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和男友挤在出租屋的第三年,他说心疼,转头却捐了一个亿

2025年05月20日12:13:13 情感 1678

(完)和男友挤在出租屋的第三年,他说心疼,转头却捐了一个亿 - 天天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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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蒋越,亲昵地揽着我的肩,大大方方地“秀恩爱”。


“嗯对,槐槐不喜欢做饭,家里都我做,她可爱吃了。”


……


“你小子真行,咱们的高冷校花,这么多人追都没成,被你一个编外人士勾了魂。”


“师姐为了你,连去 NCI 深造的机会都放弃了,那可是全球顶级研究所啊!”


蒋越有一瞬诧异,偏头看我:


“是吗?她没说……”


我淡淡点头。


思衬着一会火速写个邮件,看看还能不能挽回。


氛围一直很融洽,直到有人问起:


“师姐夫,你们两口子啥时候结婚啊?”


一直健谈的蒋越,突然变得沉默。


我默了会,也笑着开口:


“蒋小越,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他。


蒋越笑得云淡风轻,揽着我肩膀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一周后就要跟别人订婚的你。


打算在我求婚时提分手的你。


要怎么回答?


他喉结滚动:


“自然是——”


不等他说完,门猛地被人踹开。


“还不快来接着,看我冒着雨都要回来给你们送吃的!”


骆怡,同为研究员,家境很好。


之前也是她发朋友圈的照片,让我发现蒋越。


她抬头的一瞬间,明显愣住。


张嘴刚想说什么,被蒋越一阵咳嗽止住。


7


当晚,街上积水消了些。


大家陆陆续续散去,最后只留下我们两人。


我的个人办公室里。


蒋越单手插兜,踱步看来看去。


最终,在那面摆满奖杯的墙前停留很久,轻声开口:


“你不该拒绝那什么 NCI 的机会……”


我坐在办公桌后,看电脑邮件。


NCI 很快回信,表示任何时候都欢迎我的到来。


我一边回复感谢信,一边冷静地回他:


“你不需要为此心存愧疚,我没告诉你,是因为那是我个人选择。


“人生须臾百年,比起在陌生的国度度过三年,我宁愿和爱人日夜相伴。


“倒是你——”


我抬起头,不咸不淡地问:


“这么说,难道你也觉得不值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无论回答如何,都是一把刺向我的利刃。


他说值得,那是欺骗。


他说不值得,那显得三年的情真意切,也太过廉价。


“我只是可惜——”


蒋越眯起桃花眼,迈着长腿走过来,利落地单手脱下 T 恤。


“可惜我老婆竟然不是 NCI 研究员。”


说完,他坐上我办公桌,拽起我的手往腹肌上放。


嗓音格外低磁,像拖人下水的海妖:


“姐姐,不说这些无聊的。


“难道不想在自己的办公室,玩玩小狗吗?”


平心而论,蒋越实在长得太出挑了,身材也是没得说。


宽肩窄腰,腹肌流畅,牛仔裤腰头勒着皮带,掩下了人鱼线以下的风光。


可我抽回了手,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淡淡评价:“当初就不该劝你从良,你挺适合当鸭。”


蒋越使出浑身解数引诱,没把我的眼神没从电脑上挪开半分。


他不知道,我在看他未婚妻的微博。


8


4 月 1 日,愚人节,我骗蒋小越,“我们去领证好不好啊,就下个月。”


他刚睡醒,把我头往怀里摁了摁,呢喃着反问:“又骗小狗呢?”


那天晚上,他牵着未婚妻的手,带她回老宅见家人。


因为是青梅竹马,一切都很顺利。


未婚妻发帖说:


【JY 先生,我们来日方长~❤️】


4 月 5 日,我去挑了一款婚戒,DR 的,一生只能送一人,很浪漫。


就是有点贵,10 万,多接两份外包的工作吧。


那天,他携未婚妻参加慈善拍卖,三千万拍下翡翠玉镯,只为博她一笑。


4 月 7 日,同时打三份工,还是太累了,还好,蒋小越按摩技术还行。


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和蒋小越结婚。


……


4 月 10 日,他带着未婚妻,坐私人飞机去巴厘岛看海。


……


4 月 15 日,……


……


4 月 18 日,……


……


4 月 25 日,婚戒买好了。


下周一,求婚。


下周一啊,正好是他订婚的前一天。


回过神来,我抬头。


蒋越已经认命地穿好衣服,小媳妇似地展开折叠床,铺床叠被。


到这个时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


那些欺骗,像一把刀子,一片一片地割下我心头肉。


直至鲜血淋漓,直至无法呼吸。


我咽下喉头的艰涩,低头,继续敲键盘回邮件。


【I will arrive in San Francisco on May2nd.】


出国的日子,定在他订婚那日。


蒋越,你的未来没有我。


没关系,我的也没有。


9


夜里,我真发起高烧。


蒋越又是买药,又是烧水,又是测温。


一晚上没合眼。


直到天亮,一个电话打过来。


可能是太累了,本来打算挂电话的他,误触了接通。


【蒋哥哥,你怎么还不来——】


年轻姑娘的声音,矜持中带着恋爱时的撒娇气,戛然而止。


蒋越仓促挂断电话,看了看还熟睡的我,长松了一口气。


俯身吻在我额头。


门关上后,我睁开眼,打开手机。


【今天要见个客户,药在桌子上,水刚热好,姐姐一定记得吃~】


什么事,让他顾不得生病的我,也要走呢?


当天下午,我就知道了。


别墅里,水晶吊灯下,两米高的奢华蛋糕旁。


站着让我陌生的蒋越。


他穿着挺括的铁灰色西装,平时散落的碎发梳到额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褪去了与我相处时的稚气,多了浑身掩不住的矜贵,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身侧,穿着月白色礼裙的精致女生,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


“璐璐生日,蒋少不得亲一个啊?”


“亲一个,亲一个!”


女生的闺蜜起哄。


蒋越垂眸,对上了女生盈盈的水眸。


他微微勾唇,抿了口酒,俯身吻下去。


缠绵悱恻。


分开时,两人的唇瓣牵出一条银丝。


骆怡发来Ṱù₉消息。


【师姐,我只是希望你尽快清醒,蒋家可不是好招惹的……】


【你看见视频了吗?看见我得赶紧撤回了。】


我回她:


【看见了,谢谢。冒这么大风险告诉我。】


【没事没事……


【师姐你很好,是蒋越配不上!】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湿纸巾,擦额头。


用力到皮肤传来一阵刺痛。


10


接下来几天,我忙得脚不沾地。


处理学校项目的善后和交接。


准备去旧金山的行程。


蒋越也经常早出晚归。


陪着人姑娘挑婚纱,选订婚戒指……


直到他订婚前一天早上,我睁开眼。


蒋越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装戒指的丝绒盒子,拧着眉出神。


听到我掀被子的动静,他装作刚从我衣兜里发现盒子。


挑眉,笑盈盈地问:


“姐姐,这是什么?”


今天是我原本打算求婚的日子。


也是他打算假装提分手的日子。


我换下睡衣,吐出两个字。


“垃圾。”


套上衬衫转头,正好对上蒋越极为难看的脸色。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若无其事地把戒指盒放回我风衣衣兜。


接着走过来,熟稔地给我套上。


直到中午 12 点,我都没跟他发一条消息。


倒是收到了蒋越的消息:


【姐姐,下午一起吃饭吗?】


14 点,我还没回消息。


他打电话,我挂断。


【在忙。】


【今天多久下班,我来接你啊,想你了。】


【很晚。】


【小狗委屈.JPG】


收起手机,我把戒指盒推过去。


咖啡桌对面,坐着同校的一个男老师。


“3 万是吗?可以的,微信还是支付宝。”


之后,蒋越的消息一条条发来。


我关上手机,不再看。


到了凌晨,下起了暴雨,我打车回到酒店。


毕竟是订婚当天,我以为蒋越定要回老宅。


但一开门,一只有力的手拽着我进去,猛地把我按在门背后。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温槐,你耍我……”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蒋越的脸。


散落的碎发下,一双通红的眼死死盯着我。


质问跟连珠炮弹一样:


“那男的什么时候勾引你的?


“你把我婚戒送给他是几个意思?


“你特么准备了一个月,天天和我上床,结果是跟别人求婚?


“这几天我碰你一下,你就跟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也是因为他?”


他俯身,把头埋在我肩窝,神经质地笑了。


“合着搁这给人守身如玉呢?”


“温槐,说话。”


我的肩骨都要被捏碎了。


用力推开他,竭力控制多得要溢出的情绪,平静地开口:


“我从来没说,那婚戒是给你买的。”


蒋越从我肩窝抬起头,那双惯常笑眯眯的桃花眼,此时愈发湿红。


像是积蓄的火山突然爆发。


蒋越猛的拽住我的手腕,拉着扔到床上。


膝盖压着我的双腿,俯身下来。


我这才慌神,意识到喝了酒的蒋越,跟平时大不一样。


抬脚踹他,拼命挣扎,可在绝对的力量差异面前,只是蚍蜉撼大树。


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疼得浑身痉挛。


过了很久,结束后。


像最原始的动物本能,蒋越神智回笼。


诡异的沉默里,只有他压抑的喘息声。


良久,他抖着手,拉开我盖着眼睛的手背,看见了我眼角不停溢出的泪。


“姐姐,对不起,我……


“姐姐,你疼不疼啊?”


回应他的,是我用尽力气的一巴掌。


蒋越被打得偏过头,像是懵了。


过了会,他抬手抚上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舔了舔嘴角的血,讷讷地开口。


“我活 23 年,还没被人打过。”


我后知后觉地恐惧。


那样的家室,我惹他干嘛。


就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老老实实地求婚。


听他提分手又怎样?


被当傻子一样耍又怎样?


总好过把他逼成疯狗,平白被咬,沾了一身脏。


我摸到手机,想报警。


“只给你打,消气了吗?”


蒋越突然握着我的手腕,贴到另一边脸上。


眼尾耷拉,长睫扇动,嗓音软成水:


“没消气这边也可以。”


他撩起眼皮,试探着看我的神情,接着说:


“你别跟他好行不行?


“那种老男人,戴个黑框眼镜土死了,皮肤也没我嫩,一看就不行。


“我年轻漂亮,不比他好玩?”


“……”


我捏着手机沉默许久,才开口:


“蒋越……你是不是有病?”


我不明白。


明明是京圈少爷,不去过纸醉金迷的生活,偏要来骗我真心,上赶着被扇巴掌。


明明七个小时后,他会同别人许下唯一的承诺,却还能说出这种深情的话。


11


订婚那日,蒋越一早出门,叮嘱我:


“姐姐,今晚我有个惊喜送你。”


我点点头。


“好。”


他换好鞋,拉开门,又不放心地回头强调一遍:


“今晚十点,回来看不到你,我会疯的。”


他顿了顿,总是过分轻佻的桃花眼,很认真地看着我:


“别再耍我,我受不起。”


我继续点点头。


等他一出门,就收拾收拾,正常去了学校。


到了下午,我换了件风衣,带上口罩。


拉上办公室的旅行箱,赶去机场。


出租车驶过长安街,路过京市的地标广场。


突然,车窗外,宽阔的十车道路边,烟花绽放,礼花齐放。


司机操着一口京味儿啧啧称奇:


“这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办喜事呢?阵仗忒大了吧!”


是啊,漫天黑幕亮如白昼,刺目得让我闭上了眼。


12


蒋丁两家的订婚宴。


在蒋家的私家会所举办。


这里本是清朝某王爷的府邸。


在二环寸土寸金的地方,一路先要穿过森立的乔木大道,再经过门禁森严的三堵高墙,才到了古色古香的厅阁。


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都聚集于此。


日暮后,蒋越终于结束了繁琐的仪式。


他抬腿走到幽静的院子,扯松了领带,掏出烟盒。


身后的保镖自然地递上打火机。


尼古丁的气息,没让烦躁的心情,好上一点。


那些人乱说些什么,什么百年好合,什么早生贵子。


什么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你是否都愿意永远爱她。


他隐隐感到,婚姻的分量,比 23 岁的他以为的,要更沉、更重。


沉重到,背上之后,就再甩不掉。


他烦躁地吐了口烟圈。


搞什么啊,跟他每晚睡一个被窝的女人,只能是温槐啊。


“我就说,那女人算他妈哪门子嫂子?还让老子道歉。”


突然有人走近,是当初骂过温槐的王翎。


保镖刚迈出一步,蒋越抬手示意别动。


“都跟丁家订婚了,还拽着人不放。


“说的好听,搞纯爱。


“我呸!一分钱不出,让人姑娘养了三年。


“去你的纯爱,比老子玩女网红还渣,我至少还给钱不是?”


王翎打着电话低声抱怨,接着闷笑起来。


“还好,那姑娘都飞美国了。


“真他妈想看蒋越知道后的样子。”


下一秒,一个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蒋少……”


王翎呆愣愣地看着那道背影,手机掉到了地上。


那天,所有贵宾都看见。


礼庆的烟花闪耀天空之时。


蒋家那位新继承人,抛下刚订婚的未婚妻。


开着一辆玛莎拉蒂,飞速驶出会所,一路向北。


漫天烟花,没有一点落进他眼里。


13


在 NCI 研究所的日子,忙碌而充实。


这里有我的研究方向最前沿的设备、充裕的研究资金……


我沉浸于做实验,写报告,参加学术会议。


精力有限,我不会放任自己伤感地回忆,那间出租屋里的一切。


只是有天,和骆悦聊天时,她突然问起:


“师姐会后悔吗?如果不是那个混蛋,你早两年就该进 NCI 了。”


出乎她的预料,我说不后悔。


我过分了解自己,理性疏离的外壳下,是对亲密关系的病态渴望。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对蒋越上头。


人很难改变自小养成的思维模式,我选择接纳。


至于蒋越,我只是遇人不淑。


但他的欺骗和伤害,不会让我从此变得畏惧,进入新的一段亲密关系。


只是,再见蒋越,比想象中更快。


14


到 NCI 四个月后,我做出的一项研究成果,和企业签下合作。


我带着团队抵达谈合作的大楼。


总经理提出投资人想单独见下我,咨询一些技术性问题。


电梯直上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的瞬间,我一时愣住。


巨大的落地窗前,蒋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


回头看ťűₕ过来时,阳光打在那张苍白的漂亮的脸上,微长的细碎刘海散在额前,眼底浮着淡淡的乌青。


保镖和经理很快退下。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姐姐,我好想你……”


一关上门,蒋越瞬间变了脸,耷拉下眼尾,可怜兮兮地叫我。


“我根本没想订婚,那是祖辈定的娃娃亲,我没同意。


“你看——”


他指了指自己打着ṭū́₋石膏的小腿。


“老爷子都快把我腿打断了,我都没答应订婚。


“我那时候就想,姐姐还在家里等我。


“我蒋越这辈子,腿可以不要,命可以不要,但姐姐,一定要。”


他一边说,一边推着轮椅靠近。


我抿了抿唇。


人不能在同一个坑,栽两次。


他知道,我最是吃软不吃硬。


我抬腿坐到真皮沙发上,缓缓心神。


“介意抽支烟吗?”


蒋越表情有一瞬间空白,随即乖乖点头。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蒋越推近后,伸手拉住我的西服衣角。


我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淡淡道:


“蒋少,那三年,在我这儿已经翻篇了。”


蒋越眼尾泛红,攥着我衣角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姐姐是不是还生我气?


“可遇见你的时候,我才 20 岁。


“太年轻,什么都不懂。


“现在不一样了,我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姐姐看……”


说到最后,他自然地牵住我放在大腿上的手,放缓了语调。


“姐姐,当初是你牵着小狗回家的,是你说要养小狗一辈子——”


“是,我是说过。”


我突然打断他。


蒋越,你怎么能再把我从前的话翻出来,再往我心头扎一刀.


我斜眼上下扫视着他说:


“可我养到一半腻了,一条满肚子坏水的坏狗,我不要了,不行吗?”


蒋越脸色有一瞬变得很难看,很快又变回可怜的模样,不甘心地问:


“那我那三年算什么?


“变着法子研究你家乡菜,眼都不敢合地照顾生病的你,天天在床上卖力地伺候你……


“这三年,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也可以,大谈特谈那三年的付出,那三年欺骗受到的伤害。


可我不想说,不想让他爽到,也不想再伤害自己。


我只是勾起唇角,冲他吐了口烟圈,轻描淡写地回他:


“算我牛,把京圈人人高看的蒋少,当条狗一样,玩了三年,然后踹得一干二净。”


我等着蒋越暴露顽劣自私的本性。


但是没有,他脸上闪过痛色, 重重地喘息了几下,握着我的手愈发用力。


“放手。”


“不放……”


我没空跟他玩幼稚的游戏, 冷着脸,把猩红的烟头摁到他青筋凸起的手背。


蒋越抿着唇没吭声。


等手背都烫出血, 才眯起桃花眼, 笑着问:“这样, 姐姐会觉得解气吗?”


他从我西服衣兜里掏出烟盒, 单手开盖, 抽出一支。


“烟都灭了, 不够痛了, 姐姐,我给你点支新的。”


看着递到嘴边的烟,我有一瞬沉默。


我起身, 使劲挣脱开, 往外走。


“别再来烦我, 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身后,蒋越推着轮椅追着问:


“你不要我, 那要我的钱吗?


“我有很多很多钱, 只要你想,这栋楼明天就是你的。”


我步履不停,身后他还在念叨:


“你可以开个自己的研究所。


“不用做各种麻烦的申报, 你想做什么研究做什么。


“不用担心什么职级考核, 反正你自己就是老板。”


“够了。”


我打断了他, 一直憋闷的情绪翻涌出来。


到底意难平。


把那些已经愈合的伤口,再翻出来撕给人看:“蒋少这么有钱, 那能抹掉我的记忆吗?


“让我忘记, 有人一边随手送未婚妻千万的手镯,一边嬉笑着看我一天打三份工,只为他买个婚戒。


“忘记有人打算在我求婚的时候,假装分手骗我眼泪, 再欣赏一番我求着复合的可怜样子。


“忘记有人说——


“玩玩而已,还真能娶回家啊?”


说完,我开门走出去。


身后, 蒋越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


15


那之后,我过了很长时间的安稳日子。


甚至, 过分幸运。


申请的项目, 几乎都能很快批准。


租的房子发现下水道反气,一向挺 mean 的房东变得很好说话, 当天就上门解决,还为此减半房租。


运气好到,随便在商场里刮彩票,都能刮中一百万。


三年后,回国。


我坐在出租车上,往窗外望去。


京市已然大变样,老破小被拆除,高楼凸起。


突然,一栋破旧的小楼撞进我视野。


熟悉的铁门、便利店招牌……


司机也讨论起来:


“是奇怪哈,听说是有个富豪以前住过,买下来不让改。


“啧啧,这块地皮卖出去,少说也得一亿了吧。


“这有钱人真是怪, 都住上大别墅了,还搁这怀念住老破小呢。”


我释然地笑笑, 收回眼神, 继续回电脑消息。


低头的瞬间,对向车道一辆宾利擦肩而过,径直驶向破败的小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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