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做保姆的那些日子——駟馬難追(45)

#妙筆生花創作挑戰#


就是面臨垂死的小魚兒也要掙扎著撲騰兩下不是,趙佩詩被人拉著手往車上拽的時候掙扎著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你說呢?」孫某人有些陰謀家的潛質,他詭異的望著趙佩詩說。

「我幹麼要去你家?我不想去你家。我們還是抽時間把結婚證換了吧。」趙佩詩站在車下覺得自己掌握了去留的主動權,於是腰板也硬氣起來,說話也氣粗了不少。

那個男人果然被局勢壓迫的氣餒了半截,語氣溫軟了不少:「結婚證?你還知道我們有結婚證了呀?那個,你要實在不想去的話……哪……算了,哪我就……送你回家。」

「回哪?」趙佩詩有些興奮起來。

「回你的家呀!」這男人竟然好脾氣的和她溫和說。

「你說話要算數啊?」趙佩詩還是有些不放心。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趙佩詩不用人拉了,自己就迅速的跳到了車上。

車子又發動起來繼續向市區進發。「趙佩詩。」男人突然叫了一聲卻沒有下文。

趙佩詩疑惑地「嗯?」了一句。他這才瞥了她一眼說:「你不想回我們的家,是不是想搞搞婚外情玩一把?」

婚外情?誰?趙佩詩一時語塞。誰搞婚外情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搖頭說:「婚內還沒整明白呢,還婚外情,你可以侮辱懷疑我的思想低級猥瑣,但決不應該懷疑我的作風有問題。再說了,你憑什麼管我的私人感情問題呀,我又沒影響到你的一切。」

孫博超扭頭又才瞥了她一眼,但沒再說話。

趙佩詩也懶得再理他,靠在車窗上閉著眼睛打盹,心想車子進入市區到該拐彎的地方再當嚮導也不遲。

可是,可是趙佩詩只是小小的迷糊了一下下,車子就已經停下來了。

孫博超站在車下慢慢和她說著話:「下吧,還等我往下抱你呀?讓我抱你也可以,可是說好,這就算做是結婚典禮了啊?」

趙佩詩睜開眼睛一看,車子是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她曾經為了那一百萬在這兒住過一夜,怎麼能沒有印象啊。

她心中的小火苗頓時冒了三丈:「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說要送我回我的家嗎?」

孫博超說:「這不是你的家嗎?別忘了我們是登過記的合法夫妻。」

「你說過你奶奶下世後我們就要離婚的。」

「離婚需要理由,我沒理由呀。」

「你是個騙子!一開始說我是不婚妻,結果呢?我們卻領了結婚證,剛才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呢,可……。」趙佩詩有些勃勃的生氣了。

「是,我們是領了證了,可我們算是結婚了嗎?你是我妻子嗎?不是吧?現在也可以說是不婚妻吧?既然君子一言,駟馬都難追,哪剛才說的話肯定早跑得沒影兒了,你還追什麼呀追?……」孫博超眯著眼睛說。

孫博超竟然耍起了無賴。

趙佩詩就氣呼呼的說:「我要離婚!!」

「離婚?行!可以啊。」孫博超很乾脆的說:「哪下來咱談談離婚的事項吧。」

「離婚要談什麼事項?我們瞅個合適時間去辦離婚手續不就行了?」

「那一百多萬呢?唔……這樣吧,多出來的供你妹妹上學的錢,我不要了,你還我一百萬的整數就行!」

「你說過這個錢你不要了,你又不在乎這點錢的。」

「可是我也說過讓你給我生個孩子的……」

趙佩詩還想辯護,可是那男人已經不耐煩了,一下子就從車上把她抱下來,關好車門後打橫抱在懷裡。

一下子突然被人懸在空中,趙佩詩兩隻手不由緊緊抓住了男人的衣服。緊接著一股濃烈的男人清涼的煙草氣息和悠悠的古龍香味兇猛的撲向她的面頰。

她眯著眼睛望去,在路燈的照射下,男人的頭髮隨著腳步走動一下一下的飛揚著,英俊冷漠的表情凝聚著要征服世界的雄心壯志。

趙佩詩是一個發育特別正常的年輕女孩子,屬於一種猥瑣的哺乳類雌性動物,又正是在對異性的強烈渴望的覓尋時期,讓一個英俊瀟洒又多金的男人抱在懷裡,趙佩詩覺得自己突然很想哭,很想問問蒼天:您老人家行行好行不?別太殘忍了好不好?現在這個狀態讓本姑娘的心理和生理都要崩潰了,知道不?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的來到一層的客廳里,孫博超這才把趙佩詩放到沙發上。

他微微有些喘氣,說:「你看著瘦極了,分量竟然不輕哎,我都有些出汗了。」

他脫掉外面的衣服,一屁股也坐到沙發上。

秀蓮聽到說話聲立即從自己的房間里迎出來笑眯眯地說:「小超回來了?呀,趙姑娘來了?」

「秀蓮姐,準備好飯了嗎?你再去買些小菜來,要到最好的店裡去買,每樣都來一斤。另外,今晚把飯給我們開到我的卧室里吧。」

「好的。」秀蓮應聲往外走去。

孫博超扭過臉來不帶一點感情的說:「我餓得前心貼後背了,你呢?在小軍家也沒吃好吧?」

「我要離婚!!」趙佩詩對孫霸王一點也不滿意,雖然他長得讓她心要拒而力不足,但他蠻不講理,霸權主義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我……我們沒有感情………而且你第一次見我,就一再強調說你決不和我結婚,就是生出孩子來也讓我不要痴心妄想……」

她說到這,說不下去了,她在愛情的道路上走過一段,她全心全意愛過的男人,說失蹤就失蹤,而且是在她最痛苦艱難險阻的日子裡,她的心傷到了再也不想愛男人了的地步。沒有愛也就沒有痛,挺好!

「沒有感情我們可以培養,至於我說的讓你不要痴心妄想的話,我宣布:作廢!」孫博超斬釘截鐵的說。

作廢?小樣的,你說作廢就作廢啊,就是牛奶也要過了保值期限才能作廢吧?

「不行,婚姻自由,我要離婚!堅決離婚!」趙佩詩一直讓人牽著鼻子走,這次她要做一回主。

「你一定要離,也可以,必須還給我那一百萬!」

這話一出口,趙佩詩就倒喘氣,她吼:「你這是霸王條款!是萬惡不赦的黃始仁拿喜兒頂債!」

「哦,我成了現代黃世仁了?我說,哪喜兒進黃家是黃始仁抱著她進去的嗎?」

「誰讓你……抱……來著?」趙佩詩小聲喃喃。

「好了,咱上樓去吃飯吧,上面只有咱小兩口好說話。」

「撲」的一聲,趙佩詩險些吐了,還小兩口呢,大男人家的你酸不酸啊?誰和你是小兩口啊?你想是就是了嗎?

孫博超站起身來要走,看趙佩詩還不動彈,就彎腰陰陽怪氣的說:「我的夫人,還要我抱著上樓嗎?」

趙佩詩象被踩了尾巴的小狗,立即從沙發上爬起來,向樓上飛奔而去。

孫博超從沙發上拿好衣服,望著已經上了樓的趙佩詩陰謀的笑了,隨後,他也緊跟著上了樓。

趙佩詩老老實實坐到孫博超卧室外面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著被宰,但她並沒有認命,好漢都不吃眼前虧,何況區區一個小小的趙佩詩呢,任憑你再有本事,胳膊終歸是扭不過大腿的,她只能見機行事、靈活機動了。

孫博超看趙佩詩很聽話的坐在沙發上等他,心中特別高興,他也一屁股坐到趙佩詩的身邊,正想說句鼓勵加油性質之類的話語,秀蓮提著一大堆東西上樓來了,孫博超只好把話咽到肚子里。

秀蓮身後緊跟著一個高個子男人,手裡拿著手機也上樓來了。

孫博超立即說:「哥,你怎麼有空過我這兒閑逛啊,你這個大忙人。」心裡卻說:遲不來,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唉!然後趕緊介紹:「佩詩啊,這是姑姑家兒子,戴林昊表哥。」

趙佩詩朝那男人微微笑了笑,孫博超用手指一點趙佩詩說:「這是我的夫人。」

趙佩詩的臉一下子通紅,她覺得自己註冊的假冒夫人的商標,等離婚後,她一如繼往的可以和別人自由競爭。

如今,孫博超把註冊了夫人商標的假冒商品,搬到貨架上明目張胆的示人,目的就是要佔為已有,任何人不能和他爭雄。

趙佩詩一肚子的惱羞成怒,可是沒有辦法發泄。

戴林昊上下打量了趙佩詩幾眼,沒搭理這個茬,卻惱怒地對孫博超說:「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一個也不接,我以為你又生病了呢?我回家路過你這兒,順便進來看看,結果是只顧金屋藏嬌來著。好了,好了,既然你沒事,我走了,還有事呢。」

孫博超趕緊站起來掏手機查看,原來是沒電關機了 說:「手機沒電了,你有事?」

戴林昊一擺手:「沒事,沒事,你忙你的。」轉身就下樓去了。

孫博超又追問了一句:「,哥,你真沒事?」

樓下傳來一句:「沒事!好好戀你的愛。走了!」

秀蓮往桌子上擺好飯菜,說:「小超、趙姑娘,你們慢用,我下去了,有事叫我。」

孫博超點頭,秀蓮下樓去了。

孫博超站起來從旁邊的低柜子里拿出兩瓶子酒來,一瓶白的,一瓶紅的。

趙佩詩明白了,孫博超這廝是吃高小軍的醋了,從他的眼神就可以讀出來:高小軍這點子破東西就把你給收買了,你要是喜歡這些東西的話,我可以給你最好的。

趙佩詩的確就是最愛吃小菜,她覺得小菜比大魚大肉好吃多了,這些東西散發出的香味就讓她垂涎三尺。

「來,喝一杯,慶祝我們新婚大喜。」孫博超給趙佩詩倒了滿滿一杯白酒,接著又滿滿倒了一杯紅酒。

趙佩詩頓時悲憤交加立即反戈一擊:「呵!你這就想新婚大喜呀,哪也太便宜你了吧?這可是一個女孩子一輩子的頭等大事啊!」

孫博超一愣,一雙深沉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繼而馬上就明白了:「哦,你是想舉行一個婚禮儀式,是嗎?」

孫博超竟然這麼問,趙佩詩有點措手不及,她低著頭思考對策,為了緩兵之計只能先將計就計:「我是說……也不用那麼急……我們應該先……先……培養感情。」趙佩詩只能應急的說。

「這個問題嘛……」孫博超抓抓頭髮說:「我就是這麼考慮的。」孫博超聲音低沉,但威嚴中又不缺乏性感。

未等趙佩詩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就整個的罩住了她,手也被驀地抓住了,孫博超的手很大,很熱,緊緊包裹住她的小手,源源不斷的給她傳遞著熱量。

他的胸膛也逼了過來,一股散發著男性特有的氣息,還有那古龍水和著清涼的煙草味道,也一併鑽進她的鼻孔中,迅速就擾亂了她的大腦正常思維繫統,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頓時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蒼天啊大地,有過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就快要讓人心肌梗塞了,再來第二次,這不是要人命嗎?

「說,你想要我怎麼和你樣培養感情呢?」孫博超又逼近了一步,眼睛饒有深意的盯著她,彷彿要將她一口吞服了似的。

在這樣的緊張局勢里,趙佩詩終於敗下陣來。她掙扎著說:「我餓了。」

孫博超終於放開了她的手,並捉住了筷子,他說:「愛吃那個菜呀?我來給你夾。」

話說完一筷子菜已經逼到趙佩詩的嘴唇邊上了。

趙佩詩又敗了第二局,她慌不擇路的說:「我先喝口酒。」迅速端起一杯紅酒來做著準備喝酒的假相。

可是,還沒等她往嘴邊上放酒杯沾沾唇呢,那男人放下筷子說:「我來!」迅速的從趙佩詩手中的酒杯里大大喝了一口紅酒,緊接著鼓著嘴唇不服輸的逼到她的嘴唇邊上來了,鼻子緊緊挨著鼻子了,趙佩詩連死的心都有了,她的大腦幾乎要短路了。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我這人有潔癖。」趙佩詩把手中剩下的酒一仰脖全灌了下去,以解尷尬。

孫博超含著一口酒,笑眯眯的望著她「咕嘟」一聲全咽了下去。他哈哈大笑:「很好,很好,我就喜歡你的這點倔強,呵呵,再來一杯白的。」

對於白酒,趙佩詩不是不勝酒力,那根本是滴酒不沾。她立即說:「我不會喝白酒,我喝紅的。」

「不會?不會可以學著喝嘛?」孫博超詭奇的目光殺了過來。

孫博超的這招真損,真陰,趙佩詩真是沒辦法招架,看看孫博超的眼睛,那裡面全是逼良為壞的鬥志昂揚。

趙佩詩突然就想到了古代人的袖子,又寬又大的,喝上酒吐到裡面,誰也發覺不了。原先她挺討厭古代人寬袍大袖的,布多的沒處放全打發到袖子上來了,可現在才發現,它是那麼的大有用處。唉,袖到用時方知小啊!

她再看看孫博超,他正眯著陰森森的眼睛望著她笑,他用頭示威的點點她手中的白酒,示意她必須喝下去。

喝吧,不就是一杯白酒嗎?挺多看成是一杯辣辣的白開水不就行了。

趙佩詩不幸再次妥協在了孫博超的強權之下,她對自己失望透了,幾乎是一口就喝光了杯中的白酒以示對自己的懲罰。

酒死辣死辣的,她辣得齜牙咧嘴的一副悲慘狀。

正痛苦萬分的時候,一筷子小菜貼切的夾到了嘴邊,她也顧不上羞羞答答的做秀了,一口就吞住了那筷子菜,就象吞下了救命的靈丹妙藥。

別人喝酒是上頭,而趙佩詩卻是上腿,酒精順著腸胃竟然流到了腿上,雙腿軟綿綿的不由自己。

然而,酒能壯人膽大這話是真的,趙佩詩竟然敢指著孫博超的鼻子說:「你想灌醉我是不是?啊?」

「不想。是高小軍想灌醉你吧?」孫博超醋酸發酵,滿屋裡都是酸溜溜的。

「高小軍?切!他敢!」一說到高小軍趙佩詩就威風凜凜的來了精神,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當上老大。

「不敢?哼,「……」孫博超又說:「來,再來一杯。」

再喝可就醉了,決不能上他的當:「不喝。」

她白了孫博超一眼低頭拿起筷子來去吃飯。

孫博超一個人低頭去喝悶酒了,突然往事重憶,讓他不太爽快。

趙佩詩心中卻特別幸災樂禍,讓這個禍國殃民的傢伙,獨自傷痕纍纍的去憑弔自己逝去的愛情吧,自己樂得清靜一會,可以好好吃頓飯了,多好吃的飯菜呀。

她也不管孫博超怎麼暗無天日的去傷心,只顧自己吃自己的。

誰知道酒這東西,喝多了是要無事生非的。

孫博超喝得不少了,滿臉滿脖子都白裡透紅,他感到渾身燥熱,於是放下筷子來脫衣服。

趙佩詩無意間一扭頭髮現孫博超正不緊不慢地脫衣服。先是揪下領帶來,然後那修長的手指覆上了保暖襯衫的扣子,襯衫的扣子已經解了一多半,明明白白的露出裡面結實的胸膛,這胸膛因為酒力微微泛著紅色,它結實、勻稱,還帶著止不住的性感。

趙佩詩正夾著菜,竟然呆成了一座雕塑。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孫博超順著趙佩詩的眼光,也去看看自己的胸膛,然後笑眯眯地問:「到底我們是結婚?還是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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