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新中國即將迎來十周年慶典,上級決定,在首都北京興建十棟建築,以此來彰顯新中國的成就。
人民大會堂,正是其中之一。
大會堂的名字是毛主席親自命名的,在毛主席到來之前,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為何棄而不用?
這一切,還要從毛主席的經歷中去尋找答案。
作為人民領袖,群眾在毛主席心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人民的分量
1948年三月,許世友將軍將戰士們召集起來,戰士們以為許將軍將要下達作戰命令,然而,當他們趕到許世友身邊時,許世友卻拿出了一封信,朗讀起來:「親愛的同志們,看見了你們,我們又悲又喜,喜的是可得救了,悲的是這幾個月我們受盡了亘古未有的大大災難。
國民黨偽軍自佔領濰縣後,燒、殺、搶劫、抓丁、搶糧,無所不為,濰北全縣被拉去牲口兩千餘頭,糧食被搶精光,被抓壯丁難以統計。更殘酷的是廣大群眾被殘殺。兩年多來,濰北人民被殘殺者已有千餘……」
四下鴉雀無聲,只有許將軍的朗讀聲: 「要求你們像在孟良崮一樣消滅敵人,在濰縣留下英雄的勝利,立下大功,這是我們對你們高貴的信仰,也是人民對自己軍隊的命令」
這封信的作者是一位老鄉,在舊社會,像這樣的窮苦人還有很多。
1948年5月,毛主席乘車前往西柏坡,在路上,他不時用目光打量周圍的景色,忽然,他的表情僵住了。
路邊,一位婦女正在哭泣,她的身邊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毛主席走下車去,來到孩子身旁詢問情況:「孩子怎麼了?」
孩子的母親哭著告訴毛主席:「孩子病了,打算帶他去找個大夫,可這孩子似乎不行了」
毛主席聞言,立刻吩咐隨行的醫生,給孩子看病。
醫生正在診脈,毛主席便焦急的詢問:「孩子有救嗎?」醫生點了點頭,但她隨後便猶豫起來,原來,要想救活這個孩子,需要用到當時非常稀缺的藥品盤尼西林,這葯在當時的中國根本無法買到。
「這葯非常貴重,你生病的時候我都不捨得。除非萬不得已。」
毛主席聽她這樣說,立即抬高了聲音:「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
在主席的堅持下,小女孩轉危為安,主席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趕路。
醫生原本也想跟著主席一起走,沒想到主席卻吩咐道:「你送這孩子回家,孩子沒事了,你再回來。」
後來,毛主席對身邊人說起:「要想個辦法讓醫生去農村」
毛主席十分重視百姓的所思所想,而百姓也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新中國的熱愛。
領袖與人民
1949年,經過平津戰役之後,國民黨將領傅作義認清了現實,與我軍簽署了協議,北平解放了。
剛剛解放的北平,有很多事情要做,但首要的一件事,便是清掃垃圾。
國民黨治理北平的時候,根本無心整理市容,就連天安門城樓兩側,都堆滿了垃圾。
我軍進城之後,新政府號召大家,做一次徹底的大掃除,許多市民登著人力三輪車,一車一車往城外運垃圾,只用了九十天的時間,北平這座六朝古都恢復了往日的光彩,以嶄新的面貌迎接新中國的誕生。
新中國成立之後,毛主席為了治理國家嘔心瀝血,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與日俱增。
這個時候,毛主席再想出去和群眾聊天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當時,台灣的蔣介石不甘心失敗的命運,派遣大量特務潛伏在大陸,公安部門為了毛主席的安全,制定了很多規則,公安部長羅瑞卿,更是在毛主席每次視察時,如影隨形的跟在左右。
他規定:毛主席外出,必須佩戴口罩和墨鏡。
毛主席並不情願,但他為了出行,還是接受了羅部長的提議。
1952年春節,毛主席帶著口罩視察南方,當專列來到武漢時,他走下火車,來到武漢街頭。
當時街邊有位老伯,正在賣炸豆腐,毛主席走過去想和老人家聊兩句,還沒開口,一旁的小姑娘認出了毛主席,大聲喊道:「毛主席來了!」
霎時間,人群蜂擁而至,這場面把毛主席的警衛人員嚇壞了:如果裡面有壞人,怎麼保證毛主席的安全呢?
此時跟在毛主席身邊的衛士長李銀橋,心中暗暗焦急,他把目光投向羅瑞卿,羅瑞卿也是一臉緊張,聲嘶力竭的喊道:「快把主席圍住!」
百姓越聚越多,他們搶著和毛主席握手,羅瑞卿沒有辦法,只好在人群中大喊起來:「大家讓開一條路,讓毛主席走,好不好?」
百姓們聽到羅部長這樣說,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毛主席有驚無險地離開了。
回到北京以後,羅瑞卿立即加強了保衛措施,主席想要出門更困難了,他每次想出去,必須得到羅瑞卿的批准,以便羅將軍安排警衛。
此時的毛主席,開始懷念轉戰陝北時,他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時,他帶著李銀橋,隨便走到一個村子裡,與村民拉家常。
毛主席和農民的話題,從莊稼談起,一直談到肥料,談到種地的方法。
他問李銀橋:你還記得那次嗎?
李銀橋沉默片刻,才回答主席:「當然記得」
主席微微一嘆:「現在,要是能像幾十年前那樣,到前門喝一碗大碗茶多好么」
李銀橋知道,主席想要出去,與群眾接觸,了解他們的想法,但他沒辦法同意主席的意見。
後來,李銀橋回憶說:「在這方面,我必須聽從羅瑞卿的意見,而不是主席本人」
對於這樣的安排,毛主席頗為無奈,但他卻不能提出異議——儘管他是黨的主席,人民的領袖,但他同時也是一名普通的黨員,組織決定他必須遵守。
不過,毛主席也有自己的法子:他經常去外地視察,在專列上,他與列車的服務人員交起了朋友。
在毛主席看來,他的衛士、身邊的服務員,都是最能接近勞苦大眾的人,與他們交朋友,也就相當於了解群眾。
當時,毛主席專列上,有一名服務員,名叫姚淑賢,她是天津人,主席很喜歡他。
一次外出途中,主席問道:「小姚呀,快到你家了吧?」姚淑賢點了點頭:嗯,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天津!」
主席微微一笑:「你說,天津什麼最出名呀?」
姚淑賢脫口而出:「大麻花!」
主席不知可否:「天津的狗不理更出名,你說,它為什麼叫狗不理呀?」
姚淑賢的回答毫不拘束:「老闆特別精唄,誰不買他的包子,他就要罵人家!」
主席哈哈大笑:「我可不能挨罵,這樣吧,到了天津,讓人去買包子,今天你請客嘛?」
看到姚淑賢掏出自己的錢包,主席又問道:「你工資多少哇?」
姚淑賢臉紅了:「工資雖然少,請客還是足夠的!」
主席笑著制止了她:「客你來請,錢我出」
那天,姚淑賢與專列上的所有人一起,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他們一起吃包子,一起談天說地,毛主席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對於姚淑賢來說,主席不僅是領袖,更是親人。
後來,姚淑賢因為家庭原因,離開了毛主席,臨走前,主席和她合了一張影,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記者前來採訪時,她說:「這張照片我要永遠珍藏下去。」
毛主席身邊的衛士換了很多人,但主席一直記得他們,他曾對衛士有過吩咐:「我身邊的人,如果來看我,我不忙的時候就見他們,如果我忙,你們代我見一下,他們幫過我的忙,我不能忘了他們呀!」
在毛主席眼裡,那些為他服務的衛士,只是在「幫忙」他們之間,更多的是親人關係。
毛主席經常告訴別人:「你們不把我當領袖不行,可總把我當領袖也不行,我受不了。」
事實上,毛主席一直在用平等的態度,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
1970年12月,毛主席會見美國記者斯諾,面對當時對他的一些稱呼,他做出了回應:「總有一天要統統辭去,只留下只剩下一個Teacher,就是教員。因為我歷來是當教員的,現在還是當教員。其他的一概辭去。」
的確,他是教員,在他心裡,真正主宰歷史的,是成千上萬的勞苦大眾。
人民大會堂
興建人民大會堂,也是一個吸取各方意見的過程。
1958年,上級決定,要蓋一座萬人禮堂。設計稿出了七次,都不理想,專家們議論紛紛,周總理指示大家:要解放思想,多聽取一些年輕人的意見
於是,趙冬日等年輕設計師的意見被納入討論範圍,最後周總理拍板:「就用這個」
周總理進一步要求:「大會堂的壽命,至少不能少於350年」而且,他要求工期必須在一年之內竣工,因為一年後,就是新中國的十歲生日!
在上級的統籌安排下,這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成為了現實。
兩萬多人日夜施工,全國各地支援北京,大會堂終於在1959年國慶節之前建成。
9月,毛主席來到大會堂,他問道:「你們有名字了么?」
領導同志回答說:周總理說,等著主席命名。
主席繼續問道:「你們從前怎麼叫的?」「我們都叫萬人大禮堂,還有人叫「人民宮」
毛主席擺了擺手:「宮嘛,太封建了,還是叫人民大會堂好」
就這樣「人民大會堂」這個名字最終定型,它見證了中國一個個重要的歷史時刻,成為中國人民心中一個神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