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我看了您那個微信公眾號里講的那個小和尚那個尋短見的事情,很受觸動,很受觸動,您可能是觸及了一個事實上已經存在了很久,但是由於各種原因一直被忽視的這樣一個領域。我原來跟心理學界的其他的一些老師探討的時候,大家也提到過,在寺廟當中,事實上有時候是很欠缺必要的心理關懷的。而正如您所說,出家為僧的人,有不少都是在世事當中受過很大的挫折,在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問題的。
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承受的這種折磨可能比一般的境遇下面還要嚴重,而且,因為現在的這種體制,無論是教誡還是整體的文化,事實上他們的感受主要還是「壓抑」。所以出現這個情況,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僧人的事情,確實讓人感觸很深。而且就像您所說的,有一種共情,有一種共情,因為覺得他的這種個性,跟我自己也比較相似,也就是比較敏感,然後就是要堅持原則就說,內心深處是有一種堅持的。
我也覺得,我為什麼覺得您講的「通心」的理論與方法很重要,就說我們跟原來其他的修行的師傅也談到,現在西方心理學,它裡面有很多是執著的。執著於一些東西,所以說它們療愈,某種程度上是不太究竟的,他的就是很可能是在用一種執著,去取代其他的執著,所以說在多大程度上能夠,真正的解決人的心理上的這種問題的,是存疑的。
我就覺得您這個「通心」,這個路子不容易,面對這樣一些流弊,是比較通透的,而且,它就像我上次說的,能夠鏈接全球所有的這些有價值的精神傳統信仰體系。它可以橫貫人際關係,人物關係,天人關係,所有的各種各樣的關係。只要其中有一方是人,它就能夠發揮作用,所以您這個通心確實是非常殊勝的一個方面。我看了,這個你寫的這篇文章,心裡確實很感慨,包括對老和尚,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是有觸動,不僅僅是一種理性層面。很深地進入到了生命裡面的,某種感同身受的東西。
所以說,我覺得真是要有一種東方智慧的,像「通心」那樣大氣的,這種心理學是通達的不執著的,有各種善巧方便的。這樣的療愈這個時代太需要了,太需要了,我們整個民族,整個人類都需要。就是我這個得了抑鬱症之後,我才意識到,事實上為什麼佛教里都講,眾生都有病。是的,你不解脫其實就是有病,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心理學的這個療愈,跟信仰體系當中的修行,它是可以相互印證的,可以走的非常遠走的非常遠,而且它對於所有信仰體系的,這些個修習者倡導者,都可以去連接連通,這篇文章特別好!這是我的一點感想,感謝許老師!
(某研究機構研究員。根據語音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