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女人有幾何?
俺也不知多少個。
昨天一孩喊俺爹,
不知他娘是哪個?——《無題》張宗昌
百年中國,詩人成群,能讓詩句流傳,時而還被人惦記著的創作者,實在不多。
而如同張宗昌這樣另闢蹊徑的,更可謂是屈指可數,想必現代也只有賈淺淺的路子能和張宗昌來分個高下。
不過,不想當打油詩詩人的「狗肉將軍」不是好男人,比起個人的成就與履歷,還得是奉系軍閥頭目之一的張宗昌更甚一籌!
從飽嘗人間冰涼的張家農娃到軍閥中的混世魔王;從痴情顧家好男人到二十三房姨太分不清;從粗狂野蠻髒話連篇到能文能武的父母官,張宗昌的一生好一個傳奇得了?
1882年的農曆正月十五,張宗昌出生了,他選了個好日子降生到張家,正所謂是「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張宗昌這可是天生要當官的命啊!
不過,年少時候的張宗昌,可謂是絲毫沒有體驗到上天眷顧、命中注定的幸運感,反而是把清貧人家該有的疾苦都經歷了一遍。
雖然有了個正月十五出生的兒子,張家的運勢依舊沒有得到改善,該窮還是窮,不過在對待這個「小燈官」時,張家長輩給了最大氣的教育支持。
這使得張宗昌幼時便得以進入私塾學習,他的名字還是私塾老師起的名,意為「昌盛張家」。
這段私塾學習的經歷給張宗昌往後發展文學打下基礎,能讀也能寫,不至於真的當了個有頭無腦的粗人。
不過,張宗昌日後寫下來的那些打油詩,只能說是小眾、獨特,欣賞的人對其青睞有加,不能理解的人滿頭問號。
沒讀幾年書,張宗昌便迫不得已輟學,因為家中實在太窮,連衣食問題都無法解決,何來精力談風花雪月?
童年時候,張宗昌時常都是衣不蔽體、食不飽腹,若是夏天還好,在太陽下面一曬,人渾渾噩噩地睡去,飢餓感也就不那麼強烈。
可是一到冬天,饑寒交迫的感覺真不是人受得了的,張宗昌用穀草蓋住自己,渴望摩擦身體帶來一點熱度,但寒風呼呼的一吹,睡意全無,只有如臨冰窖的痛苦……
為了度日糊口,小小年紀的張宗昌就做過許多活計,比如放牛、做放銃手、當酒樓小二等,可以說是個在底層生活摸爬滾打的老手了。
這樣的人生經歷,是福還是禍呢?
它讓張宗昌早早的就明白,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間才是最痛苦的煉獄;但是它又讓張宗昌對再惡劣的環境都不屑一顧,磨練了他的意志與韌勁……
任何事情都有著它的雙面性,張宗昌適應著它,接納著它,也在其中汲取著所需的「營養」。
十五歲,張宗昌老家膠東碰上百年一遇的荒年,民不聊生,張宗昌不想坐以待斃活活餓死,決定逃荒關外。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沒傘的孩子跑得最快。張宗昌打工的經歷說起來就能滔滔不絕,混跡山東的那兩年時間,張宗昌打了數種零工,也賣過力氣,還曾給老財家放牧。
這些零零散散的工作,都只能說是賺個糊口的小錢,沒什麼實際的本事長進。
真正讓張宗昌的事業路走上正軌的,是1899年,張宗昌機緣巧合之下應召在中東鐵路當起了築路工。
別看這份工作也不過是裝卸、扳道等力氣活,我們應該看的,是它給張宗昌帶去的各種附加利益。
因為張宗昌在眾多工人裡面,總是最吃苦耐勞、重情重義的那一個,當時領導他們的一個俄國人對其是十分的器重,連帶著張宗昌在工人中也有了威望。
與俄國人打交道,讓適應能力極強的張宗昌學會了流利的俄語,雖然只是皮毛,但是應付日常交流那是沒有問題可言的。
再之後,張宗昌升職了,他被調去西伯利亞淘金廠當工頭,在這裡,張宗昌學會了淘金技術,還在與同伴打獵為生的日常中,鍛鍊出百發百中的叫絕槍法。
經歷過這麼多磨難與鍛煉,張宗昌早已從一個被「神」指定的天命小孩,變成了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
張宗昌接近一米八五的個子,一身腱子肉強壯無比,能幹得下賣力氣的粗活,也能耐得住性子搞學習,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
是1911年,俄國報紙上面刊登了關於中國革命的各種事件與進度,在西伯利亞的張宗昌這才了解到,原來中國正面臨一場註定腥風血雨的變革。
這場革命,既是關鍵的轉折點,也可能一步踏錯跌入萬丈深淵。
這些年在國外生活的經歷,早讓張宗昌對革命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加之他在別人的牽線搭橋下,意外和革命志士張西曼等人成為知己,了解到許多內情與激勵人心的消息。
張宗昌當即決定,要回國支持革命,投身參軍報效祖國。
起初,剛回國的張宗昌投奔的是山東軍,受都督胡瑛的管轄,但是不久之後張宗昌隨軍前往了上海,遂在陳其美麾下擔任團長。
短時間內,張宗昌就由名不見經傳的小部下躋身團長之列,可以看出其能力是風毛菱角的排行,不管在這樣的環境與崗位中,都深受領頭的器重與提拔。
1913年,張宗昌再次升任,為江蘇陸軍第三師師長,不過二次革命中,張宗昌卻突然倒戈,投奔馮國璋,成了直系軍閥。
在馮國璋麾下,張宗昌率領部下共打了兩次仗。
一次是1918年的護法戰爭,張宗昌大敗而逃,第二次是對陣江西督軍陳光遠,張宗昌的謀略也略輸一籌。
經過兩次敗仗,張宗昌落得個「狗肉將軍」的臭名聲,在江蘇無法服眾沒了立足之地。
想必張宗昌本人是又氣又惱,同時還有著萬分的不甘心。既然江蘇不留他,他自找留人地,張宗昌在與直系曹錕也鬧翻後,轉而投靠張學良,改為奉系,開啟傳奇的後半生。
因為吃了敗仗,又是初來乍到,張宗昌在奉系最開始的日子並不好過,一切都從基層做起。
不知是不是那句「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這時候才發揮作用,來到張作霖、張學良父子旗下不久後,張宗昌居然開始轉運。
是胡匪盧永貴,主動下戰帖要和張作霖對著干,然而當時張作霖當時在直系對戰中大敗而歸,養精蓄銳還來不及,根本無兵迎戰。
這個讓腦仁疼的麻煩,最終被張作霖甩給張宗昌全權負責,要求張宗昌率領人數不多的憲兵營去迎戰。
敵我雙方人數相差巨大不說,就連勢力那也是懸殊的,張宗昌正犯愁,怎麼才能把這個燙手的山洋芋給扔出去,卻不想一個巨大的驚喜正在前方等著他。
盧永貴是個悍匪,根本不懂用人之道,他底下的大小頭目也並非忠心耿耿,張宗昌派人一打聽,居然發現盧永貴的手下大多是當年與自己一同闖山東的同鄉!
鄉親們的情感牌一打出來果然受用,要知道當年在中東鐵路闖生活的時候,裡面大多數的山東老鄉,對張宗昌、「張長腿」的名號都有所耳聞。
在一番遊說之下,盧永貴的手下的頭目們紛紛倒戈,投入張宗昌麾下,同時當年還有許多從俄國逃難來到中國的白軍,張宗昌也乘機收納。
不久之後,張宗昌本來勢單力薄的第三旅,居然變成了人數最多、不可小覷的一支隊伍。
據統計,當年意氣風發的張宗昌,手底下掌管著近萬名的士兵,這給了張宗昌在軍中足夠的底氣,但是也給張宗昌帶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首先,人數多是好事,但是一件麻煩事,開銷大更難以系統性的管理。
尤其是張宗昌的這支軍隊還十分特殊,聚集了各式來路的匪氣士兵,他們大多數不樂意服從強硬的管理,只聽從張宗昌一個人的吩咐,這讓其他奉系軍十分不滿。
張作霖既要應付其他軍閥的埋怨,又要負擔起這近萬名士兵的軍費開銷,壓力甚大,更何況張宗昌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
因為張作霖無法給予更多的經費支持,張宗昌居然自作主張帶兵在駐紮地種植鴉片,以補貼軍用,雖然是出於好心,但是嚴重違反了紀律要求。
張作霖企圖設想將這一連串的問題連根拔起,而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那就是裁軍遣散。
1923年的秋天,為了找到一個理由遣散,也為了讓張宗昌心服口服,張作霖找了個借口,表面上是為了閱兵檢查,實際上是為了挑毛病找刺兒。
這個軍事演習可是張宗昌的第三旅自從成立以來第一次面臨這樣嚴肅的檢閱,不僅底下的士兵被這嚴苛的訓練折磨得夠嗆,就連張宗昌也忍不住發發牢騷。
那日正在演習過程中,蹲在一旁的張宗昌罵道:他,媽的,這是哪個龜,孫子的計劃,弄得我們這樣!
而好巧不巧,被張作霖派來檢閱的郭松齡剛好聽到張宗昌這句不好聽的牢騷,都是軍中的漢子,有什麼不滿意都當面說了,郭松齡面色不好的問他:你在罵誰?
張宗昌被嚇一跳,他雖然不服氣,但是可不好與郭松齡硬剛,只好打著哈哈,圓場地說:這是我的口頭語,沒有指罵任何人。
這樣拙劣的借口郭松齡顯然是不相信的,他明白張宗昌這是在自找台階,不過郭松齡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張宗昌,被人平白無故罵一句,他自當要找回自己的臉面。
他指著張宗昌的鼻子,惡狠狠地說:我、你媽,這也是我的口頭語。
你來我往地說到這一句,事情似乎進入死胡同,接下來就是兩個人徹底撕破臉,還大有可能出手相向。
郭松齡擺好架勢,都準備迎接張宗昌的拳頭了,然而只見張宗昌的臉色只是黑了一瞬,繼而又笑說:郭二大爺,你、俺媽,那你就是俺的親爸爸,還有什麼好說的?
本來是不可避免的一場惡戰,硬是被張宗昌的這點小聰明給糊弄過去。
郭松齡雖是張作霖派下來的,但是年齡上可比張宗昌還要小上兩歲,這張宗昌一句「親爸爸」喊得好聽,也是示好的意思,郭松齡不可能還往下追究。
但是不得不說,張宗昌喊爸爸這樣的厚臉皮,真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郭松齡經過此事,本來對這個出身低下、做事莽撞的粗人沒什麼好映像,如今反而是刮目相看了。
他本是奉命行事要挑毛病的,回了張作霖那裡居然說了張宗昌不少好話,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而張宗昌呢,顯然真是個沒心沒肺之人,他喊一個小輩為「親爸爸」的趣事兒被傳了出去,親信詢問他是否要讓下屬們不要議論,然而張宗昌卻說:我叫他爸爸,反正他不是我爸爸。
如果說口頭上吃點虧能夠化干戈為玉帛,那麼張宗昌可是撿了個大便宜了!
張宗昌的事情,張作霖也從郭松齡那裡聽聞了,此事過後,張作霖對張宗昌越發的讚賞,很多事情都願意重用張宗昌,為張宗昌之後成為奉系軍閥頭目之一奠定了基礎。
從1924年開始,張宗昌的事業就平步青雲,但是其婚姻生活上,就顯得不那麼一帆風順了。
昨天一孩喊俺爹,不知他娘是哪個?
張宗昌這句詩寫得不假,如若當真是走到街上一個小孩闖過來抱著張宗昌喊爹爹,張宗昌恐怕真不知自己又是在哪裡留了情!
原本,張宗昌還是個痴情的好男人,是後來遇上了婚變,才讓張宗昌性格大改,整日尋花問柳,流連於煙花場所。
張宗昌曾經在山東老家,有一門包辦婚姻,原配妻子賈氏與張宗昌一樣,出身寒門,兩個命苦的人被媒妁之約綁在一起,也算是相依為命。
然而從始至終,張宗昌對妻子賈氏都沒有感情可言,加上後來張宗昌出門在外,又參軍報國,和賈氏團聚的日子屈指可數。
二人並沒有孕育子女,所以之間的牽絆也近乎沒有。1916年,張宗昌被敵人暗殺,他自己化險為夷逃過一劫,妻子賈氏卻死於賊手。
是1904年左右,出門在外闖關東的張宗昌認識了他一生最愛的妻子袁氏——袁書娥,也是張宗昌唯一承認為自己妻子的一個傳奇女子。
相比較賈氏,袁氏可謂是獨得張宗昌的寵愛,袁氏有將近一米七的個子,在一米八五的張宗昌身邊也顯得嬌小。
她長得漂亮,性格也是開朗時髦的那一種。與張宗昌結婚近十年,二人依舊感情濃厚,每當張宗昌外出回到家後,他們總要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在風氣並不開放的那時候,這對夫妻真的算是時髦且奔放的一對兒了,對於此,張宗昌家的僕人們也都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袁書娥與張宗昌一共孕育了三男三女,不過他們的三女兒春梅,並不是袁書娥與張宗昌所生,而是和一個姓賈的瘸子通姦所生。
原來,袁書娥有一個親妹妹,叫做袁中娥,這個妹妹年小三歲,可心思不是一般的深。
她見姐姐嫁了一個好夫家,並且張宗昌對她還極為寵愛、呵護,便時常來張家走動。
名義上她是為了來探望姐姐,與姐姐說說話解悶,而實際上卻是為了暗地裡打量這個殺伐果斷的軍閥,也就是他的姐夫張宗昌。
這不瞧不要緊,一瞧嘛,反而是把自己一片芳心給許了出去。
張宗昌身材魁梧,在他身邊就有著一種濃厚的被保護欲,更何況當年張宗昌功成名就,對女人也是極為呵護。
袁中娥在這一來二去的探望中,愛慕上了自己的姐夫。
那個年代,雖說成功男子家中少不了三妻四妾,然而姐妹共侍一夫的事情還是不符合倫理,要遭到唾棄的。
袁中娥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瞞著姐姐偷偷和張宗昌交好,明裡暗裡的誘惑張宗昌。
張宗昌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裡經得住袁中娥這樣大膽的勾、引?不久之後,二人發生了不可扭轉的關係,還東窗事發,被袁書娥知曉。
袁書娥對張宗昌那也是真愛,丈夫和妹妹發生關係,袁書娥怒火中燒,又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暫時阻斷了二人的來往,靜止袁中俄再來張家。
此時的張宗昌一百個後悔,他對袁中娥並沒有多少感情,但是事情走到這一步,他是怎麼做都是錯。
袁中娥也是個鬧挺的主兒,在袁書娥與她反目成仇之後,她還不罷休,在家中發誓非張宗昌不嫁,否則就絕食自殺。
袁中娥動的是真格的,她七天不進食,只喝涼水度日,到最後還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家醜不可外揚,為了避免袁中餓的事情持續發酵傳出去,袁書娥只能妥協,讓張宗昌把自己妹妹納為了二房。
不過,袁中娥這件事就彷彿自此成為了袁書娥心中的一根刺,每日都讓她隱隱作痛,她憤恨又委屈,只好拿張宗昌出氣。
袁書娥隔三岔五的就要找張宗昌大吵一架,夫妻倆的關係不似從前,張宗昌數月以來,也被這些糟心事弄得煩不勝煩。
他已經無力招架袁書娥的挑刺,後來就只好借口不往家中走,幾日都不見人影。
張宗昌的撂攤子,讓袁書娥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恰巧這時候,有一個多情人,也就是賈瘸子出現在袁書娥身邊。
這個賈瘸子,明擺著是聽聞夫妻生了間隙,沖著張家的財產來的,對袁書娥那是阿諛奉承、十分體貼。
袁書娥心中是一百個敞亮,但是賈瘸子長相英俊,溫柔細緻,倒是不失為一個好的「同伴」。
就這樣,袁書娥把賈瘸子帶在身邊,二人還通姦發生了苟且之事,她的三女兒春梅就是這時候懷上的。
既然張宗昌不著家,那麼袁書娥就光明正大地與賈瘸子出雙入對,毫不顧忌,日子不久,風言風語的就傳到張宗昌耳邊。
張宗昌專門出其不意地挑了一個日子回家,果然撞見賈瘸子又在袁書娥身邊獻殷勤。
張宗昌從腰間掏出傢伙什,目光炯炯的就要瞄準賈瘸子,下的賈瘸子連忙逃跑。
不過當時號稱神槍手的張宗昌並沒有起殺意,不過是想要警告賈瘸子不要再犯,所以這一槍沒有擊中。
張宗昌明白,袁書娥這是在做給自己看呢,她不滿自己出軌,所以也要還上一筆才行,如此袁書娥泄了氣,可也代表兩人再也無法回到恩愛的曾經。
那個寫:
玉皇爺爺也姓張,
為啥為難俺張宗昌?
三天之內不下雨,
先扒龍王廟,
再用大炮轟你娘。
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宗昌對於妻子出軌,居然沒有追究,還讓袁書娥身上了姦夫的孩子也就是春梅!
張宗昌為了排解心中苦悶,也是自此,開始留戀煙花場所,出入各式的酒樓妓院,尋花問柳,好不風流。
據統計,張宗昌總共有二十三姨太太,多是妓院裡面的美小姐以及戲院裡面的戲子,張宗昌對這些姨太太,感情不深,留下子嗣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這些姨太太們,對張宗昌也談不上感情深厚,無非是覺得張宗昌財大勢大,能夠救自己出那水深火熱的地方。
張宗昌把這些姨太太娶回家,寵幸一段時間便拋之腦後忘記了,姨太太們後來也大多改嫁,張宗昌從不阻攔。
從此看來,張宗昌這到底是風流成性,還是做戲給真愛袁書娥看,就不得而知了。
張宗昌於1932年的九月被鄭繼成槍殺於濟南車站,而他的最後一房姨太太納於1931年。
對於感情這件事,張宗昌曾對手下說過一句經典話:你睡不到的女人和別人誰並沒有錯!
可是現實的婚姻生活中,張宗昌真的有這樣洒脫嗎?
想必,和袁書娥之間的婚變,是張宗昌一直耿耿於懷的一件事情吧,否則是怎樣的「覺醒」能夠讓一個痴情好男人變成風流成性的多情郎呢?
張宗昌死後,袁書娥似乎也真的才將一切釋懷,因為張宗昌勢力不再,袁書娥帶著幾個孩子的生活並不好過。
後半生幾乎都靠著典當家產為生,袁書娥常常跑到陽台哭訴:宗昌啊!你為什麼死得這麼慘啊?你看我們現在過的是什麼生活!
可惜啊,無奈啊,張宗昌對這些話是一句也聽不到。
如果說,沒有當初的把持不住,沒有袁中娥的突然闖入,張宗昌與袁書娥可能是那個年代中難得一見的恩愛夫妻。
然而,是誤會、是插曲,讓兩個相愛的人中間橫隔上一條無法跨越的河流,讓他們白白錯失了那麼多年的相愛時間,直等到物是人非,才後悔不已!
張宗昌被後人稱作是「三不知將軍」,也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姨太太,不知道有多少槍,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
但是我覺得,張宗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因為只有把生活過得糊塗一些,那些可以不追究的煩惱才能名正言順地拋之腦後……
最後,奉上幾首張宗昌將軍的詩作:
《大風歌》
大炮開兮轟他娘,
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張宗昌,
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詠閃電》
忽見天上一火鐮,
疑是玉皇要抽煙。
如果玉皇不抽煙,
為何又是一火鐮?
《詠雪》
什麼東西天上飛,
東一堆來西一堆。
莫非玉皇蓋金殿,
篩石灰呀篩石灰。
《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上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