任。我的兒子成熟了很多,學會照顧這個家;楊梅也開朗了許多,再無從前的脾氣。他們都在這一年風風雨雨里變得更好。
而思思,也長大了一歲,就是這個家最生動的見證。
我相信未來的路還很長,風雨也許仍會來襲。但這次,他們會牽著彼此的手一起走過雨霧,走向光明。因為我知道,家人就是最堅強的後盾,家就是避風的港灣。
我會繼續守望這個港灣,守護我最愛的人們。
李思思漸入花樣年華
轉眼間,我的小外孫女李思思已經十五歲了。面前這個披著長發,身形窈窕的少女,看起來美麗動人,讓我不禁想起她母親楊梅年輕的時候。
「奶奶,快看這個裙子,是不是很適合我嘛?」一天思思興沖沖地跑過來給我看她新買的一條淡藍色連衣裙。
「哎呀奶奶您就是老古董了!」思思撅起嘴抱怨道,「現在流行兒的裙子都這樣的好不好!」
我失笑,扶著思思的肩膀看著她:「好吧好吧,那你記得穿著要稍微收斂些,不許穿去和男孩子見面!」
我心想,我們的小公主,是要往女孩子的世界深一腳淺一腳地邁進了。心裡五味雜陳,既甜蜜又不舍,只盼望她能踏實穩重地長大。
「媽,您怎麼自己在傻笑呢?」這時李曉東走過來,好奇地看著我。
「什麼!」李曉東嚇了一跳,「我的思思還小呢,才剛上高中!」
我無奈地看著兒子,他作為父親的慌張反應大概全天下都差不多吧。
果然,沒過幾天李曉東就來找我吐苦水:「媽,前些天我看見思思和隔壁班的一個男生湊在一起說話!太讓我擔心了。」
我趕緊按住兒子的肩膀:「東東啊,你兒女大了,多和同齡人來往是很正常的,你就別老想限制她了,她需要學會自己決定。」
李曉東焦慮地來回踱步:「可是男孩子我太了解了,他們肯定貌似很正經,其實都是色慾在心!」
「你這說法也太偏激了,」我勸慰道,「男孩女孩交往,互相了解也沒什麼大不了,你作為父親就是要學會放手、信任孩子。當然,也得提醒思思別投入得太深。」
我握住兒子的手,理解地微笑著。
看來,我們的小思思,是真的要往大人的道路越走越遠了。但我知道,不管她遇到任何困惑,這個家都會是她最堅實的後盾。我們會尊重她、支持她,給她成長的空間,也會在她跌倒的時候溫柔地扶她起來。這份慈愛,將伴她走過所有風和日麗。
李思思的初戀煩惱
「奶奶,我該怎麼辦啊?」 一天放學回家,思思臉色低落地坐到我身邊,有些異常。
「怎麼了寶貝,是不是學校里出了什麼事?」 我關切地問。
我瞭然地點點頭。原來孩子是遇到初戀的煩惱了。「那個小龍追你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那他追你,你自己喜不喜歡他啊?」我追問道。
我微笑著攬過思思的肩膀:「寶貝,你也到了會喜歡異性的年齡了。不過你的想法很成熟,不要被表面的東西迷惑,喜歡一個人還是需要建立在深入了解基礎上的。不管最後的選擇是接受還是拒絕,都要慎重。別急,慢慢體會,你會找到適合自己的答案的。」
「嗯,謝謝奶奶。」思思靠在我肩頭,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
後來我也沒多過問這事。直到有一天李曉東神色古怪地來問我:「媽,您知不知道思思交男朋友的事?我今天無意間看見她和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十指相扣著逛校園!」
我打量著李曉東緊鎖的眉頭和不安的神情,失笑道:「你別激動,孩子長大了難免會談戀愛,這很正常。」
「什麼正常!」李曉東大聲否定,「我不同意!思思還這麼小,怎麼可以談對象!」
我趕緊按住激動的兒子,軟語勸導道:「東東,你也經歷過青春期,難道不記得那時候喜歡的女孩子嗎?作為父親,只要注意是否是個正派賢惠的孩子就好了,其他的只需要尊重思思自己的選擇。她的感情路,終究是要自己去走的。」
我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我們的寶貝,已經在成長的路上越走越遠了。作為家人,我們唯有敞開懷抱鼓勵支持,輕聲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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