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3點半,當一家人還在熟睡時,崔淑英輕手輕腳地走出卧室,洗漱後來到廚房,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她先是把前一晚睡前泡好的黃豆放到豆漿機里,又趁著打豆漿這段工夫,麻利地把早上烙火燒用的面和好、餡拌好。「早晨孩子們都愛喝豆漿,得多打點才夠賣。天太熱了,火燒餡兒放不久,早上起來現拌才能保證新鮮。」崔淑英告訴記者。
4點多,豆漿、面等準備就緒後,崔淑英和二嫂劉俊玲先後來到她們在洛城街道邵家新村共同經營的流動餐車,熬上小米粥,開始烙火燒。「一般我們5點前都會到,這個點兒烙火燒,孩子們上學的時候正好能吃熱乎的。」不一會兒,火燒出爐了,香味撲鼻,讓人垂涎。
幾年來,崔淑英、劉俊玲妯娌二人分工合作,共同努力,把小小的快餐車經營得紅紅火火。
正在買火燒的顧客孫曉雙告訴記者:「崔大姐的火燒都是真材實料,味道很不錯,我家孩子一周吃五天都不膩,總是嚷嚷著讓我來買。」崔淑英告訴記者,像這樣的「忠實粉絲」,小餐車還有不少,「為了滿足大家的『胃口』,天再熱我們都會出攤兒。」
烙火燒的「第一盆面」用完後,兩人沒閑著,又分工準備中午的冷盤食材和烙油餅的「第二盆面」。
「餐車不能閑著,早上主要是賣火燒,中午、晚上既賣拌冷盤,也賣火燒、油餅,這樣一天不斷檔,可以增加收入,又能吸引不同的顧客。」崔淑英說。烙餅是個體力活,9點時室外溫度已經34℃,守著發燙的鐵鍋,崔淑英又開始和面。她說,烙火燒、烙餅用的面都是現和的,因為放久了會變味。「中午買油餅的人多,我就多和點面烙餅。」對於不同時間段顧客的需求,崔淑英早就「摸透」了,這樣,做出來的火燒和餅才不至於有剩餘。
當劉俊玲帶著「燙好」的新鮮蔬菜回來時,崔淑英已經烙好了一貨架的油餅。此時,室外溫度已經達到37℃,崔淑英和劉俊玲臉上布滿了汗珠,餐車旁的顧客也開始慢慢多了起來。「和昨天一樣,還是老兩樣,半斤冷盤、一斤油餅。」顧客劉先生熟絡地喊道。崔淑英應了一聲,麻利地拌好冷盤、稱好油餅。不到20分鐘,油餅和冷盤就賣了大半。
趁著沒有顧客的空閑,劉俊玲熟練地從冷盤區挑出了些倆人愛吃的,拌了份簡單的冷盤,又拿了兩塊油餅。兩人走到車下,三兩口就把午餐解決了,轉身又去忙。「我們中午一般都是簡單吃點,省下時間能多干點活。」劉俊玲說。收拾好餐桌,關好餐車門,兩人又按照分工忙開了:一人準備晚上要賣的冷盤食材,另一人去市場進購明天的菜品。「晚上再來和盆面,賣點油餅、冷盤。一天賣完這三盆面,任務就算完成了。」崔淑英笑著說。
晚上7點30分,賣完最後一份冷盤後,當天二人16小時左右的工作算結束了。她們認真地把餐車、餐桌及周邊衛生打掃乾淨。拉下櫥窗後,二人湊到一起清點當天的收入。「今天用了25公斤面,賣了近1000塊錢,很不錯!」雖然崔淑英和劉俊玲的衣服早已濕透,但臉上都掛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成天守著爐子烙火燒、烙餅,被燙著是常有的事兒。崔淑英翻過手腕,小臂處有一塊不小的傷疤。她說,這是年前烙火燒時不小心燙的,為此還在家休息了一個月。那段時間,不少老顧客給崔淑英打電話,問她怎麼不出攤,孩子們都「饞」她做的火燒了。「能被顧客認可的感覺很幸福,為了照顧這部分顧客,我都是在家做好火燒後打電話讓他們來拿,不能辜負大家對我的信任!」
「幹這一行已經13年了,結婚後就開始干,期間還種過棚、打過工,後來才選擇做快餐生意。」今年48歲的崔淑英告訴記者,2018年,邵家新村回遷時她算過一筆「生意賬」:專職賣火燒雖然忙點累點,但收入比打工多且穩定,快餐車開在家旁邊,還能照顧家裡的老人和孩子。
這些年來,除了春節,妯娌倆幾乎每天都堅持凌晨三四點起床忙活,個中辛苦一般人很難體會。談起這些,兩人笑著說:「上有老下有小,努力賺錢是應該的,幹什麼都不容易,能照顧好家裡的老人和孩子就知足了!」(壽光市融媒體中心記者 楊曉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