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津湖》太燃了!上映僅1天,票房破2億,它無疑是低迷院線票房的一劑強心針。
該劇不僅有陳凱歌、徐克和林超賢3個導演坐鎮,近200天的拍攝,7000多位前期人員的參與制作,群演人數達12000人。
可以說規模之大,張藝謀又打破了國內戰爭片的歷史之最。
轟鳴的敵機由遠至近,殲滅戰、坦克戰、陣地戰,爆炸聲震天響,身旁的戰士上一秒還跟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血肉模糊,這樣的窒息感,時刻告訴你戰爭的殘酷。
他們不僅在與美軍較勁,也是跟老天較勁,在這場意志與鋼鐵對壘的戰役里,段奕宏飾演談子為,從七連出去的三營營長,人稱「打不死的英雄」。
劇中他勇猛果敢,殺敵絕不手軟,但段奕宏卻說:
跟志願軍相比,我的表演不值得一提。
當初,張藝謀導演找到段奕宏,讓他飾演談子為。
段奕宏猶豫了,因為那段歷史太真實,害怕自己對角色的理解,讓觀眾對那個時代會有誤解,這樣的責任太重了,他怕自己承受不起。
當年志願軍戰士們為了下一代不打仗,容不得半點猶豫,段奕宏既然接受了談子為,他就做到最好,容不得閃失。
在劇中,有場戲讓人印象深刻。
在與美軍「肉搏」之後,談子為僥倖活了下來,他爬上房頂,眼含熱淚,壓制著內心的恐懼,轉而又堅定地沖向戰場,奮勇殺敵。
這短短的幾分鐘,段奕宏將談子為演活了,他是英雄但更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關於段奕宏的演技,無需多言,我們來聊聊他跟陶虹的故事,當然他們的故事在很多粉絲朋友的眼裡,可能也不是新聞。
但偏偏在《長津湖》之前,《雙探》播出之後,這個故事又有了新的續曲。
很多人只知道段奕宏主演了《雙探》卻不知道這也是他第一部監製的作品。
坊間有傳聞,在《雙探》剛剛播出不久,徐崢和陶虹就給段奕宏來電話了。而且打了不止一個。電話那頭的兩人表示,他們暗戀這個劇一星期了,怎麼隱瞞得這麼好,連半點風聲都沒走漏。(指的是他擔任監製)
段奕宏聽完有點不好意思地跟好友解釋。畢竟也是第一次嘗試,過於高調不好。
但徐崢和陶虹可沒打算「放過」段奕宏,他們又接著質問,問段奕宏怎麼沒好意思請他們在戲裡頭客串?
畢竟張國強、邢佳棟、高峰,《士兵》和《團長》的故交可都來了。
按照陶虹跟段奕宏的交情,這不請他們沒道理啊。
最後還是徐、陶夫婦給自己找了開脫的理由,說可能是上次頒獎典禮的時候,沒有請段奕宏吃飯,導致老段心裡頭不舒服,所以故意不請。
段奕宏聽完後,笑笑也就過去了。
的確,按照他跟陶虹的交情,如果《士兵》和《團長》里的兄弟應該到,那麼陶虹就絕不能缺席。
陶虹和段奕宏的緣分開始於1994年,他們是中央戲劇學院的同班同學。
那時候段奕宏還不叫段奕宏,他叫段龍。
段龍喜歡起個大早,到操場上去練晨功,一邊繞著跑道,一邊用一種刻意的京腔大聲朗誦著台詞,一陣風吹來,把他的聲音吹出好幾里遠。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能聽到幾聲銀鈴一樣的笑聲,順著那咯咯咯地笑回頭望去,只見同樣起個大早的陶虹穿著運動服跟在他身後笑個不停。
段龍剛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才明白,原來他的「普通話」里,夾雜著一股新疆羊肉串的味道,聽起來非常滑稽。
陶虹笑他腔調不標準,他卻一點也不生氣,因為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坦率真誠的秉性。
不像一些大城市裡的孩子,明明心裡瞧不上他,卻刻意憋著不笑,那種裝出來的禮貌,更加傷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段龍就跟陶虹走近了。
一塊兒練晨功,一塊兒吃早點,一塊兒上專業課,一塊兒拍小品。
不久之後,段龍口音里的羊肉串味兒就消失了,咬字變得很字正腔圓。
只是口音容易改變,出身卻很難更改。
段龍出生在新疆伊犁。從那兒到北京,得先坐21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到烏魯木齊,再坐78小時的火車。回一趟家得花掉近一周的時間和近300元的路費。
陶虹則是在北京長大,11歲就加入北京花樣游泳隊,拿過全國冠軍。皮膚白皙,明眸皓齒,像一汪清泉一樣有靈氣,用現在的話來說是典型的「白富美」。
當時一到寒假,其他同學都回家,學校就剩下段龍孤零零一個人,北京的大冬天總是下雪,非常冷,段龍一個人走在偌大的中戲校園,一種深深的孤獨感,總是追隨著,折磨著,讓他非常難受。
這個時候,陶虹又出現了,她像微光,帶給段龍溫暖與光亮。
大二那年過年,身為班長的陶虹知道段龍留校後,將他拉到了自己家裡,跟著家人一起吃了一頓團年飯,飯桌上,溫暖的氛圍和溫暖的餃子,讓段龍打從心裡感動。
那頓飯吃完後,他鄭重地對陶虹說:「初四那天你來學校。」
陶虹有點不解,到學校做什麼。那天,陶虹守約來了,段龍就在宿舍里,用電爐給她做一頓手抓飯。
他說在新疆,吃了飯一定得還禮,他的還禮就是這個。
聽完後,陶虹樂得不行。
大學4年時間轉瞬而過,陶虹對於段龍來說,不僅是青春,更是最好的搭檔。
他們排練的作品,拿下了中戲歷史上的第一個滿分。兩個同樣優秀的學生,自此走出校園,開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陶虹演了《星光燦爛豬八戒》,演了《黑眼睛》,演了《美麗新世界》,成了百花獎最佳女配角,成了華表獎最佳女演員,然後,2003年,她成了徐崢的妻子。
那一年,段龍主演了王小帥執導的《二弟》,拿下新德里國際電影節最佳男主角;
又在《細偉》中扮演吃人心臟的黃利輝;
還參演了孟京輝執導的話劇《戀愛的犀牛》。
那一年,是他職業生涯切實的分水嶺,也就在那一年,段龍正式改名為「段奕宏」。有人說「奕宏」是「憶虹」的諧音。
之後,段奕宏在演藝道路上繼續精進。
《士兵突擊》、《我的團長我的團》、《烈日灼心》、《暴雪將至》……
很多角色都是在泥地里打滾,風暴中掙扎。
他的演技被越來越多人肯定。
很多人談起他都會不自覺地豎起大拇指,只有陶虹不時說:「你還是要松一點,穩住。」
後來,段奕宏拿了兩個A類電影節的影帝,陶虹還是勸他「要松一點」。
2019年的大學生電影節,有人問起段奕宏關於暗戀的話題。
段奕宏笑著說:「我暗戀的人在後面,我們班陶虹。」
陶虹聽到後,有點嬌嗔地回應:
「怎麼不早說呢,錯過了,錯過了。」
當時新聞引起了轟動,不少人開始討論段奕宏為什麼錯過了陶虹?
有人歸於段奕宏的自卑,愛在心頭口難開;
有人歸於徐崢的魅力,還是沒頭髮的更聰明。
但在這裡,我想提供一個新的視角。
2017年,魯豫採訪了段奕宏,在影片結尾,魯豫說了一段大白話。
她說:「我們有時候希望把一個人想像成我們喜歡的那樣,你永遠按照我們的想像去活出那個理想的狀態……我們可以做一個普通人做的所有傻事,但是你不可以。」
她很慶幸,段奕宏跟她想像中的沒有太大差距。
其實我們在看段奕宏與陶虹的故事時,我們也只是一個遠遠的看客。
看到的是這個故事美麗動人的部分,並嚮往它,憧憬它。
一個來自城市的白富美女孩,不帶偏見地,毫不忌諱地去溫暖一個鄉下孩子,這樣的故事大概很多人都會喜歡吧。
而像這樣的青春故事,最好帶點兒遺憾。有情人無法成為眷屬,相愛卻沒能走到一起;然後一方深深思念著另一方,總是念叨,甚至還改了名字。
太浪漫,太美好了。
僅為這份美好,段奕宏與陶虹就絕不可以走到一起。
他們的感情註定是遺憾的,也「應該」是遺憾的。
可笑的是,還有很多人在苦苦探尋「原因」?如果真要說原因,那隻能說,因為當下,像這樣的感情已經很少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