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鐵捕傷勢漸漸痊癒,已可以行走騎行。刑部行文,酌情考慮回部辦差。另有邸報稱原侍郎柳知章柳大人行將調任,新任侍郎正在赴任途中云云。柳大人一向清廉公平,對屬下關愛有加,數次風波險惡中,挽狂瀾於危局。這次調任,不是賦閑就是榮休,一別山高水長不知何時再能相見,豈有不榮行之理?
好在鎮府司早有準備,知道鐵捕大傷初愈,除了備齊馬匹,行路物品,還送了一架大車,據說是扣關外酋領的座駕,那車玉飾雕欄,錦緞圍里,極盡奢華。一行人於路上十分惹人眼目。坐了兩天車,實在受不了路人的目光和江白鶴無休無止的嘲笑,鐵捕還是選擇騎馬前行。駟馬一車,上有金雕,下有狼青竟有些浩浩蕩蕩的氣勢。
不多時日,來到晉州朔陽地界,這裡溝壑縱橫,高原峽谷交相輝映。吃了兩天黃土,一片茂密的森林撲面而來,令人呼吸為之一暢!狼青也極度興奮,捉了不少山雞野兔。離城三里墩官道上,一行五人攔住了他們,為首的看服色應是遊記品級的武官。鐵捕有些納罕,縱馬前出。一拱手「列位,小人鐵某,京都人士,在外經商,路過貴寶地,還望高抬貴手,容某借路。」
那武官下馬半跪行禮,倒嚇了大家一跳。「在下晉州遊記張克己,在此迎候鐵捕鐵大人。晉州守備汪大人盼尊駕如盼春雨,就請鐵大人速與在下赴署衙一敘!」鐵捕心想自己一路並未與京師有書信往來,驛站都很少投宿,這位張大人如何得知自己從這路而來?見眾人疑惑,張克己道「實不相瞞,自從邸報稱鐵大人從西鎮府司啟程,我們守備汪大人便派出三路人馬,從大漠方向晝夜迎候鐵大人。」鐵捕「真是多乘盛情,不過,貴州與鐵某職責不同,份不相屬,不知貴州如何這般多禮?」張克己「不瞞您說,本州境內,出了一樁古怪案件,本州上下皆是束手無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