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家有3個女兒,大女兒有狐臭沒人願意娶,後來竟被我撿了漏

2025年05月07日06:12:03 情感 1803

撿到的幸福

"周大夫,這號小夥子竟是您?"岳母一臉震驚。

我笑笑,接過診療本,目光卻不經意落在了一旁低頭的姑娘身上。

那是1988年的夏天,縣城的蟬鳴聲像是要刺破耳膜,連風扇都吹不散的悶熱讓人喘不過氣。

我叫周建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正如我這個普通人一樣。1982年從醫學院畢業後,我被分配到了縣人民醫院外科。能當上正式工,還是國家幹部,在那個年代算是"鐵飯碗",多少人羨慕得緊。

可這"鐵飯碗"也有苦處,值夜班是家常便飯,遇上急診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我的青春期在解剖室和病房裡度過,一晃眼都快三十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沒有。母親急得不行,整天念叨著:"建國啊,你這醫生不得了,可這婚事也不能這麼耽擱啊!"

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成了我的"婚姻介紹所",三天兩頭地往家裡領姑娘。那些姑娘不是嫌我工作太忙,就是嫌縣醫院的宿舍太簡陋。

母親每次都嘆氣:"兒啊,你這一天到晚泡在醫院裡,哪個姑娘受得了啊?"

我總是笑笑:"急啥子嘛,緣分到了自然來。"

那個悶熱難挨的初夏下午,門診部的走廊上擠滿了病人。我剛送走一個闌尾炎患者,劉護士匆匆跑過來:"周醫生,李主任說有個特殊情況,讓您親自看看。"

接過病曆本,我隨口問道:"什麼特殊情況?"

"狐臭。"劉護士壓低聲音,"患者是個年輕姑娘,家裡託了關係,李主任說您技術好。"

診室里進來一對母女。女兒約莫二十六七歲,穿著淺藍色的確良襯衫,低垂著頭;母親五十左右,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愁容。

"小周醫生,我是張桂芝,聽李主任說你醫術好,特地來找你看看。"張阿姨語氣里透著懇切。

我翻開病歷:李淑華,26歲,女,狐臭癥狀,曾在市裡多家醫院就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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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華啊,這是周醫生,你別害羞,有啥說啥。"張阿姨拍了拍女兒的手。

淑華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像是秋天的湖水,卻又帶著幾分哀傷。

"小周醫生,這孩子從十八歲就有這毛病,去年相了三次親,都因這事吹了。你說這孩子,又勤快又聰明,就這麼個毛病,可把我們愁壞了。"張阿姨一邊說,一邊用手絹擦眼角。

淑華的臉漲得通紅,眼圈也紅了。

在我們那個年代,狐臭被視為難言之隱,尤其對姑娘家來說,簡直是婚姻路上的一道天塹。

"平時怎麼處理的?"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不想給患者更多的心理負擔。

"每天洗三次澡,換兩次衣服,冬天也是。"淑華聲音很輕,但字句清晰,那份堅韌讓我心裡一動。

"冬天?那不得凍壞?"我隨口問道。

"習慣了。"她淺淺一笑,嘴角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我沒來由地想起了大學宿舍的水龍頭,冬天的水涼得像刀割,洗個臉都要鼓足勇氣。這姑娘每天洗三次澡,該是怎樣的堅持?

診斷結果很明確:腋臭,也就是俗稱的狐臭,需要做小手術。

手術前一天,我去病房查房。淑華正在看書,見我進來,慌忙合上放在床頭櫃上。

"看什麼書呢?"我隨口問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我笑了:"保爾·柯察金?我大學時也愛看。"

"嗯,這本書我看了好多遍。"她指著書的扉頁,上面工整地寫著:"痛苦和磨難是人生的老師。"

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靈魂。

手術很成功。腋下的汗腺被部分切除後,狐臭會減輕很多。

出院那天,張阿姨拎著兩隻土雞硬塞給我:"小周醫生,這是自家養的,你嘗嘗。"

我連忙推辭:"這不合規定,您快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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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咋能算紅包呢?不過是鄉里鄉親的一點心意。"張阿姨執意放下,轉身就走。

淑華站在走廊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輪廓。她沖我點點頭,嘴角勾起那個小小的酒窩。

一星期後,淑華來複查。她穿了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頭髮紮成馬尾,看起來比住院時精神多了。

"傷口恢復得不錯,注意保持乾燥就行。"我一邊寫病歷,一邊隨口問道,"回到學校了嗎?"

她愣了一下:"您怎麼知道我是老師?"

我這才意識到她沒告訴過我職業。"猜的,看你讀書的樣子,像個知識分子。"

她笑了,那笑容像是春風拂過湖面:"我在縣城第三小學教語文。現在放暑假了,正好有時間做手術。"

從那以後,淑華每周都來複查。有時候她會問我一些專業問題,有時候我們聊聊工作和生活。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開始期待周三的複查時間。

有一次,她帶來一本《簡愛》:"周醫生看過嗎?我很喜歡這本書。"

"沒讀過,我大學除了專業書,看得最多的就是《麻醉學》和《外科手冊》。"我半開玩笑地說。

她認真地說:"這本書講的是一個貌不驚人但內心強大的女子的故事。我覺得,一個人的價值不在於外表,而在於內心。"

她的目光清澈而堅定,讓我想起那句"痛苦和磨難是人生的老師"。

夏天過去,秋天來了。淑華的複查次數逐漸減少,但我們的關係卻越來越近。有時候下班後,我們會在醫院旁邊的小公園散步,聊聊各自的工作。

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也是個很好的講述者。她告訴我教室里的趣事,孩子們稚嫩的笑臉,黑板上歪歪扭扭的粉筆字;我給她講醫院裡的故事,從生到死,從痛苦到希望。

我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喜歡有個人可以分享日常的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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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一天,我下夜班回宿舍,發現門口放著一個飯盒。打開一看,是熱騰騰的雞湯麵,上面還有兩個荷包蛋,旁邊還有一張紙條:"夜班辛苦了,記得趁熱吃。"

我站在走廊上,秋風吹過,卻感到一陣暖意。這是多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自從來到縣城,除了偶爾回老家,我幾乎沒吃過一頓像樣的家常飯。

那天晚上,我一邊吃著面,一邊想著淑華的笑容,心裡有什麼東西悄悄地改變了。

然而,生活從來不會一帆風順。當我提出想去淑華家拜訪時,她猶豫了:"建國,我家裡情況有點複雜..."

原來,淑華有兩個妹妹,都已出嫁,家境都不錯。唯獨她因為狐臭的問題,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對象。在那個看重"門當戶對"的年代,她的父母擔心大女兒嫁不出去。

"我爹是老實巴交的木匠,一輩子就盼著女兒們能嫁個好人家。我這樣的情況..."淑華的聲音低了下去。

我抓住她的手:"淑華,我不在乎這些。"

她搖搖頭:"你不知道,我們家那個小地方,人言可畏啊。"

幾經周折,我終於見到了張阿姨。她把我拉到一邊:"小周醫生,你是好人,可你想清楚了嗎?淑華這情況,你家裡能接受嗎?"

我笑了笑:"張阿姨,在醫生眼裡,這不過是個小毛病。再說了,我喜歡的是淑華這個人,不是她的氣味。"

張阿姨的眼圈紅了:"好孩子,好孩子啊!"

回家後,我把這事告訴了母親。她坐在老式方桌前,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建國啊,你條件不差,怎麼偏偏看上個有狐臭的姑娘?"

"媽,人家姑娘挺好的,勤快、善良,還是老師。"

"再好有啥用?這種毛病是祖傳的,以後生了孩子咋辦?"母親急得直跺腳,"你爹娘就你一個獨根苗,可不能讓你選個有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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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陣酸澀:"媽,這叫疾病,不叫'有病'。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這麼迷信?"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執意要娶,就別認我這個娘!"母親氣得摔了茶碗。

那段日子,家裡雞飛狗跳。父親雖然沒明說反對,但眉頭總是緊鎖;母親更是三天兩頭到醫院鬧,說要帶我去見別的姑娘。

更要命的是,醫院裡的流言蜚語也多了起來。劉護士有一天偷偷告訴我:"周醫生,大家都在傳你要娶個有狐臭的媳婦,李主任好像也不太高興。"

我啞然失笑:"怎麼,難道有狐臭就不是人了?"

劉護士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世俗的眼光難以接受,只是人言可畏。

最難熬的是淑華。她漸漸不願意來醫院了,我們的見面次數越來越少。

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氣,決定去淑華家攤牌。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我拿著傘,一路小跑到了淑華家所在的單位宿舍。

敲了半天門,才有個鄰居探出頭來:"找誰啊?"

"我找李淑華老師。"

"哦,李老師啊,她好像回娘家去了。你是她對象吧?這兩天她爹媽鬧得挺凶,好像是反對你們處對象。"鄰居大嬸一臉八卦地說。

我心裡一沉:"她什麼時候走的?"

"下午吧,拎著個包,也沒打傘。"

顧不上多說,我衝進雨里。淑華的娘家在東關,離這裡有十多里路。這雨夜,她要怎麼走啊?

我先去了汽車站,沒找到;又去了她們學校,也沒人;最後,我想起了老火車站。那是個已經廢棄的小站,我們曾經在那裡散步聊天。

雨越下越大,我的褲腿全濕透了,鞋裡灌滿了水。

遠遠地,我看見老站台的候車室里有個模糊的身影。我加快腳步,沖了過去:"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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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角落裡,身邊放著一個舊帆布包,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見到我,她愣住了:"建國,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到處找你,想著你可能會來這裡。"我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你這是要去哪?"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靜一靜。"她的聲音哽咽了,"建國,我們分手吧。我不能讓你為難,更不能讓你和家裡鬧翻。"

我蹲下身,抓住她冰涼的手:"為什麼要分手?因為別人的閑言碎語?因為我媽的反對?"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淚還是雨:"你知道今天老劉頭是怎麼說的嗎?他說縣醫院的周醫生是被我下了蠱,不然怎麼會看上我這種有狐臭的女人?建國,我不能毀了你的名聲..."

我打斷她:"淑華,聽我說,我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看到的是一個堅強、善良的姑娘,不是一種氣味。"

我把傘舉過她頭頂:"嫁給我,好嗎?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有多少困難,我們一起面對。"

那一刻,雨聲彷彿靜止了。她慢慢抬起頭,眼睛裡閃爍著光:"你真的不在乎嗎?"

"我在乎的只有你。"我伸出手,"跟我回家。"

回家的路上,淑華告訴我,她爹怕我是因為一時衝動,託了縣裡的關係偷偷調查我的為人。"爹說你是個好人,但他怕我連累你。"

我笑了:"你爹倒是明白人。不過他不用擔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

婚禮辦得很簡單,就在醫院的食堂里。前一天,母親紅著眼睛來了,帶來了她親手縫的被褥。

"建國,你認準的路,娘不攔你。"母親嘆了口氣,"只是希望你們好好的。"

婚後,我們住在醫院分的一間小平房裡。屋子不大,但五臟俱全。淑華把它收拾得乾乾淨淨,窗台上擺著幾盆她從學校帶回的綠蘿

晨光熹微的時候,我常常醒來,看著她在盥洗室忙碌的身影。即使在最冷的冬天,她也堅持每天清潔、更衣。床頭柜上總放著一瓶花露水和一包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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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問我:"周醫生,你媳婦那個...治好了嗎?"

我總是笑笑:"什麼治好不治好的,人挺好就行。"

有時候,我會想起那個雨夜。如果我沒有去找她,如果我聽了母親的話,我的人生會是什麼樣?也許會娶個所謂"門當戶對"的姑娘,也許會少了許多閑言碎語,但我一定會少了現在這份踏實和溫暖。

十年時光匆匆流逝,淑華的狐臭已經輕了許多,只有在非常炎熱的夏天,才會略有氣味。每當我回到家,總能聞到淡淡的肥皂香。

"累了吧?"她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上面是兩個完美的荷包蛋,就像十年前那個夜班後的飯盒一樣。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突然明白,人這一生,要的不過是被真心對待。所謂的"撿漏",其實是我撿到了真正的幸福。

淑華常說:"我可能永遠不能根治,但我會用我的方式去愛你。"

是啊,人生漫長,誰沒有缺陷?真正的幸福不在於找到一個完美的人,而在於兩個不完美的人彼此包容,共同經營那份來之不易的平凡日子。

就像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扉頁上寫的:痛苦和磨難是人生的老師。而愛,是這門課程最珍貴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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