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亞當斯｜知識與自由

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1735-1826）美國《獨立宣言》的簽署人之一，美國最重要的開國元勛之一，同華盛頓、傑斐遜和富蘭克林齊名。

美國第一任副總統，1897年接替喬治·華盛頓成為美國第二任總統，是第一位由總檢察長帶領宣誓的美國總統。

他的長子約翰·昆西·亞當斯後當選為美國第六任總統。

約翰·亞當斯生於馬薩諸塞，畢業於哈佛學院，學過法律，教過初級中學，並獲得律師資格，1765年在《波士頓公報》上發表文章抨擊《印花稅法》，自此便積极參与殖民地的政治，1774年成為第一次大陸議會代表，1800年競選總統連任時被托馬斯·傑斐遜擊敗，1826年7月4日美國獨立五十周年紀念日，亞當斯與傑斐遜在同一天去世。

凡是人民普遍有一般知識和覺察能力的地方，專制統治和各種壓迫就會相應地減弱和消失。人類肯定有高尚的靈魂，而且在人性中也有同樣的原則，即建立在博愛基礎上並爲知識所珍視的崇高原則；我是說對權力的貪戀常常是造成奴役的原因，而任何時候只要有自由存在，這種貪戀也是要求自由的原因。如果正是這個原則一直在激發著世上的王公貴族使用各種欺騙和暴力手段擺脫對他們權力的所有限制，那麽同樣也是這個原則一直在激勵著百姓去追求獨立，爭取將大人物的權力限制在公正和理智的範圍內。

窮人的確遠不如大人物成功。他們難得有機會去組成聯合併發揮他們的力量。由於沒有文化知識，他們難以形成和支持一個固定的反對派。不過大人物們已經知道這是人類的秉性。於是在各個時代，他們都極力阻止那些被他們稱爲群氓的百姓得到有關他們的權利以及侵犯他們的權利的知識，並且剝奪了他們維護自己的權利、矯正侵犯他們的權利的行爲的權力。我所說的權利，無疑是指在世上任何政府成立之前他們就有的權利，是人類法律無法廢除或限制的權利，是宇宙偉大立法者所賦予的權利……

如果人民沒有一般的知識，自由就難以得到維護。人民有天賦獲得知識的權利，因爲無所不能的偉大造物者已經賦予他們理解能力和求知的慾望。但是，除了這種權利之外，他們還有一個權利，一個無可爭議、不可讓與、無法廢除的神聖權利去獲取最令人畏懼和羨慕的那種知識，我指的是了解他們統治者的品質和德行。對於人民來說統治者只不過和律師、代理人和董事一樣。如果他們的事業、利益、和信任被陰險地背叛了，或者被不負責任地虛耗了，那麽人民就有權利取消他們自己所授予的權威，並任命更能幹、更好的代理人、律師和董事。在最底層人民中保留獲取知識的手段對公衆來說比保留全國所有富人的財産更重要。這對富人本身以及他們的後裔甚至更重要。唯一的問題是這是否要由公衆出錢，如果是，那麽富人無疑應當按與其它公衆負擔同樣的比例出錢，也就是說，按他們財富的比例出錢，況且這些財富的安全是用公共費用來保護的。但是沒有一種獲取消息的手段比新聞報導更神聖、更爲北美居民所珍視的。人們已經採取措施鼓勵印刷技術的發展，使任何人都能很容易、很便宜、很安全地把他的思想與公衆交流……

讓我們大膽地去讀，去想，去說，去寫。喚起各階層人民的注意，激發他們下定決心，讓他們都去注意教會的和世俗的統治基礎和原則。讓我們研究自然法規，探求英國憲法的精神，閱讀古代歷史，思考希臘和羅馬的偉大史例，對照我們英國祖先的品行。我們的祖先已經爲我們保衛了人類的固有權利，即反對國內外暴君和篡權者，反對專制國王和殘酷的神父，總之，反對人間和地獄之門的權利。讓我們閱讀、回顧、銘記我們自己更直系的祖先在離開他們土生土長的國家，來到這凄涼的荒野時的意圖和目的。讓我們審查那種把他們趕出家鄉的權力的性質和那種壓迫的殘酷性。讓我們回顧他們令人驚嘆的不屈不撓精神，回顧他們所遭的苦難──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寒冷不堪，而這些他們都堅忍地承受了。讓我們回顧他們在野獸和野蠻人帶來的危險之中，在他們有時間，或有金錢或物質去經商之前，清理場地，建造房子，種植糧食，飼養牲畜的艱苦勞動。讓我們回顧那些一直支撐著他們默默忍受所有艱難困苦的世俗的和宗教的原則、希望和期待。讓我們回顧一下，正是自由，正是爲他們自己、爲我們和我們的後代爭取自由的希望征服了所有的挫折、危險和考驗。讓我們在這幾個部門裡的人都進行這樣的研究，尤其是法律、知識和宗教的合適保護人和支持者應該進行這樣的研究！

讓我們的講壇回蕩著宗教自由的主張和意見。讓我們聽到由於無知、極端貧困和依賴，總之，由於政府和政治的奴役使我們的良知處於受奴役狀態的危險。讓我們看清我們面前人類真實面目的輪廓。讓我們聽到人性的尊嚴，聽到在上帝造物中人類所處的崇高地位。讓我們聽到人們說同意受奴役就是褻瀆神的信任，在上帝看來這就像損害我們自己的榮譽、利益和幸福一樣使他生氣。讓我們聽到人們說萬能的上帝已經從天上賦予人類自由、和平和親善！

讓法庭宣布那些從遠古時代傳下的「法律、權利、權力的寬大策略」。讓法庭告訴世人我們的祖先爲捍衛自由所作的有力鬥爭和無數犧牲。讓人們知道他們原來的權利、他們原來契約上的條件是和帝王的特權平等的，而且是和政府同時並存的。讓人們知道我們的許多權利是固有的而且必不可少，早在國會存在之前人們就同意以這些權利爲金科玉律並把它們確定爲預先必備的權利。讓他們從人性的構成，從知識和道德世界的組成方面去探求英國法律和統治的基礎。這樣我們就會看到真理、自由、正義和博愛是其永久的基礎，如果這些可以被拿掉，那麽上層建築當然就會被推翻。

讓各個團體的和聲都加在一起組成一個共同的快樂音樂會。讓每一篇演講都來談自由和道德之美，都來談奴役和邪惡之醜陋、卑鄙和惡毒。讓公衆的爭論都變成探究統治的依據、性質和目的，以及保留善剷除惡的手段。讓我們把有關權利的主張以及對自由的感覺通過對話和正式演說銘刻在溫和的思想里，並向遠近各處傳播。

一句話，讓知識的每一道閘門都打開，讓知識的源泉暢流。

本文為亞當斯1756年在《波士頓公報》上發表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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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約翰·亞當斯的就職演講

1797年3月4日，星期六，費城

有識之士當年第一次認識到，美利堅在對某一外國立法機關完全俯首稱臣和徹底獨立之 間，並無任何中間道路可走；那時他們並不怎麼懼怕必須下決心加以抗擊的令人生畏的強大 艦船和軍隊，他們更為擔心的是，在這個疆域遼闊的國家應當建立何種形式的全國和州政府 之一問題，必然會引起種種鬥爭和分歧。然而無論怎樣，這個國家當時人數僅為現在一半的 代表們，憑藉自己出發點的純潔和自己事業的正義，依靠人民的團結和智慧，在從一開始就 格外庇佑這個國家的上帝的指引之下，不僅砸碎了正在鍛造的鐐銬和向他們舉起的鋼鞭，而 且毅然斬斷了曾把他們聯結為一體的紐帶，駛入一片起伏不定的海洋。

人民在革命戰爭期間所表現出來的熱情和奮發賦予了政府一席之地，保持了一種至少使 社會得以暫時維持的秩序。人民起初感到甚為必要的聯邦，在籌建時參照了巴達維亞和海爾 維希邦聯模式，這是歷史上具體而明確地保存至今的聯邦制的唯一樣板，也肯定是廣大人民 曾經加以考慮的唯一例子。但是美國幅員廣大，而這些國家則地域狹小，郵差從政府所在地 到達邊陲僅需一天，兩者之間有著無數具體的鮮明差異。有鑒於此，大陸會議中那些幫助建 立聯邦制的人，當時肯定即已預見到聯邦是不能持久的。果不其然，很快就出現了個人和各州均無視聯邦規定和不聽聯邦勸告的現象，這即便不算違背聯邦權威，但也帶來了令人憂鬱的後果：人們普遍消沉懶散，各州之間妒忌傾軋，航運和商業衰落不堪，必需品的生產萎靡不振，土地和農產品的價值普遍下跌，個人和公共信 念遭到蔑視，國外交往也有欠審慎以致信譽掃地，這一切終於招致人心不滿、遍生讎隙、拉幫結派、偏激集會和騷亂蜂起，預示著一場全國性的災難就要來臨。

值此危難之際，美國人民慣有的良知、鎮定、決斷和正直誠實的品質並未消失。人們獻計獻策，努力建立一個更為完善的聯盟，以匡扶正義，確保國內安寧，提供共同防禦，增進公眾幸福，爭取自由的賜福。人們經過探索、討論和深思熟慮，最終制定了目前這部令人滿意的政府憲章。在這一轉折的整個過程中，我都在國外執行公務，因而我第一次見到憲法也是在國外。我滿懷喜悅地讀過這部憲法， 既沒有被圍繞憲法措辭的爭吵而弄得憤怒難當， 也未為公開辯論而熱血沸騰，更沒有因為黨派仇恨而情緒激昂。我認為，憲法出自心懷善良願望的有志之士之手，較之人們提出或建議實行的其他任何實驗，均更加切合美國及美國人民的智慧、特性、環境和各種關係。這部憲法就一般原則和大綱而言，與我曾經服膺的政體相一致，有一些州，尤其是我出生的州，曾為這種政體的建立作出了貢獻，對於這部憲法，不僅我的同胞們及其子孫必須服從，我和我的後代也必須服從，因而我同樣有權表示是否接受，在公開或私下各種場合，我都毫不含糊地表示擁護這部憲法。我當時對憲法就毫無異議，自此以後以後也是一樣。 我並不認為行政部門和參議院的存在不能較為持久。我也從未想到要提出修改憲法，除非人民從自身經驗出發，認為確有必要或者時機相宜，從而通過自己在國會和各州議會的代表，根據憲法本身的規定，採取修改憲法的行動，並且制定有關的修正案。

我與祖國在痛苦分離達十年以後，又重新回來到它的懷抱，並有幸在一種新氣象中當選 副總統，因而我一直不斷把擁護憲法作為自己至為莊嚴的職責，憲法得以很好地實施，滿足 了其擁護者的樂觀願望。我時常關注憲法，對它的執行情況感到滿意，為它在國家的和平、 秩序和繁榮、幸福方面所顯示的成效感到高興，並由此對它產生了一種習慣性的依戀和崇敬 之情。

的確，除此之外，世界上難道還有其他政府形式值得我們如此尊敬和熱愛嗎？

古代有人認為，用最超邁的智慧來看，人類聚居而形成眾多城市和國家乃是令人至為欣悅的事情，這種觀點或許不甚可靠；但有一點乃是確切無疑的：對人類善良寬厚的心靈來說，我們國會兩院的政府經常舉行的集會所展現的景象，不僅令人至為欣悅，而且顯得十分崇高、莊嚴和堂皇，這是任何國家都無法比擬的，而且在我們的政府中，行政權力和立法機關各部門的權力一樣，都由經過其同胞定期選舉產生的公民來行使，他們或制定法律，或執行法律，全都是為了人民的普遍利益。

官服和鑽石除了純粹裝點門面之外，難道還能為此增添任何實質性的東西嗎？那種由偶然繼承所得或出自遠古時代確立的制度的權威，難道會比這種從誠實而具有遠見卓識的人民的內心和判斷中生龍活虎般產生的權威更為可親可敬嗎？後一種權威所唯一代表的乃是人民，它的每一合法機構，無論以什麼形式出現，都是人民力量和尊嚴的反映，都只是為了人民的利益。像我們這樣一種政府，不論存在多久，都是知識和美德在全人類傳播的鮮明標誌。在人類的心靈中，難道還存在比這個令人更為欣喜的目標和想法嗎？如果民族自豪感乃是合情合理的，那麼只有當它源於對國民的純真、知識和仁慈所抱的信心時才能如此，倘若源於詮釋或財富、奢華或榮耀則不然。

但是，我們自由、公正、誠實和獨立的選舉的純潔性，一旦為一些片面和無關宏旨的事情所玷污，我們的自由就會陷於危險之中；如果我們對此竟視而不見，一味耽溺於這些美妙的想法，那我們就未免淪為自欺欺人。一次選舉如果竟以一票只差決定勝負，而一個政黨又可能藉助陰謀詭計和腐敗行徑來弄到這一張選票，因之這個政府就可能是某一政黨為了一己之私，而不是全國人民為了全國的利益而作出的選擇。如果外國政府可以通過諸如奉承或威 脅、欺騙或暴力、陰謀或收買、以及恐怖之類的手段，來獲取這張單獨的選票，那麼所選出 的政府就不是美國人民的選擇，而是其他國家的選擇。那樣就有可能導致外國人統治我們， 而不是我們人民自己統治自己。因而坦率的人就會承認，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勝於命運和機 會的優勢，也就無可誇耀了。

這就是我們那親切可愛而饒有趣味的政府體制，以及它可能遇到的一些流弊。八年來， 美國人民在一位公民的領導下，向各國的明智仁德之士展示了這一體制，激起他們的讚賞和 熱望。這位公民在一系列偉大行動的過程中，表現出謹慎、公正、剋制和堅定的品德，指引 著一個為同樣的美德所鼓舞、為同樣的愛國熱情和熱愛自由的精神所激勵的民族走向獨立與 和平，踏上增進財富與空前繁榮之路。他贏得了同胞們的感戴，博得了世界各國的高度讚揚， 而且他的英名將傳之後世而百代流芳！他自願選擇了退休。祝願他頤養天年，從對自己供職生涯的甜美追憶和人類對他的感激之中獲得快樂，享受他來給全人類、也帶給他自己的日漸增多的幸福之果，欣慰地展望這個國家逐年明朗的未來命運的光輝前景。他的名字仍將是一道防線，他的長壽仍將是一座堡壘，可以抗擊一切危害美國和平的公開或隱蔽的敵人。他自願引退的範例得到國會參眾兩院、各州立法機構以及全國人民的一致推崇，將為他的繼任者所效法。

在下述問題上，我也許最好保持沉默，或者說話謹慎一些。但人總是抱有某種希望的，因而我希望在這個場合大膽發表我見解，而不致於冒天下之大不韙。我認為，人們經過長期 而嚴肅的思考，經過對真理不懈而無私的追求，並且根據原則而作出選擇，應對自由的共和 政體產生熱愛之情；人民根據自己的判斷和意願，按照憲法本身所規定的方式，可以對憲法 作出變更，但在此之前，應對憲法抱有一種依戀，並自覺自愿地加以堅決擁護；應當尊重各 州憲法，對各州政府也要時時予以慎重對待和小心愛護；聯邦內部各州的權利、利益、榮譽 和幸福應當得到公正無私的待遇，不要因為它們在我國東西南北處於不同的位置，也不要因 為各州人民在無關宏旨的問題上持有不同的政治見解和抱有不同的個人愛好，而給與偏袒或 不同待遇；品德高尚的人士，無論屬於何黨何派，都應當受到人們的愛戴；我們要熱愛科學 和文藝，願意贊助一切合理的努力，以扶持學校、學院、大學、研究院和向各階層人民宣傳 知識、美德和宗教的所有機構，這樣做的原因不僅在於，這些機構對不同年齡、不同階層的 人們的幸福和所有形式的社團的幸福有著良好的影響，而且這是維護我們憲法的唯一手段， 可以使它免受諸如巧舌詭辯、黨派精神、陰謀詭計、腐敗墮落和外來影響的時疫這類天敵的 侵害，而這些都是民選政府的災星；我們在內政上要熱愛平等的法律，崇尚公正和奉行人道； 我們要推動農業、商業和製造業的發展，從而滿足人們的生活所需，為人們提供便利，保障 我們的國防；我們要公允而人道地對待美洲的土著部落，使他們對我們更為友好，也使我們 的公民對我們更為友好，從而改善他們的處境；我們要堅定不移地與世界各國維持和平和嚴 守信義，對於歐洲交戰各方，我國政府向來奉行中立和不偏不倚的方針，這種方針獲得國會 兩院的莊嚴批准，受到各州議會和輿論的一致擁護，除非國會另作規定，我們不得加以改變； 我有七年時間主要生活在法國，因而對法國人民產生了一種個人敬意，我衷心希望維持與法 國的友誼，這對兩國人民的榮譽與利益一直有著極大的好處；美國人民強烈的榮譽感和誠實 正直之心，以及他們有關自己的權力和力量的內在情感固然應當加以維護，但同時應當對每 一正當的事業竭力進行認真審議，以杜絕各種刻意渲染的抱怨借口；我國公民在商務活動中 不論受到哪一個國家的損害，我們應首先通過友好談判尋求補償，只有在談判沒有效果時，才將情況陳述於立法部門，由它根據政府和當事人的榮譽與利益要求，決定採取何種新的措 施；只要我能做到，我就要下定決心，在任何時候對任何國家都力求公允，並且與世界各國 保持和平、友好和仁愛的關係；應當對美國人民的榮譽、精神和力量抱有不可動搖的信心， 我向來經常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這上面， 而且從未失望；我要對祖國崇高命運以及我自己對此應盡何種義務的崇高觀念加以深刻領會，這種領會乃是以我早年即已銘心鏤骨的關於人民道德準則和智性改善的知識為基礎的，並且非但不會因為閱歷的豐富和年齡的增長而黯然失色，反而會不斷升華；最後，我懷著謙卑而虔誠的心情，覺得由必要再補充一點，即一個宣稱信仰上帝並自稱為基督徒的民族，應當對宗教懷有一種崇敬的心情，在推薦最佳公職人選時，必須堅定不移地適當考慮其是否敬重基督教，這種對宗教的敬意將使我能夠最大限度的滿足諸位的願望。如果上述條件均能達到，我當奮發努力，俾使國會兩院做出的這一深謀遠慮的決斷，不至於毫無效果。在我面前已經有了一位偉大的表率，而當初立誓要擁護美國憲法的美國人民，仍然抱有同樣的思想和精神、同樣的信念和榮譽、同樣的責任和興趣，因而我毫不懷疑憲法將永葆全部活力，而我則已做好思想準備，打算毫不猶豫地承擔至為神聖的義務，竭盡全力擁護憲法。

上帝乃是至高無上的主宰，秩序的守護神，正義的源泉和所有時代里美好的自由世界的 保護者，願他繼續賜福我國人民和他們的政府，按照它的神聖意旨，保佑這個政府諸事順遂， 永世長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