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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心引力佳
编辑/慧心引力
越南变脸是真的快,5月底的时候,还在强调要控制好人口质量,没想到连一个星期都没过,越南政府就开始放开政策、催生,为什么越南开始慌了呢?
昔日铁腕手段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那会儿的越南,刚从战火里爬出来,百废待兴,偏偏粮食紧张,资源更是少得可怜。
为了给有限的资源松松绑,政府一咬牙,掷出了“两孩政策”,当时的决心,那叫一个狠,措施也是又快又猛。
男人去做结扎,能领半个月工资当奖励,女人戴上节育环,就能少干好一阵子苦活,这还只是“甜枣”。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顶风超生,大棒可就伺候上了:公开点名批评是家常便饭,还得额外交社保,甚至被拉去参加各种听着就头皮发麻的“义务劳动”。
更狠的是,连进城落户的资格都可能给你一笔勾销,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越南那曾经高达6.0的吓人生育率,就像坐了滑梯似的,“嗖”一下就滑到了谷底。
劲儿是使足了,可也太猛了点,为后来的“矫枉过正”悄悄埋下了雷,也在不少越南老百姓心里,刻下了一道抹不去的时代烙印。
错失的黄金十年
三十多年过去了,隔壁的中国,2013年就试水“单独二孩”,2021年更是放开“三孩”,而越南磨磨蹭蹭,愣是拖到2020年才鼓励生二胎,至于彻底放开,原计划更是要等到2025年,这中间差的五到十年,可不是小事儿。
中国能在生育率拉响警报前调整,靠的是经济蹭蹭往上涨,人均GDP早早突破了1.2万美元,给后来的生育补贴攒足了“弹药”。
越南这边这一慢,就错过了调整的最佳时机,等到生育率冷冰冰地跌到1.91这个历史新低,全国超过十分之一(10.34%)的人都成了65岁以上的老人,警钟这才算真的敲响了。
从经济来看,2024年,越南人均GDP还在4300美元左右晃悠,老龄化程度却快赶上日本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水平了,可问题是,国家兜里的钱,跟当年的日本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过去引以为傲的人口红利,眼瞅着就要没了,制造业那点比较优势也悬了,有人说,这低生育率要是扳不回来,最快到2025年,越南就得面对超过一千二百万劳动力的缺口。
这对主要靠人海战术的越南经济来说,简直是釜底抽薪,到时候,辛辛苦苦打下的制造业江山,怕是要被印度、孟加拉国这些劳动力还管够的国家,一块块啃走了。
民生这块儿,压力也山大,一个普通的越南人,就算有份在当地还算过得去的工作,一个月工资折合成人民币,也就3000出头。
可你想在河内、胡志明这样的大城市买套普通房子?对不起,一平米均价25000人民币起步,这屋价收入比,悬殊得让多少年轻人只能对着“家”的念想望洋兴叹。
高昂的生活成本和养娃开销,正一点点磨掉年轻人的生育念头,更让人窝火的是,职场上对怀孕女性的歧视简直是家常便饭。
越南妇女联合会2023年有份报告说,高达67%的怀孕女性都吃过亏,她们工资普遍比同行男的少五分之一还不止,还得时刻担心饭碗不保,想拿到该有的补偿?难于上青天。
怀孕对不少越南女人来说,跟失业俩字儿没啥区别,社会上的托儿所也少得可怜,覆盖率连三成都不到,这无疑又给年轻家庭的育儿担子加了块大石头。
越南新政策引争议
如果再不重视生育,越南之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苦,于是他们出了新政策,竟然直接取消了生育数量限制,还说要奖励多生优育的家庭。
可这奖励一公布,大家伙儿都乐了,或者说是苦笑,比如,胡志明市给每个新生儿补贴300万越南盾,折合成人民币,也就区区860块。
这笔钱,在动辄几万一平的屋价面前,在蹭蹭上涨的养娃成本面前,可能连几罐好奶粉都买不够,简直是杯水车薪。
有人拿法国来比:法国为了催生,财政支出一度占到GDP的近2%,就这样,2024年的生育率还创了二战后的新低,跌到1.8。
越南这点补贴,连GDP的0.5%都远远不到,还指望它能拉动生育?这看似积极的鼓励,因为力道太软,不仅没能点燃大家的生育热情,反而让政府的诚意显得有点尴尬。
东亚国家普遍掉进的“低生育率陷阱”,早就告诉我们一个扎心的事实:光靠撒钱,往往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年轻人对生不生孩子这事儿,以及他们对未来生活的预期,已经变得太复杂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盘根错节的结构性矛盾,才是掐住生育意愿的“隐形杀手”,越南的这番操作,不过是又一次印证了这点罢了。
参考资料
环球时报2025-06-04《越南取消生育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