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滿門被屠。 羅非背負血海深仇,卻只能四處躲藏

2022年10月15日17:52:10 故事 1190

十二年前,滿門被屠。 羅非背負血海深仇,卻只能四處躲藏 - 天天要聞

········

第1章

········

「祖師爺失蹤了!」

「師父,祖師爺他失蹤了!」

當……當……當……

崑崙天脈,鐘聲長鳴。

整個天脈如同被大水灌注到巢穴的蟻群般,紛亂不止。

一名看起來七十多歲的道袍老者。

舉著一封落滿灰塵的信箋。

神色慌張的衝進一間石室。

直接跪倒在地。

他面前之人。

鬚髮盡白,身著素衣道袍,宛如仙人臨世。

這,正是崑崙天脈第三百三十三代掌門,也是整個崑崙一派的總掌門:凌虛真人。

年紀過百歲的他,早已經對萬事不驚。

此時,卻面色大變。

「什麼?祖師爺十年前大戰重傷,自我封存療傷,不是還有三個月才能恢復出關嗎?」凌虛驚道,「沖元,你莫要胡鬧!」

「弟子怎敢胡鬧,這是祖師爺留下的信箋。」

沖元恭敬的將書信送上。

凌虛真人看著其上內容,面色卻是越來越差。

「師父,祖師爺是否如同十年前那般,孤身前去抵禦劫難了?」

沖元見師父不吭聲,謹慎問道。

「不可能!」凌虛真人堅決搖頭,「如果真有劫難,崑崙警鐘怎會不響?」

頓了頓,他突然將信箋拍在蒲團上。

「快,通知崑崙天地人三脈,傾盡所能務必找到祖師爺,恭請回山!」

凌虛真人猛的握緊書信,喝道,「大醮之期將至,絕不能讓祖師爺在此前受到任何損傷!」

聽到這話,沖元並未起身,甚至滿臉難色。

「師父,可不敢。」

「祖師爺的信上,寫的清楚,若誰敢去尋,便是欺師滅祖。」

「弟子……」

凌虛真人一怔,趕忙重新看去,使勁咽了下喉嚨。

「通知天脈弟子,今日警鐘長鳴,是為演習。」

「同時告誡諸人,不允許將今日之事泄露半分!」

「你,先下去吧!」

沖元答應,隨即退出石室。

而凌虛真人,卻在同時掏出一部最新款的華為手機……

半小時後,上京龍國指揮總部。

在這個普通的日子,五位大佬級人物,齊聚一堂。

他們之中隨便一人跺跺腳,整個龍國都要顫上三顫。

「崑崙天脈,祖師爺下山了!」

坐在正中的黃老,沉聲開口。

「什麼?大醮將至,他居然擅自離山?」左首的李老驚愕,「既如此,我們應該當立刻派人前往守護,無論想要做什麼,都應全力支持!」

「若無緊要之事,崑崙祖師也絕不會在這緊要關頭離開。」對面的湯老點頭贊同,「我同意老李的話。」

「沒錯,崑崙祖師是我龍國的希望,絕不能讓其有丁點損傷。」右邊第二位的卓老跟著說道,「我提議,只要他有所需,龍國必要鼎力相助!」

「嚴令各地,決不可有半絲違逆!」

「否則,軍法處置!」

卓老所說,立即獲得所有人贊同。

……

龍國,上空。

一架飛往濱城市的航班上,頭等艙第一排,坐著一名男子。

他,名叫羅非。

看容貌,似乎只有十六七的年紀,一身素布袍,道髻挽起。

他的手中。

握著一把撐開的黑亮油紙傘,舉過頭頂。

他的身旁。

還坐著一位身著古典紅衣的極美女子。

那美女,白凈的俏臉,烏黑濃密的秀髮,以及那無可挑剔的五官,還有幾乎滿分的身段。

她,已經不能用美來形容,而是美的讓人窒息。

周圍之人,無論是男還是女,都忍不住被吸引。

只是,那紅衣女子彷彿沒有見到一般,只是將全神貫注看著羅非,含情脈脈。

「血鳳,你脫離本體,已經幾年了?」羅非忽然問道。

「十二年整!」紅衣女子回答。

「一年內,若是還不能找到血鳳簪,你便只能做這孤魂了。」羅非說道,「希望這次回來,線索有用,可以為你重塑。」

「當年那神秘人殺害老太爺搶走血鳳簪時,奴家倒還沮喪。可現在,卻又覺得只要能跟在公子身邊,便是孤魂也無所謂。」

血鳳笑道,跟著話鋒一轉,「公子,崑崙那邊,也應該察覺到你偷溜的事情了吧?」

「就算你信中嚴令不許尋找,龍國高層怕是也不會罷休。」

兩人聲音不大,倒不虞其他人聽到。

只是沒想到,這羅非竟是凌虛道人口中的祖師爺。

不過只是個看上去還未到二十的年輕人。

「夠膽,就來。」羅非淡淡說道。

血鳳捂嘴輕笑,極美之姿,甚至周圍偷看眾人,都心中激動澎湃。

「此番下山,要為我一家八十口的血海深仇,討回公道!也是我在俗世的最後一段劫緣。」

話音落地,整個機艙的溫度,驟然下降十數度,所有人盡感冰寒。

任憑恆溫空調如何加大功率,也無濟於事。

但只片刻,便恢復正常。

「那……婚約呢?」

血鳳將身子往前探了探,幾乎都快要貼住羅非,笑問,「沈如雪可是你的青梅竹馬。」

羅非微微一頓,目光深邃:「同樣,要斷!」

「那待會兒下了飛機,是要直接去找她斷了凡塵嗎?」血鳳依舊捂嘴笑著說道:「如果她看到你還是當年的模樣,會不會嚇得不敢相認?」

羅非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投向窗外,落在那層層白雲之上。

「不,我們要先去巡天司!」

「沈叔叔在電話里說,當年殺我全家八十口的兇手之一,被抓到了!」

十二年前,羅非十五歲。

也就在那一年,羅家遭逢大難,幸得沈如雪的父親拚死將他保住。

而後崑崙始祖顯聖。

說他乃是千年一遇的九陽混元體,欲將其帶回昆崙山修道,並親自收他為徒,授其無上真法。

更用無上大道為其醍醐灌頂,使其修為一日萬里。

從那以後,羅非便成為崑崙一派絕對的祖師爺。

十年前,東陽國意欲進犯龍國邊境,靈獸潮洶湧而至。

眼看無法抵禦,是他親至戰場,力挽狂瀾,打的東陽狼狽逃竄。

而羅非,因此身受重傷,不得以只能冰封自身十年,以此恢復。

但因此,也讓他容貌不變,宛如十年前般。

兩人說話間。

身側過道。

一名年紀在七十多歲的老人,被一名年輕女子。

攙扶著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

那女子雖然只是身著休閑服,可秀髮披肩而下,身材豐滿勻稱,五官精緻。

竟也是位極美之人。

只是有血鳳在前,倒讓她顯得稍遜一籌。

反倒是老人,一臉病態,身形佝僂。

「咳咳咳咳咳!」

老人劇烈咳嗽,臉色甚至有些發白。

「爺爺,你怎麼樣了!」年輕女子急道,「要不還是讓飛機降落在臨近的機場,送你去醫院吧。」

「妍妍,不必了!」

老人好容易平息劇咳,卻擺了擺手,「連上京醫院都束手無策,這些地方醫院又有什麼辦法?」

「幸好鄔鈞真人垂憐傳授秘法。」

「雖只能續命三載,卻也足夠!」

說著,老人雙手猛然合攏掐訣,淡淡青芒驟然浮現身周。

「公子,崑崙聚靈術?」血鳳附耳說道。

羅非掃了一眼,微微皺眉。

與此同時,妍妍也喚來六名保鏢,將頭等艙乘客驅逐。

眼看,就要來到羅非兩人面前時……

轟!

頭頂機身,驟然爆炸。

········

第2章

········

機艙竟被直接炸開一道口子,強大的負壓將所有人都拚命的向外抽拉。

三名保鏢因為反應不及,已然被丟出了飛機外。

而剩下的人,則死死抱住座椅,這才暫時倖免。

可就在這時,那洞口竟被一個巨大的影子覆蓋,跟著機頭便是一沉。

隨即,五道人影從洞口躍入,同時發出尖銳狂笑,看向老人。

「尚宏擎,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這些人,竟是追殺老人的殺手!

羅非聽到老人名字,先是一怔。

跟著抬頭看了眼被炸開的口子,外面的巨大黑影,顯然是被人操控的靈獸。

而這五人,更是選擇了旁人覺得最不可能出現意外的地點,實施偷襲。

後面的商務艙以及經濟艙里,已然因為爆炸而亂成一團。

可在頭等艙里,除了慌張,更多的是恐懼。

「你……你們是東陽國殺手!」尚妍妍驚叫一聲。

尚宏擎卻因為被強行打斷施術,猛的噴出一口血來。

臉上,除了震驚,更多的則是憤怒。

那五名殺手,俱都帶著般若面具,聲如鬼哭。

「沒錯,我等就是大東陽帝國的殺手!」正中那人,陰惻惻開口,「尚宏擎,十年前你偷襲得逞,殺害我等師父。」

「今日,便是我們將你斬殺血恨之日!」

「待殺了你,我們便去殺那崑崙祖師!」

「到那時,整個龍國便再也無法抵禦我東陽獸潮,而這裡的一切也終將成為我東陽之物,哈哈哈哈哈哈!」

尚宏擎臉色蒼白依舊,可此時的他的身子陡然挺直。

先是對自己的保鏢大喝:「你們三個!快去保護他兩個普通人!」

隨即,雙手再次掐訣,崑崙聚靈術強行驅動。

青色光芒,驟然綻放。

而他的聲音,更是堅定硬朗,更無半絲卑躬求饒。

「我尚宏擎的命,不值錢!」

「可若讓你們幾個東陽敗類拿走,卻是絕不可能!」

「當日,我能斬你們師父,今日便能將你們同樣斬殺!」

嘭!

尚宏擎的力量,更是瞬間拔高。

「爺爺,你不能再出手了!」尚妍妍大聲勸阻,「醫生說過,你如果再動內氣,便會身死當場!」

「快,開槍啊,殺了他們!」

最後一句,是對著保鏢所說。

那三個黑衣人,急忙想要掏槍。

可不想,那五名殺手,更快。

嘭嘭嘭!

三人各出一掌,那三名保鏢,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便死在當場。

「妍妍,讓開!」

尚宏擎臉色陰沉:「龍國男兒,絕不會臨陣退縮!」

話音落下,他卻忍不住再噴出一口鮮血,臉上布滿痛苦。

「尚宏擎,就你這樣,還想跟我們斗?」

正中的殺手聲音猙獰:「今天,我不僅要殺了你,更要帶走你孫女!」

「讓她這輩子,都在我東陽,為奴為婢!」

話音落下,五名殺手齊齊衝過來。

他們的實力,竟然都與尚宏擎相差無幾。

一人便已難敵,更遑論五人聯手。

嘭!

連一招都沒接住,尚宏擎便已被打翻在地,鮮血狂噴。

舊傷本就發作,此刻再添新傷,讓他連坐起的力量,都提不起來。

「哈哈哈哈,此等廢物居然在龍國的軍中擔任要職!」

東陽殺手放聲大笑:「看來,龍國也離滅亡不遠了!」

話音落下,五人再次出手,手中更是抽出東陽標誌武器,太刀

然而,就在這時。

「區區小鬼子,也敢聒噪?」

驀然間,強大威壓驟然降臨,重重蓋在五名殺手頭頂。

甚至,讓他們連挪動的能力,都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彷彿冰雕一般,無法動彈。

「什麼人!」殺手驚恐大喊,「為何不現身,偷襲又算什麼本事!」

不過,回答他們的,卻只是力量的疊加,以及骨骼被強行碾壓折斷所發出的『咔嚓』聲。

「偷襲?你們也配?」

羅非緩緩站起,依舊舉著那把黑油紙傘,目光卻已然冰冷。

跟著,手掌虛按。

那些殺手,被壓的連話都無法講出,只能苦苦支撐。

而羅非,卻沒有繼續出手,反倒看向尚宏擎。

「你,就是十年前靈獸潮大戰的右翼先鋒將,尚宏擎?」

「這一身嚴重內傷,也是那時落下?」

羅非,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問道。

「沒錯!十年前,我臨危受命前往北疆抵禦東陽靈獸潮。」老人倒不隱瞞,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艱難說道,「率領突擊隊斬殺對方馭獸師,故而被他們視為眼中釘,欲殺之後快!」

聞言,羅非雙眼閃過精芒,再次轉向那些東陽殺手。

當年一戰,羅非抵禦靈獸潮已然吃力。

若不是尚宏擎帶隊深入敵後,斬殺東陽馭獸師,導致獸潮無人操控,從而大亂。

恐怕他根本拿不下那場戰鬥。

不過,那場戰鬥羅非一直身在戰陣中,事後飄然而去。

尚宏擎只是遠遠見到他的背影,難怪不識。

倒是羅非,在事後通過他人嘴裡,才知道對方是誰。

「既如此……」

說著,他張開右手,虛空猛然一抓。

「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中,一名殺手,竟直接化作血霧,被負壓抽出機艙之外,絲毫不剩。

「你……你是誰!」剩下四人,臉色驚恐,「氣勁外放,龍國宗師!」

「你們,無需知道!」羅非臉色冰冷,手掌再次張開,猛然握緊。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殺手,轉眼間便已經被殺掉四人,甚至連殘渣都沒留下。

眼看,就要輪到第五人。

「就算殺了我,你們也休想活下去!」

那人臉色猙獰,甚至在恐懼的表情中浮現出扭曲的笑容:「東陽萬歲!」

說著,他竟放棄抵抗,凝聚所有力量,高聲喊出。

噗!

終於,他也化作血霧。

然而,就在這時,機艙外的黑影,突然拔高。

但馬上,再次重重落下。

轟隆!

機身一沉,明顯感覺到位置發生了變化,整個飛機再不是平穩飛行,而是朝著地面快速墜落。

尚妍妍急忙看向窗外,臉色劇變。

「是靈獸!」

「它居然……把飛機發動機給毀了!」

只見,窗外機翼上,爆炸產生的火焰和黑煙正在不住升騰。

一頭宛如轎車大小的蝙蝠,在飛機上空盤旋,似乎想要再次重創。

「大家快系好安全帶,飛機很快就要墜毀。」

機長衝出,表情絕望:「希望,我們能活下去!」

「老天,保佑!」

尚妍妍眼淚湧出,她想要扶起自己爺爺,卻被劇烈搖晃的機身晃倒。

而尚宏擎,雖然不在乎生死,可見到孫女大好年華,也要斷送於此,忍不住老淚同樣縱橫。

「麻煩!」

就在此時,羅非卻是撓了撓頭:「血鳳!」

········

第3章

········

說話間,羅非手中黑紙傘猛然向上擲出,竟直接穿過炸開的口子,懸停在外。

而血鳳,更在同時消失不見。

外面的蝙蝠靈獸,正欲做第二次俯衝,讓這飛機徹底毀滅。

可突然間,心中升起強烈恐懼。

急忙抬頭,卻見一隻不過蒼鷹大小的血色鳳凰,高聲鳴叫。

嗷!

靈獸蝙蝠大駭,急忙想要轉身逃走。

可是,血色鳳凰,卻化作一道血芒,貫穿對方胸膛。

嘭!

巨大蝙蝠,在空中爆炸。

鮮紅血液如同驟雨落下。

可是,機身依舊在快速下墜,縱然巨大蝙蝠死亡,也無法改變事實。

羅非眉頭微皺,雙手掐訣。

「合!」

突然,他右手上舉,一道金芒閃現,宛如絲線直衝天際。

而血色鳳凰,正在上方。

嘩!

玻璃外,金芒大作。

血色鳳凰在幾個呼吸間竟然化作一頭比飛機還要巨大的赤紅之鳳,將整個飛機盡數包裹。

同時,除了頭等艙外,整個飛機都彷彿被強光布滿,刺的其他人都緊閉雙眼。

而飛機內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向上拉扯的力量。

「這……這是……」

尚宏擎雙眼瞪大:「崑崙秘術,只手撐天!」

「你是崑崙的……」

話未說完,卻已經昏死過去,似乎被抽走了僅有的那點生命,呼吸微弱的幾乎無法感知。

「爺爺!」

「你怎麼了,爺爺!」

尚妍妍驚恐的抱緊自己爺爺,淚流滿面。

她從小,是被爺爺帶大,感情極深。

眼看,已然無法挽回。

卻想到自己爺爺,最後說的那句話。

輕輕將尚宏擎放下,卻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羅非跪倒。

咣咣咣!

三個響頭,沒有一下敷衍。

「求真人,救我爺爺!」

頭等艙內,奇觀起。

看年紀足有二十七八的美女,居然對著一個看著不過十六七的少年跪拜懇求。

縱然驕橫,可尚妍妍卻清楚能救爺爺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求真人,看在我爺爺為龍國出生入死的份上,救他一救!」

「我願為真人當牛做馬,報答恩情!」

咣咣咣!

說著,又是三個響頭,重重磕下。

淚水滴落,浸濕地毯。

羅非沒有說話,緩緩邁步,越過尚妍妍。

雙指併攏,在空中連連揮舞。

只見,隨著羅非手勢揮舞,竟然虛空呈現一道白色符籙。

待得最後一筆落下,左手更是猛然下壓。

「陽封!」

白芒大作,尚宏擎的呼吸,也隨之明顯的平緩起來,臉色更是逐漸紅潤。

「他的新舊傷勢,我已暫時封住,再活五年不成問題!」羅非淡淡說道。

「求真人,將我爺爺傷勢治好。」尚妍妍急忙哀求。

「想要根治,除非固元丹!」羅非說道,「只是,藥材難找,我現在也無時間煉製。」

「你先將藥材尋到,日後我自會前往。」

「你手機拿來!」

接過對方手機,在記事本上打出所需藥材,交予對方。

作為龍國肱股之臣,殺敵衛國的英雄。

羅非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多謝真人垂憐。」尚妍妍小心翼翼接過丹方,恭敬站在一旁,卻不敢再多言語。

飛機在赤紅鳳凰的包裹下,以比之前還要快的速度,到達濱城

整個飛機上的人都在為活著歡呼。

聽聞飛機遇到襲擊,機場方面早已被嚴密封鎖。

巡天司在第一時間衝上飛機。

而尚宏擎,更在此刻蘇醒。

「爺爺,你醒了!」尚妍妍撲進懷裡,失聲痛哭。

「我的傷怎麼……」尚宏擎一臉迷茫。

「是那個未成年的小真人。」尚妍妍抽泣說道,「他用秘法將你傷勢暫時封閉,還說將來會親自煉製固元丹,為你治療。」

「人呢?」尚宏擎一驚,急忙找尋。

「他就在……」尚妍妍伸手指向旁邊,卻突然一怔,「人呢?」

兩人急忙起身尋找,卻沒見到窗外,一名男子撐著把黑油紙傘,緩步走向機場外。

而那些制服人員,彷彿看不見他一般,絲毫不查。

遍尋不著,尚宏擎只能放棄:「妍妍,咱們這次真的遇到高人了!」

「你有沒有留下他的聯繫方式?」

「沒……沒有……」尚妍妍低著頭。

「不論怎樣,必須找到這人,百倍報答。」尚宏擎沉聲,「還有,今天的事,絕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

第4章

········

濱城,巡天司。

在龍國,巡天司管理著整個社會的治安以及穩定。

所以羅非要見到他找的那人,就必須來到這。

拿著收起的黑油紙傘,羅非來到大門處。

「幹什麼的?」

剛想進入,警衛卻閃出攔住。

「找人。」羅非淡淡說道。

「不行!」警衛不耐煩問道,「想報案到轄區巡天所,別在這添亂!」

說著,他便要往外驅趕。

羅非微微皺眉,卻也不惱不鬧,只是左手雙指併攏,對著面前辦公大樓,突然比划起來。

不過幾秒鐘時間,便凌空出現一道極深金色符籙。

「敕!」

手指猛然一點,金色符籙驟然變大,直接籠罩住整個辦公大樓。

只是,在那警衛眼中,卻什麼也看不到。

「讓你走,聽不見嗎?」警衛厲聲喝道。

說著,他伸手就想要去推搡,可沒想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弟子何志明,拜見祖師爺!」

辦公大樓里,猛的衝出一名中年漢子,鬍子拉碴不修邊幅。

「何隊長,您怎麼出來了?」

警員見到他,也顧不得驅趕羅非,趕忙堆笑上前。

這人,乃是崑崙出身,不僅背景強大,身手也是濱城巡天司內所有人之最。

管理的鎮邪隊,更是承擔著整個濱城的大案要案。

「你在幹什麼?」何志明見他手握警棍,皺眉問道。

「這小子對咱們巡天司做出侮辱性手勢,我正在驅趕呢。」警員指向羅非。

何志明順著所指,看向依舊掐訣,手指頂端閃著金芒的羅非,頓時心中一驚。

隨即,嚇得手腳發涼,一個箭步衝到羅非面前。

噗通!

雙膝重重撞在地面,腦袋更是重重磕下。

「弟子何志明,不知祖師爺駕到。」

「還望祖師爺恕罪!」

見到這一幕,警衛倆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

堂堂鎮邪隊的大隊長,巡天司炙手可熱的第一人,居然對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叩頭?

其實,羅非適才送出的那道符籙,乃是崑崙獨有的『傳令符』。

而金色傳令符,整個崑崙,只有羅非一人可以施展。

何志明正在開會布置任務,突然看到傳令符,嚇得他急忙便沖了出來。

這才有了剛才一幕。

「你是哪一脈的弟子?」羅非看著他,問道,「起來回話。」

「謝祖師爺。」何志明站起,卻不敢去拍褲腿沾染的灰土,繼續躬身回答,「弟子是人脈的。」

「嗯。」羅非點點頭,並未再說,而是徑直邁入。

那警衛還想開口,卻看到何志明好似殺人一樣的眼神。

嚇得他趕忙低下頭,將話咽回肚子里。

「祖師爺,不知您親臨濱城,是有什麼事需要弟子效勞的嗎?」何志明將羅非帶到自己辦公室,站在桌前恭敬問道。

顯然,凌虛真人果然是將消息完全封鎖,連本門弟子都未曾通知。

「聽說,前些日子你們抓到個人,與十二年前的羅家慘案,有關?」羅非直接了當,「我要見他。」

「這……」何志明有些猶豫。

「怎麼?不行?」羅非抬了抬眼,「還是說,不願?」

「不不不!」何志明額頭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只是巡天司有規矩,外人不可以擅見案犯,所以我還需要向司長申請。」

「還望祖師爺體諒。」

另一邊,巡天司最高辦公室里。

司長嚴峻正在悠閑的喝著茶,看著手機新聞。

忽然,辦公室大門猛的被撞開。

「司長!」

何志明沖了進來,滿臉急色。

「不會敲門嗎!」嚴峻手裡的茶杯差點掉下來,有些不悅。

「下次一定。」何志明手裡拿著個已經填好的單子送到他面前,「我家祖師爺,要去見黑熊,你可一定要簽字啊。」

「老何,你胡鬧什麼,案犯是說見就能見的嗎?」嚴峻斥道,「還你的祖師爺,你們崑崙掌門都一百多歲了,祖師爺不得三四百歲?可能活到現在嗎?」

「走走,不簽!你身為隊長,更應該以身作則,別給我鬧妖!」

說著,嚴峻連連擺手。

見對方態度堅決,何志明只能離開,心裡琢磨不得以只能違紀偷偷帶著羅非去見黑熊。

可是,還沒等他開門,嚴峻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嚴峻看到來電顯示,嚇得一個激靈,趕緊站了起來,這才恭敬的接通:「尚老,您身體怎麼樣,空難沒讓您受傷吧?」

「沒事。」尚宏擎直截了當說道,「嚴峻,你幫我找個人。」

「十六七歲年紀的男子,眉清目秀,穿著一身素布袍,挽著道髻,手裡拿著黑油紙傘。」

「找到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嚴峻雖然有些詫異,可還是滿口答應。

「沒問題,尚老您放心。」

電話掛斷,嚴峻坐在椅子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濱城市雖說不大,可也有幾百萬人,就給自己一個外貌形容,這茫茫人海的讓自己到哪找去。

可突然,他神情一滯,似乎想到什麼。

「老何,回來!」

連忙叫住已經走出去的何志明,問道,「你剛才說祖師爺?該不會是上次跟我開玩笑講的那個半路出家的……」

「就是他!」何志明點頭,「雖然年紀只有十六七,卻是始祖顯聖親收的。」

「十六七?」嚴峻一個哆嗦,「那他……長什麼樣?是不是素布袍,挽著道髻,手裡還拿著黑油紙傘?」

「咦?你怎麼知道的?」何志明一怔。

噗通!

嚴峻嚇得差點沒摔在地上,好容易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卻迫不及待的朝著何志明招手。

「快!單子呢,我簽字!」

········

第5章

········

看著何志明急匆匆跑走,嚴峻卻是喜上眉梢。

趕緊拿起電話,給尚宏擎撥了過去。

「尚老,人找到了!」

「不不不……我哪敢糊弄您老,是真找到了,就在我這。」

「好好好,我在外面恭候您老大駕!」

再次掛斷電話,嚴峻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崑崙祖師,居然只是個十六七的毛孩子?」

嚴峻撇了撇嘴:「身為國家肱股的尚老,找個毛頭孩子幹啥?」

另一邊,何志明找到羅非,憑著手上的通行單,一路無阻的來到訊問室。

「祖師爺,我去把案犯提過來。」何志明先是端來一杯溫水,便快速離開。

羅非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屋頂的兩個角落各有一個攝像頭,將整個訊問室盡數籠罩,不留死角。

眼中閃過精芒,食指隨即被拇指扣住,猛然彈出。

噠!

一聲輕微脆響,連接攝像頭的電源線憑空斷開,那斷口處齊整,宛如刀切一般。

氣勁外放。

隨即,第二處攝像頭也被切斷電源,指示燈瞬間熄滅。

十分鐘後。

訊問室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名帶著頭套,手腳都被鎖上鐐銬的大漢,在兩名巡天員緊張的押送下,來到這裡。

「祖師爺,他就是黑熊,極血堂十大護法之一。」何志明在羅非耳邊輕聲說道,「實力強悍,擁有七品武者的實力。」

「當初抓捕他的時候,我們鎮邪隊付出極重代價才成功。」

「本想能讓他吐出極血堂老巢位置以及莫剛的所在,可惜一無所獲。」

整個濱城,只有莫剛才是真正的地下主宰。」

而他創立的極血堂更是無人敢觸。

甚至他本人更傳言已經達到半步宗師,只差最後一線,便可登堂入室。」

可即便如此,在濱海也無人能敵。

見到黑熊,羅非手中黑油紙傘,也跟著不安的顫動兩下。

而羅非攥住傘的右手,更是緊了幾分。

十二年前,羅家慘狀,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閃回。

堂堂羅家,卻如同螻蟻般,被一群黑衣蒙面人砍殺,四處都充斥著慘叫與獰笑。

宛如地獄的場景,成為羅非永生都無法抹滅的陰霾。

這次下山,了卻俗劫,便是報仇。

斬滅那埋藏在心中十二年的血海深仇。

剎那間,整個訊問室的溫度驟降,牆上溫度計指數飛速下跌,竟直接跌到零度。

在這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很快,溫度計指數便飛快上升,沒多久便回到正常溫度。

咣當!

黑熊被摁在了訊問椅上坐下。

不僅手腳鐐銬沒有解開,甚至還在她身前又鎖上一道防護。

顯然,對於這人的可怕,整個巡天司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何志明,你踏馬有完沒完?」

黑布套被摘了下來,黑熊立馬大聲喝罵:「瑪德,一群人趁我喝醉偷襲,算什麼本事?有能耐跟我一對一啊!」

「就你踏馬還是崑崙弟子?我看這天下第一大派,也不過就是浪得虛名,都是垃圾,哈哈哈哈!」

這傢伙,竟連崑崙一併侮辱。

就算何志明忌憚對方的強大,卻也無法忍耐。

「黑熊,你不要以為……」

可是,話沒說完,卻被羅非伸手打斷。

「讓你的人,出去。」

黑熊這才注意到還有個十六七的孩子在眼前,更是狂笑不止。

「踏馬的,你們巡天司沒人了嗎?」

「居然找個小毛孩來審我?要笑死我嗎?」

何志明表情氣憤,還想再勸羅非,可看到他的眼神,卻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咣當!

訊問室門再次關閉,兩名巡天員離開,何志明依舊站在一旁。

「小孩,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黑熊猖狂冷笑,「不然,老子一巴掌就能打爆你的腦袋!」

本就高大魁梧且渾身黝黑的他,再配合那惡狠狠的模樣,活脫脫便是一隻惡熊。

「十二年前,屠滅羅家八十口的十一人里,是否有你?」

旁人光是瞧著便要膽寒三分,可羅非卻彷彿沒有感覺,冰冷開口:「其他十人,還有誰!」

「羅家?」黑熊一怔,冷笑,「是何志明讓你來套我吧?」

「有本事單挑把我打敗,否則就別想從我嘴裡再問出任何話來!」

羅非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何志明。

「給他解開!」

「這黑熊可是七品武者,實力極為強大,是不是……」何志明急忙想勸。

「打開,你出去等著!」羅非冷道。

何志明使勁咽了下喉嚨,拿出鑰匙將黑熊手腳鐐銬解開,但身前限制卻沒有動。

「祖師爺,這是最後一道的鑰匙。」何志明將鑰匙恭敬放在羅非面前,「弟子覺得……」

「出去!」羅非不由分說,命令道。

何志明心中嘆氣,只能轉身離開,關門的同時更急忙給自己隊員發出召集令,讓他們立即趕到這裡,準備救人。

而在訊問室里,黑熊也沒想到真會給自己解開鐐銬。

黑熊眼中閃過逃走的希望,獰笑道,「解一半算什麼?」

當!

鑰匙,準確無誤落在他面前桌板上。

「哈哈哈哈,還真有不怕死的!」

解除限制的黑熊活動著手腳:「小孩,你敢放開我,就是在找死,懂嗎!」

話音落下,黑熊猛然大喝,那宛如沙包般的拳頭悍然撞來,甚至划出陣陣尖銳破空。

這一拳,真要是打中,絕無生還可能。

然而,羅非卻不見丁點慌張。

只將左手食指豎起。

啪!

很輕的響聲,本還狂暴的氣息,卻驟然消散。

黑熊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他那引以為傲,號稱炮彈的重拳。

竟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看著文弱的孩子,用一根手指擋住。

甚至,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進半寸。

「剛才,你說若是擊敗你,便會坦白。」

「沒錯吧?」

羅非聲音依舊冰冷,更不見任何急躁,右手食指輕點杯子里的溫水。

啵!

水滴甩出,速度並不快。

黑熊甚至能清晰看到移動軌跡。

可偏偏,生出惡寒,下意識便要躲。

然而,無法動彈。

轟!

水滴,點中肩膀。

那龐大身軀,卻好像稻草人般被撞飛,砸在牆上。

可是,卻沒有掉落,彷彿被釘在上面。

肩膀,更是流下血液,觸目驚心。

「羅家慘案,的另外十人,還有誰?」

「說!」

啵啵啵啵啵!

水滴,接二連三,撞向黑熊。

雙肩,雙腿,雙臂!

以及……恐怖且凄烈的慘叫。

何志明突然聽到訊問室里心驚的慘叫,顧不得等手下到來,急忙開門衝進去。

「祖師爺,你怎麼了!」

何志明大聲喝道。

雖然是整個崑崙的祖師爺,可何志明卻覺得縱然羅非得到天脈真傳,這年紀又能強到哪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徹底獃滯。

········

第6章

········

羅非依舊坐在那把椅子上,動都未動。

反倒是黑熊,發出慘叫,整個人被釘在牆上,任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隊長!」

就在這時,鎮邪隊的隊員們,也都紛紛趕來。

「卧槽,黑熊怎麼……」

「隊長,這是你乾的?」

何志明沒有回答,驚愕的看著黑熊,但最後還是將目光轉向羅非。

「祖……」

「出去!」羅非冰冷命令。

甚至,讓整個訊問室的溫度,再次降下。

何志明猛打寒顫,不敢多言。

他看的出來,祖師眼中那肅殺的寒意,急忙推著隊員們離開,重新將門關死。

剛才看的清楚,黑熊身上可沒有任何器物扎入。

換言之,將他掛在牆上的,不是兵刃而是氣勁。

可是,自家祖師不過這點年紀,如何做到的這一點?

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他忽然記起當年師兄弟中的一個關於天脈的傳言。

訊問室內。

黑熊眼中,滿是驚恐。

「你……你是宗師!」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

「你覺得是,那便是吧。」羅非起身,再次冷道,「回答我的問題!」

然而,換來的只有狂笑。

「誰規定老子說過的話就一定要作數?老子是匪,不講理是天性!」

「就算殺了我,也別想再讓我多說一個字。」

似乎早就料到,羅非並未憤怒。

只是將油紙傘,緩緩提起。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嘩!

黑傘,驟然撐開。

整個訊問室,一片血紅。

就在同時,辦公樓外,一輛賓士S緩緩停下。

嚴峻忙不迭的沖了過去,親自打開後門,滿臉堆笑:「尚老,您來了。」

車上,下來的正是尚宏擎以及尚妍妍。

後者依舊那是那驕傲的姿態,但前者卻透著些許不耐煩。

「人呢!」

沒想到尚宏擎如此著急,嚴峻不敢多言,急忙帶路來到訊問室外。

「司長?」

見到嚴峻到來,何志明有些不解。

「小真人呢?」嚴峻趕忙問道,「尚老要見他。」

「尚老?」何志明一愣,跟著便看到尚宏擎,頓時面色大變。

難道……是祖師爺與他有什麼過節?

看著對方那嚴肅的表情,越發肯定。

想到這,何志明更急。

「尚老,要不您先移步辦公室。」何志明還想緩兵之計,「過會兒我一定給他帶上去。」

尚宏擎皺起眉頭:「需要很久嗎?」

「這……」何志明猶豫,一個勁的看向嚴峻,希望他能幫忙說項。

可嚴峻全當沒瞧見,錯開目光。

「也不是很久。」何志明只能硬著頭皮,「尚老,其實我這……」

他還想求情,卻不料訊問室大門卻忽然打開。

羅非一臉冷漠,從裡面走出。

「小真人!」

「可算找到你了!」

見到羅非,尚宏擎頓時大喜,急忙沖了上去,緊緊握住他的手。

「是你?」羅非皺眉,「我不是說過,等有時間會去給你煉藥嗎?」

「不不,哪敢催促。」尚宏擎趕忙討好的笑道,「我是專程來感謝小真人相救恩情的。」

說著,尚宏擎雙手抱拳,長躬而下。

而尚妍妍此刻,也沒了適才的驕傲,臉上滿是謹慎,蓮步輕挪的來到羅非面前。

「感謝小真人救命之恩。」

眼前一幕,徹底讓嚴峻跟何志明傻眼。

堂堂龍國肱股之臣,軍將級別的大佬人物。

不僅對一個小孩子討好,還說對方救了他的命,是大恩?

這什麼情況?

這……不是做夢?

「跟尚老是坐的同一架飛機?」

忽然,嚴峻想到另一個問題:「我怎麼不記得名單上有這個人?」

而此時,羅非卻只是擺擺手。

隨即看向何志明,「志明,黑熊已經被我廢了丹田,把他放了。」

語出驚人!

誰能想到,羅非出來第一句話,竟是要放走這重案要犯。

「這……」何志明可不敢答應。

這已經不單單是原則和紀律的問題。

關鍵,放走如此兇徒,將會讓更多人的生命受到危害。

「不行!」嚴峻更是直接拒絕,「這是原則,更是法律,我不能違反!」

尚宏擎雖然不知道羅非為什麼要私放要犯,但他卻知道黑熊是什麼人。

羅非微微皺眉,他自然不是想要黑熊回歸自由,他有自己的計劃。

就在這時,嚴峻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胡廳,您好。」看到來電姓名,嚴峻趕忙接起。

「上京五老,聯合下發文件,崑崙祖師出山,各地所有部門,對他的所有要求必須全力滿足,不準有任何懈怠推諉或拒絕。」

「照片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了!」

說完,電話掛斷。

隨即,信息提示音也響了起來。

其實,那照片已經不需要再看。

「這……」嚴峻乾笑兩聲,「小真人,您剛才說要放走黑熊?」

羅非冷冷看著他,沒有作聲。

「沒問題,馬上照辦,這就讓人把他放出去!」嚴峻嚇得一哆嗦,趕忙追加道。

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就算是尚宏擎都有些莫名。

反倒是羅非,似乎猜到什麼,徑直向外走去。

「志明,事情辦妥了,到沈家通知我。」

見他離開,尚宏擎爺孫倆,也急忙追了出去。

「你這祖師,到底什麼人?」嚴峻使勁咽了下喉嚨,不安的問道。

「我們人脈曾有傳言,他一己之力逼退東陽靈獸潮,挽救龍國於危難。」何志明說道,「當初,我們都以為是玩笑。」

「現在看來,不假!」

忽然,他想起裡面的黑熊,急忙衝進訊問室。

可下一秒,徹底呆住。

眼前,哪還是魁梧高大的兇徒,雖然個子沒變,但儼然已經變成竹竿。

彷彿,被人抽干精血。

「這……也是你那個祖師乾的?」嚴峻聲音都在發顫。

來到外面,羅非拿出手機想要撥出,卻不料先有電話打了進來。

「你好。」號碼陌生,但羅非還是接了起來。

「羅非,我是沈如雪!」聽筒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爸爸讓我來接你,在哪?」

「巡天司!」羅非回答,「我在門口等著你。」

電話掛斷,尚宏擎爺孫倆也在這時追了上來。

「小真人!」

「飛機上相救恩情,我們爺孫倆銘記於心,永生不敢忘。」

「若真人在濱城尚無落腳之處,不如到我尚家暫居,也好報答大恩之萬一。」

尚宏擎恭敬說道。

「不必了,我有地方住。」羅非拒絕。

此次回來,報仇只是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要去見自己那有著婚約的未婚妻和她父母。

要退婚。

更要報恩!

十二年前,若不是他們,羅非早已是白骨一堆。

「這……」尚宏擎連忙又道,「不如讓妍妍追隨左右,為真人鞍前馬後,也好有所效勞。」

雖然的確抱著報答的心,但尚宏擎更想要抱住眼前這棵大樹。

「不必!」羅非再次拒絕,「尚宏擎,有話直說,我沒時間跟你在這打啞謎。」

尚宏擎老臉一紅,不在隱瞞。

「實不相瞞,希望小真人能收我這孫女為徒。」

尚妍妍更想跪下磕頭拜師,卻發現身前身後早已被氣牆擋住,無法挪動。

「做我徒弟,她不夠資格!」

羅非淡淡說道。

這天底下,多少大人物的子女妄圖拜入自己門下?

跟他們相比,尚妍妍的確不夠格。

更何況,誰要是能成為羅非的徒弟,那就是整個崑崙一人之下的存在。

好端端的給一大堆老頭子再整出個師爺來,這簡直能要了那些人的老命。

見他拒絕,尚宏擎滿臉失望,卻不敢再懇求下去。

否則就不是拉攏,而是觸怒。

羅非要走,卻似乎想到什麼:「我無法收她為徒,卻可以代為授業,待得日後讓其拜入我師侄孫座下,倒也不委屈。」

「只是,你們必須先去幫我辦一件事。」

········

第7章

········

羅非的師侄孫,指的自然就是崑崙掌門,凌虛道人。

雖然尚宏擎不明白所謂的『師侄孫』到底什麼意思,卻不在意。

拜師能否成功,已然次要。

最主要是能拉攏到羅非,讓其與尚家親近,便已足夠。

「小真人儘管吩咐,我定當竭盡全力。」

「濱城羅家的老宅,去查明白現在誰手裡。」羅非說道,「查清後,告訴我。」

羅家雖然消失,可老宅仍在。

雖然家人不在,可羅非不想連著唯一的念想都跟著消失。

與其自己前去溝通,還不如讓尚宏擎出面,更快捷。

況且,羅非也需要對方在濱海的一些手段。

若只是何志明,關係終究是弱了點。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羅非也是毫不客氣的想要打發他們爺孫離開。

尚宏擎也不敢多問,趕忙便拽著孫女離開。

「小真人如此年輕,卻有這般真法境界,在崑崙定不是一般人。」隨著車子駛離,尚宏擎對著孫女說道,「他為你引薦的授業恩師也絕非尋常之輩。」

「既然拜師崑崙,那就絕不能草草了事,必須舉辦一場盛大的拜師宴。」

「至於場地,就在咱家旗下的酒店碧海藍天吧!」

「明日你去一趟,將這事安排妥當。」

尚妍妍也知道自己撿了個天大的便宜,拜師崑崙這件事對尚家對她自己都有著莫大好處。

「是,爺爺,明日我就去酒店準備。」尚妍妍答應道。

另一邊的羅非,看著尚家車子離開,他卻站在巡天司門口,似乎在等什麼人。

沒多久,一輛十二年前的老款寶馬X5,在他面前停下。

一名長相不輸尚妍妍的年輕女子從副駕跳了下來。

跟著,主駕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

女子便是羅非的未婚妻,沈如雪。

而男子,則是她的父親,沈經略。

見到他們,一身素布袍的羅非握著黑油紙傘,主動走了過來。

「沈叔叔,你好。」羅非笑道。

「你是……羅非?」沈經略一怔,隨即驚愕無比,「你……怎麼跟十二年前一個模樣?

同樣的,沈如雪也是一臉獃滯。

回憶起發小當年的模樣。

真的是毫無變化,稚嫩且青澀。

旁邊的沈如雪,雖然驚訝發小容貌不變,看著眼前這一身素袍還挽著道髻的他,卻有些好奇他這些年都在做什麼。

十二年前崑崙始祖顯聖,就是從沈經略手中接走的羅非。

而沈如雪當年,卻是極為反對。

畢竟羅非剛逢大難,已然孤身一人,悲痛無比。

若是再讓他到那不熟悉的地方去,沒人說話排解,真不知道能變成什麼模樣。

而且,當年雖幼,可沈如雪對於羅非,卻已經暗藏傾心之意。

雖然那不過是年少的萌動心思,而且十二年過去也淡化不少。

可驟然相見,對方還是當年模樣,再次勾起那層回憶。

「記得如雪嗎?」沈經略沒再追問容貌問題,而是笑著指向女兒。

沈如雪大方的主動向羅非伸出手。

「羅非,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羅非輕握了下便拿開。

沈如雪比他小兩歲,可此時卻已經是成熟的丰韻女性。

不僅樣貌極佳,身材更是火辣。

與之一比,羅非反倒成了小弟弟。

「沈叔叔,這次我回來,首要的目的便是希望解除我跟如雪兩人的……婚約!」隨即,羅非又看回沈經略,直接說道。

這話,讓沈如雪心中一緊,眼中不自覺流露出淡淡失望。

沈經略眉頭微皺,剛想拒絕,旁邊卻傳來陣陣高跟鞋發出的『咔噠』聲。

緊跟著,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如雪,我就知道你還沒走!」

一個打扮妖艷,姿色還算不錯的女子,走了過來。

「菲菲?」沈如雪先是一愣,「你怎麼來了?」

「電話里不是說了,想約你出去玩的嗎?」菲菲笑道,跟著看向沈經略,「沈叔叔好。」

她是沈如雪的閨蜜,名叫金菲菲。

與沈經略也認識。

只不過,一直以來他都很不喜歡這個女孩。

因為對方時不時顯露出的拜金氣質,讓沈經略感覺到她心底的那份陰暗。

「如雪,這就是你說的發小?」金菲菲立即把目光投向羅非,卻是面色驚訝,「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這不就是個小毛孩子嗎?能有十六歲?還是十七?」

「就是他跟你有婚約?你不會想去做童養媳吧?」

「瞧瞧這打扮,不會是剛才山裡下來的野人吧?真是要笑死我了!」

金菲菲笑的花枝亂顫,甚至毫不避諱臉色越來越差的沈經略,以及當事人羅非。

而羅非,則是眉頭輕皺。

如果不是顧及對方與沈如雪相識,就憑她這幾句話,已經惹來殺身之禍。

「菲菲,你不要亂說,他的確是我發小。」沈如雪礙於友情,不願斥責,只是提醒道,「我在電話里不都說了嗎,今天真不能去,你自己去玩吧。」

說著,沈如雪的面色微微有些黯淡,小聲說著:「而且,我現在也沒心情出去玩。」

「因為……他要跟我解除婚約。」

沈如雪的羅非的感情,非常複雜。

小時候是有著喜歡,十二年過去她以為自己都釋然了,可沒想到一見面便提退婚,還是讓她非常難過。

「什麼?就他還敢跟你退婚?」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金菲菲裝作義憤填膺的譏諷著:「既然他得退婚,正好咱們出去玩,幹嘛還賴著不走?」

「要換做我,別說找我聊退婚,便是讓我見上一面,我都覺得噁心。」

「更何況,還是咱們如雪大美女呢?」

「快走吧,過了這村可就真沒這店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拉著沈如雪,便想要強行帶走。

完全不顧對方父親還在面前,也沒有詢問沈經略是否同意,甚至連看都不稀罕去看一樣,彷彿對方就是透明。

「菲菲,我真不能去!」沈如雪勉強掙脫,嘆氣勸道,「你先回去吧。」

「就為了這個要跟你退婚的鄉巴佬,你就這麼一而再拒絕我的邀請?」金菲菲有些不滿,「如雪,別忘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就算他真是你發小,那也是個土到掉渣的發小,沒錢沒權沒實力,你這麼照顧他的感受還有什麼好處嗎?」

這般不間斷的嘲諷,羅非就算想要顧及沈如雪的面子,也難免沉色。

不過,這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居然還走到羅非面前,再次挑釁般的上下打量。

「你該不會是想攀高枝少奮鬥吧?」

「也不瞧瞧自己那樣,家裡沒能耐,爹媽是廢物就別……」

啪!

一耳光,毫不猶豫直接扇在他臉上。

········

第8章

········

羅非雙目冰寒,甚至帶著濃濃殺意:「你再說我父母一句,試試!」

這一下,連沈如雪都看呆了。

其實,若這金菲菲只是挖苦羅非,或許還能忍一忍。

但她千萬不該,去挖苦辱罵羅非故去的雙親。

這,絕不能忍。

「沈叔叔,你看他……他打我!」金菲菲居然還不知好歹的想要朝沈經略告狀。

只可惜……

啪啪!

又是兩記耳光,卻是沈經略打的。

「小非的父母,是我摯友,打你都算輕的!」

沈經略更是面色難看,厲聲呵斥:「而且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多嘴多舌了!」

沒想到沈經略居然發火,適才還得意的金菲菲頓時呆住。

「沈叔叔,我沒有……」

「沒有什麼!難道我眼瞎嗎?還是耳聾?」沈經略面色氣惱,「小非是我家貴客,也是我最疼愛的侄兒,你如果再敢胡言亂語,就算你是如雪的朋友,也別怪我不客氣!」

「爸,菲菲不是有心的。」沈如雪還想做和事佬。

但沈經略已經被挑起怒火,女兒的這個朋友,不僅對自己不尊重。

更來侮辱已經全家被殺的羅非以及故去的雙親,他如何能忍。

「那怎樣才算有心?」沈經略一指馬路,怒喝,「滾!今天如雪,哪都不會去!」

沈如雪也是第一次見父親發這麼大的火,趕忙將閨蜜拉到一旁。

「你先走吧,等忙完了我再聯繫你。」沈如雪說道,「回頭,我請你吃飯。」

金菲菲挨了三耳光,又被大罵一頓,面子盡失,可也不能懟回去,但眼神里的陰毒卻已布滿。

聽到沈如雪的話,只能嘆氣點頭。

「好吧,等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用一種近乎威脅的眼神,掃了眼沈經略和羅非,這才快步離開。

「如雪,以後少跟這種人來往,對你沒好處。」沈經略氣惱不休,「小非是我未來的女婿,豈是她這麼個外人來說三道四的!」

跟著,又看向羅非安撫著:「不用在意她說的,別人怎麼看我不管,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

羅非本還有些惱火的內心,因為這一句話,再次溫暖起來。

「小非,你剛才說的退婚,是在開玩笑吧?」沈經略最擔心的還是這件事。

「沒有,的確想要退婚!」羅非點頭道。

沈如雪聞言,心情有些淡淡難過,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而沈經略則是無語,嘆口氣皺著眉頭。

「想退婚,總要說出一個讓我無法反駁的理由。」

「我與如雪已經十二年未見。」羅非平淡說道,「如此盲目結婚豈不是在耽誤她?」

沒想到羅非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倒是讓沈如雪舒服一些。

再看向對方,眼神中沒有一絲做作,更沒有丁點私慾摻雜。

沈經略無法反駁。

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卻又看向羅非。

「當然,除了此事外,我也會為如雪解決掉身上的陰鳳煞,助她度過二十五歲的大關!」

羅非繼續說道:「也是報答你當年對我救命之恩!」

當年,羅非師父帶走他時,就對沈經略說過沈如雪乃是九陰之體。

待得二十五歲若無外力干涉,便會被形成的陰鳳煞所害。

所以當年便承諾過,待得十年後讓羅非前來解煞。

沈如雪卻不以為然。

她當然知道陰鳳煞,但從來不信這種荒謬言論。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還見外了?當年我不幫你,難道看著你凍死餓死嗎?」

沈經略馬上又問:「祛除陰鳳煞需要什麼東西,我馬上就去準備!」

羅非搖搖頭:「祛除陰煞的辦法,就是我與如雪同住百日,直到她生日過完!」

這話,卻讓對退婚有些無奈的沈經略,舒展開了眉頭。

「你如果真想退婚,可以!但你是否還要幫如雪祛除陰鳳煞?」沈經略反問。

「當然會幫!」羅非疑惑點頭,自己剛才說的很清楚。

「那就行了!」沈經略哈哈一笑,「你也說了,想要祛除陰鳳煞,就必須同住百日!」

「這讓如雪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你這不是在毀她名聲嗎?」

羅非一怔,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樣好了,想個折中的法子。」沈經略笑道,「先登記做個名義夫妻,待得百日之後度過陰鳳煞,你們再去離婚不就可以了?」

羅非眉頭微皺,半餉之後也只能嘆氣點頭:「好吧,就按沈叔叔的意思辦吧!」

沒想到父親居然想出這種餿主意,反倒讓沈如雪有些微嗔。

「爸,你這是幹什麼啊!」沈如雪埋怨道,「羅非不想結婚,肯定是有他的難處,為什麼要逼他呢?」

說這話時,沈如雪眉宇中,似乎帶著幾分倔強。

「你懂什麼,按我說的做,沒錯。」

沈經略卻根本不聽,拉住羅非就往車上推:「走,先跟叔叔回家去,趕明兒你們就去登記。」

「正好也見見你喬阿姨。」

聽到最後這話,羅非卻是露出會心笑意。

那喬阿姨便是如雪的母親,喬春娟。

當年,若不是她奔波來送食物買葯,羅非就算逃過追殺,怕也被傷病折磨致死。

故而,這一家對他來說,都是恩人。

他甚至都能想像出來,喬阿姨熱情的模樣。

寶馬X5緩緩離開,朝著沈經略一家住的地方駛去。

與此同時,金菲菲來遠處,一輛瑪莎拉蒂的SUV前,快速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車裡,坐著一個年輕男人,穿著名貴。

這人是盧飛揚,濱城盧家的獨子。

見她自己上車,頓時一愣。

「人呢?」

「真是氣死人,來了個什麼發小,沈如雪死活不答應。」金菲菲委屈道,「我還被如雪她爸爸大罵了一頓。」

「盧少,人家可沒有敷衍你,是真的說不動她。」

說著,金菲菲居然主動抱起盧飛揚的胳膊,抱在胸前輕輕蹭著。

「踏馬的,我就不信,還有我搞不定的女人!」盧飛揚冷哼,「明天,你再打電話找她,我倒要看看這沈如雪能拒絕你幾次。」

「正好,我也定好了碧海藍天的宴廳打算布置成求婚現場。」

「原本打算循序漸進,今兒先培養感情,明兒再求婚,但現在看來也沒必要這麼麻煩了。」

金菲菲眨眨眼,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誇張的操作。

「可明天,什麼時間找她?如果再借口推脫,那不是白準備了?」金菲菲問道。

「這就看你的能耐了。」盧飛揚冷哼,「不過你說的也對,是得找點外力來督促一下。」

「我現在打電話給沈為文,沈家現在急需五個億的資金填補虧空,如果沈為文那小子把這事辦好了,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未完,版權原因,只做分享,文章轉載自公眾號:暮楓書屋

看後續在(暮楓書屋)發送書名:崑崙天師下山

故事分類資訊推薦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 天天要聞

民間故事(瞎子摸骨)

陳乾看著手裡的玉佩嘆了口氣,這是他當初送給未婚妻林可兒的定親信物,陳家敗落後,林家嫌棄他窮,退了婚事,這玉佩也送還了回來,他一直沒捨得典當,如今家裡就剩這麼一個值錢的物件,他打算典賣了作為趕考的路費。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 天天要聞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

母親走後,我摘下給她買的耳環,大嫂面露譏諷,三天後她更不淡定1.母親走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我跪在靈堂前,淚水模糊了視線,耳邊回蕩著親戚們斷斷續續的哭聲,心裡卻空蕩蕩的,像被人掏空了一般。母親走得很突然,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 天天要聞

女主管喝醉了,爬上了我的車,說道,我們去賓館。

張鴻蓄著一頭烏黑的短髮,眼神中帶著些許鬱鬱寡歡,他站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邊緣,獨自望著遠方林立的高樓。每一天,他就像無數城市裡的普通職員一樣,重複著簡單枯燥的工作內容。這一天也不例外,他按時走進了那間已經有些陳舊的寫字樓,坐進自己格子間的角落。「張鴻,這份文件你檢查過了嗎?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 天天要聞

父親去世,大伯帶全家要錢,我拗不過去廚房拿錢,大伯慌忙離開

原創文章,全網首發,嚴禁搬運,搬運必維權。故事來源於生活,進行潤色、編輯處理,請理性閱讀。父親去世的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我們家四壁生寒。我站在客廳的窗前,看著窗外的雨絲,心裡一片凄涼。突然,門鈴響起,我打開門,只見大伯一家站在門外,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 天天要聞

公公住院,妻子請假醫院陪床,提前回家,卻看到丈夫慌張去倒垃圾

醫院外的疑云:當陪伴與疑惑交織在一個普通的周末,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本應是溫馨寧靜的午後,但對於小芸來說,卻是一場情感的風暴即將來臨的預兆。小芸的公公因為一場突發的疾病住進了醫院,作為孝順的兒媳,她毫不猶豫地請了長假,每日在醫院裡悉心照料。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 天天要聞

78年我去當兵,給女同桌寫信兩年沒回信,退伍後去找她才發現真相

頭條改版後新增廣告解鎖,廣告開始5秒後用您發財的小手點擊右上角關閉,即可繼續閱讀【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1978年的秋季我剛進入高中就讀,一入校門映入眼帘的是滿園漂亮的秋海棠,青紅相間,煞是好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一個清秀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微風吹拂著她的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 天天要聞

剛做完流產手術,婆婆做了辣子雞和水煮魚,父母連夜趕來接我回家

小雨靠在計程車的后座上,臉色蒼白,疲憊不堪。一年前,她和小李滿心歡喜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兩個人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誰知這一年,幸福的生活卻出現了意外的波折。小雨患上了妊娠相關的併發症,醫生告訴她必須儘快手術,以免對生命造成威脅。術後,她需要好好休養,心和身體都需要時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