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巨大的風險,喊了5個月的烏軍大反攻呼之欲出。
前不久福克斯新聞報道說,如今的基輔政權正在為烏軍反攻籌備最大規模的全國徵兵春季動員,規模將遠超去年的秋季動員。
前天,烏克蘭防長列茲尼科夫說:「我認為,現在我們正在最後衝刺,這個時候可以說:是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下一步決定將由總參謀部根據戰場局勢作出。」
以上都說明,烏軍反攻的準備工作已進入尾聲。
如同高啟強的狂飆,我想把烏軍這場大反攻稱之為「自殺式反攻」。
因為,雖然烏軍目前的人員和武器得到了美北約的培訓和加強,但是對面的那支俄軍,同樣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彈藥儲備和30萬兵力再加強,比開戰之初的那支俄軍更強。
所以我們看到,今天的烏軍反攻呼之欲出,今天的俄軍守株待兔。
這麼,這麼簡單的態勢,難道烏克蘭看不清嗎?當然看得清,烏軍之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原因就是:有了這場反攻,也許還能翻盤;沒有了這場反攻,一切成空。劇中的高啟強狂飆的原因,也是如此。
今天的澤連斯基政權確實就像《狂飆》當中的高啟強,他已經做了太多的事情,飆的太快、飆的太狂、飆的太遠,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想回頭也難以回頭。所以不斷的暗示自己,人只能向前看。
這個邏輯就是,如果烏克蘭在戰場上取得了一場決定性的勝利,大量收復失地,創造出更大影響力,那麼在未來與俄羅斯的談判中,就能處於優勢地位;相反,如果烏克蘭不能在戰場上取得一場決定性的勝利,那麼西方對烏克蘭的支援力度可能就會逐漸減弱,隨之而來,越來越多的基輔支持者會處於自身利益的考慮,催促烏克蘭直面現實,接受現實,走上談判桌,凍結或者結束俄烏衝突。
烏克蘭有沒有未來不好說,但是澤連斯基政權必將丟掉明天。
所以美國前駐俄羅斯大使弗什博說,「一切都取決於這次反攻」。
而且,為了督促烏軍發起這場自殺式的大反攻,北約已經畫下了大餅。
北約秘書長斯圖爾滕貝格4月20日親自到訪基輔,27日他再次催促,說「盟國承諾提供的戰鬥車輛已經幾乎全部運抵烏克蘭,其中包括超1550輛裝甲車、超過230輛坦克。」,說「這些裝備,武裝了9個全新的烏克蘭裝甲旅,這將使烏克蘭在奪回領土的戰鬥中處於優勢。」
言外之意,我們已經給你足夠多。
我想說,每個拳擊教練在拳手上場前,都會以這種方式來鼓舞拳手,為他打足雞血,為他帶上牙套。
「不要怕,我們已經研究了他之前的比賽錄像,相信你自己的技術和力量,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是你的對手,正常發揮你的實力就行,你一定能把他擊倒。」
那麼,烏克蘭最終能不能把俄羅斯擊倒呢?
不要著急,我們先看看俄軍今天上拳台之前的狀態。
我認為,俄羅斯前陸軍總司令奇爾金,他把俄軍當前這個狀態形容的最好,他總結為4個字,「主動防禦」。有點像我剛才講的另一個詞,「守株待兔」。
為什麼俄軍不主動出擊,選擇主動防禦、守株待兔呢?
奇爾金說,「我們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資源來發起進攻。我們還在積聚力量,我們不僅需要集結兵力,還需要增加武器裝備、彈藥和燃料的補給。所有這些都需要積累和梯次配置。」
同時,奇爾金把當前的戰場態勢比做庫爾斯克會戰。
庫爾斯克會戰是二戰蘇德戰場的決定性戰役之一,也是二戰最大的坦克會戰,也是二戰最大規模的一場對攻戰,也是德軍最後一次對蘇軍發動的戰略性大規模進攻。
我想,奇爾金之所以拿庫爾斯克會戰做比較,原因有四:
其一、當時的德軍也跟今天的烏軍一樣,也是想通過對蘇軍造成大量傷亡從而全面奪回戰略主動權。
其二、當時的德軍也跟今天的烏軍一樣,發起進攻的時間也不斷延後。
其三、當時的蘇軍也跟今天的俄軍一樣,事先已經獲知對手即將發起大反攻,已經建立了三道縱深梯次的防禦線。
其四、當時戰役之前,德軍也掌握有限主動,能自主選擇發動戰略進攻的時間和地點;戰役之後,德軍則完全喪失了戰略主動並從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禦,此戰,成為蘇德之戰的分水嶺。
下面,我幫助大家整理了奇爾金的幾段話,一定會對大家理解俄軍戰術有幫助,因為這個奇爾金,是俄羅斯前陸軍總司令。
第一段話,奇爾金說:「關於進攻問題,我想回顧一下1943年庫爾斯克地區的態勢。當時在前線形成了一個弧形地帶,後來被稱為庫爾斯克突出部。我們的指揮部明白,敵軍會南北對攻,合圍突出部。後來的事實就是這樣的……是的。當時這場戰役也是從春天推遲到夏天。但我要說的是:我們的軍隊當時和現在一樣,都採取了主動防禦的策略……1943年,蘇聯國家和軍隊領導層意識到,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發動進攻。我們的敵人過於強大,雖然當時已經打完斯大林格勒戰役,但最終的轉折發生在庫爾斯克突出部戰役之後。現在的局面與當年大致相同。我們也是處於主動防禦態勢。
第二段話,奇爾金說:「(特別軍事行動)我們在戰事初期損失了很多裝備。在2022年秋季,我們甚至讓出了戰略主動權,放棄了哈爾科夫州和赫爾松州的部分地區……在特別軍事行動第一階段,我們在不同的方向全面出擊,沒有統一的戰線。去年夏末,當烏克蘭﹣﹣其實是北約﹣﹣遏制住我們的攻勢時,我們的前線漏洞百出。我們本來已經解放了盧甘斯克州全境,後來又丟掉了一部分……現在前線的情況完全不同了。我們大大收縮了戰線,收縮了一半以上,並且增派了部隊,在戰線的各個區域都組織了多梯次的防禦。我在這裡沒有泄露任何秘密。我們的對手知道這些情況,從太空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切。」
第三段話,當記者說,「基輔不斷揚言要向扎波羅熱地區發動進攻,他們正在那裡組建和訓練一個龐大的集團軍。」
還沒等記者把話說完,奇爾金說:「是的,但我們在南邊也構築了堅固的防線。敵人不斷表露出向別爾江斯克和馬里烏波爾方向挺進、再次逼近亞速海、進而封鎖我方通往克里米亞的陸路通道的意願。這是完全可以預料到的……我們現在基本上沒有進攻。有人將部分突擊部隊攻打巴赫穆特的行動和在阿夫傑耶夫卡、馬林卡方向上的推進稱為進攻,但其實雙方進行的是戰術層面的陣地戰﹣﹣他們在試探我們,我們也在試探他們。只有戰役層面上的攻擊才算得上是進攻。戰略層面就更不用說了,那需要多個集團軍、甚至數百個團按照統一的戰略設想來採取行動……烏方沒有那麼多兵力……烏軍失去巴赫穆特是一個巨大的聲譽損失,同丟掉馬里烏波爾一樣。他們甚至把在歐洲國家境內接受了嚴格訓練的預備隊都派到了巴赫穆特。我軍正在那裡碾壓他們,差不多每天消滅500人。
第四段話,奇爾金說,「勝利不能靠防禦來取得。所以進攻一定會到來。」
當然,歷史絕非簡單的重複,充滿未知。
我想說,今天節目我拿電視劇《狂飆》舉了個例子,可能不是完全恰當,但是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事物隨環境變化而發展,人和國家的軌跡隨風向變化而變化。「善」有千面,「惡」有萬種,就看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西風烈,做好人挨欺負,東風至,當壞人遭報應。
今天的世界,中國東風浩蕩,美國西風刺骨。
最後,忍不住還是想和大家再次分享我最喜歡的一首詩詞,《憶秦娥·婁山關》。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