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美國政府的對華不友好政策是阻礙中國解決台灣問題的主要外部因素。
當初,如果不是美國政府意圖通過朝鮮半島入侵中國而引發朝鮮戰爭,新中國早已經一鼓作氣解決台灣了。此後的若干年,都是因為美國政府長期採用敵視中國的政策,把台灣島作為威脅中國大陸的不沉的航空母艦,極力培植台獨分裂勢力,才導致中國台灣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的。
尤其是拜登政府,把台灣牌打到了極致,他創造了四年一屆的美國政府對台軍售次數最多的「奇蹟」。就在美國2024大選後,拜登政府於11月30日批准了價值約3.85億美元的對台軍售,其中包括價值約3.2億美元的F-16和雷達系統零件,以及價值6500萬美元的戰術通信系統後續支持和設備。12月21日,又簽署了一份總價值5.7億美元的對台軍售法案。此外,美國國務院還同步批准了2.95億美元的對台軍售。迄今為止,拜登政府的對台軍售總額達到了83.774億美元!
拜登也是美國政府把台灣問題國際化做得最瘋狂的總統。我查了一下,所謂《與台灣關係法》是由美國第39任總統卡特簽署並經美國第96屆國會通過炮製而成的。2001年小布希政府上台後,開始把卡特政府單方面炮製的所謂「與台灣關係法」置於中美三個聯合公報之前。上一屆特朗普政府後期又將所謂「對台六項保證」公然放在美國一中政策表述中。2024年,美國國務院發言人馬修·米勒聲稱1971年通過的聯合國第2758號決議不支持中國大陸對台灣的主張,美國眾議院外交委員會還通過相關無理決議,試圖推翻2758號決議。以上事實說明,拜登政府是第一個想直接推翻聯合國2758號決議以從根本上否定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美國政府。
此外,拜登政府也是第一個發生其眾議院議長竄訪台灣事件的美國政府,此舉直接破壞了「中美三個聯合公報」中關於「美國政府不得與台灣當局進行官方來往」的規定。拜登政府此等做法引發美國的附庸國們紛紛效仿,英、法、德、意、加、日以及歐盟的部分議員都跟著佩洛西有樣學樣。
還有,拜登執政期間也是美國軍方與台灣的聯繫最緊密的時期,美國政府居然直接向台灣派駐軍事人員「指導」台獨分裂勢力武力對抗中國大陸!
拜登政府惡劣的對華政策產生了極大的破壞性影響,它不僅嚴重地損害了中美關係,也使得那些想利用台灣問題佔中國便宜的國家也頻頻跟風作妖,嚴重損壞了以聯合國憲章為核心的國際法和國際關係準則的權威以及亞太地區的穩定。
即將二進白宮的特朗普和拜登更看重所謂的價值觀的綁架作用的最大不同在於,特朗普更看重攫取實際利益——美國是否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讓美國再次成為世界第一大製造業大國並妄圖讓包括其附庸國在內的所有國家都為美國的「再次偉大」輸血續命。為此,他不惜對美國的附庸國痛下殺手,逼附庸國們(以色列除外)增加軍費和繳納保護費並在全球揮舞關稅大棒。最近,特朗普還暴露出他擴張領土的拿大和墨西哥成為美國的州,聲稱要購買格陵蘭島,要收回巴拿馬運河。不過,特朗普惦記得越多,他的軟肋也就越多,我們的籌碼和著力點也就越多!
因此,特朗普在打台灣牌時就多了一種可能性:他會算實惠賬,他會從實惠的角度評估台灣對美國「再次偉大」的利用價值。例如,他已經流露出對「台積電」作為台灣半導體企業的不滿,甚至不惜毀了它。他要台灣當局交高額保護費,他暗示如果台當局不按的他要求交足額的保護費,美國就不會「保護」台灣。此類跡象表明,我們在解決台灣問題上又多了一種可能性:使台灣失去對美國的經濟價值,讓特朗普在台灣榨取不到任何油水。我說的是多了一種可能性,意思是不排除特朗普繼承拜登政府的對台政策,我們決不能對特朗普心存幻想。
特朗普一廂情願地想儘快結束俄烏衝突和中東亂局然後一門心思對付中國。但最近普京決不停火的表態似乎在抬高與特朗普談判的價碼,拜登也正為想把特朗普架在火上烤搭支架,特朗普政府很難從俄烏衝突中抽身。如果沒有敘利亞局勢突變,也許內塔利亞胡會配合特朗普的想法以完勝者的姿態結束巴以衝突。敘利亞局勢的突變,雖然與美國政府長期干預敘利亞政局有極大的關係,但此結果並不在拜登政府的預料之中,它實際上是巴以衝突的一個外溢效應。
敘利亞局勢突變對美國政府來說真還是一個意外之喜,不僅拜登政府立刻抓住機遇與敘利亞新政權接觸,特朗普也放出狠話:不排除對伊朗動武。換句話說,特朗普政府想從這兩場衝突中抽身,看來是很難的了。如果中東再次爆發美國政府深入其中的武裝衝突。如果部分北約國家按捺不住真要死保烏克蘭,特朗普政府不得不同時陷入兩場衝突,哪怕只陷入中東亂局,那就是中國解決台灣問題的機遇。
當然,即便如此,中國大陸也未必一定動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我剛才說,美國是阻止中國大陸解決台灣問題的主要外部因素,但它只是外部因素。中國大陸之所以等了七十年而沒有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主要是顧及台灣人民的生命安全。打仗,是很難保證不傷到民眾的,無論是傷害到台灣人民還是傷害到大陸人民,都是中國政府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和平解決台灣問題仍然是中國政府的第一選項。鑒於台灣政治生態被台獨分裂勢力嚴重毒化,「談和」的窗口正在縮小,「逼和」的窗口正在張大,於是我們可以「逼和」,具體說來就是「以打逼和」!
逼和,即逼迫台灣走和平統一的道路。「逼和」也有文武兩手。文的一手就是運用法律,在法律上把台獨分子釘在分裂國家、禍害民族的恥辱柱上。台獨分子就是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反分裂國家法》的一夥犯罪分子,中國政府解決台灣問題的任何行動本質上就是中國國內的一項執法行動,這一點必須要使國際社會明白並形成共識。目前,中國大陸已經在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包括最近公布的《最高人民法院關於修改〈最高人民法院關於認可和執行台灣地區法院民事判決的規定〉的決定》以及圍島演練中的執法部門的參與。
武的一手當然就是武裝圍台,對此我們已經演練過三次。我想事不過三,下一次應該是真圍而不是假圍:演練圍島。所謂真圍,就是以真打的部署和姿態,較長時間的圍住台灣島,使得域外一架飛機、一隻船艦也不能進入台灣島,只開放面向大陸方向的航行器可以來往於兩岸之間。這種「逼和」的態勢對台灣當局和域外勢力也是一種「逼打」的態勢——如果台灣當局或域外勢力執迷不悟憋不住搶先動武的話,那就等於逼中國大陸執行武力解決台灣問題的方案。到這個地步,全世界人民都看在眼裡:中國政府不得不打,打得有理!
「逼和」有以下三個要素:
第一,真打。圍島的軍事部署不只是為圍而圍,而是為打而圍。一旦不得不打,那就迅雷出擊,不給台獨勢力和想摻和進來的域外勢力反撲的機會。真打,包括圍島打援和打島打援兩種,如果域外勢力強行武裝干預,那就圍島打援。如果同時島內台獨勢力武力反抗那就打島打援。
第二,禁飛禁航。我們以往的演練,沒有宣布相關區域禁飛禁航,即實行禁空禁海,不允許域外的飛機和艦艇進入,也不允許島內的飛機艦船出去。美國政府的所謂軍售也自然運不進台灣島。但對大陸方向開放,允許兩岸人、貨正常來往。
第三,宣布對台獨首惡分子的逮捕令!如果主動自首則可以免於處罰,表現更好的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視為立功;如果冥頑不靈、頑固不化,則必須面對人民的審判,對負隅頑抗者可以直接武力清除。
第四,不管是島內還是域外,都不是鐵板一塊。比如美國,也有不少對華友好人士。即便島內人被洗腦,也還有相當多的人是擁護統一的,只是攝於島內綠色恐怖的政治氣候不敢言罷了。我們應該出台對中國和平統一有功的人士予以獎勵的政策,我們還應該完全開放台灣民眾來大陸安家立業,給其發放中華人民共和國身份證!以此為台灣人民躲避可能的戰火提供方便。
最近,韓、日兩國發生的事很值得玩味。以尹錫悅為代表的極端親美勢力遭遇重創,日本的石破茂政府明顯表現出改善對華關係的意願,這是不是特朗普效應還很難說。我們歡迎一切對華友好的行動,但要警惕其背後的另有打算。這些事態的變化都有利於我們實施「逼和」行動。
如果如此「逼和」,就會使台灣失去對特朗普的經濟價值。特朗普政府會評估它此時他輕舉妄動付出的代價很可能遠遠大於他從台灣敲詐勒索的錢財。要知道,虧本的生意特朗普是不感興趣的。既然特朗普看重實實在在的利益,那就給中美關係增大了談判的空間。只要符合平等互利原則,中方樂意和包括美國在內的所有國家做生意。例如,特朗普不就是在意貿易逆差才揮舞關稅大棒么?美國政府只需撤銷對中國購買其高科技產品的限制不就對了?再說中國可以大量購買美國的能源產品嘛!特朗普不是已經放話說解決某些國際問題希望中國予以幫助嗎?那好,談條件吧!只要能創造有利於「逼和」的條件,我們都應該樂意去嘗試。
基於上述種種理由,我認為特朗普執政這四年是中國解決台灣問題的窗口期,我們應該好好把握。
在新年到來之際,我寫這篇文章,也算是對新年的寄予。希望我們的國家在下一個五年計劃期間能完美地解決台灣問題,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掃清一切障礙。
註:本文作者為「秦安戰略」智庫核心成員牟林,為本平台原創作品,歡迎朋友們留言交流,一起網聚智慧、網聚人氣、網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