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2025年05月16日12:32:03 情感 1125

"妈,您收拾行李了吗?这次旅游我和姐妹们商量好了,给您一万块,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儿媳小芳笑着说,手里晃着一个信封。

"旅游的事儿啊,我看就算了吧,你自己去吧。"我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毛线,轻声回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1984年,我和老伴从农村搬到县城,跟着儿子一家住进了砖混结构的二层小楼。

那时候能住上楼房的人不多,一个院子里七八户人家共用一个大铁门,出门要拿钥匙,回来要敲门,楼上楼下都能听见那"咚咚咚"的声音。

老伴说这是儿子有本事,我却总觉得是命好,生了个争气的儿子。

要说起儿子李明,那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娃,上的还是省城的重点大学,那年全村人都来我家喝喜酒,连生产队的拖拉机都开来放鞭炮,热闹得像过年。

毕业后,儿子被分到县里的国营纺织厂当了技术员,在那会儿那可是铁饭碗,一月工资四十多块,比我和他爹种一年地挣的都多。

儿媳小芳是县城供销社的售货员,八十年代初,在柜台后面穿着蓝色制服的姑娘,可是城里人眼中的"香饽饽"。

他们是通过同事介绍认识的,那时儿子已经当上了车间副主任,厂里分了两间筒子楼的房子,虽说是共用厨房卫生间,但在当时也算是条件不错了。

结婚那天,我和老伴从村里赶来,看着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的确良裤子的儿子,站在身着红色花布旗袍的儿媳身边,心里别提多自豪了。

小芳虽说城里姑娘,但勤快能干,对我们老两口也算孝顺,每次我们从乡下来,她总会张罗着煮上一锅肉丝面,那香味能飘满整个楼道。

村里的老姐妹们没少在我面前夸:"李大姐,你儿媳妇可真懂事,瞧人家那手艺,做的饭菜比供销社食堂的还香!"

搬进城里那阵子是儿子非要接我们进城住的,他们家添了小军,小两口都上班,没人照看孩子。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妈,您和爸就别种地了,城里生活方便,我们也好照顾您二老。"儿子拍着我粗糙的手说,我心里暖和着呢。

那时农村正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我和老伴的一亩三分地交给了弟弟家打理,自己拎着编织袋进了城。

袋子里装的不多,几件换洗衣服,一对粗瓷碗,还有我心爱的那只搪瓷缸子,是结婚时老伴给我的,用了几十年,边缘都磕出了豁口,却舍不得丢。

搬进城里那阵子,习惯了农村生活的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清晨四五点就醒了,听不到鸡叫和牛哞,想去院子里劳作,才发现城里哪有什么院子,只有楼下几棵歪脖子树和一片晾衣绳。

老伴倒是很快适应了城里生活,每天晨练,下棋,听收音机里的评书,和楼下一帮老头子侃大山,好不惬意。

"老李家的,你看这日子多舒坦,不用起早贪黑下地,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比老干部的日子都强啊!"他总这么笑着对我说。

我闲不住,就帮着带孙子小军。

小军那时候才上幼儿园,单位办的那种,每周还要带两斤煤球去烧火,我天不亮就起来生火烧水,给他熬小米粥。

送他上学,接他放学,给他做饭,洗衣服,日子虽然忙碌,但心里踏实。

慢慢地,我也找到了新的生活节奏,早上买菜做饭,照顾孙子,下午就在楼下和老姐妹们唠嗑,一天下来也不寂寞。

城里的生活和乡下大不一样,买菜要用菜票,买粮要用粮票,买布要用布票,刚开始我还转不过弯来,常把票弄丢,幸好小芳在供销社工作,总能想办法帮我解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小军也从牙牙学语的小娃娃长成了初中生。

八六年的时候,儿子调到了县纺织厂的厂部,成了副科长,又从厂里分了一套七十多平的楼房,比原来的筒子楼宽敞多了,还是独立厨卫。

搬家那天,邻居们都来帮忙,用平板三轮车拉着家当,一趟一趟地往新家运。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老伴笑得合不拢嘴,走路都带风:"老太婆,咱这辈子总算是住上宽敞房子了!"

新家的阳台朝南,我在上面摆了几个泥罐子,种了辣椒和葱花,一到夏天,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心里就舒坦。

五年前,老伴走了,走得突然,连个招呼都没打。

那天他还和楼下的老头子下了一上午象棋,中午回来吃了我做的酸菜肉丝面,说要午睡一会儿,结果再也没醒过来。

那段日子我几乎崩溃,白天看着他用过的东西发呆,晚上抱着他的枕头哭到天亮。

是儿媳小芳陪我度过的那段黑暗时光,她每天下班就来陪我说话,有时候干脆住在我房间,怕我想不开。

"婆婆,人总有这一天,您要保重身体,爸爸在天上看着呢。"她总是这样安慰我,手里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银耳莲子汤。

那时候,我真心把她当闺女看,心里感激得很。

现在想来,矛盾的开始应该是在小军考上高中那年。

九十年代初,高中都要交不少择校费,儿子儿媳工资有限,我就拿出了老伴留下的一点积蓄帮衬。

"妈,这钱您留着养老用吧,我们自己能想办法。"小芳推辞道。

"养啥老,我又花不了多少,小军上学要紧。"我坚持把钱给了他们。

小军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家里不容易,学习特别用功,经常半夜还在台灯下做题,我心疼他,总偷偷给他煮个鸡蛋,炖碗银耳莲子汤。

"奶奶,您别忙活了,我不饿。"他这么说,可碗总是舔得干干净净。

高考那年,小军发挥得好,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全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

他去了北京,家里一下子少了个人,我也闲了下来。

恰好那会儿儿子被厂里派去苏州学习新技术,要去小半年,家里就剩我和儿媳两个人。

刚开始,小芳对我还和从前一样,每天下班回来会带些小点心给我,周末还约我一起去看露天电影。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可慢慢的,我发现她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来,说是单位加班。

那段时间,县里的国营企业开始不景气,很多厂子开始放假,发不出工资,单位食堂也关了门。

小芳所在的供销社也受到了冲击,工资拖欠了好几个月,她整天愁眉苦脸的。

儿子从苏州学习回来后,厂里也开始推行改革,很多老工人被迫买断工龄回家,年轻点的下岗再就业。

儿子因为有技术,保住了工作,但工资也大不如前,家里的日子渐渐紧巴起来。

那年夏天特别热,我听说单位附近的小卖部缺人手,就去帮着卖了一个月的冷饮,想多挣点钱补贴家用。

回来后,小芳的脸色不太好看:"妈,您这是干啥呢?咱家又不至于缺那点钱,您去小卖部卖东西,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我们那个年代,能够勤劳做事是件光荣的事,可在儿媳眼里,这却成了丢人现眼。

"我就是闲着没事,想做点事情。"我解释道,心里却不是滋味。

"您要是闲着,可以去串串门,跳跳广场舞,何必做这种事呢?"小芳撇撇嘴,转身进了屋。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小卖部上班。

但心里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我开始明白,我和儿媳之间存在着一道无形的墙。

九八年,小军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一家外企工作,每个月能挣不少钱,常给家里寄些钱和北京的特产。

一转眼,他已经在北京站稳了脚跟,还谈了个女朋友,说是同事,家在天津。

我偷偷地盼着他能早点结婚,这样我们就能抱上重孙子了。

家里又少了一个人,我慢慢发现,儿媳和我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连一日三餐都很少一起吃了。

她时常和单位的姐妹们出去吃饭、逛街,那时候下岗的人多了,大家都开始做些小生意,儿媳也跟着人到处跑,说是找门路。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回来带些礼物给我,一条围巾,一盒点心,却很少陪我说话。

儿子因为工作忙,经常出差,有时一个月才回家住几天。

我知道,这样的日子对年轻人来说并不容易,可我却越来越感到孤独。

有一次,邻居老张家的孙子结婚,我和老姐妹们去帮忙,回来时已经挺晚了。

一进门,就看见儿媳坐在客厅里,脸色难看:"妈,您去哪儿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到处乱跑,我找您半天了。"

"我去老张家帮忙,他孙子今天结婚。"我解释道。

"您也不说一声,害我担心。"她嘟囔着。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可那语气却让我心里不舒服,好像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需要人管着。

慢慢地,我开始减少出门,怕惹她生气。

可是这样一来,我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小,除了做饭洗衣服,就是看电视,有时候一整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前几天,小芳突然兴冲冲地回来,说她和姐妹们凑了一万块钱,要送我去旅游。

"妈,您都六十多了,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这不马上就母亲节了吗?算是我们给您的节日礼物。"

我心里一暖,觉得儿媳还是关心我的。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老伴生前买的旅行包,里面还放着我们当年约定退休后一起去北京看故宫的计划,写在一张发黄的纸上,字迹已经模糊了。

"老头子,你看,我要替你去完成咱们的心愿了。"我对着他的照片轻声说。

可就在我收拾行李的前一天,小芳却突然变了卦。

那天下午,她回来得比平时早,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

"妈,明天那个旅行团可能去不了了,您自己去想去的地方玩吧,钱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她把信封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万块钱,崭新的钞票,还带着油墨的味道。

看着这些钱,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一万块钱,是真心的关怀,还是变相的疏离?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在床头的全家福上,照片里,小军刚上初中,儿子儿媳站在中间,我和老伴站在两侧,大家都笑得那么开心。

那时候,我们一家人每到周末都会一起吃顿饭,有时候炖只鸡,有时候包饺子,饭桌上总是充满笑声。

现在,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习惯性地做好了早饭,红薯粥,咸菜,还有小芳爱吃的茶叶蛋。

小芳起来后,看了看餐桌,有些意外。

"妈,您做这么多干啥,我今天要和姐妹们去吃早茶。"

"哦,那你去吧,我一个人吃。"我低头喝了口粥,有些发烫,烫得我眼睛有些湿。

她穿好衣服,拿起包准备出门,突然回过头来:"妈,您考虑好了要去哪儿玩吗?"

"我不去了,这钱你收回去吧。"我把信封推到桌子另一边,里面的钱因为我手抖洒出来几张。

"为啥不去?这可是我们几个人一起出的钱,专门让您出去散散心的。"她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我一个人去哪儿玩啊,也没意思。"我低头整理着散落的钞票,手有些发抖。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为难:"那您想让谁陪您去?"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的躲闪,突然明白了什么。

"没谁,我就在家待着挺好,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故作轻松地说。

小芳离开后,我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早餐,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可现在才发现,我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

碗里的粥已经凉了,我却没有胃口再吃一口。

起身收拾好厨房,我拿起那一万块钱,塞进了床头的罐子里,那里面还有我和老伴这些年省下的一点积蓄。

下午,我去了儿子结婚前我们常去的人民公园。

那时候他和小芳还在谈恋爱,我们一家人经常在假日来这里散步。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老伴会带着自制的卤肉,我会准备些小菜,儿子会买些水果和汽水。

坐在草坪上,看着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我和老伴心里满是幸福。

如今物是人非,公园还是那个公园,新修了假山和喷泉,栽了更多的花草,可一切都变了。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牵着孩子的年轻父母,有相互搀扶的老年夫妻,有成群结队的学生。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尽力做一个好婆婆,可到头来,还是成了儿媳眼中的负担。

那一万块钱,与其说是孝心,不如说是一种补偿,或者是一种心安理得的推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大娘,这不是您吗?在这儿晒太阳呢?"

我抬头一看,是小军的初中同学小王,现在在县一中教书,常来公园跑步。

"小王啊,是你呀,这是下班了?"我赶紧收拾了一下情绪。

"嗯,今天下午没课,出来透透气。李大娘,小军最近好吗?"他在我身边坐下。

"挺好的,在北京工作,听说还谈了个女朋友。"我有些骄傲地说。

"那挺好,小军从小就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对了,李大娘,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阿姨和叔叔呢?"

"你叔叔几年前就去世了,你阿姨上班去了。"我淡淡地回答。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叔叔......"小王有些尴尬。

"没事,都这么多年了。"我笑了笑,接着问道,"小王,你这么年轻就当老师了,真了不起。"

"哪里,就是赶上了好时候,刚毕业就分到一中了。对了,李大娘,您有空可以来学校看看,我们现在的教学设备可先进了,计算机房,语音室,还有电子图书馆。"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小王,你们学校现在还招工吗?"

"招啊,食堂缺个切菜的,后勤缺个收发室管理员,怎么了?"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没什么,就是想找点事做,整天在家也没意思。"

小王笑了:"李大娘,您想来学校帮忙啊?那太好了,我们食堂的师傅正缺人手呢,我这就给您引荐一下。"

就这样,在小王的帮助下,我去了县一中的食堂帮工,每天早上五点到校,切菜做饭,中午打饭,晚上收拾厨房,虽然累,但充实。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我正在食堂忙活,突然看见小芳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

"妈,您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您半天了。"她快步走过来。

"我在这儿帮忙,挺好的,学校给一天十块钱工钱,还管一顿午饭。"我继续切着手中的白菜。

"您不用挣这个钱,家里又不缺这点。"她压低声音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我闲不住,在家待着也没意思。"

"可您这么大岁数了,还来做这种苦力活,多累啊。"

我放下菜刀,看着她:"小芳,你是嫌我给你们丢人了,是不是?"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您太累。"

"我不累,反而觉得很有用,这里的孩子管我叫'李奶奶',年轻人叫我'李大妈',我高兴着呢。"

小芳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那您注意身体。"就离开了。

那天晚上,儿子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妈,您怎么能去学校食堂帮工呢?我和小芳的脸都被您丢尽了!"

"我怎么丢你们脸了?做个切菜的怎么了?总比在家里闲着强。"我反问道。

"可您是我妈啊,我现在都是厂里的主任了,您去给人家打工,多难看啊!"

"难看什么?我又没偷没抢,光明正大做事情,有什么难看的?"

"算了,您要是觉得在家闷,我给您钱,您出去旅游,去北京看看小军也行啊。"

"不用了,你们的钱留着自己花吧,我自己能挣。"说完,我挂了电话。

那晚,我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儿子儿媳的反应,让我感到陌生和失落。

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是那个能干的母亲,而是一个需要被安排的老人。

他们给我钱,却剥夺了我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

回想起来,自从进城后,我的角色就在悄然发生变化——从一个独立自主的农村妇女,变成了需要被照顾的老人。

这种转变,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下降,而是因为城市生活的方式和儿女们的期望所致。

第二天,我照常去学校上工,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下班回家后,我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个装钱的信封。

我坐在桌前,写了一封信,然后把信和钱一起放进了一个大信封里。

晚上,小芳回来得很晚,似乎刻意避开和我见面。

我把信封放在了她的房门口,然后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做好早饭,正准备出门,小芳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我的信。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眼圈红红的。

"信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那钱我不能要,你们自己留着吧。"

"可是......这钱是给您准备的旅游费用啊。"

"我不需要,我有自己的积蓄,也有自己挣的钱。"我平静地说。

小芳突然哭了起来:"妈,您是不是恨我?是不是觉得我不孝顺?"

我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还不是那种需要被照顾的老人,我还能做很多事情,我有自己的尊严和选择。"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您相处。"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考虑怎么相处呢?"

小芳擦了擦眼泪:"妈,其实我一直很敬佩您,您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把我们照顾得那么好。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我从来没求过什么感激,我只希望被尊重,被理解。"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我们就这样坐在餐桌前,开始了婆媳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推心置腹的交流。

小芳告诉我,她一直觉得自己在我面前很不如意,无论是做饭还是照顾家人,都比不上我。

"您总是把所有事情都做了,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没有位置。您照顾小军,做家务,样样都亲力亲为,我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样想。

"我只是想帮忙,让你们年轻人少操点心。"

"可是妈,这样反而让我有压力。您做得太多,太完美,我反而觉得自己做不好,不如您。"

原来如此,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是在帮忙,却不知道在无形中给了儿媳这么大的压力。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真诚地道歉。

"我也要道歉,不该用这种方式处理。其实,那一万块钱的事情......"

"怎么了?"

"其实是这样的,我和几个下岗的姐妹一直想找点事做,最近听说旅游行业挺赚钱的,就想着组织几个老年人去旅游。我们几个凑了点钱,您是第一个'客户'......"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

原来那一万块钱并不全是给我的,而是她们几个姐妹的创业资金,想拿我做试验品。

"所以,你突然变卦,是因为其他老人不愿意去,你们的计划泡汤了?"

小芳点点头,有些羞愧:"是的,我们太草率了,没做好市场调查,几个老人都临时退出了。我不好意思告诉您真相,就......"

"就给了我一万块,让我自己去?"

"嗯,我真的很抱歉,妈。"

我突然笑了,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下次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商量,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小芳惊讶地看着我:"您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你们年轻人想创业是好事啊。只是,下次别拿我当试验品就行。"

我们相视而笑,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对了,妈,您真的要去学校食堂工作吗?"

"怎么,你也觉得丢人?"

"不是,我是想说,如果您真的想做事,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下岗的那个姐妹最近在农贸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豆制品,她做得不错,就是人手不够,您要不要去帮忙?"

我想了想:"卖豆制品?那我得先学学怎么做。"

"没问题,她可以教您,您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就这样,在小芳的介绍下,我开始了新的工作——在农贸市场帮王姐卖豆腐、豆浆和豆皮。

刚开始只是打下手,慢慢地学会了做各种豆制品,一个月下来,竟然比在学校食堂挣得还多。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不再是家里那个可有可无的老人。

半年后,王姐要回老家照顾父母,就把摊位转让给了我,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小老板。

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磨豆子、煮浆、点卤,五点半就要赶到市场摆摊,忙活到中午收摊。

下午回家休息一会儿,就要准备第二天的材料,泡黄豆、洗菜,累是累点,但充实。

小芳经常下班后来帮我收摊,有时候也会带些豆制品回家,给邻居们分享。

"李大妈的豆腐脑可真香啊,比供销社食堂的还好吃!"邻居们都这么说。

小芳听了,脸上满是自豪:"那是,我婆婆的手艺,县城第一呢!"

一晃三年过去了,我的豆腐摊生意越来越好,不光村里人爱买,就连县里的饭店也来找我批发豆制品。

小芳的几个姐妹也没闲着,看我做得不错,也各自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营生——有开小吃店的,有做手工艺品的,还有跑批发的。

她们经常聚在一起交流经验,有时候还会拉上我这个"老大姐"给点建议。

去年春节,小军从北京回来,带回了他的未婚妻小李。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着我亲手做的豆腐宴,欢声笑语不断。

小军告诉我,他和小李打算今年结婚,想请我去北京住一阵子,帮忙筹备婚礼。

母亲节临近,儿媳出1万请我旅游当天却反悔了,儿媳:你自己去吧 - 天天要闻

"奶奶,您得来帮我们把把关,小李做的豆腐脑哪有您做的好吃。"

我笑着点头答应,心里满是幸福。

前几天,是我六十五岁生日,儿子儿媳特意请了假,小军和小李也从北京赶回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小芳突然拿出一个信封。

"妈,这是我们给您的生日礼物。"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去北京的机票和一张贺卡。

"妈,这次不是一万块了,是我们全家人陪您一起去北京旅游,顺便看看小军的新家。"小芳笑着说。

看着眼前的亲人,我突然感到无比满足。

那个当初让我心寒的一万块钱,如今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的一个笑谈。

更重要的是,通过那次冲突,我们学会了如何真正尊重彼此,理解彼此。

人这一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家人和睦,互相尊重,就是最大的幸福。

离开家的时候,我认真地环顾了一下我们居住了多年的老房子,目光停留在橱柜上那一排排整齐的豆制品上——那是我的心血,也是我重新找到自我价值的证明。

我掏出钥匙,锁上了门,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向机场走去。

那个原本可能疏远我们的一万元,最终却成了架起沟通的桥梁,让我明白,人生下半场,我依然可以活出精彩。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我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这一趟旅程,不仅是去看北京的名胜古迹,更是我们全家人感情的新起点。

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不再有隔阂,只有理解和尊重。

这,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情感分类资讯推荐

对没苦硬吃的老人不要惯着,他们只要发现没人惯着就会服软 - 天天要闻

对没苦硬吃的老人不要惯着,他们只要发现没人惯着就会服软

身边常常遇到这样的老人,你给他买件衣鞋子啥的他嫌贵不要!你带她去外面吃,他说太浪费了不划算不如在家吃不经济实惠!家里的剩饭都放了很多天了,不让他吃他就是不听非要吃,吃生病了花钱不说还受罪,有时候明明想带他享受享受,却一味的埋怨,整得真的是太
男人开始厌烦妻子时,这四个“隐形信号”藏不住 - 天天要闻

男人开始厌烦妻子时,这四个“隐形信号”藏不住

婚姻的裂痕,往往始于无声。当曾经满眼星光的伴侣变得冷漠疏离,当枕边人的态度悄然转变,许多女性会在困惑中反复追问:“他到底怎么了?”其实,答案早已藏在生活的细节里。那些被忽视的冷漠、若即若离的疏远、习以为常的贬低,都是感情褪色的预警信号。语言
实控人离婚前妻分走超9亿元 威士顿最新回应 - 天天要闻

实控人离婚前妻分走超9亿元 威士顿最新回应

威士顿(301315)5月16日在互动平台表示,公司实控人在进行离婚分割后,合并计算其直接与间接持股后仍将是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同时,股份受让人与实控人签署了《一致行动协议》,今后会在股东表决事项上与实控人保持一致意见,不会对公司的实际经营造成影响。实控人前妻分走9亿元股票 今年4月,威士顿收到公司实际控制人茆宇忠...
我决定不再探究,他是为何要提出分手的 - 天天要闻

我决定不再探究,他是为何要提出分手的

电视剧《你是我的荣耀》中有这样的一幕。乔晶晶第一次对于途表白的时候,被于途拒绝了,她不甘心,和于途问原因,于途说想找一个以后可以和自己一起努力的人。第二次,两人又有了接触的机会,在慢慢接触中,互相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于是乔晶晶不想错过,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