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百日：俄军最主要的作战教训有哪些，对未来有何影响？

初步结论

由于军事计划不周、后勤问题严重、战备水平低和其他缺陷，俄罗斯未能实现其在乌克兰的大部分目标，这削弱了俄罗斯的军事效力。 这些和其他挑战——包括乌克兰的军事努力和西方援助——严重影响了俄罗斯的空中、地面、网络和海上行动。 俄罗斯的失败将迫使俄罗斯军队从根本上重新考虑其训练实践、组织结构、文化、后勤、招募和兵员保留政策以及规划工作。 尽管如此，俄罗斯仍在试图事实上吞并其控制的乌克兰东部和南部部分地区。

该分析考察了莫斯科 2022 年 2 月进攻乌克兰后，俄军空中、地面、网络和其他领域的经验教训，试图回答的主要问题包括：战争前三个月最重要的军事教训是什么？这些教训对战争的未来有何启示？评估主要侧重于战争的战役层面，尤其是军事行动的规划和实施。战役层面将部队的战术使用与战略目标联系起来，包括火力和机动、后勤、情报、指挥和控制，规划等方面。

为了回答主要问题，该分析依赖于几种类型的信息。其中一项包括收集和分析有关战争的一手和二手资料，包括来自西方国家的军事和情报评估。另一个是战场的部队部署图，战略和国际研究中心分析员在其中汇编和评估了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战术和作战活动。还涉及对西方政府官员和其他主题专家的背景采访。虽然乌克兰的战争可能远未结束，但这项分析得出了几个初步结论。

首先，俄罗斯军队面临着相当大的后勤挑战，部分原因是训练和规划不善。例如，在战争初期俄罗斯向基辅推进期间，俄罗斯地面部队在乌克兰境内争夺地区行动时面临着巨大的后勤和指挥控制挑战。由于无法使用铁路运输并且道路被俄罗斯车辆堵塞，俄罗斯地面部队无法快速有效地将燃料、弹药、备件和其他物资运送到前沿部署的部队。补给线跟不上长时间的战斗推进，后勤车辆没有得到妥善保护。俄罗斯远程打击的有效性——俄罗斯军事行动的一个关键方面——也受到后勤挑战的严重影响，包括精确制导弹药供应不足。

其次，俄罗斯的地面进攻似乎是根据对乌克兰军队和民众的反应以及西方可能如何反应的错误假设而计划和执行的。夺取和控制领土是俄罗斯决策者的主要政治目标，但是，在敌对乌克兰人口的乌克兰控制领土对俄罗斯军队来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特别是因为冲突开始类似于“人民战争”

此外，俄罗斯军队未能有效地实施联合作战，以夺取和控制乌克兰领土，包括地面力量、空中力量和远程火力之间的协调。俄罗斯入侵部队也因兵力太少而无法实现其目标，并且忽视了封锁乌克兰的西部边境，阻止外国武器、系统、燃料和其他援助对乌克兰的供应。

第三，俄罗斯的进攻性网络行动和电子战未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使乌克兰的指挥和控制努力失效或威胁到乌克兰关键基础设施。俄罗斯军事和情报机构对乌克兰目标进行网络攻击并利用电子战，包括对数百个乌克兰政府和关键基础设施系统进行破坏性网络攻击。但这些攻击并未显着影响乌克兰人的战斗或交流意愿或能力。在私营公司、西方政府以及其他国家和非国家行为者的帮助下，乌克兰能够通过积极的网络防御来削弱这些网络攻击的大部分影响。

不断变化的战线

在战争的最初阶段，俄罗斯地面部队在四个主要战线上入侵：

北方战线：俄罗斯军队从白俄罗斯向基辅推进，由东部军区的部队领导，包括第 29、35 和 36 联合兵种集团军。

东北阵线：俄罗斯军队从俄罗斯领土向西向基辅机动，由中部军区的部队领导，包括第 41 联合和第 2 近卫联合集团军。

东线：俄军在西部军区部队的带领下，从顿巴斯出发，向哈尔科夫推进，其中包括近卫坦克第 1 集团军和第 20 和第 6 联合兵种集团军。

南线：俄罗斯军队从克里米亚向西向敖德萨移动，向北向扎波罗热移动，向东向马里乌波尔移动。他们由南部军区的单位领导，包括第 58、49 和 8 联合兵种集团军、空降兵部队的第 7 空中突击师和第 11 空中突击旅。

俄军和乌军部署图

在经历了本分析稍后强调的一系列挫折之后​，俄罗斯军方在 2022 年 4 月左右开始从基辅撤军，并将其重点集中在乌克兰东部和南部。今天，这场战争的显着特征是一条大约 600 英里的战线，沿着黑海延伸到赫尔松以西。向东穿过梅利托波尔、马里乌波尔和其他南部城市；向东北穿过乌克兰东部的顿巴斯，包括卢甘斯克市和顿涅茨克市；在伊久姆附近继续向西北方向；然后在哈尔科夫以北与俄罗斯边界相交。俄罗斯在乌克兰部署了大约 110 个营战术群 (BTG)，总兵力约为 142,000 人；利用非正规部队，包括来自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民兵；在接触线及其附近挖壕沟并埋设地雷；修建铁路线并修复桥梁和道路，以改善俄罗斯的后勤线路。

俄罗斯的国家建设涵盖广泛的经济、文化、民族主义、治理和安全措施。莫斯科在梅利托波尔等城市用俄罗斯卢布取代了乌克兰货币格里夫纳。它控制了核电站和钢铁厂等关键基础设施，并通过俄罗斯重新路由互联网。此外，俄罗斯还为新婚夫妇颁发了俄罗斯联邦结婚证书。俄罗斯国旗现在在许多政府大楼上飘扬，而乌克兰国旗已被取下，乌克兰符号已从建筑物中移除并重新粉刷。俄罗斯正在这些地区建立俄语学校并修改教育体系（包括课程），因为莫斯科试图对乌克兰俄罗斯控制地区的当地人进行再教育。俄罗斯军方、情报和警察官员深入城市和村庄，围捕和拘留抗议者和亲乌克兰的同情者。

对于俄罗斯来说，吞并这些地区是既成事实。 俄罗斯任命的赫尔松地区军民行政部副主任基里尔·斯特雷穆索夫称：“将赫尔松地区归还给纳粹乌克兰是不可能的，基辅将不再能够将其丑陋的纳粹政策强加于我们的土地。”克里米亚共和国领导人谢尔盖·阿克肖诺夫表示，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将被吞并。俄罗斯副总理马拉特·胡斯努林表示，赫尔松地区将在“我们俄罗斯大家庭中占有一席之地”。为了扩大俄罗斯对领土的控制，俄罗斯军队可能会继续在乌克兰东部和南部进行消耗战。

俄军的军事失败

俄罗斯未能实现其可能的主要政治目标：以闪电战的军事行动推翻基辅政府。俄罗斯军队也面临着夺取和控制领土的重大挑战。这些问题导致数名高级军官被停职或解雇，例如近卫坦克第 1 集团军指挥官谢尔希·基塞尔中将因对哈尔科夫的进攻失败而被解职；第 6 集团军司令弗莱斯拉夫·叶尔绍夫中将未能攻占哈尔科夫而遭解职；和黑海舰队司令伊戈尔·奥西波夫中将在旗舰莫斯科号沉没后被解职。

此外，大约有十几名俄罗斯将领和其他高级军官在战场上阵亡，如安德烈·莫尔德维切夫中将、雅科夫·列赞采夫中将、安德烈·苏霍维茨基少将、维塔利·格拉西莫夫少将、卡纳马特·博塔舍夫少将、安德烈·科列斯尼科夫少将、和奥列格·米捷耶夫少将。

俄军高级军官被解职事件和在战场上阵亡可能加剧了俄罗斯军方已经遇到的指挥和控制问题。为了改善对俄罗斯行动的总体指挥和控制，特别是空地一体化，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在 4 月任命亚历山大·德沃尔尼科夫将军监督军事行动。尽管如此，俄罗斯在 2022 年 5 月和 2022 年 6 月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州的进攻行动中继续面临指挥和控制挑战。

本节的其余部分考察了俄罗斯在空中、地面和网络战争领域的困难。它还强调了俄罗斯在其他领域的挑战，例如海上作战行动。

空中行动：俄罗斯在乌克兰的空中行动的特点是对乌克兰军事和民用目标进行远程打击，以削弱乌克兰军队发动战争的能力，削弱乌克兰民众的士气，并惩罚该国的转向西方。在过去几年中，俄罗斯在战场上开发了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监视和侦察 (C4ISR) 系统，提供数据以实现更高的空袭次数。俄罗斯武装部队总参谋部评论称：“未来冲突的主要特征将是广泛使用精确武器和其他类型的新型武器。”

为了在相对争夺的环境中识别目标，俄罗斯军方还使用了一些机载平台，包括无人驾驶飞行器 。

在战争的早期阶段，俄罗斯的目标是通过在乌克兰全境进行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袭击，包括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领空飞行的图-95和图-160 轰炸机上部署的 Kh-101 巡航导弹来压制乌克兰全国各地的防空系统。 俄罗斯空军随后扩大了其目标清单，包括乌克兰的军事基础设施、来自西方的武器运输、燃料设施、桥梁，甚至民用目标。俄罗斯在战争的前 21 天向乌克兰目标发射了 1,100 多枚导弹，在战争的前 68 天共发射了 2,125 枚导弹。

然而，俄罗斯军方在进行空中战役时面临着许多挑战。

首先，俄罗斯空军未能针对具有相当防空能力的乌克兰军队取得空中优势，乌克兰军队拥有例如“毒刺”便携式防空系统、S-300 地对空导弹系统和其他系统，部分是由于西方的援助。乌克兰防空系统的成功阻止了俄罗斯飞机在乌克兰控制的大部分领土上自由飞行。这意味着俄罗斯深入乌克兰的主要方式之一是通过从俄罗斯、白俄罗斯和黑海的海上船只发射的巡航导弹。

其次，俄罗斯空军面临反复出现的后勤挑战，包括远程精确制导弹药库存不足。例如，战争开始三周后，俄罗斯空军的激光和卫星制导炸弹等精确制导弹药开始出现短缺，这导致俄军使用越来越多的非制导炮弹、火箭和俄军地面部队的伊斯坎德尔-M 短程弹道导弹系统等武器系统。

俄罗斯军方也不愿动用部分储备，以防御北大西洋公约和其他威胁。 此外，Orlan-10、Orlan-20、Orlan-30、Eleron-3 和 Forpost 等数十架俄罗斯无人机在战场上被击落或受到电子干扰。俄罗斯国内军火工业无法迅速补充这些无人机，加剧了这些挑战。

从长远来看，由于美国和其他西方制裁，俄罗斯可能面临供应链挑战。例如，从伊斯坎德尔-K 短程弹道导弹系统发射的 9M729 巡航导弹是俄罗斯军方最先进的具有精确打击能力的武器系统之一。 巡航导弹大约有六个插座附件允许数据通过隔热罩的点，其中一些插座连接点是由美国公司制造的。此外，将电路板固定到计算机外壳上的导轨以及电路板都是由美国公司制造的。用于俄罗斯 Tornado-S 多管火箭发射系统的 9M949 300 毫米火箭也使用了美国制造的光纤陀螺仪。最后，俄罗斯的 TOR-M2 防空系统使用了英国设计的振荡器，该振荡器位于控制雷达的计算机中。 这些供应链挑战可能会影响俄罗斯的短期和长期零部件供应进行防区外攻击，迫使俄罗斯寻找替代市场。

这些挑战破坏了莫斯科试图在乌克兰建立空中优势、进行有效精确打击和支持俄罗斯地面部队前进的努力。

地面行动：战争初期，俄军在北部前线依靠公路避开乌克兰的沼泽和森林。 虽然装甲车辆在数量、火炮和大炮火力方面的优势使俄罗斯军队能够迅速向基辅挺进，但乌克兰军队使用反坦克伏击，给俄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当俄罗斯军队穿过乌克兰的村庄和城镇时，当地平民提供了有关其位置和行动的情报，而乌克兰特种部队和无人机则标记了火炮的目标。 如图 2 所示，俄罗斯的许多车辆都标有“Z”标识，以表明它们是俄军车辆。

俄罗斯的大部分地面部队由营战术群组成，它们是通常从现有旅的连和营中抽调的合成兵种单位。虽然营战术群 的结构因作战需求和可用人员而有所不同，但大多数包括大约 600 至 800 名士兵，在乌克兰战场，兵力人数可能接近 600 名士兵。它们通常是机械化营，有 2 到 4 个坦克或机械化步兵连以及附属的火炮、侦察、工兵、电子战和后方支援排——包括机动运输、野战、车辆回收、维修和卫生小队。理论上，结果是一个相当自给自足的地面作战部队，有火力和后方支援。在实践中，营战术群可能实力不足，缺乏足够的步兵。

俄军装甲车上的Z字标识

总体而言，俄罗斯地面部队在乌克兰遇到了严重问题。

首先，俄罗斯军队在乌克兰境内争夺地区作战时面临着巨大的后勤和维护保养挑战。俄罗斯对联合武器作战的方法通常是用火炮和其他防区外武器打击乌克兰的阵地，然后将装甲车派出进行称为“侦察接触”的机动，旨在压倒乌克兰剩余的防线。 但因为在乌克兰军队有效使用反坦克导弹和游荡弹药等反装甲弹药方面，俄罗斯地面部队难以推进和占领地盘。即使一些俄罗斯装甲部队的速度允许他们在战争开始仅 48 小时就进入基辅郊区，情况也是如此。其中一些俄罗斯单位被孤立，后勤保障有限或没有，在俄罗斯地面单位的主力部队前方几英里处。

与许多其他军队相比，俄罗斯军队的支援士兵也更少。 营战术群 中大约有 150 名士兵可以被认为是支援部队，这明显低于美国陆军等一些军队，美国陆军为每个战斗士兵部署大约 10 名支援士兵。由于无法使用通常运送俄罗斯重型装备的铁路运输，由于可用的道路很少，交通堵塞，俄罗斯军队越来越难以将食品、燃料、弹药、备件和其他补给品运送到前沿部署的部队。俄罗斯军队未能为运送食品、水、医疗用品、移动厨房、燃料、工程师和备件的后勤车辆提供车队安全保障，使这些问题更加复杂。前线部署的俄罗斯车辆发生故障，由于缺乏备件、机械师和救援车辆，许多车辆不得不放弃。

简而言之，俄罗斯军队未能确保其关键的后勤线路安全。例如，俄罗斯进军基辅的代价越来越大。到 2022 年 2 月下旬俄罗斯军队占领霍斯托梅尔机场并准备对基辅发动攻击时，他们缺乏夺取该市的战斗力。俄罗斯军队进入了乌克兰炮兵部队的射程，纵深暴露。俄罗斯军队在夺取和控制哈尔科夫市的努力中也遇到了许多后勤挑战。西方禁止向俄罗斯出口敏感技术也可能削弱莫斯科发动旷日持久的地面战争的能力。例如，俄罗斯最大的两家坦克制造商因缺少零件而被迫停产。

其次，俄罗斯入侵部队规模太小，无法夺取和控制领土，尤其是在乌克兰人民反对俄罗斯军队的情况下， 俄罗斯动用了 150,000 至 190,000 名士兵（包括正规和非正规部队）来进攻乌克兰，这个拥有约 4400 万人口、面积超过 600,000 平方公里的国家。这些数字转化为 4 名俄罗斯士兵要对付每 1000 名乌克兰居民的兵力比例。

于占领被征服的领土需要多少士兵并没有确切的公式，但有时需要20名士兵来对付 1,000 名当地居民。 需要大量部队通常对于建立基本的法律和秩序。例如，到二战结束时，在美国控制的德国地区，平均 101 名美国士兵来应对1000名当地居民。在1995 年波斯尼亚，平均需要19名美国和欧洲士兵来应对 1000 位当地居民，在2000 年科索沃，平均有20名士兵来应对 1000 名居民。

较低的比率通常不足以安抚敌对人群。例如，在伊拉克，平均只有 7 名美军士兵来应对1000名当地人，并且面临着持续的致命叛乱——即使在伊拉克政府军和逊尼派民兵的帮助下也是如此。美国陆军参谋长埃里克·K·新关将军在 2003 年 2 月警告国会说，战后伊拉克可能需要“数十万”军队。在阿富汗，平均每 1,000 名居民只有 1 名美军士兵，美军还得到了阿富汗国家安全部队的帮助。由于人数如此之少，美国及其北约盟国面临着长期的叛乱，导致阿富汗政府在 2021 年被推翻。俄罗斯士兵在乌克兰的兵力比例太小，无法长期控制包括城市在内的领土。

低比率也因为部署到乌克兰的俄军义务兵从多而存在问题，俄军义务兵效率低下，士气低落。除非莫斯科正式宣战，否则俄罗斯应征入伍者通常被禁止在国外服役，除非他们自愿当兵。尽管如此，他们的义务兵役通常只持续一年，而应征入伍的士兵通常不是有效的战士。 俄罗斯士兵得到有限的对乌克兰发动进攻的提前通知，他从而破坏了战备和后勤规划。

第三，俄罗斯军队未能对乌克兰军队进行基本的机动战，而是宁愿在消耗战中轰炸乌克兰的城市和村庄。俄军未能进行有效的联合兵种作战和同步效果，使地面问题变得复杂，俄罗斯的挑战引发了对其火力和机动能力的严重质疑。例如，应该打击乌克兰伏击的俄罗斯步兵在哪里？本应压制乌克兰反坦克制导弹药的火炮、迫击炮和近距离空中支援的火力在哪里？

部分挑战可能是俄罗斯军队内部领导不力，以及俄罗斯高度集中的指挥和控制结构，缺乏专业的士官队伍。俄罗斯军官队伍的专业性也有下降的迹象，包括禁止司机撤离受伤的俄罗斯士兵以保护军事装备。

乌克兰军队的质量与叙利亚相比发生了重大变化，在叙利亚，俄罗斯、叙利亚、伊朗、黎巴嫩真主党以及来自伊拉克、阿富汗、巴勒斯坦领土和其他地区的民兵部队面临着相对较弱的叛乱分子组合。乌克兰北部的俄罗斯机械化编队成为致命的乌克兰轻步兵的目标，这些步兵配备了现代武器系统，例如标枪反坦克导弹系统、下一代轻型反坦克武器 (NLAW) 和 Stugna-P 反坦克导弹系统。

在俄罗斯初步推进期间乌克兰的袭击也使俄罗斯人不愿意将敏感的电子战和防空系统推入乌克兰，以防被缴获。因此，俄罗斯不得不放弃对乌克兰雷达和通信的电子压制。俄罗斯高级军官开始向前部署，在那里他们成为狙击手和炮击的目标。

此外，俄罗斯军队遇到了许多指挥和控制问题，包括缺乏安全通信，这削弱了他们同步和协调攻击的能力。俄罗斯士兵经常使用未加密的通信——包括民用手机——这使得乌克兰情报和军事单位能够打击他们。

俄罗斯在夺取领土方面的困难在海上造成了问题。例如，4 月 13 日，乌克兰军队用海王星反舰导弹袭击了俄罗斯黑海舰队的旗舰导弹巡洋舰莫斯科号。 俄罗斯海军在遭到乌克兰防区外打击后失去了几艘其他船只，，包括鳄鱼级登陆舰RTS萨拉托夫；两艘猛禽级巡逻艇；和一艘塞尔纳级登陆艇。乌克兰的 Bayraktar TB2 无人机显然击沉了巡逻艇和登陆艇。

网络和空间挑战：俄罗斯进行了多次网络行动，包括网络攻击和间谍行动，以配合俄军的陆地、空中和海上攻击。 例如，在军事入侵的前一天，与俄总参情报总局 (GRU) 相关的网络攻击者对乌克兰政府以及乌克兰能源、信息技术、媒体和金融部门的数百个系统发起了破坏性删除攻击。 俄罗斯的攻击目标可能会削弱乌克兰的政治意愿，削弱乌克兰的战斗能力，并收集俄罗斯可以用来获得战术、作战和战略优势的情报。 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与俄总参情报总局、外国情报局 (SVR) 和联邦安全局 (FSB) 有关联的俄罗斯行动者利用恶意软件系列进行了多次网络攻击。

这些类型的恶意软件旨在执行一系列恶意活动，例如覆盖数据并使机器无法启动、删除数据以及破坏或试图破坏关键基础设施，例如工业生产和流程。与俄罗斯有关的黑客使用了一系列常见的入侵技术，例如利用面向公众的基于 Web 的应用程序、发送带有附件或链接的鱼叉式网络钓鱼电子邮件，以及窃取凭据和使用有效的电子邮件帐户。在战争的头一个半月里，俄罗斯 40% 以上的破坏性网络攻击针对乌克兰的关键基础设施部门，而另外 32% 的目标是乌克兰政府网站。 48

俄罗斯还对乌克兰军队进行了电子战。在过去的几年里，俄罗斯在电子战系统上投入了大量资金，这些系统能够中断广泛的通信和信号。这种能力被归类为无线电电子电池的概念。49 例如，2022 年 2 月 24 日凌晨，俄罗斯在所有频段上干扰了乌克兰的防空雷达。模拟俄罗斯飞机的俄罗斯 E95M 无人机骚扰乌克兰雷达以暴露乌克兰的防空系统。

然而，很大程度上，俄军的网络战失败了。俄罗斯军方面临着相当大的作战挑战，部分原因是外部国家和非国家援助乌克兰识别网络和电子战攻击、确定肇事者并协助补救。包括美国网络司令部和国家安全局在内的一些西方政府向乌克兰政府提供了帮助。正如美国网络司令部司令兼国家安全局局长保罗-中曾根将军所说：“我们与乌克兰人协调以帮助他们加强网络，我们部署了一支与我们的合作伙伴并肩作战的狩猎队获得重要见解，从而增强了美国和乌克兰的国土防御能力。”

私营部门公司也做出了回应。 微软与乌克兰政府以及其他政府和私营公司的网络安全人员密切合作，在俄罗斯入侵前后识别和修复俄罗斯针对乌克兰网络的威胁活动。 2022 年 1 月，微软威胁情报中心在十几个乌克兰网络并向乌克兰政府发出警报。 微软与乌克兰网络官员建立了安全通信线路，以提供实时威胁信息并提供技术支持，以协助乌克兰在战争过程中识别和击败与俄罗斯有关的网络攻击。微软与乌克兰政府官员合作，启用受控文件夹访问，这是 微软防御者的一项功能，并帮助乌克兰运行端点检测和响应解决方案。

此外，马斯克的 SpaceX 在乌克兰启动了星链——一个使用先进的低地球轨道卫星提供高速、低延迟宽带互联网的卫星互联网星座，并发送了额外的网络终端，包括 10,000 多个碟形天线。 星链的启用使乌克兰军方成员能够对俄罗斯阵地进行复杂的情报收集和火力支援行动。捐赠给乌克兰的许多星链套件包括一个需要安装在外部的 23 英寸宽的接收器盘，以及一根用于连接到一个可投射 Wi-Fi 互联网信号的简单路由器。星链帮助挫败了俄罗斯企图干扰信号、封锁互联网和破坏乌克兰指挥和控制能力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