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赴法的飛機上「走近」代表團成員
一一18年前訪法散記（二）
2004年3月28日，上午9時，我和汪先生乘文物局派的車赴首都機場。
10時許，我們一行按照昨天約好的地點，在北京機場棕榀樹下會齊。
小朱說我們這個聯繫方式和接頭地點，有點神密色彩。
大家辦理好登機手續，在公務倉休息大廳待機。
12時15分登機，乘座СА933航班。12時35分，從首都機場起飛。在飛機上，我仔細翻閱小朱提供的資料，進一步了解了一行人所在單位和本人的情況。
故宮博物院是在明、清兩代皇帝及其收藏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綜合性博物館。1961年，經國務院批准，故宮被定為全國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87年，故宮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名錄。故宮又稱紫禁城。在前後近五百年中，共有24個皇帝曾在這裡生活居住和對全國實行統治。紫禁城南北長961米，東西寬753米，佔地面積達780，000平方米，宮殿建築總面積達163，000平方米。院內現有藏品百餘萬件。
作為這個中外聞名的博物院的常務副院長李季，他1982年獲吉林大學歷史系考古學學士學位。曾經擔任過國家文物局文物保護處副處長、處長；中國歷史博物館展覽部主任、副館長；國家博物館副館長。著有《兗州，西吳寺》、《千秋索隱，百年尋覓——國中文明的起源》等著作。
從資料上了解的情況是有限的。其實在我沒認識李季以前，我們文化廳的一些人就向我介紹了不少有關他的情況。他不僅有很高的專業知識，實踐經驗也相當豐富，更重要的極具人格魅力。
我暗自慶幸，此訪遇上個好團長。
上海博物館創建於1952年，是一座大型的中國古代藝術博物館。建築總面積39，200平方米，館藏珍貴文物12萬件，包括青銅器、陶瓷器、書法、繪畫、玉器、竹木漆器、甲骨、璽印、少數民族工藝等21個門類，其中尤其以青銅器、陶瓷器、書法、繪畫為特色。藏品之豐富、質量之精湛，在國內外享有盛譽。
作為這個大館的副館長汪慶正老先生今年74歲，是我們代表團公認的形象大使，他滿頭銀白，一派學者風度。他1952年畢業於東吳大學，隨後即進入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和上海博物館工作，到現在已經足足半個多世紀了。汪老在中國陶瓷史、中國錢幣史和中國碑帖的研究領域中均負有盛譽。他主編的《中國陶瓷史》、英文版《中國陶瓷辭典》和《中國貨幣大系——先秦卷》、《景德鎮彩繪瓷器》等都受到學術界的推崇。
汪老目前擔任中國古陶瓷學會會長、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委員、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副主任、還是上海復旦大學和上海大學的兼職教授。對於汪老，自從我看到他第一眼時就感到特別精幹。別的不說，74歲的老人還在第一線工作，而且是終生職業。
從昨天晚上聚餐到今天出發，我通過細心的觀察，發現他講究服飾儀錶，言談適度得體，舉止從容輕鬆，思維非常敏捷。在汪老身上，處處讓人感受到典型南方人的精明能幹，學者的儒雅風範。
我覺得，汪老本身就是一本厚重的書。
我和筆名孫郁的文學碩士——孫毅同志為鄰而坐，不時的傾心交談。他一米八的大個兒，戴一付眼鏡，長的很壯實，一看外表就知道是東北漢子。他祖籍大連，妻子叫孫玉琦，女兒在北京四中讀書，是學校的高材生。他不僅是中國作家協會的會員，還是矛盾文學獎評委。人生經歷比較豐富，做過知青，在北京日報文藝部當過主任，後調到魯迅博物館任副館長、研究館員。
通過和他交談，我感受到他有強烈的正義感和厚重的責任感，還有深深的平民意識。他工作思路新，敢于堅持改革，講究工作效率，根博物館的實際解決了職工生活中許多具體問題。他籌劃能力也強，針對作家的工作特點，策划了不少有影響的學術研討活動。他注意樹立自己的良好形象，每天堅持讀幾個小時的書，寫一千字左右的東西，經常步行上班。
他知識面較寬，在一些問題上有自己的見解，他給我講研究魯迅的成果，談自己寫《魯迅與周作人》、《文字後的歷史》、《百年苦夢》等作品的感受，興奮時，能把他寫的著作背上一大段。
我在和他交談的過程中深感自己書讀的少，對一些當代有一定影響的文學作品讀的更少，客觀上我從事的是軍事工作，主觀上還是努力不夠。
文化也要靠積累，沒有積累就沒有文化的積澱。這種積累不能憑一時興趣，要持之以恆才行。
我和孫毅談的很投緣，彼此約定做個好朋友。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雖不能常見面，卻是經常思念，雖不能常常提起，但終生不會忘記的好朋友。
關於魯迅博物館的一些自然情況，我是在資料上得知的。1924年，已經因為《狂人日記》、《阿Q正傳》等著作而贏得巨大聲譽的魯迅，買下了北京阜成門內西三條21號院，親自設計改造，建成一座帶有「老虎尾巴」和後院的獨具特色的小四合院。後被闢為魯迅博物館。保存完好的魯迅博物館故居和全面展示魯迅一生的大型展覽是博物館的基本陳列。為了使更多的人了解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魯迅，一個相當規模的魯迅生平展常年在館外流動展出。由於數萬件魯迅文物絕大部分保存在博物館內，由於歷年來搜集整理了相當豐富的魯迅資料，由於《魯迅研究月刊》的編輯出版等，魯迅博物館已經成為國內外魯迅文物資料中心，宣傳研究中心。
我們這個代表團年紀最小的是朱曄。2月21日，我到國家文物局辦事，在外事辦公室認識了她。當時已經知道，我們即將作為一個代表團出訪，她還送我一張名片，特意寫下了聯繫的手機電話。這以後因為出國的具體問題，她給我打過電話，提示需要帶的東西，僅此而矣。那個時候，我只知道她是大連人，是國家文物局外事處的翻譯。
這次從有關資料上我了解到，她是英語語言文化專業文學學士、法學碩士。對於組織協調文物境外展覽很有經驗，多次參與赴境外中國文物展覽的籌備工作。2001年先後在德國、瑞士和英國舉辦的《青州佛教造像展》等，她都參與了籌備，還參與過中國流失境外文物的返還工作。今年，她又承擔了在法國舉辦的大型中國文物展覽《四川出土文物展》、《孔子文化展》、《康熙時期藝術展》和《神聖的山峰展》的具體籌備工作。對小朱的情況了解得多了，我越發感到後生可畏。
遼寧是我國北方文物大省之一，地上地下保存著十分豐富的文物資源。目前，全省有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35處，省級文物保護單位201處。遼寧省博物館屬於中國大型歷史藝術類博物館，珍藏文物11萬件，其中歷代書法、繪畫、古代緙絲、紅山文化玉器、遼代出土文物都堪稱國寶。
多年來，遼寧省博物館館藏文物先後赴美國、日本、芬蘭、韓國、香港等10餘個國家和地區，舉辦了不同規模、各具特色的展覽。
客機在雲海的上空飛翔，我的思緒在心海中激蕩：這次能隨汪老這樣「國寶」級的文化大家，李團長這樣文博系統的著名專家，孫毅這樣文學領域的知名作家，朱曄這樣身居國家文物局的外展行家一起赴巴黎，真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