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王慶國出生於河北滄州一個書香世家。外祖母趙端琴是遠近聞名的國學女先生,教他三歲學詩、十歲讀經。儒家經典和古詩文的熏陶,在他幼年的心靈播下了文化的種子。然而彼時的王慶國,並未預見自己將來會與中醫結下不解之緣。
1969年,17歲的王慶國被分配到遼河油田職工醫院擔任衛生員。就是在那間簡陋的病房裡,他第一次真正直面生命的脆弱與醫學的力量。一晚間,7名因麻疹並發肺炎的兒童因藥品匱乏而接連離世。王慶國抱著孩子們冰冷的身體往返停屍間,那份沉重與無力,成為他一生難以抹去的記憶。那夜之後,他默默立誓:「此生必走醫道。」
白天,王慶國在工地上為工人清洗傷口、記錄體溫;夜晚則一盞孤燈讀《傷寒論》,不知疲倦。偶然間,他在報紙上讀到「傷寒泰斗」劉渡舟教授的故事,心中燃起希望。當即決定報考北京中醫學院,只為有朝一日能拜入劉老門下,求得真傳。
1978年,王慶國如願以優異成績考入北京中醫學院(今北京中醫藥大學),並成為劉渡舟的關門弟子。初到北京的那個傍晚,64歲的劉老竟親自爬上三樓宿舍探望這位寒門學子,遞給他一本親手抄錄的醫案,語重心長地說:「中醫之根在經典,臨床之魂在《傷寒》。」這句話深深印在王慶國的心裡,成為他日後五十年如一日的治學信條。
在劉老的悉心培養下,王慶國接受了堪稱「魔鬼式」的學術訓練。他每日抄寫醫案至深夜,六年間共記錄醫案數萬份,甚至能將《傷寒論》398條原文倒背如流。1988年,王慶國成為我國首批中醫基礎專業博士,其博士論文《傷寒論六經實質新探》首次提出:「六經乃人體應激反應的不同階段。」這一突破性觀點,成為他此後研究抑鬱症機制的理論基礎。
1997年,王慶國出任北京中醫藥大學基礎醫學院院長。在中醫現代化的浪潮下,他提出「科研不能脫離臨床」的理念,率先將分子生物學引入經方研究。王慶國帶領團隊深入剖析四逆散的神經遞質調控機制,首次發現其中活性成分柴胡皂苷d可調節5-HT受體,改善情緒障礙。這項成果不僅讓傳統經方煥發新生,也為他贏得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2007年,擔任副校長的王慶國在觀看嫦娥一號發射時陷入沉思。他感慨:「中醫也要像航天一樣,有實證、有坐標。」於是,王慶國組建跨學科科研團隊,瞄準中醫藏象學中最具爭議的「肝主疏泄」理論發起攻堅。
王慶國的研究思路大膽創新——以二十四節氣為時間軸,連續5年追蹤2000名受試者的舌象、脈象及激素水平。團隊發現,春季肝氣升發時,人體皮質醇分泌顯著增強;而抑鬱症患者在秋分前後,其肝經穴位電阻值常呈現異常波動。由此,他提出「肝為應激調控中樞」的理論框架,首次在現代醫學語言下,建立了「肝鬱」與「慢性應激」的內在關聯。
2012年,王慶國在《自然》子刊發表論文,證實柴胡桂枝湯可通過調節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HPA軸)緩解抑鬱行為。一位十年頑固性失眠的患者,在服用他研製的「疏肝安神湯」三周後,終於睡上了六小時,感動落淚:「王教授的葯,讓我重新找回了活著的感覺。」
儘管身為學術領軍人物,王慶國始終堅持一線坐診。東城中醫醫院的診室里,他每周接診逾200名患者,其中三成是抑鬱症人群。他擅長「話療+葯療」並用:開方之餘,常低聲誦讀《心經》,藉助經典之力,引導患者釋放情緒。一位因喪母抑鬱三年的女教師,正是在他的鼓勵與調理下,逐步回歸正常生活。
2019年,王慶國呼籲:「七成疾病與慢性應激相關,抑鬱症不是矯情,而是肝失疏泄的生理失衡!」在他的推動下,全國首個「節氣—情志健康管理模型」問世,配套研發的肝經監測手環,使中醫診斷邁向數字化。2023年,該方案在滄州中西醫結合醫院落地,並納入國家基層醫療指南,造福上百萬農村抑鬱患者。
如今,王慶國不僅是中醫「肝鬱病證」研究的權威人物,更被譽為將情志疾病從「邊緣課題」帶入中醫主流研究體系的開拓者。從遼河油田的病房夜班到北京中醫藥大學的講堂與實驗室,半個世紀以來,他始終堅守一線,案頭有文稿,診桌有方箋,既重基礎理論,又不舍臨床實證,主張「古法不泥古,新技不離經」。
即便年逾古稀,王慶國仍堅持親自接診、帶教與課題指導。學生們常說,王教授就像一座燈塔,用實踐照亮理論之路,用溫度喚醒醫學人心。
在近五十年的醫學生涯中,王慶國反覆強調:情志性疾病並不是「心情不好」那麼簡單。無論是焦慮、抑鬱,還是神經性頭痛、頑固性失眠,其病根常常藏於臟腑之間,發於氣血不調,成於經絡壅滯。他常說:「情志為標,臟腑為本;調情緒不能只安神,而要重在調肝疏氣、健脾養心、和胃安魂。否則,就是割草不除根。」
在一場「情志病中西醫整合治療論壇」上,一位中年母親在提問時語帶哽咽:「王教授,我兒子大學期間得了重度抑鬱,三年來斷斷續續吃藥,控制得不好,人整天像空殼一樣,生活全亂了。我們也試了心理諮詢,可始終沒有實質好轉。您能不能講講,中醫到底怎麼調這種『心病』?」
王慶國沉吟片刻,語氣平靜而堅定地說道:「情緒,是氣的形影。調郁,不是壓抑、不是強撐,而是疏其結、理其氣、安其中。其實很多人以為只要少生氣、少想事、按時吃藥,就能不郁。可我告訴你,真正的調郁,遠不止此。我常和病人說,除了情緒管理,還有三件『看似不起眼、實則決定性』的小事必須做到,只要持之以恆,氣機自然調暢,臟腑歸位,情緒問題也會隨之消融!」
第一件小事:順應節氣作息,調整生活節律
中醫講「天人相應」,人的氣機節律與自然節氣密切相關。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是自然之道,也應是人體之道。抑鬱、焦慮等病常與「氣不順、氣鬱結」相關,而這種內在氣機的失調,往往始於日常作息的紊亂。
中醫強調「早卧早起,與雞俱興」,尤其是在春秋之交、節氣轉換時,保持規律的作息與起居,不熬夜、不貪睡,可以有效穩定內分泌與神經系統節律。特別是清晨的陽氣初升,是養肝舒郁的好時機,晨起稍作拉伸、呼吸、步行,有助於「肝氣升發」,使心情變得舒暢。
對於情志病患者而言,建立「節氣-作息同步」的生活模式,是幫助氣機回歸正軌、減少病情反覆的重要基礎。
第二件小事:調養飲食,溫養肝脾
情緒與飲食關係密切,很多抑鬱、焦慮患者在病程中會出現食欲不振、腹脹、便溏、舌苔厚膩等脾胃癥狀。這是因為「肝鬱克脾」,情緒不暢直接影響消化吸收,久之脾虛不運,反過來又加重情緒波動,形成惡性循環。
中醫調郁講求「疏肝健脾、調中和胃」。在飲食方面,宜少食生冷、辛辣、油膩之物,避免飲酒、濃茶與過度刺激性飲品。可以適當食用有助於疏肝理氣、調暢情緒的食材,如玫瑰花茶、百合粥、山楂飲、蓮子羹等。
此外,飲食應遵循「少量多餐、定時定量」的原則,穩定的飲食節律對情緒穩定同樣有益。情志病並非單靠補藥、湯劑就能調好,一碗溫粥、一頓規律的晚餐,往往是調氣理髒的第一步。
第三件小事:每日靜養,調息養神
現代生活節奏快,信息紛擾不斷,許多人的神經系統長期處於過度激活狀態,正所謂「心神不安、魂魄不寧」。中醫認為,肝藏魂、心主神、肺魄清,調郁不只是疏氣,更要讓心神有所歸處。
每日固定時間進行「靜養」,不需冥想深奧,也不必修習高深技法,只需保持呼吸綿長、身體鬆弛、意念平和。可以是太極、八段錦、慢走,也可以是閉目靜坐、輕聲誦經,甚至只是靜靜喝一杯熱茶。這種「身靜則氣順、氣順則心和」的狀態,是中醫調郁的關鍵路徑。
特別是睡前一小時避免使用電子設備、減少干擾源,有助於HPA軸功能穩定、睡眠質量提升,從而緩解因睡眠障礙引發的焦慮與抑鬱。
三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順節氣調作息、調飲食養肝脾、每日靜養調神氣,實則構成了中醫調郁的日常根基。抑鬱與焦慮不只是情緒的崩塌,更是全身系統的微妙失衡。調郁不是壓制情緒,而是為身體「通氣理氣、扶正固本」,讓心神有所安、臟腑有所歸。
這不是玄學,也不是神秘的「能量療法」,而是千百年來無數中醫前賢實踐出的生活醫學。若能長期堅持,「郁」自解,神自安,藥效也更易見效。
資料來源:
[1]張馨兒,陳思琪,黃美霞,等.基於數據挖掘分析王慶國治療脾胃肝膽病的組方用藥規律[J].右江民族醫學院學報,2024,46(05):773-779.
[2]肖春燕,張進軍,謝君君,等.國醫大師王慶國運用膏方防治疾病經驗[J].安徽中醫藥大學學報,2024,43(06):30-32.
[3]李艷,趙進東,張國梁,等.郁證的理論溯源及國醫大師王慶國治郁思路[J].中華中醫藥雜誌,2023,38(11):5284-5289.
(《不靠抗抑鬱葯!王慶國研究情志病50年,靠這3件事救了無數抑鬱患者》一文情節稍有潤色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均為網圖,人名均為化名,配合敘事;原創文章,請勿轉載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