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被人背叛慘遭挖眼,命葬深海,一朝重生,她的雙眼獲得異能


  三月的夜,冬寒未盡,三分暖,七分峭。

  春風微拂,更覺清寒。

  然而簡瑤渾然不覺。

  今天這一吵,算是跟家裡徹底決裂,劃清界線。

  她回不去了,也不想回。

  可是除了簡家,她發現她竟無處可去。

  因為柳華和簡玥,她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刻意疏離。她成了這個城市最孤寂的人。

  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個遇事只會自怨自艾的簡瑤了。

  攏了下領子,跑到最近的銀行,將卡里的錢全部取出。

  依她對簡成章的了解,今天這樣忤逆,簡成章一定會凍結她的卡。

  而她,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畢業半年,玩得較好的同學也分散兩地各奔前程,她沒有依靠,身邊不能再沒有錢。

  銀行旁邊便是個酒店,簡瑤開了房,打算好好休息,明天再從長計議。

  說來也怪。

  以前和簡成章吵架,心裡難受得喘不過氣,會覺得委屈不甘生氣,睡不著覺。

  現在,只有解脫感,一覺到天亮。

  草草梳洗了下,在樓下花店買了束康乃馨,然後直奔元山公墓。

  今天是母親的忌日,她得去祭拜。

  只是沒想到在那裡碰到了高祺。

  「怎麼是你?」

  「今天是伯母的忌日,我來探望一下她!」高祺說得一臉真誠。

  簡瑤卻是滿臉不屑:「別搞笑了好嗎?我媽走了十幾年,你幾時來看過她?」

  高祺臉微窘:「簡瑤,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尖酸刻薄了?」

  「我一直這樣,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怪我讓你給玥兒捐眼角膜?」高祺道,「簡瑤,我知道我那麼說是不應該,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啊,玥兒拖不起了……」

  「拖不起你就捐,不想捐你就娶,以身贖罪,不也是一好主意?」

  「你……你怎麼就說不通呢,二老怎麼會同意我娶一個瞎子呢?」

  「那我要是捐了,我就瞎了,你爸媽就同意娶?」

  「我……你跟玥兒情況不一樣,我們之間有婚約,我爸媽是重承諾的人,不會因為你眼睛看不見就嫌棄你。」

  「這樣啊,那你把你爸媽叫來,當我媽的面拿你祖宗三代發誓,說她不嫌棄,我立馬捐,行嗎?」

  「簡瑤,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

  「辦不到是嗎?辦不到就滾,別站在這裡礙眼!」

  叫他們高家人來發個誓就過分,逼她捐眼角膜就不叫過分,呵呵,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像高祺這樣的貨色能入柳華和簡玥的眼,原來他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自私冷血。

  「簡瑤,你別後悔!」連著被拒絕兩次,碰了滿臉灰,高祺氣得當場甩袖離去。

  「媽,討人厭的蒼蠅終於被我趕走了,我們母女兩個可以安靜地說會兒話了。」簡瑤吐了口濁氣,靠坐在母親碑前,一改方才的箭弩拔張神色溫柔道

  往年她來祭拜會跟母親說很久的話,今年重生,藏著秘密就更多,但想說的卻更少。

  因為她不想讓母親擔心。

  高祺下了公墓,等在車裡的簡偉見他一臉鐵青,便知談得不順利:「難得看到你在那丫頭面前吃閉門羹!」

  「你這是在幸災樂禍么,可別忘了,我是為的誰才跑這一趟!」高祺瞪了他一眼,然後上了前面的駕駛位。

  「你也別忘了,你現在做這一切都是在贖罪。」簡偉亦冷下臉,要不是因為高祺,他妹妹能瞎?

  「你有空說這些,不如想點實際的。」

  「辦法總會有的。」簡偉摸著下巴,黑色的眸子幽光閃爍!

  午後有稀薄的陽光,溫度正好。

  簡瑤估摸著這個時候家裡上班的該在上班,不上班的也留在醫院照顧簡玥,便想回去一趟收拾幾件衣服。

  可是人剛到門口就被幾個黑衣人給架住。

  為首的正是宮尚的手下阿勇:「簡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又想幹什麼?」

  「少爺有請。」

  「他請我幹嘛?」

  簡瑤再問,就沒聲音了。

  不過比起上次,這回有進步,好歹給過她回應。

  到了宮家堡,雖然已見識過它的莊嚴恢弘,此刻再睹其顏,仍被它磅礴氣勢深深震憾。

  普天之下,這大概是她見過最壕的宅子了。

  「簡小姐,少爺在林子里已恭候多時,你趕快過去吧!」阿勇將人帶到後花園便自動消失。

  留下簡瑤對著這濃濃密林暗暗磨牙。

  那個死宮尚,不會又想把她引進林子里,再招些稀奇古怪的家寵來考驗她的生存力吧?

  「你遲到了。」宮尚看到刪刪來遲的簡瑤,一張俊臉儘是不耐。

  後者撇了下嘴,人是他抓來的,又不是按約赴會,早早晚晚的,哪有什麼時間限定,憑什麼說她遲到。

  不過,這種辯解一向獨裁的宮尚肯定不接受,簡瑤也懶得說。只道:「宮少,我們之間的賬不是算清楚了嗎?這次又是鬧哪出?」

  宮尚扯唇,嘴角浮起一抹涼薄的笑意:「算清楚了?誰說的?」

  「昨天的事,你難道忘了嗎?」

  「沒忘,我就是因為昨天的事才請你來的。」梭角分明的下巴朝前面抬了抬,宮尚道,「大猛和小猛從昨天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我懷疑你給它們下的迷藥有問題。」

  「這不可能,我下的是純迷藥,不含其他成份。」簡瑤矢口否認。宮尚倒也不惱,「我勸你仔細給它們診斷一下再說話。」

  「怎麼診斷,我又不是獸醫!」

  「所以……」

  「所以你應該找獸醫來啊,找我不頂用!」簡瑤搖頭如波浪鼓,表示自己不行。但在宮尚不怒而威暗藏風雪外加冰雹的注視下不到三秒就果斷改了口,「要不,我試試?」

  「給你一天的時間。」

  「要是治不好呢?」

  「治不好,你就別離開這裡。要是逃跑,我隨時綁架。只不過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簡瑤被他的霸道震得簡直沒話說。

  別人做綁匪都是偷摸的,宮尚倒好,光明正大不說,還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地要隨時綁架。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簡瑤氣道:「你這是非法拘禁,就不怕我報警?」

  「你覺得他們會管我宮家的事?」

  簡瑤想想也是,以宮家身後的財勢,誰會不長眼把手伸到這裡來。

  在惡勢力的掃射下,簡瑤很快棄械投降:「行,我給它們治,治不好我不走。」

  反正她現在也沒地住,就當宮尚免費提供食宿了。

  話正說著,林子外突然走進一人來。五官俊朗,眉清目秀,一身休閑盡顯貴氣。見著她嘴角一咧喊道:「二嫂……」

這聲喚,不僅把簡瑤叫懵了,宮尚也是愣了下。但他很快就道:「她不是我女人!」

  「怎麼不是,二哥,你不是以前說過只要這座城堡出現女人那必定是我未來二嫂。我可都打聽了,二嫂今天是第二次登門。你要是不喜歡,三番兩次請她來做什麼?給你養寵物啊?」

  「你還別說,我就是來養寵物的。」簡瑤摸了摸大猛小猛的頭弱弱接過話。

  當宮大閻王的女人?

  靠,她口味沒那麼重好不好?

  「出現在這座城堡的也有可能是敵人。」上次潛伏進來偷偷給他下藥不也是個女的。她同簡瑤一樣,都是心懷不軌。

  宮尚自認不會與這樣的女人有什麼感情瓜葛。

  淡淡地解釋了句,便不再理會獨自進了屋。

  男子聳了聳肩,似乎對他寡淡的性子早就習以為常。轉頭朝簡瑤套起近乎來:「我叫唐禹,初次見面,還請二嫂多多關照!」

  「我真不是你二嫂!」簡瑤解釋。

  「現在不是,遲早都會是的。」唐禹擺擺手,一幅不必糾結的樣子。

  但簡瑤還是很在意這個的:「我叫簡瑤,你以後就喚我名字吧!」

  她必須跟宮尚劃清界線,不然晚上會做惡夢。

  唐禹看她堅持,決定暫時不勉強她:「行吧,不叫就不叫。」

  但嘴上還是控制不住:「二嫂,你這眼睛生得可真漂亮。簡家上上下下都想挖你的眼睛,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畢竟眼角膜這東西又不需要配型的。」

  話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又加了句:「第一次見面就聊這麼隱私沉重的話題,好像有些不太合適,二嫂不介意吧!」

  簡瑤眉角幾不個可察了抽了下,這傢伙絕對是八卦體質。

  明知不合適,又非要巴著問,什麼意思?

  見她不吭聲,唐禹撞了下她胳膊哈哈道:「我二嫂果然是不介意的。」

  簡瑤:「……」

  「二嫂,我這有個好東西,挺配你的。」唐禹大概是發現氣氛不對,忙從懷裡拿出一個龍眼大小的玉珠來,十分神秘道,「這個是我爺爺的收藏,聽說是老東西了。可惜查不到相關史跡,只有一個傳說。傳說它是精衛的一隻眼睛,因為填海太累,疲死在海面了,只留下一雙鳥眼睜得老大,估計是死不瞑目,畢竟那海沒填完她就死了。」

  簡瑤實在沒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過去:「你確定你這是個傳說?」

  不是野撰的?

  「還有,不要再叫我二嫂!」

  「唉,無所謂了,主要這玉珠確實像眼睛,你看看嘛。」唐禹指著玉珠極力推薦,「這上下黑白層次分明,還有細密的紋路……」

  簡瑤仔細一瞧,確實。不過既然是老東西了,必然貴重:「你還是留著吧,我受不起。」

  「受得起的,受得起的,你可是是我二嫂。再說初次照面哪能不送禮物。」唐禹一邊說一邊將盒子強塞她手裡。為防她拒絕,說完就跑。

  留下簡瑤林中凌亂,她在想,那初次見面她是不是也要回個禮……

  傍晚,給大猛小猛餵了食之後,簡瑤就回了自己房間。除了強行綁架,宮尚其他方面待她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比如這卧室坐北朝南,採光極好,外面還單獨帶個小院,一開窗便是滿屋子鳥語花香,如果不是情境不對,這裡絕對是一個度假的最佳良地。

  「這玉珠……」簡瑤無事便觀賞起那玉珠來,發現黑白相間的地方有一處是透明的。一時好奇,拿在手裡,眯眼細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就玄幻了。

  透過那層透明,她看到天上淡淡白雲、點點星子,還有若隱若現的銀盤,時近時遠,又清晰可見,彷彿那天文景象就在眼前,伸手可觸。

  正驚異時,突然一道亮光打進她的眸子,霎時頭暈目眩,令她有些站不穩。等在睜眼時,她的眼睛……

  森林深處,有一朵薔薇開了,那花瓣伸張的速度,緩緩入目。

  躺在十米開外的大猛肚子又餓了,起來覓食,卻生生錯過躲在樹後的大灰鼠。

  還有小猛,它睡得跟死豬一樣,翻個身,壓死一隻正要起飛的帶翅昆蟲。

  樹上的葉,地上的草,淺的,綠的,深的,一片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哪棵樹打了螞蟻洞,她都一目了然。

  「我的眼睛……」簡瑤簡直不敢相信,這麼遠的東西,明處的,暗處的,隱藏的,她都能看見。

  「我這是在做夢嗎?還是最近休息不好,腦子出幻象了?」簡瑤趕緊收起玉珠,返回屋中,「我還是洗洗睡吧……」

  以為這一切只是幻境,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沒想到,第二日,管家德叔來敲門叫她起床的時候,她居然隔著門板能看到德叔穿的衣服,鞋子,還有他今天梳的髮型。

  老天,她有一雙透視眼!

  「簡小姐,您怎麼了?」德叔看她臉色不對,關心道。

  「我沒事……」簡瑤剛搖頭復又點頭,「不,我有事,德叔,我想我可能身體出現問題了,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麻煩你幫我跟宮少說一聲。」

  「少爺一大早就出門了,簡小姐要是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德叔放下早餐道,「先把這個吃了吧,我去派車。」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她不是宮家人,可不敢擅自使用宮家資源。

  誰知道宮尚會不會秋後算賬,他那麼小肚雞腸!

  簡瑤吃得食不吃味,勉強喝了幾口牛奶就走了。

  到了醫院直奔眼科,結果啥事也沒有。

  然後不放心地又做了全身檢查,還是沒毛病。

  正自這時,電話響了,是簡成章打來的:「你趕緊回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語氣很是不善。

  簡瑤想著她反正要回去收拾一些衣物出來,便點頭同意了。

  到了家裡,除了簡玥,其他人都在,包括管家何忠,煮飯的劉姨,搞清潔的小張。

  「你這個賤貨還有臉回來?爸爸保險箱里的東西是不是你偷的?」簡偉一看到她就紅著眼睛衝過來像條瘋狗一樣狂吠,「不要不承認,忠叔他們都說你昨天回來過。」

  簡瑤眼睛一眯,想到上一世,好像也有這樣的戲碼。

  保險箱無故被盜,簡成章查了半天發現是內賊,最後懷疑到她頭上。

  但其實是簡偉在栽贓嫁禍。

  他的口袋裡還有未來得及消贓的藍寶石戒指。只是前世她傻她蠢不會辯解,這世不一樣了,她有透視眼,任何邪魔歪道在她面前都無所循形。

  「你倒是會賊喊捉賊!」簡瑤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巴掌。

  她個頭不如簡偉,這一耳光是跳著打的。

  「你幹什麼,你竟敢打我?」

簡偉捂著臉,暴跳如雷。

  「我打得就是你。」簡瑤指著他,義憤填膺,「保險箱明明是你開的,非說是我,不打你打誰?」

  「你憑什麼說是我偷的?」

  「要我拿證據么?」簡瑤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摸向他的襯衣口袋,把那戒指拿了出來。

  簡偉懵了!

  簡成章也懵了!

  柳華更是目瞪口呆!

  但她反應最快,立馬道:「小偉,這怎麼回事?這戒指是你爸去年在香港一個拍賣會拍的,怎麼會在你那兒?撿的嗎?在哪兒撿的?是不是先前替你爸找東西時在保險箱附近撿的?」

  簡偉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脫嫌暗示不會聽不出來。即刻接話道:「是,是在保險箱附近撿的,估計是有些人太慌張落下的……」

  而這個有些人,便是意有所指了。

  「是嗎?」簡瑤皮笑肉不笑,柳華的伎倆她前世見多了,這世怎麼會看不穿?她信誓旦旦地走到柳華面前,一把扯下她肩上的披巾抖三抖,一條鑲滿碎鑽的項鏈掉了出來。

  簡成章瞳孔一縮,那鏈子也是在香港一個拍賣會上拍下來的,當時覺得有升值的空間就收了起來,柳華幾次討要他都沒答應送。

  如今……

  「保險箱里應該不只這兩樣東西吧,現金我估計沒有了,但金條應該還在,畢竟那東西變現要時間。要不要我去你們房間找找看?」向來真相不徹底大白,事情就不算完,簡瑤說著就要上樓。

  柳華一看這鏈子也被搜出來了,頓時傻住。倒是簡偉一把將人給攔住:「是你栽贓,對,一定是你栽的贓,你這個小賤人想陷害我……」

  話還沒說完,啪地臉上又挨了一耳刮子。

  簡瑤怒道:「我栽贓?戒指是我放你襯衣口袋裡的?你媽披巾里的暗袋是我縫的?保險箱的鑰匙是我偷的?只怕,只有你們母子兩個才有這個作案時間和動機吧!」

  「動機,什麼動機,你不要胡說八道?」簡偉連著被甩了兩耳光,也是打紅了眼。本能地想還手,可是不知怎的,在簡瑤那雙盛氣凌人充滿逼迫的眼神下竟然怯了。

  是因為心虛嗎?

  「你好賭,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債。沒錢還先是借,現在沒人借,改來偷,又怕事情敗露乾脆就先發制人賴我頭上,好誆騙我回來直接押我去醫院配合簡玥的手術,真是一箭雙鵰啊!既還了債又去除我這個眼中釘,好毒的計,好深的心思。大哥,你不去當間諜真是可惜了!」簡瑤一個字一個字揭露簡偉的如意算盤,聽得柳華心肝都在打顫,嘴上仍是道,「那你也不能動手打他,他是你大哥!」

  「他做賊,敗壞家風,敗光家業,不打難道還留著?」簡瑤雙手抱胸,似笑非笑,「你這麼說話,就是間接承認保險箱是你們母子偷的了?」

  柳華一愣,驚知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急忙否認:「我沒有……」

  可惜為時已晚。

  簡瑤道:「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認不認了。」

  她看向簡成章,對這個父親她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不過落井下石的事該干還是得干,「雖然我離開這個家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做賊,是會上癮的,今天偷家裡,明天偷公司。若不嚴懲,後果不堪設想。還有,柳華,請你以後別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了,小心我報警。」

  她揚了揚手機,表示剛才的對話,她都錄了音。

  柳華眼睛一眯:簡偉偷盜已構成犯罪,不說別的,單這件,就得坐牢。

  她恨恨瞪著簡瑤,這死賤人現在不光膽子大還腦子也靈泛了,知道耍心機用手段了,這哪裡還是以前她認識的簡瑤。

  這分明是另外一個人!

  簡瑤上樓收拾好衣服後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出了簡家大宅。聽到身後傳來簡成章的咆哮打罵聲還有柳華母子求饒聲,她薄唇淺淺勾著。

  前世簡偉計劃得逞,她被關黑屋一天一夜,不給吃不給喝,然後暈暈乎乎地被扭送到醫院生生挖了眼睛。之後的命運徹底暗無天日,那一個個絕望又痛苦的夜晚,她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今天她把歷史改寫,也讓他們嘗嘗關黑屋餓肚子的滋味。雖然比起前世債,這點懲罰算輕的,但只要在簡成章心裡埋下一個懷疑和不滿的種子,她也算出了口惡氣。

  至於以後,來日方長!

  「二嫂,你回來了?」唐禹正是無聊,在沙上裝躺屍,見著簡瑤回來立馬彈起迎了過去,「喲,還帶了行李,看來是打算在這兒長住了,也是,你跟二哥正值青春年少,分居肯定是不合適的。」

  簡瑤:「……」

  誰要分居,誰是他二嫂,簡瑤對唐禹這個自編自話自來熟的性子徹底跪服。

  「二嫂,你一大早去哪兒了?」唐禹紳士地幫她提箱子,還不忘開啟八卦模式,「看你這春風滿面的,是有好事發生啊!」

  好事確實有兩件,不過簡家的那場口水戰,她不想提。只道:「你昨天送我的玉珠到底哪兒來的?」

  「不說了嗎,我爺爺收藏的。」

  「我的意思是玉珠的出處。」

  「不知道。」

  好吧,問了也是白問。

  雖然透視眼是好東西,可簡瑤就是有些擔心。

  畢竟這天底下沒有白掉的餡餅,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二嫂,你不在我好無聊,我們去划船吧!林子中心有個湖,我們帶大猛小猛一起去,一邊釣魚一邊讓它們表演打架,我一直好奇,大猛和小猛到底哪個更厲害……」

  簡瑤被他的奇思異想震得三觀都要不正:「讓大猛和小猛打一架,你確定你還能釣得到魚?」

  不知道垂釣這種事是最需要保持安靜的么?

  「釣得到啊,魚在水裡,它們在岸上,又不妨礙的!」

  呃……

  這話竟特么聽著還有些道理,她竟無以反駁!

  「不過,叫你二哥陪你不行么,釣魚我是外行啊!」

  「我二哥出差了,臨時決定的,估計得兩三天後才能回來。」

  「出差?」那敢情好,宮尚不在,她就自由了。不然總感覺走到哪裡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她似的。簡瑤道,「行,我陪你去,不過我得把行李整理了先。」

  「沒問題,就知道我二嫂義氣。」

  醫院裡,等了好幾天的簡玥終於按捺不住了:「媽,我眼睛快不行了,醫生說不能拖了,你趕緊把簡瑤的眼睛給我弄來,我要做手術。」

  柳華連忙安撫:「乖女兒,你要做手術,咱立馬就能做,簡瑤的眼睛咱就不想了啊!」

  「我不,我就要她的,除了她的,別的誰我也不要。」

  「玥兒,你別倔,為什麼就非要她的呢?」如果是單單想得到高祺那容易,眼睛好了以後,直接讓高祺來提親就是。

  左右簡瑤在簡家不受寵,在高家也不受重視,毀了親也沒人在意。

  「不行,她那雙眼睛會勾人,只有瞎了高祺哥哥才會死心。」別看高祺對她死心踏地的,可是對簡瑤未必一點心思都沒有。

  不然,為什麼拿著婚約當借口糾纏這麼久。

  簡瑤那雙眼,媚,會放電,估計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但簡玥向來是個做事不留後患的,既然要得到高祺,那就必須把這個人牢牢抓住,任何動搖他的機會都不允許有。

  「你會不會想多了?再說,媽現在也沒辦法給你弄這件事啊!」柳華皺眉。因為保險箱的事才被簡成章狠斥一頓,簡偉挨了打,到現在都出不了門。要不是因為醫院裡還有個玥兒要照顧,估計,她的腿也保不住。

  可是簡玥哪裡會管這些,嚷嚷道:「我不管,你要想辦法,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乾脆媽,你再給她下一次葯,把她迷暈直接綁到醫院來,上次我們就不該繞彎子,把人弄到樹林里,結果節外生枝,這次我們直接取,行不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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