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結婚,小姑子竟然來給我兒媳婦立規矩,這次我可不慣著她了

2025年05月07日04:53:07 情感 1923

立規矩

"我家裡,我說了算。彩玉啊,你得聽好了,這是王家的規矩。"小姑子王秀蘭坐在婚宴主桌正中,語氣堅定地對我兒媳婦說道。

我與其他親戚面面相覷,喜宴上的空氣頓時凝固了。

我叫李淑芬,今年四十有六,是下崗後在農村小學任教的語文老師。

丈夫建軍是公社拖拉機站的一名機修工,七年前一場意外奪去了他的生命,留下我和兒子相依為命。

從那時起,我便成了這個家的頂樑柱,含辛茹苦把兒子王建國拉扯大,供他讀完大學。

記得他考上大學那天,我激動得一宿沒睡,在煤油燈下反覆看著那份錄取通知書,生怕是一場夢。

如今,建國在城裡化工廠當技術員,和同廠的工人張彩玉結了婚,日子總算有了奔頭。

那是八十年代末的一個夏天,七月流火,知了在樹上拚命地叫著,彷彿要將這燥熱喊出幾分清涼來。

我們村裡的婚事,大都是在自家院子里擺幾桌,請親朋好友吃頓飯,聽幾段錄音機里放出來的喜慶歌曲,也就算是完成了人生大事。

建國不一樣,他是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又在城裡找了工作,村裡人都說他是"吃國家糧"的人,格外體面。

婚禮前一天,我和幾個相熟的嬸子忙碌著打掃院子,剪窗花,貼福字。

大紅色的"囍"字貼滿了門窗,宣紙剪的窗花在風中微微顫動,屋裡屋外洋溢著喜氣。

村裡來幫忙的人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你一言我一語,熱鬧非凡。

"淑芬啊,你們家建國有出息,找了城裡媳婦,這下你可享福了。"王嬸邊剪窗花邊說。

我只是淡淡地笑,心裡卻五味雜陳。

建國和彩玉的事,說來也是緣分。兩人是在廠里的文藝晚會上認識的,彩玉會拉二胡,建國負責話筒音響,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彩玉是個漂亮又懂事的姑娘,瓜子臉,大眼睛,說話輕聲細語的,我第一次見她就喜歡上了這個未來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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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於我住在鄉下,建國在城裡租房子,兩人談了大半年戀愛,我也只見過彩玉兩三次。

對於兒子的婚事,我原本是滿心歡喜的,直到小姑子秀蘭從縣城趕來。

秀蘭一下汽車就開始指手畫腳,對我準備的一切都不滿意。

"嫂子,這窗花剪得也太土了,城裡人哪兒還用這個?"秀蘭皺著眉頭說,手裡拿著一卷從縣城帶來的塑料花。

我笑笑不說話,心想這是鄉下,又不是城裡,講究那麼多幹啥?

秀蘭比我小五歲,在縣百貨公司當售貨員,嫁給了一個小幹部,成天穿著的確良襯衫,燙著捲髮,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像是要把屁股扭下來似的。

她常年不回鄉下,這次特意來參加侄子的婚禮,卻處處顯擺她的"城裡見識"。

"建國娶個城裡媳婦,咱們農村人可不能讓人看不起。"秀蘭一邊指揮著重新布置院子,一邊念叨。

婚禮那天,太陽還沒升起,我就起床燒水做飯,準備給客人們做早點。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堂屋裡擺滿的嫁妝——一台14寸的芬達彩電,一台雙卡收錄機,還有一台飛樂牌電風扇,都是彩玉陪嫁的。

這在我們村裡,已經是相當闊氣的嫁妝了。

八點不到,迎親的隊伍就出發了。建國穿著新買的西裝,頭髮抹得油亮,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坐在村裡唯一一輛拖拉機改裝的"花轎"上,招搖過市,引來村裡孩子們的一陣歡呼。

我站在門口,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想起他小時候光著屁股在村裡跑,現在卻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中午時分,迎親的隊伍回來了。彩玉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頭上蓋著紅蓋頭,被建國小心翼翼地扶下了"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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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來的還有彩玉的父母和幾個親戚,都是城裡人,穿著整齊,說話輕聲細語,與我們村裡的粗獷形成了鮮明對比。

秀蘭一見彩玉的父母,立馬上前套近乎,一口一個"城裡親家",獻殷勤得不得了。

喜宴開始前,我正忙著張羅廚房的事,秀蘭卻把我拉到一邊。

"嫂子,你是長輩,坐主桌時可得有威嚴些,別讓城裡人看不起咱們農村人。"秀蘭說,眼裡閃著精明的光。

我點點頭,心想這是兒子的大喜日子,不想鬧得不愉快。

婚宴上,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彩玉的爸爸站起來敬酒,一番客氣話說得大家都很開心。

輪到我們家這邊表態時,我剛要起身,秀蘭卻先一步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

"感謝各位親朋好友來參加我侄子的婚禮。作為長輩,我有幾句話要對新媳婦說。"

她轉向彩玉,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笑容:"咱們王家的媳婦,每天早晨要先給公婆端洗臉水,晚上要給公婆洗腳。家裡的活都得媳婦干,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彩玉臉色變得慘白,低著頭不說話。

我看著她顫抖的雙手,想起當年自己進門時的情景。

我曾經也是這樣,在婆家的規矩下戰戰兢兢過了大半輩子。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些老規矩?

"秀蘭,這話不對。"我放下筷子,聲音出奇地平靜,"現在是新社會,男女平等。彩玉和建國都是工廠里的工人,都為這個家出力。哪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飯桌上一片寂靜。

幾十年來,我從未這樣直接反駁過秀蘭。

秀蘭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嫂子,你這是要護著兒媳婦不成?"

彩玉的父親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們。

建國坐在一旁,臉色漲得通紅,不知所措。

"護著兒媳婦咋了?"我繼續說道,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我也是從媳婦熬過來的,知道那些規矩有多不講理。新社會新風尚,咱就不能讓孩子們好好過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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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正要反駁,彩玉的母親趕緊出來打圓場。

"哎呀,今天是喜慶日子,咱們喝酒喝酒。彩玉這孩子心眼好,會孝順長輩的,你們放心。"

話鋒一轉,氣氛才緩和下來。

但我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結束。

婚宴過後,賓客散去,我在廚房收拾碗筷,彩玉悄悄走了進來。

"媽,我來幫您。"她輕聲說,接過我手中的盆子。

我看著她微紅的眼圈,心疼不已。

"彩玉,別放在心上。秀蘭姑那人就這脾氣,說話不過腦子。"

彩玉擦了擦手,低聲道:"媽,我怕我做得不好,讓您失望。"

我拍拍她的肩膀,"傻孩子,你和建國好好過日子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晚上,院子里支起了一張大床,按照老傳統,新婚夫婦要在眾人面前同榻而眠——這叫"鬧洞房"。

我看著兒子和兒媳婦被幾個年輕人"鬧"得滿臉通紅,心裡有些不忍。

秀蘭卻在一旁起鬨得最歡,甚至提出了些讓人難堪的"考驗"。

"新媳婦得先給婆婆捶背才能上床!"她高聲說道,引來一片附和。

我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天晚了,讓孩子們休息吧。"

秀蘭不依不饒:"嫂子,這也是規矩啊,您不能破壞了不是?"

我望向窗外,思緒回到了過去。

秀蘭從小被家裡寵壞,我嫁進王家那年,她還只有十五歲。

婆婆讓我處處照顧她,給她縫新衣服,給她留好吃的,甚至半夜她口渴了,也是我起來給她倒水。

即便如此,她婚後日子並不順心,丈夫好賭,常惹是非。

或許她內心的苦悶,都轉化成了對別人的苛刻。

這樣想著,我心裡的氣也消了一些。

新婚之夜過後,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做飯,發現彩玉已經在院子里打掃衛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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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早啊。"她見我出來,笑著打招呼。

我看著她勤快的身影,心裡暖融融的。

建國從屋裡出來,摟著彩玉的肩膀,兩人在晨光中笑得像兩個孩子。

一旁的豬欄里,我養的那頭大花豬"咕嚕咕嚕"地拱著食槽,似乎也在為這個家增添了幾分活力。

秀蘭這時也起床了,她看到彩玉在掃院子,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嫂子,看看,我說的規矩還是有用的嘛。"

我搖搖頭,不想與她爭辯。

婚後第三天,按照風俗,女方家人要來"回門"。

彩玉的父母帶著禮物上門,我們熱情地招待了他們。

席間,秀蘭又開始指手畫腳,對彩玉說:"你們城裡人可能不懂,在農村,媳婦是不能上桌吃飯的,要等長輩們吃完了再吃。"

彩玉的父親皺起眉頭:"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個?"

秀蘭不以為然:"鄉下有鄉下的規矩,城裡有城裡的規矩,入鄉隨俗嘛。"

我忍不住了:"秀蘭,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彩玉是我兒媳婦,我都沒說什麼,你瞎操什麼心?"

秀蘭撇撇嘴,不再說話,但臉上的不滿顯而易見。

回門宴後,秀蘭收拾東西準備回縣城。

臨走前,她單獨找到我,語氣裡帶著責備:"嫂子,您太慣著兒媳婦了,這樣下去,她會騎到您頭上的。"

我擺擺手:"我的事,我自己拿主意。你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秀蘭走後,家裡安靜了許多,但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幾天後,建國下班回來,臉色不太好。

"媽,秀蘭姑給彩玉打電話了,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我嘆了口氣,心知肚明。

秀蘭那個人,小肚雞腸,記仇得很。

"她說了什麼?"

建國低聲道:"說彩玉不懂規矩,不尊重長輩,說咱家早晚要被兒媳婦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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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心裡直冒火:"她懂什麼?自己婚姻都過成那樣了,還有臉來教訓人。"

當晚,我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明明這是兒子和兒媳婦的事,偏偏被秀蘭攪得不得安寧。

我得找她好好談談,不能讓她再這麼胡鬧下去。

第二天,我特意坐上長途客車去了縣城。

秀蘭住在百貨公司分的一間小宿舍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還算整齊。

她見我突然造訪,又驚又疑:"嫂子,您怎麼來了?"

我開門見山:"秀蘭,我是來跟你談彩玉的事的。"

秀蘭撇撇嘴:"有什麼好談的,不就是個城裡來的丫頭片子,擺架子呢嗎?"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彩玉是個好姑娘,你別總是找她麻煩。"

"我找她麻煩?"秀蘭瞪大眼睛,"我是為了咱們王家好!您看不出來她是來享福的?根本不懂得孝順長輩!"

我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什麼。

"秀蘭,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輕聲問道,語氣緩和了許多。

秀蘭愣了一下,隨即別過臉去:"沒什麼心事,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樣子!"

我走近一步,發現她眼角有淤青,像是被人打過。

"秀蘭,你老公又打你了?"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什麼,秀蘭的眼淚忽然滾落下來。

"嫂子,我過得好苦啊......"她撲到我懷裡,放聲大哭。

原來,秀蘭的丈夫不僅好賭,還經常打她。

這次她回鄉下參加建國的婚禮,就是為了躲避丈夫的暴力。

看到建國和彩玉恩愛的樣子,她心裡既羨慕又嫉妒,所以才處處刁難彩玉。

"嫂子,我嫉妒,嫉妒彩玉有個疼她的丈夫,嫉妒他們的幸福。我過得太苦了..."

我握住她的手,心疼不已:"秀蘭,你怎麼不早說?"

她搖搖頭,擦乾眼淚:"說了有什麼用?這是我的命。"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秀蘭,過去的事情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新一輩有新一輩的生活方式,咱們老一輩要學會尊重。你別把自己的不幸遷怒到彩玉身上,她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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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蘭點點頭,眼中的敵意漸漸消退。

回村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秀蘭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有她的無奈。

而我作為一家之長,應該更加包容理解,幫助家人走出困境。

回到家裡,彩玉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見我回來,趕緊迎上來。

"媽,您去哪兒了?我和建國都擔心死了。"

我笑笑:"去縣城辦點事。彩玉啊,秀蘭姑其實心地不壞,就是嘴上不饒人,你別往心裡去。"

彩玉點點頭:"媽,我明白。其實我也沒怪她,可能是我做得不夠好。"

看著彩玉懂事的樣子,我心裡更是欣慰。

這個兒媳婦,我真是找對了。

幾天後,是中秋節,我提議全家一起過節,包括秀蘭。

建國有些擔心:"媽,秀蘭姑會不會又來找茬?"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她不會了。"

中秋那天,秀蘭果然來了,還帶了兩盒月餅——這在當時可是稀罕物。

更讓人意外的是,她主動幫彩玉張羅晚飯,兩人在廚房裡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晚上,我們全家圍坐在院子里的桌前,月光如水,灑在每個人的臉上。

我擺上一盤剛出鍋的紅薯餅——這是建國小時候最愛吃的點心。

秀蘭親手為彩玉盛了一碗湯,輕聲說道:"彩玉,嘗嘗,這是我們老家的做法。"

彩玉接過碗,甜甜地喊了聲"小姑",讓我們都愣了一下。

秀蘭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眼睛亮亮的,像是回到了年輕時代。

"嫂子,我想通了。"吃完飯,秀蘭悄悄對我說,"以前的規矩,確實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們這代人受了苦,不該讓下一代再吃這個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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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是啊,時代在變,人也要跟著變。咱們要相信孩子們,他們會過得比我們好。"

秀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嫂子,我決定離婚。"

這個消息讓我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你想好了?"

"想好了。"秀蘭堅定地說,"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看到建國和彩玉,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家庭。"

我拍拍她的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

那晚,月亮格外明亮,照耀著這個經歷風雨的家庭。

我知道,規矩不是用來束縛人的枷鎖,而是用來維繫家人情感的紐帶。

只有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家才是真正的家。

後來的日子,我們家慢慢有了新的生活方式。

彩玉和建國搬到了城裡,但每個周末都會回來看我。

秀蘭離婚後,在百貨公司當上了櫃組長,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她和彩玉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常常一起逛街買東西。

再後來,彩玉生了個胖小子,取名叫"王明亮",寓意光明美好的未來。

當我抱著軟乎乎的小外孫,看著兒子兒媳幸福的笑臉,再看看重獲新生的秀蘭,心裡滿是感慨。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哪有家人之間的真情重要?

我的手輕輕撫摸著外孫嫩嫩的臉蛋,心裡暗暗發誓:這孩子,一定要讓他快快樂樂地長大,不受那些陳舊觀念的束縛。

明亮的眼睛,要看更明亮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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