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千里追凶,甘肃省康乐县民警终于在2002年3月15日将凶犯马明伟押回到康乐县城。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居然是一场前所未闻的鸡奸杀人案凶手,如此严重的案件在甘肃省还是第一次。
2002年3月15日,对于康乐县所有公安干警来说都是值得让他们大书特书的日子,他们经历了六个昼夜不眠不休的奋战终于将鸡奸杀害学生牟永明逃窜的凶手马伟明抓获。康乐县公安局副局长亲自指挥此次战役,他也亲自到公安局门口迎接凯旋归来的公安民警们。
2002年3月9日下午2:00,康乐县公安局景谷派出所接到了两名乡政府工作人员的报案,在景谷河滩发现了一名男性尸体,并且已经被草草掩埋。当时康乐县公安局教导员赵得荣正在派出所检查工作,接到报警之后他就和派出所相关工作人员赶到案发现场进行现场保护以及前期调查处置工作,同时向正在出差的局长古永安进行工作情况汇报。
古永安接到报告之后要求副局长陈继禄带领刑侦大队和技术人员到达案发现场展开现场勘查工作。这名无名男尸身高1.69m,皮肤有些苍白,穿着花色线衣,下身裸露,表情不自然扭曲,臀部发现少许白色斑点,死者头部疑似遭到钝物打击。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为五天之前。很明显,这属于一场恶性杀人案件。
根据警方现场勘查和初步调查得知,死者牟永明是康乐县二中初一学生,家住在普巴乡牟家窑村,目前和父母一起在景谷街道租了一个房子居住。牟永明今年只有15岁,小小年纪就遭此厄运,康乐县公安局局长古永安非常气愤,他们立刻成立专案组开展调查工作,并且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议。
在会议上大家群策群力,人们猜测了4点可能性:
第一,因为死者是一名初一学生,不排除同学之间产生矛盾激情杀人的可能性。
第二,现场发现了明显的自行车车轮痕迹,并且距离杨家河村村民住宅还不到100m也发现了有铁锨掩埋尸体痕迹,这就证明凶手很可能就居住在附近。
第三,死者下半身赤裸,臀部发现的少许白斑被证实为精液,因此死者生前有被鸡奸的可能性。这说明凶手心理变态,行为不端,平时可能有作风问题。
第四,从死者死亡到发现尸体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这时候凶手很可能早已潜逃。
基于以上情况分析,专案组将警力分成两个方面,一方面由李国涛刑侦队长和指导员马永福带领,负责调查死者的同学以及老师和所有与死者有矛盾的人。第二组则是由杨正福队长和景谷派出所所长带领,负责调查杨家河和周边村落曾经有案底或者作风不好的人。
第一组的调查结果很快反馈回来,死者牟永明平常性格很好,没有任何仇家,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是班级里面的班长。他在2月28日正常上学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3月10日,专案组第二组进入杨家河村进行挨家挨户走访,看一看最近谁家有人出走,或者是进来了形迹可疑的不明人员。经过一番艰苦的走访,专案组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3月1日凌晨2:00,有村民发现有一名推着自行车的年轻男子和一名背着书包的男子从二中门口往河滩方向走去。
3月11日专案组又接到了另外一个信息,3月1日凌晨3:00左右,有一名村民刚刚喝完酒回来,正好发现本村村民马伟明神色非常慌张。这位村民还叫停马伟明并且问他,慌里慌张干什么去?马伟明只是说,我去老康家借个铁锨。当时该村民并没有觉得异样,于是就自行回家。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专案组人员如获至宝,他们立刻赶到马伟明家里进行调查,但马伟明并不在家,询问他的父母,说马伟明早就出去打工了。
为了验证马伟明父母说的是否真话,专案组人员调查了以前和马伟明一起打工的人员。那些人说,平常大家都是一起出去打工的,但这一次大伙儿都出发了马伟明还没有动身。后来跟别人说他要自己动身。同时,专案组还在马伟明大门门口发现了少许血迹,经过检查证明是人血。
证据基本已经确凿,马伟明有重大作案嫌疑。3月11日下午,专案组决定传讯马伟明的父母。经过了专案组的说服和教育,马伟明父亲终于承认了他的儿子马伟明就是杀死牟永明的凶手,目前马伟明已经潜逃不知去向。
既然凶手已经锁定,一张捉拿凶手的大网已经铺天盖地展开。3月12日,专案组兵分三路,到马伟明所有有可能藏匿的地方进行抓捕。
3月13日,李国涛队长带着三名刑警追踪到位于兰州市场的马伟明姨母家,通过他姨夫口中了解到马伟明确实在他家里面待过,并且要走了家住武威的另一名姨母家的电话和住址,很有可能马伟明已经逃到了武威。
得知马伟明下落之后的专案组人员信心百倍,他们在14日前往武威市,并且在当地公安局的协助下将正在呼呼大睡的犯罪嫌疑人马伟明抓获。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突击审讯,马伟明的心态崩了,他不得不承认所有犯罪事实,这次案件于是大白于天下。
3月1日凌晨1:00,牟永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惊醒,由于屋子里面没有钟表,他还以为天已经亮。他就立刻穿衣服起床打算去学校,经过一番梳洗后跑到学校门口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这时候马伟明见到了牟永明,他就假扮公安人员说,我刚刚调到派出所,现在在这里查夜,你是怎么回事儿?大晚上的你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事情?你跟着我到河坝那边去说清楚。说着还朝着牟永明胸部打了两拳。
牟永明只是一个初一学生,听到对方自称是公安心里当然非常害怕,于是就老老实实跟着马伟明去了河滩。到了河滩后,马伟明要求牟永明把所有的事情都如实写下来。牟永明名被吓坏了,他从书包里取出纸笔开始认真书写。
这时候的马伟明一看四下无人,心中就起了邪念,他平常在录像厅看到的东西仿佛活了过来。于是邪心突起的他就捡起了一块大石头,威逼牟永明脱掉裤子将他鸡奸。
牟永明吓得浑身发抖,趁着马伟明不注意提起裤子就想逃跑,马伟明一看火冒三丈,就将石头对着牟永明扔了过去,将牟永明打倒在地。马伟明又扑了过去,拿起石头对着牟永明的头部拼命敲击,一直打到牟永明不再挣扎为止。
马伟明看到牟永明已经不在动弹,于是坐在他尸体旁边的石头上抽了一根烟,却觉得心情越来越紧张,他终于开始知道害怕了。于是就扯着牟永明的双腿把他拖入水中。
他越想越害怕,就返回村庄中找人借铁锨,打算埋了尸体,结果却没借着。他又回家跟自己的父亲说了这件事情,然后拿上家里的铁锨返回现场,把尸体掩埋之后就带着家里人给他的二百多块钱和几件衣服跑了。
从那时候起,马伟明就开始浪迹天涯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他从兰州逃到了武威家的姨母家,经过姨母介绍跑到一家小饭馆去给人家刷盘子。但他总是怀疑有公安干警的眼光正在盯着自己,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在小饭馆只工作了七天时间,马伟明就离开了这家饭店,并且在市区不断游荡。他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精神始终非常紧张。
3月14日晚上,马伟明实在忍受不住在外面游荡的日子,他又跑回武威市的姨母家里面睡觉。就在那一天,他被公安机关人员抓获。
3月15日下午3:00,马伟明被押送回康乐县城,当地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们都在欢迎辛辛苦苦把马伟明从武威带回来的公安局民警。至于马伟明的父母,他们也因为犯了包庇罪被刑事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