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明成,在影視公司當會計。我老婆叫吳肖玉,是我們公司的製片人。她職位比我高,但她剛進公司的時候,只是個助理,我倆那時候就好了,後來結了婚,她跟著老闆做了幾部好網劇,就升職了。
說實話,我老婆很有氣場,每天穿著西裝套裙,配黑色絲襪、紅底高跟鞋,一看就是職場女強人,氣場很足。
但在家裡,尤其我倆獨處、溫存的時候,她特溫柔,反差極大,簡直判若兩人,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撿著寶了,所以,一直對她特別好。
最近,她有部電影要拍,總加班,我心疼她,上周三晚上,我回家吃完飯,煲了點湯,送回公司給她當宵夜。
當時是9點多,公司沒什麼人,我去了她辦公室,發現門關著。
但屋裡有奇怪的聲音,我趴在門上仔細聽,裡面像有罵人的聲音。
有個男的在說:「給老子跪好了,再不認錯,我他媽抽你!」
我老婆的聲音傳來:「我是清白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那件事,你要是不信,索性就殺了我,我死惡不會認錯的。」
這幹嘛呢?我一急,趕緊開門進去看。
我看到,我老婆正跪在地上,腿上的絲襪都破了,神態楚楚可憐。在她面前,站著個男的,看著歲數不大。
「你幹嘛呢!」我質問那男的。
男的慌了,可我老婆叫道:「你幹嘛呢?!」
我一愣,她爬了起來,連套裙都忘了拉:「誰讓你進來的?」
她相當嚴厲,我都蒙了。
「老婆……他罵你,還說要抽你,我剛才都聽見了……」
「他是演員,我在給他講戲!」
「啥?」我真沒想到,可我問:「怎麼講戲,要製片人講了啊?」
我老婆說:「導演太廢了,教不會他,他罵人神色不夠狠,我生了一天氣了,必須親自教會他。」
那男演員聽了,低了低頭。
我懂了。可我還是心疼我老婆。
我老婆又問:「你回公司幹嘛?」
我說:「我你煲了湯,想讓你吃點宵夜。」
那男演員聽了,趕緊說:「吳總,今天也有點晚了,要不,我回去自己練練?」
我老婆看了看他:「行吧,你先回去,自己琢磨琢磨。」
男演員趕緊點頭,離開了。
我看著我老婆,心疼地說:「老婆,這種事,你以後能不能讓別人干啊,地下多涼,你還跪著。」
我老婆終於溫柔地笑了,她沒說什麼,坐下喝湯。
晚上,我們一起回到家,她一直有點心不在焉。十一點多,本來要睡覺了,她卻開了電視,放了部古裝電影。
那是部老港片,講清朝烈女洗冤的。我倆談戀愛的時候,她就經常看,而且我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就是在我出租房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發生的。
我湊過去問:「老婆,這電影你就那麼喜歡?」
她說:「我就是覺得,這電影的女演員,苦情戲演得特別好,特別柔弱、惹人憐愛,男演員也敢發揮,現在的電影,真的比不上它啊。」
我點了點頭,陪她一起看。
電影里女主角哭得人心焦,可我老婆看得很享受,沒多久,她起身去把燈關了。
這是我倆之間的小暗號,她是想跟我親熱了。
我靠了過去,她轉頭吻我,電影還在放著,我倆漸入佳境。
我有種感覺,我老婆今天興緻很高。
而她興緻越高,整個人的狀態,就越是楚楚可憐,跟她那職場女強人的狀態一點不像,我愛極了。
半個多小時後,我倆躺在沙發上休息,我摟著她,親密極了。
但我總感覺,她有點心不在焉。
我問:「老婆,你想什麼呢?」
她說:「我在想我們那部電影到底該怎麼拍。」
我說:「哎呀,都下班了,別琢磨了,休息休息。」
她卻沒理會我:「我們那男主角,小鮮肉,長得可真是帥,現實中,真的迷倒一片女生,可就是演技差那麼一點點,可惜了。」
我見她提起男演員的時候,有點犯花痴,故意不高興:「老婆,再說我可吃醋了啊。」
她轉頭白了我一眼:「吃什麼醋啊,比別人強一點,會被人嫉妒,比別人強很多,會被別人羨慕。他比你帥那麼多,你不用嫉妒,你只配羨慕。」
這話我真無語,她還當真了?
我沒再說什麼,但她也沒在意我的情緒,沒多久,我們就回床睡了。
可她一直背對著我,我總感覺,她心裡想著別人。
而幾天後,她的電影要開機,她帶著團隊,出差去了橫店影視城。
現在天冷,南方沒暖氣,我每天都噓寒問暖,讓她工作別太拼,別累著。
可也沒用,她一干起活兒來,就跟機器人一樣,不知疲倦。
周五下午,她助理往公司群里發了個視頻,說:「吳總太拼啦,為了教男主,竟然親自上了,好心疼!」
我連忙點開,發現,視頻里,我老婆穿著古裝,跪在地上,被一個男演員狠狠地罵!
她還在苦苦說著台詞:「我錯了,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怎樣對我都可以,從今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
我當時就急了,那男演員,正是那天在辦公室撞見的那個,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笨蛋,怎麼還沒學會,又得現場教?
有同事評論說:「別看吳總平時那麼有氣場,一進入狀態,太惹人憐了,厲害啊。」
她說完,很多同事也發了大拇指點贊的表情。
可我心裡不是滋味。
我一直等到晚上,得知他們收了工,才趕緊視頻我老婆。
我急問:「老婆,你怎麼又親自教上了啊?」
她說:「那演員怎麼也學不會,女演員又耍大牌不伺候,我只能親自陪著他練了。」
我特難受,看著她那張美麗卻受了璀璨的臉,說:「老婆,你以後別這麼做了,我看了很心疼你,不好受。」
她見狀安慰我說:「哎呀好老公,別難過哈,行,我聽你的。」
我還想再勸她,可突然,她房間里好像有動靜,一陣水聲,而後,有個男人聲音:「寶貝,你幹嘛呢?」
我一愣:「誰在你房間?」
我老婆明顯一慌:「沒人啊,我在看電視。」
可我覺得,不像電視啊。
我老婆立即說:「行了,明天還得起早趕戲,我先睡了哈,你也早點睡。」
說完,直接關了視頻。
我愣了,真是我聽錯了?她不會給我戴綠帽子吧?
但細想想,我覺得不可能,她那麼有氣場的人,不會懈於做那種齷齪事。
我很快打消了疑慮,也睡了。
我老婆在橫店待了好一陣子,戲拍完,她才回了北京。
我想彌補她在外面受的苦,所以,加倍對她好,一日三餐恨不得端到她嘴邊。
可是,她說公司又有個跟電視台合作的電視劇要拍,最近幾天,又開始加班。
我勸她千萬別再教演員演戲了,她也同意。
但是,有好幾次,她晚上回來,我總覺得,她臉有點紅,像是做了什麼很興奮的事。
我不放心,周四晚上,她又加班,我回家煲了湯,給她送去,當時公司空無一人,我走到她辦公室門口,卻聽到,裡面充斥著古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吵架,但聲不大,。這是幹啥呢?但鑒於上次的經驗,我沒敢貿然進去。
我坐在門口工位上,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裡面沒了怪聲,隨後,門開了。
我老婆笑吟吟地走出來,她正回頭說:「我今天太開心了……」
在他身後,跟著個男的。
他們同時看見了我,聲音戛然而止,我發現,這男的,就是之前碰上的那個男演員,在橫店打我老婆的也是他。
我老婆一慌:「你怎麼在這?」
我忙問:「老婆,你們在裡面幹什麼?」
她眼神一變:「排戲啊。」
可我覺得,他倆剛才在裡面,根本不是排戲,而是在做醜事!
但也太荒唐了啊,我不敢相信。
這時候,男演員說:「吳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老婆點頭,我覺得,她看他的眼神,不對勁,那十分柔媚。
我思維如電,把一切都想通了。這男演員,八成早就跟我老婆好了,那天在橫店視頻時,我聽到從浴室里出來的,就是他?
可是,我無法接受。
接下來,我老婆也沒說什麼,我們回了家,但是,在了路上,我開車,她卻一直在聊微信,跟我說話的時候,十分敷衍,我心裡不是滋味,可我沒說什麼。
到家後,她去洗澡了,但這時候,她放在客廳里的手機響了一下。
我有預感,是那男演員發給她的。
但是,一般來說,為了尊重她隱私,我不會去看她手機,可今晚,我憋得實在太難受了,我知道她手機密碼,所以,強壯著膽子,打開了她手機,點進了微信。
我赫然看到,在她置頂的微信聊天里,有一個男人,備註名,竟然是「親愛的」。
而那顯然不是我!
我蒙了,點開他們的聊天記錄,發現,他們其實一直在聊天,其中一段,就是剛才在車上聊的。
那男演員說:「剛才真危險啊,也不知道你老公看出來了沒有。」
我老婆回復:「他?做會計的,榆木腦袋一個,能看出什麼?」
男演員回復:「哈哈,那樣最好。對了,你哪天請我去你家玩玩啊?」
我老婆說:「這個,你可就隨緣吧,我老公平時上下班太規律了,除非,咱們上班中途溜出來。」
男演員說:「也不是不行,對了,有個事問你,你整天開著個SUV,車後排座的空間,是不是挺大的?」
我老婆顯然聽懂了他的意思,發了個羞澀的表情,又說:「大不大,改天帶你感受感受不就知道了么?」
男演員發了個色的表情。
看到這裡,我已淚眼模糊。
事情再明白不過了,吳肖玉,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咬著牙,不敢出聲,哭得撕心裂肺。
我本想直接跟她攤牌,可是,不知為什麼,我不忍心。我彷彿在自欺欺人,不願看到自己家庭破裂,我甚至想,如果她真對不起我,我可不可以活在謊言里,稀里糊塗過一生?
同時又想,畢竟沒抓到現形,如果,她說手機聊天是開玩笑呢,我能怎麼辦?
半小時後,我冷靜了下來,我把手機放到了原位。我老婆也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了,我沒說什麼。
我已經暗暗決定,我要調查這件事!
三天後,周日,她說要去公司加班,我沒吭聲,我覺得,她可能是要出去找那男演員。
但我跟蹤了她,沒想到,她真去了公司,我眼見她開車進了地庫。
我心裡打消了點疑慮,或許,我真的想多了?
我在公司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公司周日沒人加班,只有保潔阿姨在收拾衛生。
我徑直去了我老婆辦公室,可門鎖著,我敲了敲門,保潔阿姨也認識我,她說:「你們家吳總剛才去地庫了。」
「地庫?」
保潔阿姨笑說:「應該是的,剛才那個男演員來了沒多久,他倆就一起去車庫了,估計是要去哪開會吧。」
「哪個男演員?」我心裡咯噔一聲。
保潔阿姨說:「就是最近公司要捧的程樹啊。」
我心一涼,就是那個臭小子,沒錯,他是叫程樹!原名好像很土,不是這個。
我緊急去了車庫,我有預感,他們不是開會,有可能,就在車上干醜事,我老婆要滿足他的要求!
果不其然,我坐電梯到了地下二層,遠遠看到,我老婆的車,就停在她固定車位里。
我走近了,從擋風玻璃上全看清了,車裡有兩個身影,正是他們倆,而且,都在後排,他們正在親熱!
但我已經沒勇氣走過去了,我躲到角落,淚如雨下。
我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恨不爭氣,為什麼不去拉開車門,痛斥他們!
過了沒多久,我聽到,車門響了。
車啟動了,我老婆開著車從我身邊掠過,她沒看到我,我卻看到,她春風拂面,臉紅撲撲的。
那個男演員,程樹,則志得意滿,向樓梯間走去,他要回公司。
與此同時,他在拿著手機,不知道給誰發語音。
我聽到他說:「她看著挺高冷,其實,私底下特別卑微。」
我心如刀絞,這說是我老婆!
他又發了一條:「說實話,我對她凶,她反而高興,我想,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唄,反正不是我老婆。」
我再也忍不了,幾乎從地上彈起,朝他衝過去。
程樹還在說:「你說她賤不賤,開心了,就給我安排戲,下回不行我叫你一起……」
「我去你媽的!」我從後面飛踹了他一腳,他倒在地上,我撲上去就打!
可沒想到,這傢伙練過,竟然迅捷轉身,扭住了我手腕,而後,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抓著我頭髮就揍!
他看清了我,手上加了勁兒:「我當誰呢,偷襲我?我是武生出身知不知道?」
我這才明白,也發現了,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
他抓著我頭髮,狠狠揍我:「看來你是都知道了,行啊,這是武大郎來找西門慶報仇了,有種!」
我窩囊急了,他力氣大得要命,來回揍我,我逃不開。
最後,我渾身癱軟了,他終於從我身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西服,直接走了。
但臨走前,他說:「你也別怪我,我也是為了吃飯,往上爬。要怪,就怪你那個變態老婆吧。」
我眼睜睜看著他進了電梯。
我渾身劇痛,但也明白了,我老婆為什麼喜歡他,他下手太狠了。
我真想去死。
趴了很久,我才慢慢起來,扶著牆走出車庫,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我老婆就在沙發上坐著,冷傲地看著我,看來,剛才程樹打電話都跟她說了吧。
那就撕破臉吧!
我說:「吳肖玉,我沒法相信,世界上還有你這種人!」
她沒說話,但面色動容。
我哭了:「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你竟然做那種事!」
我老婆忽然也哭了,她終於起身,上前扶住我:「老公,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我可能是得病了。」
我甩開她:「你當然是得病了,精神病!」
她哭聲更大:「我知道我不正常,可我見了又年輕又帥的男人,就是忍不住,你就當我賤好了。」
我真是出離憤怒了,這是什麼三觀?
我什麼也不想問了,痛苦地說:「咱們離婚吧。」
她哭得更厲害了。
我說:「我沒法接受這樣的你,你愛找誰找誰去吧。」
可沒想到,她慢慢抬起頭,說:「老公,不能離,我懷孕了。」
「什麼?」我驚了。
她是編瞎話么,也太拙劣了。
可她說:「有一個多月了,我偷偷驗過。我向你保證,孩子肯定是你的!」
「你拿什麼保證?」我根本不相信孩子是我的,但是,似乎也沒法不信。
她說:「你相信我,我有數!」
你能有什麼數?我真是醉了。
可她又說:「等孩子生出來,第一時間去做基因檢測,如果不是你的,你讓我怎樣就怎樣!」
我看著她確定無疑的樣子,倒是猶豫了。
她突然「撲通」跪下了,淚流滿面,誠懇之至。
我站在原地,迷茫了。
說實話,在我聽說,要有孩子的那一刻,我是心軟的,而她再三保證孩子是我的,讓我更加心軟。
她再三求我,我實在不忍心說出離婚兩個字了。
但我也沒法立即原諒她,我嘆了口氣,回了卧室。
接下來好幾天,我們家都凄冷得像冰窖。
後來,她當著我的面,又做了一次早孕試紙測試,當我看到那代表懷孕的一深一淺兩道杠時,心顫抖了,我再也抑制不住,抱住了她,嚎啕大哭。
我心裡有兩個小人打架,一個說,她十惡不赦,不可饒恕,另一個則說,有了孩子,一切都會變好。
而我老婆抱著我,說道:「老公,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嗎?咱們生個女兒吧,一定很可愛。」
聽到「女兒」兩個字,我再也扛不住了,心徹底融化。
我太喜歡女兒了,我幻想著,女兒出生後,我們這個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會恢復完整。
我暫時原諒她了。
接下來一個多月,我們的隔閡越來越淡,我無數次在夜裡夢到,我們生了個女兒,我和老婆抱著她,其樂融融。
我越發確定,誰都會犯錯,我要給老婆一個改過的機會。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就在周二,一個噩耗從天而降,我老婆打電話說,她流產了!
她當時在外面見客戶,我在公司,她打電話給我,哭得厲害:「老公,我摔了一跤,流血了,孩子……可能……」
「老婆,你怎麼了?孩子可能怎麼樣?」我急問。
但她沒聲了,只說了個醫院名字。
我火速趕到時,大夫告訴我,孩子沒了。
我覺得世界都崩塌了。
可是,當我看到我老婆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痛苦的樣子,我心更疼,不斷安慰著她:「老婆,別怕,你沒事就好,咱們還能生的。」
可我甚至想代替孩子去死!
我老婆也在哭,為了讓她不哭,我抑制住悲傷,哄她開心。
一個周后,她身體恢復了,但老闆讓她在家多休息幾天,所以,她一直沒上班。
周二晚上,我下班回家後,她在床上躺著,我親了親她,就要去做飯。
但我剛擰開水龍頭,忘了問她想吃什麼,我出廚房要問,可是,我老婆顯然聽著水聲,以為我還在廚房,她正給人發微信語音:「今天在我家,開心么?明天人家還想讓你來嘛~」
我心裡咯噔一聲,難道說,她又背著我,重新做起了那種事?
我瞬間看清,這是狗改不了吃屎!孩子剛沒了,她就跟人偷情,她還是人嗎?
我心頭湧起巨大的仇恨,可這次,我沒有當場發作,我瞬間就決定,我要報仇!
我用極大的忍耐力壓制住了自己,安安靜靜做好了飯,給她吃了。
第二天一早,我上班時,她還在睡覺。
可我沒走遠,我在樓道附近躲了起來,一直盯著。
她既然昨天邀請那個姦夫來,那他就一定會來。
果然,上午十點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正是那個男演員,程樹。他帶著口罩,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我躲在花叢里,眼看著他進了電梯。
隨後,我衝進樓梯間,爬回了家,那時候,電梯早下去了,他肯定已經進屋了。
我趴在門上聽,隱隱約約的,門裡傳來我老婆的浪笑。
他們又開始那種噁心的戲碼了。
我再也不能忍受,拿出鑰匙開了門,我看到,我老婆正跟程樹抱在一起,腿還纏在他腰上!
他倆見了我,同時一驚。
我大吼道:「吳肖玉,你在幹什麼!」
我老婆慌極了,程樹也很意外,我衝上去掐著他就要揍,可他突然一抬腿,踹進了我心窩,我跌倒在地。
我老婆大叫:「你們冷靜冷靜,不要動手!」
可我有點瘋了,我爬起來,進廚房抽出菜刀,對程樹叫道:「我讓破壞我家庭,我跟你拼了!」
程樹冷笑著閃身,抓著我的手,把刀一把抽走,還給了我一巴掌,隨後,竟然用刀架在了我脖子上,把我死死按在了地下!
「怎麼,你想殺人?」他說。
「你個畜生!」我嚎叫著。
「程樹,快把刀放下!」我老婆要上來勸。
程樹卻抓著我的頭髮說:「殺了你,我也算正當防衛!你真他媽是個窩囊廢,我實話告訴你,我倆一直就沒斷過,你那孩子,也是我給玩掉的,就你這慫樣,不配當個男人!」
我愣了,我的孩子?
「程樹,你說什麼呢?」我老婆急了。
我暴怒了,我孩子沒了,是因為你?我操你姥姥!我拼盡全力要起來,可程樹死死壓著我,抓著我的頭,往地下狠狠地撞。
我又怒又悲,幾近瘋狂,漸漸地,沒了力氣,我像一條老狗,趴在地上,悲傷地嗚咽。
程樹打夠了,才放開我,吐了口痰,直接走了。
我老婆癱坐在了沙發上。
我知道,一切都完了,也不必多說什麼。
我趴了很久,才慢慢起身,只對她說了一句話:「離婚吧。」
我以為,她會故技重施,再次跟我痛哭流涕。
可是我看到,她板起了臉,就像在公司時那樣。
她說:「不離。」
我苦笑:「這日子,還怎麼過?」
她看了我一眼:「離婚的話,房子得歸我。」
我很意外,這時候,她竟然想的是這事?
我終於看清她是什麼人了,我氣得幾乎吐血。
可我們的房子,是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攢出來的,還有我爸媽一輩子的積蓄,才交了個首付啊,她當初說,房子該男方準備,一分錢沒花,現在怎麼可以全拿走?
我怒道:「吳肖玉,這麼多年,我都看錯你了,你怎麼是這種人!」
同時,我又想到了我們的孩子,我吼道:「你還我孩子!」
可她直接站了起來,面目冷峻:「劉明成,我說實話吧,我當初看上你,就是因為,你還算年輕帥氣,可這些年,你確實老了,我看著不享受了,沒感覺了!」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又說:「我承認,我就是喜歡年輕、有活力的男的!我告訴你,我就愛程樹那樣的,但是,你要不同意房子歸我,就甭想離婚,我耗一輩子都行,我周圍多少人都在維持表面婚姻,私下隨便搞,我也能!」
這是什麼無恥思想,無恥言論?
我正要跟她吵,她起身,回卧室換了衣服,而後,摔門離開了家。
我癱坐在了地上。
太欺負人了。
而從這天起,她竟然夜不歸宿了。
我度過了煉獄般的幾天,才意識到她的可怕,我一個小財務,她是那麼大的製片人,我真的鬥不過她。
一個周,我瘦了五斤。我沒辦法,去找了我們老闆。
可是,老闆聽了這事,竟往椅子里一仰,笑著說:「這算什麼?我們誰不是老婆被人玩,或者玩別人老婆?小劉啊,你就是見得少了,她找,你也找唄,心裡平衡了就沒事了。」
我大感意外,原來他們是一丘之貉。
可我說:「老闆,你要是不管,我就上網曝光她。」
老闆呵呵一笑:「可別,程樹目前還不是咱們公司的藝人,但咱們公司和他母公司要一起捧他,投了幾千萬了。你要是曝光,傷害了大家的利益,就算我不整你,別人也得整死你啊。」
太可惡了,我知道,他不是危言聳聽,有的圈子,太黑暗了。
我心裡有些害怕,後來,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很絕望,我的生活,彷彿進入了地獄模式。
我已經兩個周沒有見到我老婆了,家裡亂得一片狼藉,我也無心上班,請了年假。
我一度想,要不,房子不要了,讓我離婚,大不了重新來過。
周六,我窩在沙發上,想給我老婆打電話,答應離婚,可是,門鈴響了,是送快遞的。
快遞是個箱子,寫著我老婆的名字,看標籤,是海外發來的。
我很奇怪,用裁紙刀打開,竟發現,裡面是一些成年人的玩具。
我知道,這就是我老婆買的,供程樹和她一起用。
我火了,她寄到了家裡?我抓起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吳肖玉,你在哪,你都往家裡買了些什麼東西!」
她遲疑了會兒,才說:「哦,我填錯地址了,誰讓你給我打開的?我給你個地址,你一會兒給我閃送過來。」
好么,語氣這麼平靜,你是已經默認,咱們開始過形婚的生活了嗎?
我不可能咽下這口氣:「閃送?我都給你扔了!」
「你敢!那些東西都是海外買的,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她說。
這時候,她電話被人搶了過去,程樹的聲音傳了過來:「劉明成,那是老子在海淘網站上費了好大勁選的,能過海關不容易,你要是敢扔,我弄死你。」
我差點摔了手機,太欺負人了!
我瞬間改了主意,婚,我一定會離,但房子,絕不可能給她,我要守住自己的利益,還要讓他們遭報應!
整個周末,我在家裡謀划了很久,我首先做了一件事,詳細調查了程樹的背景。
他跟我們公司,目前確實只是合作關係,他的母公司,是一家很大的演藝公司。
我搜索了有關他的一切。功夫不負苦心人,周日晚上,我發現了一條奇怪的八卦新聞,他們演藝公司的老闆,是個女的,據說,她離婚後,又跟自己公司的男演員秘密結了婚,目前正在花重金捧他。
男演員是誰,沒說,但我根據那些資料分析,他太像程樹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是說,程樹結了婚?
雖然小道消息,未必屬實,可這圈子的混亂程度,又何時弱過小道消息?
我想了想,這演藝公司的女老闆,或許,是我翻盤的機會。
周一,我向同行好友打聽了一下,而後,開車去了那家演藝公司,說要找徐總,徐莉莉。
他們公司在國貿,整整有兩層樓,裝修很現代化,看得出來,很有實力。
徐莉莉在開會,我謊稱是我們公司派我來的,前台讓我在會客室等。
我看著牆上的藝人宣傳海報,其中有幾個,是超一線,再加上書架上擺著的各種獎盃,讓我越發覺得,這公司實力不一般。
過了半個多小時,徐莉莉開完了會,她助理進來,把我帶進了徐莉莉的辦公室。
第一次見徐莉莉,我挺緊張。我發現,她長得跟網上一樣,其實,年齡並不大,也就三十二三歲,但明顯是一副精英女投資人的樣子,氣質跟我老婆有點像,但她很和藹可親。
我說:「徐總,您好。」
徐莉莉招呼我坐:「你們公司怎麼還把會計老師派來了,是項目賬務上有什麼問題?」
我看著她,說:「徐總,其實,我是為私事來的,跟我老婆,還有程樹有關,我老婆叫吳肖玉。」
徐莉莉有點意外,但她十分智慧,立即察覺,有事情。
她從辦公椅上起來,跟我坐到了沙發上,面對這樣的女人,我沒必要掩飾了,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徐莉莉越聽,表情越凝重,我感覺,她很在乎程樹。
我講完後,她竟然眼圈發紅了。
辦公室里久久無聲。
徐莉莉平復了一下才說:「我還以為,我找到了對的人。」
我問:「徐總,你跟程樹,真的結婚了?」
徐莉莉沒否認:「他在我面前,特別體貼,工作也很努力,我以為,他是個好男人,值得我託付一生,也值得公司培養,可我沒想到,他背地裡竟然……,哎,還是我天真了,這圈子,這種能偽裝的人,不在少數啊。」
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憐,別看位高權重,可想尋找一份真愛,難如登天。
我問:「徐總,那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徐莉莉說:「我很想給他機會回頭,但這種事,我見太多了,他本性是這樣,永遠也不會學好。」
她說的對,我覺得,這女人不愧能當老總,遇事太冷靜,見解也太準確了。
我說:「那你跟他離婚?」
徐莉莉說:「我離婚,倒容易,但你呢?他們算是間接弄死了你的孩子吧?」
一提這事,我心裡翻江倒海,我握著拳頭,低聲說:「我恨不得讓他們去死。」
徐莉莉語氣依舊平靜:「我也不想輕饒了他們。」
我心裡亮堂了,她願意幫我。
徐莉莉說:「我為程樹傾注了這麼多心血,他還這麼對我,這筆賬,不能簡單用離婚來解決。」
我狠狠點頭。
徐莉莉看著我,眼神堅毅,我知道,不用再多說什麼了,我們已是同盟。
跟真正智慧、高段位的女人打交道,就是這麼輕鬆。
當天,徐莉莉處理好了工作,而後,利用自己各種能用上的社會資源,最終,竟然輕易查到,我老婆跟程樹,在郊區租了個一居室。
我不得不感嘆,資本的力量,能做到什麼、有多高效率,實在不是我能想像的。
她說,這些天,吳肖玉就住在那裡,程樹時不時過去。
當晚,徐莉莉帶我去那裡蹲點,我們發現,那小區很一般,想必,是因為程樹還沒發達,而我老婆,也不會有特別多的錢,才租了這裡。
晚上九點多,我們看到,我老婆的車開進了小區,程樹就坐在副駕駛上,還有說有笑的,程樹似乎在摸我老婆,表情無恥。
徐莉莉面色動容,眼圈又紅了。
可她沒說什麼,開車帶我離開了。
我感覺得到,她心裡那股屈辱、不甘,達到了極點。
她兩天沒跟我聯繫。
但兩天後,她發微信,讓我去一個別墅區找她。
我按照地址,到了北四環的別墅區,她背了個黑色背包,把我帶進一棟別墅,講了幾句,我才明白,她要給程樹租下這棟別墅。
我問:「你怎麼,突然又對他好了?」
徐莉莉搖頭:「我跟程樹說,等網劇做好,一播出,他就火了,到時候,跟身份匹配,我們應該一起搬到這個別墅區,而且這裡保安措施也好。」
我還是不懂。
徐莉莉把黑色背包給了我:「這裡面,是一些袖珍的探頭。」
我打開,立即懂了,又掃視了別墅,問:「你是說,讓我把它們裝到這個別墅里?」
徐莉莉點頭。
我會心一笑,她包里有安裝工具,我們商量了一下,最後,從客廳,到主卧,到衛生間,凡是重要的地方,都找了隱蔽之處,裝上了。
隨後,我們就離開了,路上,她說了接下來的計劃:「我會讓程樹自己先搬進來,我跟他說,我要出差一個月,接下來,怎麼採集視頻資料,就靠你了。」
我點頭,沒說什麼,可我心裡攢了股勁兒,我非拍得他們體無完膚不可。
三天後,程樹就搬進了別墅,徐莉莉跟我說,她告訴程樹,她已經出差了。
我以為,要等幾天,程樹才敢跟我老婆在別墅幽會,可沒想到,他們色膽包天,我老婆當晚就去睡了!
我從遠程監控視頻看到,晚上八點,她進了別墅,程樹穿著睡衣,倆人上來就瘋狂纏綿!
而後,他們就入了戲!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們現場表演,太噁心了!
我恨不得直接把視頻發到網上!但我還是先存了起來,發給了徐莉莉。
徐莉莉沒做什麼評論,回復我:「等兩個周,我要先處理一下合同上的事,把損失降到最小。」
太冷靜了,我回了個「ok」。
接下來兩個周,徐莉莉來了我們公司三次,找我們老闆談判。
我假裝不認識她,但是,我聽財務總監說,要上了的電影,徐莉莉想撤資。
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說:「怎麼撤?她不覺得可惜么?」
財務總監說:「按理說,是沒法撤,但程樹已經接了好幾個綜藝了,跟電影腳前腳後上,火,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我猜測,咱們老闆可能巴不得她撤資,讓咱們公司多享受點勝利果實呢。」
我沒再多問。
兩個周以後,徐莉莉成功撤資。她把我叫到辦公室,告訴我,可以準備動手了。
但我還是不明白,我問她:「你是怎麼說服我們老闆的?而且,你放著這麼大利益不要,他不會懷疑?」
徐莉莉笑了笑,告訴我:「我說我有部劇是講盜墓的,廣電局不讓上,我錢全砸裡面了,公司周轉不過來。其實這種事,很常見,再加上我要是撤資,你們老闆把我那部分投資接了,理論上講,獲利會更大,他當然同意了,他還假惺惺地考慮了十幾天呢。至於別的小投資商,不管他們的事,也沒人糾結什麼。」
徐莉莉又說:「但是,你們老闆也夠老奸巨猾的,非說自己吃虧,逼我跟程樹解約,他把程樹簽過去了。」
我頓時想起了老闆的醜惡嘴臉,他中計了,也是活該。
我問:「也就是說,無論程樹怎樣,你都不會賠錢了?」
她點頭,但沒多開心:「關於解約的事,程樹答應得很痛快,並且,你老婆很快就把合同準備好了,把他簽到了你們公司。」
那就讓他們等著看,什麼叫自食其果吧。
我真佩服徐莉莉,她比我老婆和我們老闆,高明太多了。
徐莉莉說:「等著,程樹第一個綜藝馬上就要上了,咱們就在那天,讓他臭名昭著。」
我點了頭,而後離開了。
我本以為,我會無比興奮,但我竟有些糾結。
我跟我老婆從相識到相戀的一幕幕,在心頭來回閃現,我知道,這視頻一公布,她必然會身敗名裂,以後沒法做人了,我真的要這麼狠嗎?
這事兒,我越想越心軟,一度想聯繫她。
可我真沒想到,她竟自己回了家。
但是,她是回來搬東西的。
那天是周六,我剛起床,門響了。
我老婆走了進來,我眼前一亮,難道,她回心轉意了?可我緊接著看到了後面的程樹。
我急了,起身對程樹說:「你幹嘛,這是我家,你出去!」
我老婆卻說:「這也是我家,你別急,我倆是回來搬東西的。」
程樹也冷笑了一聲。
我老婆直接進卧室,收拾自己的衣服。
我心裡難過:「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可以不離婚,但我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不就是一張結婚證么,有就有吧,我們無所謂。」我老婆說。
我悲從中來,動情了:「你為什麼這麼執拗?你跟他在一起,究竟有什麼好?不行,我不讓你走!」
我說著,進卧室攔她,可她一把甩開了我:「別碰我!」
「你是我老婆,我就不能讓你走!」我拉住她胳膊。
這時候,程樹忽然進來,也扭住了我的胳膊,「啪」地給了我一巴掌,把我按在牆上,動彈不得:「你再敢攔她,我把你胳膊卸下來。」
我打不過程樹,也不想跟他打,我太難過了,而我老婆,自始至終沒回頭,淡定地將東西收拾好,走了。
程樹跟了出去,臨走前,罵了我一句:「窩囊廢。」
我怒火中燒,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他們壞得徹徹底底,我絕對不該心軟,我要報復到底!
當晚,我接到了徐莉莉的微信,她說,明天程樹的第一個綜藝就要上了,我們要動手,她聯繫了幾個娛樂記者,要我去跟他們接頭.
我回復好的,但我還是多餘問了一句:「你確定,整程樹,你不會心疼?」
徐莉莉沉默良久,回復我:「今天上午,他跟我說,他要跟我離婚。我問為什麼,他說,因為,他馬上就要紅了。」
不必多言了,明明白白的,這個忘恩負義,寡廉鮮恥的東西,不值得她心軟!
第二天白天一晃而過,晚上八點,那部綜藝,準時上線。
同一時間,我在三里屯,一家昏暗的酒吧里,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薄羽絨服的人,他是徐莉莉介紹來的記者。
我們一起看著酒吧電視上,那部熱播的綜藝,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了二十多分鐘,就在程樹以主角身份做遊戲的時候,我把裝有那部視頻的移動硬碟,給了他。
當晚九點,兩個多小時的綜藝節目,才只進行到了一半,但是,網上炸了。
先是微博,程樹出軌著名製片人、有夫之婦的消息,刷了屏,我提供的那個視頻,被打著馬賽克,公布了出來!
而後,是抖音,直接上了熱搜,打開頁面後,四面八方全是程樹和我老婆的視頻,以及深挖資料,我在酒吧里看到,電視上那部綜藝,道貌岸然、有條不紊地演著,而酒吧里的人,全都在看手機,看程樹和我老婆的真實面目,好像跟電視里是兩個世界!
炸了,綜藝收視率炸了,但是,沒有人會想到,它竟然是這麼炸的!
當晚,全網沸騰,沒有馬賽克的視頻片段,也在微信里流傳,我老婆瘋了一般給我打電話,給我發語音,她罵我,說「是不是你陰的我,你和徐莉莉聯手了!」
而程樹當時也跟她在一起:「你敢毀我!我殺了你!」
我心裡笑了,惡人,永遠不會反悔,你殺了我?現在不知道有多少觀眾想殺了你吧。我根本沒有回復他們,直接拉黑了。
我知道,即便此時已是深夜,也有無數記者,堵在了我們公司的門口。
他們倆,從此社死,身敗名裂,再也不用想翻身了!
我太痛快了。
當然,第二天,這個消息就被壓下來了,因為影響不好,但是,那些微信群里轉發的視頻,早已經被網友們保存了下來,大家仍然在反覆傳閱!
這一切都意味著,製片人吳肖玉,演員程樹,再無出頭之日,網友們把他們翻來覆去地罵,罵得狗血淋頭!
熱播的綜藝,被緊急叫停,後續準備上的那些綜藝,也都連夜開始換臉、剪輯,而且,程樹即將上映的電影,被無限期延後,我們老闆也快瘋了。
大快人心!
我看著那些謾罵他們的評論,淚如雨下,我給自己,也給我未出生的孩子報了仇!
我老婆和程樹,在短短一天內,就像已經從人世間消失了一樣,可是,人世間到處流傳著對他們的咒罵。
而我作為受害者,一直沒有露面,我在徐莉莉幫我臨時找的房子里,躲了足足五天。
等熱度漸漸下去,塵埃落定後,徐莉莉給我發了微信:「天亮了,你該出來了吧。」
我回了個笑臉。
當晚,徐莉莉請我在工體喝酒,我們要了個包間,我們沒有多說什麼,靜靜地碰了個杯,靜靜地吃飯。
良久,徐莉莉說:「我厭倦了這個圈子裡的虛情假意,有時候,我真想要個正常家,過那種平平淡淡的日子。」
我抬頭看到,她正微笑著,目光溫婉而真誠,隨即,我也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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