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求不得之苦,身陷墳地魂飛


接著上篇文章,上回講到我因表白失敗,淪為全系笑話。為了「養傷」,也為了躲開成為眾人的談資焦點,我回到了家鄉。在家鄉遇到了騷哥,和騷哥醉酒而歸。誤把小賣部老闆的「墳場」聽成了「糞場」,從而在深夜在墳場發生了幾許怪誕之事。


酒後,尤其是醉酒之後,就算是起來走動下撒泡尿,都會帶動氣血翻騰,幾欲作嘔。

騷哥說,先消停一會兒,等清醒下,咱們去開房。



我說,如此甚好。

騷哥說,你看這糞場,但是沒有臭味兒啊。

我說,是呀,你看這風景秀麗,能聽風吹過樹梢,能看前方黑洞洞,還有一堆堆糞堆。此情此景,阿騷,你可賦詩一下。不負此等光陰。

騷哥說,這好辦。

然後騷哥找了一個地兒,付「屎」一泡。



我找了一個小土坑,躺了進去。騷哥也跟著進來,彼此挨著。媽的,正是下風向,騷哥那泡屎味兒,飄搖而來,在我鼻尖招搖過市。彼時,早已不想動彈了,忍著臭味兒,我只覺眼皮沉重,說著話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朦朧間,感覺口渴得厲害。喝了口水,點了根煙。腦袋清醒了許多,我這下細細打量四周,頓時,汗毛豎起,頭髮也跟著炸裂。

我們處在一個墳地中!四周烏鴉的叫聲,更顯幽靜。同時,溫度也明顯發涼,跟街道相比,更像是開了製冷那般。

還好酒意尚在,騷哥尚在。我並沒有特別的恐懼,因為,有時候,我會想,假如世間真有鬼,那說明死後萬事不空,死而為死,那更不應恐懼。


這場夜宿墳場,也為我的人生,添加了一段談資。

有人去新馬泰,有人去天上人間,有人去拘留所,有人洗頭按摩城。


可是,有幾個人,在深夜來過墳場過夜?


我叫了一下騷哥。騷哥就如我們背後⭕中之人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然後,在漸漸習慣了周遭環境後,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張琪。

想到張琪拒絕我的往事,我不由悲從心生,北風起,落葉滿地,在這樣的凄涼光景里,更添愁緒。

如果此生和無緣,我又給何解?哪怕和張琪有一段因緣後,她讓我凈身出戶,我也絕對會言聽計從,先「出戶」,然後再斬斷塵根,真正得把自己「凈身」。

這樣的話,我也算擁有過。

眼前墳中,埋葬了先人,也埋葬了他們的過往,誰還能知道他們生前的悲歡離合?誰有能憑一己愛意,將所愛之人專屬呢?

「求不到」是七苦之一,星火即逝的人生,卻包含了無盡之「苦」。


七苦

慘敗的風景是秋天,放不下的事情叫心魔。


心魔

從此以後,我的過往會被張琪隱沒。我的回憶生生遭斷裂,有連皮帶肉的痛。

在我沉浸在胡思亂想中時,三五米處竟然出現一個「人」!

借月光,我看到,這個人身材矮小,滿身泥土。蹲在一處新墳下,照著墓碑,叮叮噹噹刻著什麼。

泥土滿身,說明有可能是從地下爬出來的!這一刻,那恐怖到極點的感覺,舉世無雙!

我一點也不敢動彈,眼死死得盯著,生怕看不清楚,同時又不敢睜得太大,因為我怕看得太清楚。

我清楚聽見,那個「人」說,娘X的,讓你們做碑不刻我的名字,我自己刻上!

我瞬間想到一個鬼故事:一個阿飄,因為後代給他里的墓碑上,沒有刻上他的名字。阿飄躺在地下,死不瞑目,終於爬出來,自己給自己的墓碑刻上名字……

中午不是一樣的劇情嗎?難道,我和騷哥時運如此之低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