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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視頻 | 77、一昂
文|一昂
創作力高產的「古老闆」古天樂，又一次帶來了新作《私家偵探》。
有別於過往古天樂塑造的形象，這次他以一個詼諧幽默的「私家偵探」形象闖入觀眾的視野。
電影《私家偵探》是李子俊、周汶儒繼《第八個嫌疑人》之後，再次合作搭檔創作的故事，故事圍繞著這位私家偵探破案，意外被捲入一起駭人血案，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看似是一起關於私家偵探的故事，但影片將筆墨放在了人物情感關係的私德處理上。
導演李子俊和周汶儒做客1905電影網《對話》欄目時透露，整個故事源起於導演周汶儒的經歷——一名好友因為感情危機對身心健康造成了影響，這也讓他開始有了思考，情感上的傷害，對於受傷一方似乎沒有直接責任，情感傷害的影響始終是隱形的。
從小就對偵探小說情有獨鐘的周汶儒就想，是不是可以寫一個私家偵探去查情感外遇的故事呢？
2017年，他認識了導演李子俊。
兩人談及後續創作時，當對方得知周汶儒儲備題材中，有一部關於私家偵探的故事時，突然燃起了創作欲——原來李子俊曾經有過私家偵探的工作經歷。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開始電影《私家偵探》的創作。
01
雖然李子俊曾經有過私家偵探工作的經歷，但是那段記憶對他而言，只能算是一段奇特的旅程。
那會兒他剛出來工作，被安排了跟蹤商業犯罪。那個年代沒有高科技的設備，只有一台簡單的dv機跟拍，結果沒想到，他最後在公交車裡睡著了，什麼都沒有拍到。最後只能得到老闆的一頓訓罵。
為了讓這部《私家偵探》更有信服力，李子俊借著早年前的工作經歷，和周汶儒探尋了不少私家偵探，進行了長時間的調研，慢慢構建齣電影里私家偵探的工作體系。
「私家偵探」的身份於電影而言，更像是一個殼，於周汶儒而言，他更熱衷於在通過這個職業探尋人物的性情。
但兩位導演不希望單純地和過往偵探電影一樣，只是通過偵探調查破案完成一個事件。於是，他們就在私家偵探身上做加法。
私家偵探往往是非常客觀的，受到他人委託，收錢辦事，從來不會追求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如果，平時需要調查的那些冰冷的案件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他真的還能客觀嗎？
在周汶儒看來，人的動機，遠比案件有趣。
這延續他在電影《第八個嫌疑人》的創作模式，「我覺得每個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都是很複雜的。不可能有人突然睡醒，就覺得自己要做一個壞人，他一定是經歷了很多事情，受到了情緒的影響，才慢慢成為這樣的人。」
因此在電影《私家偵探》里，歐陽偉業（古天樂飾）和陳康民（劉冠廷飾）的角色都面對著類型的問題，可是不同的人就會做出截然不同的事情，「我們更願意去探討這些人物背後的緣由。」
02
古天樂看完《私家偵探》的劇本之後，就對「歐陽偉業」的角色設定非常喜愛。
他有別於過往那些犯罪電影里的形象，這個角色身上還帶著冷幽默——是近十年里，古天樂都沒有再嘗試過的類型角色。
周汶儒仍記得，他們和古天樂見第一面的時候，對方非常興奮，很久沒有人拍攝這類主題了。當兩位導演告訴他，歐陽偉業並不完美，甚至在情感關係中，還有被「綠」的經歷，「我們起初會擔心，古天樂這樣的形象怎麼會被『綠』呢？」
誰知道，古天樂非常滿意這個設定。
他過去的角色多是比較剛強，能吸引女性的男性形象。現在如果有這麼反轉的設定，必須嘗試一下。
為此，導演團隊和妝造團隊率先在角色造型上，試圖打破古天樂過往在大眾印象中的認知，「我們給他頭髮弄了點捲毛，還給他配了一副眼鏡。」
單這副眼鏡，團隊前後就挑選了20餘副，才把古天樂「藏」了起來。
電影在馬來西亞開機，第一場戲是古天樂在人群里跟蹤別人。
一開始，團隊都非常緊張，古天樂在當地極具號召力，因為拍攝在鬧市取景，大家無法將周圍都進行封鎖拍攝，但又同擔心時攝影機一架出來，古天樂本人走出來，就會被群眾發現。
思來想去，團隊把攝影機架在比較不會引起注意的地方，近似以偵探的視角去捕捉古天樂。而當被捯飭過的古天樂走進畫面時，周圍的群眾完全沒有認出。
電影里，他是導演鏡頭下的演員古天樂；電影外，他還是導演們的「古老闆」。拍攝內外，他總會給導演們很多想法和建議。
李子俊早年在劇組做副導演時，就曾和古天樂有過合作，「他非常尊重我們的創作，也會和我們一一討論。」
每次拍完一場戲，不管多晚，古天樂都會和導演們反覆確認第二天要拍攝的內容。他知道兩位導演的拍攝經驗不算多，但他只是告訴他們，自己過去和其他導演合作時，那些大導演如果遇到類似的情況，都會怎麼拍。
古天樂時常說最多的話，就是「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選擇，劇本都是死的，我作為演員，也必須要去現場走一遍抓感覺。」
尤其在電影《私家偵探》中，在拍攝他和劉冠廷最後的高潮戲時，兩個人那種忘我的工作態度，令兩位導演不斷感嘆，「太辛苦了，他們完全沒有考慮自身問題，全然投入在角色之中。」
03
原本陳康民已經敲定了一名中國香港演員，但是故事發生在馬來西亞，一個多元文化融合的國度，他們覺得或許能像《第八個嫌疑人》那樣，有中國不同地區的演員聚集在這裡，形成新的碰撞。
監製鄭保瑞向他們提議了演員劉冠廷，「在《陽光普照》《同學麥娜絲》里，他的演法全然不同，但都非常有張力，我們都很喜歡。」
在《私家偵探》中，他再次拿出了不同以往，但依舊驚喜的表演。
鄭保瑞已經不止一次為兩位導演保駕護航，前作《第八個嫌疑人》中同樣如此。李子俊早年一直是鄭保瑞的副導演，「我們合作很多年，他對我來說，就是精神領袖。」
鄭保瑞每次看完劇本之後，也會給出一些意見和想法，但他從來不會阻礙他們的想法，不管是前期籌備，還是拍攝，甚至是後期剪輯階段，「他只要我們知道，我們要拍什麼主題，人物一定要抓緊。」
在周汶儒看來，鄭保瑞最在意的就是，作為一名創作者，要清楚自己在故事裡傳達什麼信息。
不管是拍攝時，還是剪輯階段，兩人時常會向他請教，但他從不會把自己內心的答案告訴我們，而是引導不同的選擇對人物的設定是否發生較大的影響，「非常保護我們的創作者，即便我們和他想法不一樣，他依舊只會專註於替我們排除其他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有過《第八個嫌疑人》和《私家偵探》的深度合作之後，三人已經逐漸形成穩定的創作組合。
鄭保瑞去年執導的電影《九龍城寨之圍城》成為黑馬影片之後，該ip系列作品陸續進行開發，李子俊和周汶儒也將再合作，開始《九龍城寨之信一傳》的開發。或許未來，三人又將給觀眾帶來全新的黑馬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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