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Mintina
2021年春季,登山者連接固定繩索攀登安娜普爾那I峰
照片提供:巴桑拉姆夏爾巴Akita
隨著喜馬拉雅山脈春季登山開始,大量依靠高海拔登山產業賺取收入的人們聚集在一起:背夫,嚮導,探險公司負責人,直升飛機飛行員,大本營工作人員。
但是過去數年,這裡出現了一群全新的登山者。典型情況是,他們是提供全方位服務的商業探險團隊的成員。有時,他們從一座山峰急速去往下一座山峰,目標是在季節結束前儘可能地完成數量更多的山峰。他們是八千米級別山峰的收集者。
Sophie Lavaud將在這個春季登山季攀登自己第13座八千米級別山峰。去年秋季,圖中,她與達瓦桑傑一同站在道拉吉里峰頂端
部分背景
不久之前,登頂一座八千米級別的山峰還是一位登山者畢生的夢想。這座夢想山峰幾乎不是珠穆朗瑪峰:這裡海拔過高(當時輔助氧氣功用有限),而且太過昂貴。
登山者在嘗試「最為容易的」八千米山峰之前會磨鍊他們的技術。典型情況是,這些都是海拔相對更低的山峰 – 西夏幫馬峰(海拔8,027米),迦舒布魯姆II峰(海拔8,035米),卓奧友峰(海拔8,201米)中國西藏自治區一側。在任何一座巨型山峰取得成功都會在這些登山者返回家中時為他們帶來一些本地名譽和贊助。
連續攀登八千米級別的山峰
這些事情現在聽起來顯得頗為奇怪。當時,一些可能成為職業登山者的人們對於僅完成一座八千米級別的山峰便感到滿足,至少如果他們希望以此構建自己的事業版圖,這已經足夠。同時,部分人耐心地投入多年時間,循序漸進,攀登全部14座八千米級別的山峰。但是技術和物流的發展使他們八千米級別山峰的登山事業加速推進。
Antonios Sykaris在去年春季(由於大本營的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失敗嘗試後,將再次嘗試道拉吉里峰
照片提供:Antonios Sykaris
尼瑪普加馬嘎爾在六個月零六日時間裡攀爬全部14座八千米級別的山峰期間向世界展示了他令人震驚的力量和技術能力。他也向本地商人和他們潛在的客戶展現如何最為充分地喜馬拉雅山脈登山季可能的物流條件,尤其是在尼泊爾(現在只有在尼泊爾境內可以使用商用直升飛機運輸物資,巴基斯坦只有在緊急情況下,團隊支付資金的情況下,才會派遣軍用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輔助氧氣和事先固定的繩索使身體狀況出色的登山者可以在單一攀登季連續攀爬兩或是三座山峰。他們僅需要在去往首座山峰之前進行海拔適應訓練,此外無限的輔助氧氣甚至能夠使這個過程進一步縮短。
在接下來的數座山峰,首個適宜天氣周期適合進行沖頂嘗試。物流已經到位。大本營,海拔更高的營地,夏爾巴協助和固定繩索。當季風季到來,尼泊爾攀登活動結束,一些人旅行去往巴基斯坦,那裡的攀登季節剛剛開始。在那裡,他們繼續嘗試名單中的山峰,南迦帕爾巴特峰,喬戈里峰/K2峰,或是喀喇崑崙山脈的其他山峰。
來自墨西哥的Viridiana Alvarez在兩年時間裡登頂了世界三座最高山峰。2021年,她登頂了安娜普爾那峰和道拉吉里峰。今年春季,她把目光鎖定在馬卡魯峰。「登山者,公眾演講者,執行較量和社會業者,」她的網站上寫到。
從七大洲海拔最高的七座山峰到14座八千米級別山峰
就在不久之前,完成世界七大洲海拔最高七座山峰(www.2himalaya.com, [世界]如何攀登世界海拔七大洲最高的七座山峰)便足以開啟自己的事業,但是,這已經是昨日黃花。現在,隨著嘗試14座八千米級別山峰登山者人數的持續增長,而這曾一度是最為頂尖登山者才能涉足的領域。而且,他們希望儘可能迅速地完成攀登,充分利用所有的物流條件進一步加快速度。
基於年齡,個人狀況或是國籍,他們之中很多人創造了一些第一。這也是為何有很多人來自登山傳統相對薄弱的國家。這裡依然有很多女性可以在八千米級別山峰實現的第一次。
過去這個冬季,來自中國台灣省的Grace Tseng在喬戈里峰/K2峰拍照
照片提供:Grace Tseng
年齡,國籍,性別
例如,這個登山季,Sophie Lavaud將嘗試自己的第13座八千米級別山峰,洛子峰。作為法國,瑞士和加拿大的公民,她希望能夠創造三個國家的紀錄。來自中國台灣省的Grace Tseng已經準備好擺脫喬戈里峰/K2峰失敗的冬季嘗試影響,去往安娜普爾那峰。她開始八千米級別山峰攀登僅僅兩年時間。今年春季,她依然是尼瑪格增帶領的Dolma OutdoorExpedition公司團隊的唯一客戶。她進一步宣布,自己不會使用輔助氧氣。
來自英國的Adriana Brownlee似乎正在跟隨自己的導師,尼瑪普加馬嘎爾的腳部(和到達的高度)。在普加實力強勁的Elite Exped團隊的帶領下,Brownlee去年首先涉足喜馬拉雅山脈。她連續登頂了珠穆朗瑪峰,馬納斯魯峰和道拉吉里峰(在充滿風險,34小時時間裡,一氣呵成,沒有停歇)。
現在年僅21歲,她希望在數年內成為成功攀登全部14座八千米級別山峰的最為年輕的登山者。這個春季,她計劃攀爬干城章加峰,洛子峰和馬卡魯峰。就在3月28日,她決定增添安娜普爾那峰作為開始。她把這裡稱之為自己的「海拔適應山峰」。
充滿野心的年輕力量相遇:來自巴基斯坦的Shehroze Kashif和英國人,Adrianna Brownlee
照片提供:Adriana Browlnee
總是越來越多
Shehroze Kashif不僅希望成為攀登全部14座八千米級別山峰的巴基斯坦登山者,而且他希望成為取得這項成就的最為年輕的人。17歲時,登頂布落阿特峰時,他把自己稱為「布落阿特男孩」。去年,他登頂了珠穆朗瑪峰,喬戈里峰/K2峰和馬納斯魯峰。今年,與Brownlee一樣,他計劃嘗試干城章加峰,洛子峰和馬卡魯峰。
顯然,還有很多其他登山者現在正在試圖攀登14座 × 8,000八千米級別山峰:來自墨西哥的Viridiana Alvarez,巴西人,Moeses Fiamoncini和阿根廷的Juan Pablo Sarjanovich,澳大利亞人Jackson Groves,來自印度的Arjun Vajpai,此外還有尼泊爾人,Purnima Shrestha,巴桑拉姆夏爾巴,瑪雅夏爾巴及其他人。
探險性不復存在,但卻使可能的攀登得以加速
使用直升飛機,固定繩索,每分鐘八升的輔助氧氣和大量夏爾巴協作的支持雖然使可能的攀爬速度加快,但顯然使登山活動失去了大部分探險意味。不過這同時也讓人們下車返回的安全性有所增加。看起來,過去的獨立探險活動,或是阿爾卑斯風格自給自足團隊在未攀線路嘗試的時代早已遠去。
同時,這滿足了缺乏耐心的青年人 – 或是更為年長 – 沒有太多攀登或是技術經驗的人們的要求。對於繁榮發展的尼泊爾探險產業,這也顯得相得益彰。
Uta Ibrahini是首位登頂六座八千米級別山峰的科索沃人。她希望馬卡魯峰能夠成為自己完成的第七座八千米級別的山峰。2019年,她還加入Hong Sun-Taek/ 洪成澤的團隊嘗試洛子峰南壁
照片提供:Uta Ibrahini
信息來源:Angela Benavid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