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是捡来的,你妈生了小弟就不要你咯。”
贫困年代,5岁的我看着养母的肚子,第一次幻想要是生的是妹妹就好了,如果我再被丢一次,我该何去何从?
(本文纯属虚构故事,无真实对照,请不要对号入座,图来源于网络)
我5岁那年,我妈给我一根竹竿让我去外面赶鸭子。我家其实就那么几只鸭子,但是我妈却说我长大了必须给家里干点什么,不能在家里白吃饭。
“听说了吗?春花怀了!”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正蹲在河边看小鸭子划水,那两个聊天的大婶也就离我几米远,我妈的名字就叫春花,难道她们说的是我妈?
另一个大婶接话:“是呀,当初老是不怀还以为是身体有问题,没想到捡了小冬子就怀了。”这下我可听明白了,确实是我妈怀孕了!因为小冬子就是我。
虽然我当时只有五岁,但是却想了不少事,从小就觉得我妈凶,我就觉得自己不像亲生的,这听了婶子们一说,我还真的不是亲生的!可是我妈——不对现在要叫养母了,她怎么不告诉我呢?
越想越委屈,我干脆坐在那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婶子一转头看到是我,赶紧哎呀了一声端着盆子赶紧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埋怨对方,怎么看到我在这不说呢?
“要不说不是亲生的,这幺小就出来放鸭子,呸,心真狠。”婶子路过我的时候还小声嘀咕道。
我坐着哭了一会才抽抽搭搭地赶着鸭子回家,养父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看到我一边哭一边问自己是不是捡来的,赶紧安慰我,我养母则是直接明白了怎么回事。
“咱们孩子都要出生了,就告诉她吧。”于是我一边抽抽搭搭的抹眼泪一边听我养父讲了我的来历。
5年前的冬天,养父养母已经结婚两年了,但是养母的肚子始终没动静,这在农村可是大事,少不得被邻里邻居议论,刚巧那一阵子养父给别人家修房子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在家养腿。
他们说的就更难听了,说养母嫁的不好,还生不出娃,两个人是造孽了。我养母脾气一上来掐着腰谁说她骂谁,一时间村里都没人敢惹她。
有一天晚上养母躺在炕上突然听到一阵子小孩的哭声,特别微弱,她赶紧推醒了养父跟她一起去门口看,却发现一个竹筐里放了一个小娃娃,那个娃娃就是我。
养父母两人两年都没有孩子,看到这么个小孩被丢在外面受冻心中都是一紧,赶紧把我抱回了家。
那个年代,一家里粮食都不够吃,有不少家庭生出来女儿了就干脆找个人家丢掉,养母猜测,肯定是知道她家没孩子的人丢的,要不然一个小丫头片子,别人家也不会要的。
养母家也不富有,两个人也只是勉强糊口,但是看我那虚弱的样子,养母还是把家里羊产的奶分我一点,再加上平时再吃一点米糊,好歹是营养都跟上了没能饿死。
那时候啊,能生大胖儿子的女人都很骄傲,所以村里人知道养母捡了个小丫头片子都来笑话她。
“生不出来小子,就捡个小丫头片子凑数呢,也行啊长大了好看能换半头驴回来。”
好人家的姑娘彩礼都是牛羊,到了我养母的孩子这就成了半头驴,这不是笑话人吗?养母可不惯着他们,直接端了一大盆脏水出去,全都泼到那人身上。
“嚼嚼嚼,我让你嚼舌根子,再来我家门口狗叫,我拿开水泼你!”养母把盆子一摔指着那人鼻子就骂道。
“呸,泼妇,谁娶你谁倒霉!说不定你家老王就是娶了你才从房上摔下来的。”村里骂人都怎么难听怎么来,每次都得发展到互相扯头发才结束。
等到扯烂了对方的头发挠花了脸,养母才气哼哼地从外面回来,然后再跟养父抱怨道:“不行咱去医院看看吧,怎么回事老是不怀孕呢?”
养父则是看看睡觉的我,然后劝我养母:“等有钱的,有钱咱就去看看。”
养母看看我也不顺眼:“养这么个小崽子,什么时候能攒下钱去医院看?”
就在这种环境中,我慢慢长大了,然后直到我被养母推去放鸭子才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我叫王冬冬,是因为我是养母冬天捡的,村里人都叫我小冬子,原来大家早就知道我是捡来的,就我不知道。
“妈妈,婶子说你怀弟弟了,就……”我小小年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哭,话还没说完豆大的泪珠就已经出来了。
“哭哭哭,你从小到大就知道哭!对,我怀了娃娃了,没告诉你咋啦?小孩家家什么都想知道!”养母看到我哭抖了一下眉毛,嫌弃地让我赶紧擦干眼泪不准哭。
“你是小孩,知不知道都没事。”养父递给我一块毛巾我一边擦脸一边摇头。
“婶子说,你们生了小弟弟就不要我了,呜呜……”我越说越委屈,又坐地上大哭,养母看到我这样哭更闹心,一把就给我拽到了床上坐着。
“好了你又来劲是吧?谁说要送你走了?不准哭给我憋回去!再哭就真不要你了!”养母这么吓唬我,我吓得不敢哭了,一抽一抽的还直打嗝。
从那天开始,我比之前都懂事多了,养母想干什么我都抢着干。
我那时候小脑袋里想的全都是,万一我不懂事养母给我送走了怎么办,我就要在外面饿死了!所以她说让我干什么我都赶紧去干。
他们捡到我的时候,养父的腿摔折了在床上养着,但是当时没养好,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现在只能在家里做点木工活,有时候他满院子找工具不方便,我就赶紧去帮他拿。
养母虽然怀了小弟弟,但是却一点也没耽误她干活,一直到她肚子变得很大了,才因为体力问题减少了不少。
这天天气晴朗,她又带上竹筐叫我一起去山上采蘑菇,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很高兴,因为一般有蘑菇的晴天都是前一天下过雨的,这时候大山里有一股独特的味道,我特别喜欢在这时候蹦跶来蹦跶去玩。
养母挺着大肚子,采一会就要站着休息一会,然后再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后来她干脆坐下了,告诉我别跑太远一会就要回家了。
我赶紧答应下来就跑到一边去玩了,这山里什么都有,能捡好多宝贝回去,我手里拿着一个小弹弓到处比量,看到什幺小动物都想打一下。
也是巧了我看到一只大兔子正在吃草,我想都没想就用小石子打兔子,可兔子还没打到就听到养母一声惊叫。
我顾不上兔子赶紧三两步跑回她身边,只见她已经从大石头上跌坐下来,指着对面草丛里惊慌不已。
“有蛇!快走快走!”养母一边惊恐着,一边扯着我的手就往回走,我踉踉跄跄地跟着她,想告诉她慢点,这山上都是石头可别摔倒了。
“妈妈,你慢点。”养母却像没听到一样,反而加快了脚步,不料有一块草皮还带着雨水,她踩上去了就是脚下一滑!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扯着一起跌坐在地上,顾不上自己屁股痛我赶紧去拽养母起身,可她却挣扎了好久都起不来,半晌她才晃过神来:“别拽了,倒霉催的,估计是脚崴到了,你回去叫你爸来背我吧。”
我却忍不住又哭出声来:“我,我不认路,我也怕蛇……”哭了一半又想到她叮嘱我不准哭,又拼命想要憋回去。
“好了,从小到大就是个哭包,我歇一会你扶着我下去。”养母摆摆手,索性原地盘腿休息上了,我慢慢止住了哭,拿了一根木棍保护她。
歇了好一会养母才扶着肚子站起身来,我人小没什么力气,她就只能一手拄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木棍当拐杖,我俩就这么一步一挪,好不容易走到了村口的家中。
刚回家我就累的倒头就睡,连晚上饭都没吃,等我醒了正看到养父给养母上药,她崴脚那一边已经肿的跟个馒头一样了。
看着看着我又要哭,我心里生怕他们又骂我,怪我不中用不能记住路让养父给她背回来。
养母一下看到我在掉眼泪,她又眉头紧锁:“又怎么了,回来就哭,家里那点福气都让你哭没了……哎呦……”
她刚想接着骂我却先捂着肚子俯下了身子,养父也急了起来。
“疼……我快生了……”
正骂着我的养母要生了,我被吓得不敢再哭出声来,很快邻居婶子等被养父叫来,我被赶到另外一件屋里去了,听着养母断断续续地呼痛,我不禁攥紧了衣角,小弟弟马上就要生出来了,到时候我怎么办?养母会不会把我送走?
在我局促不安中,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养母的亲生孩子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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