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岁单身女人自述:年越来越近,心情越来越沉,一个人也要好好的

2025年03月13日04:12:03 情感 1642

那一把年华

"你真的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王建国坐在我对面,手里端着热茶,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有些小心翼翼。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窗外的春风拂过刚抽芽的杨柳,带着东北初春特有的凉爽,吹散了些许尘埃。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跳跃,好像在为这个城市的苏醒鸣唱。

那是怎样的一个冬天啊。

九十年代末,我周淑贞站在小学讲台上的最后一天,手里的粉笔断了三次。

教龄证上盖的最后一个红章,像一枚印在我生命里的勋章。

讲完最后一堂课,孩子们硬塞给我一张贺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周老师,我们爱您"。

那一刻,鼻子酸得不行,眼泪差点掉下来,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师不哭,老师是最坚强的。"我一直这么教育学生,也这样要求自己。

三十年教书生涯,教了多少届学生,送走了多少个春秋,我自己却一直是孤身一人。

从黑发到白发,从年轻到老去,身旁始终少了个并肩而行的人。

办完离校手续,我慢慢走在熟悉的小路上,路两旁的杨树光秃秃的,好像也在送别我这个老朋友。

小卖部的王大妈远远地喊:"周老师,今天是最后一天啦?"

我点点头,挥了挥手,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一个人回到那个老旧居民楼的家,电梯又坏了,我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爬上五楼。

屋里静得出奇,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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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孩子们打闹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衬得我这一室的寂静更加刺耳。

站在窗前,我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孤寂。

"刘老太太说得没错,人啊,到了晚年就怕一个'孤'字。"我叹了口气,翻出日记本写下:"腊月将至,年关又近,一个人的日子,该怎么过?"

电视里播着春晚的预告,主持人笑容满面,说着"阖家欢乐"的吉祥话。

"阖家欢乐..."我苦笑一声,家在哪里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了1969年,刚下乡那会儿。

一群穿着蓝布衣服的知青在黑土地上唱歌,年轻得像一棵棵挺拔的白桦。

我们扛着锄头在田间劳动,汗水湿透了衣襟,却唱着《东方红》,唱得那叫一个响亮。

王建国站在队伍最前面,他个子高,嗓门也大,领着大家喊口号:"不怕苦,不怕累,一定要把黑土地改造好!"

梦里的岁月那么鲜活,梦外的我却已两鬓斑白。

醒来时,枕巾湿了一片,窗外的雪还在下,堆积在窗台上,映着路灯的光,闪闪发亮。

过完春节,我开始收拾书橱,想着干点啥打发时间。

家里的东西不多,却也积攒了几十年,每一样都有它的故事。

一摞旧照片和几封信从书后掉出来,散落一地。

我弯下腰,膝盖嘎巴一响,疼得直咧嘴。

"真是岁月不饶人哪。"我自言自语着,慢慢捡起那些泛黄的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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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赵明写给我的信。

八十年代初,我们一起回城,两个从农村回来的年轻人,肩并肩走在新修的马路上,憧憬着未来。

他在县城一家工厂当了技术员,我去了乡下学校教书。

"淑贞,回城教书多好啊,咱们就能经常见面了。"赵明曾这么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那时的赵明,穿着一件灰色中山装,衬得人精神十足,他手上的老茧还没褪去,是知青岁月留下的印记。

"春梅,你别犟了,县城学校条件好,工资也高,你干嘛非要去乡下受苦?"赵明的语气里带着不解。

可我不这么想:"农村孩子更需要老师啊,我在县城,谁去乡下?再说了,我习惯了乡下的生活,回到城里反倒不自在了。"

"你这人啊,就是认死理。"赵明无奈地摇头,"那咱们就这么分开了?"

我当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笑着说:"又不是不能见面,你有空就来乡下玩呗。"

后来,赵明来看过我两次,第三次就没来了。

村里放电影那天,我听说了赵明结婚的消息,对象是隔壁厂子的会计。

"听说挺般配的,女方家里条件不错,还有个叔叔在县里当干部呢。"村里的李大妈边嗑瓜子边说。

我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那时我正忙着照顾生病的妈妈,又哪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我把她接到了乡下的宿舍里,白天上课,晚上照顾她,累得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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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你这么辛苦,妈心疼啊。"妈妈常常这么说,眼里含着泪。

"没事,妈,您身体要紧。"我总是这么安慰她,却从不提自己的委屈。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初跟了赵明,现在会怎样?

会不会有个温馨的家,有几个懂事的孩子?

可这念头一闪而过,我又笑自己犯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轻声对自己说,然后继续忙碌的生活。

妈妈走了之后,我更忙了,除了教书,还管着学校的图书室。

学校条件差,图书室就是一间旧教室,书架是我请木匠师傅用废弃的课桌拼凑起来的。

每个月发工资的那天,我都会买几本新书,放进图书室,看着孩子们如饥似渴地翻阅,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周老师,您看这本《十万个为什么》,能借我回家看吗?"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问我。

"当然可以,不过要爱惜书本,不能弄脏弄皱哦。"我摸摸他的头,看着他欢天喜地地跑开。

那些年,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生身上,耗尽了青春年华,等回过神来,已经人近中年,谈婚论嫁的话题早就成了笑谈。

"周老师,您怎么不找个伴儿啊?"学校里的年轻老师有时会这么问。

有些大胆的还会说:"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个?镇上新来的李医生,四十多岁,老婆去世了,带个小闺女,人挺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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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笑着摆摆手:"哎呀,我这把年纪啦,找啥伴儿。再说了,我有这么多学生,哪里孤单呢?"

表面上云淡风轻,可春节放假,一个人对着电视吃饺子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夜深人静时,枕边的泪水只有自己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退休了。

社区体检那天,排了好长的队,我后面站着个大爷,白发苍苍,微微驼背,说话还有点结巴。

"您,您也是一个人来的?"他问,声音里带着试探。

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多出来走走,不然容易,容易得抑郁症。"大爷善意地提醒我,"我,我就是,去年冬天,差点想不开。"

他搓着手,脸上的皱纹堆成一团:"儿子在南方,一年也回不来几次。一个人在家,连说话的人都没有,电视都不想看了。"

我看着他,心里也跟着一阵发紧。

"那您现在怎么样?"我忍不住问。

"好多了,社区有个棋牌室,我每天去下下棋,认识了几个老伙计,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大爷的眼神亮了一些。

那天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大爷的话。

是啊,一个人归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关起来啊。

可干啥好呢?我没什么特长,也不擅长交际。

小区的广场上,几个老太太正跳着广场舞,音乐欢快,她们的笑容更欢快。

"我去跳广场舞?"我摇摇头,那不是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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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得挺突然。

春节刚过,街道主任李大姐找到我,说社区要建"夕阳红"文化站,问我愿不愿意当义务老师,教教书法、办个朗诵班啥的。

"我?"我指着自己,有些犹豫,"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能教啥呀?再说了,谁会来听我这个糟老太婆讲课啊?"

"您别谦虚了,"李大姐笑着说,"咱们社区谁不知道您教了一辈子书,字写得好,嗓子又亮堂。您要不来,这活儿还真没人能顶上。"

我没立刻答应,说考虑考虑。

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又担心自己做不好,怕让人笑话。

那天下午,天气特别冷,北风呼呼地刮,吹得人直打哆嗦。

我出门买菜,缩着脖子在小区里快步走,忽然看见一个老头在小区角落里支了个小桌子,正在寒风中练毛笔字。

冷风吹得纸张直翻,他一只手按着纸,一只手握着笔,神情专注。

我走近一看,是李大爷,退休老工人,膝下无儿无女,老伴儿去世好几年了。

"李大爷,这么冷的天,您在这儿写啥字呢?"我问他,呵着冻得通红的手。

李大爷抬头看了我一眼,笑呵呵地说:"周老师啊,屋里憋得慌,出来透透气。这不,学着写两笔,打发打发时间。"

墨汁在砚台里结了一层薄冰,他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捣碎,然后蘸着冰冷的墨汁,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福"字。

我看了看他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墨汁都冻得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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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手冻得,怎么拿得住笔啊?回屋里写吧。"我劝他。

李大爷摇摇头:"一个人在屋里没意思,在这儿,还能看见人来人往,热闹些。"

他抬起头,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孤寂:"老了才知道,热闹是别人的,孤独是自己的。"

那一刻,我心里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击中。

不正是因为怕寂寞,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才会觉得日子难熬吗?

不正是因为怕孤独,我才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些远去的人和事吗?

"李大爷,您想不想去社区的'夕阳红'文化站学书法?听说要办了,有专门的老师教。"我试探着问。

李大爷眼睛一亮:"真的?那敢情好啊!我这一辈子没文化,就想学点字画,给自己充充电。"

第二天,我找到了李大姐,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来当这个老师,不过我有个条件,得给我准备好笔墨纸砚,让老人们都能用上好东西。"

李大姐爽快地答应了:"这个没问题,社区有经费,就等您这句话呢!"

"夕阳红"文化站开张那天,来了七八个老年人,大多是独居的。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好像回到了第一次登上讲台的感觉。

"今天咱们先认识一下,我姓周,退休教师,在这儿教大家写毛笔字,念唐诗宋词。不图别的,就图大家有个地方聚聚,说说话,度过这漫长的晚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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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开场白很朴实,但却引来了一阵掌声。

一开始大家挺拘谨的,不敢放开说话。

老杨是退休公交车司机,手粗笨,握不住毛笔;老刘是退休会计,戴着老花镜,字写得工工整整;还有个姓张的老太太,耳朵有点背,总是大声说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没过多久,随着相处时间增多,大家熟悉起来,聊天的声音也就大了,笑声也多了。

我教他们写"福"字,准备贴在门上迎接新年;教他们朗诵《再别康桥》,感受那种淡淡的忧伤;也教他们唱《夕阳红》,唱出对生活的热爱。

那段日子,我忙得不亦乐乎,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想今天要教啥内容,该怎么讲。

晚上回家,虽然累,但心里踏实。

日子有了着落,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邻居老刘看见我,笑着说:"周老师,你这退休后反倒比上班时气色好了,面色红润,走路都有精神了。"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美滋滋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

一次活动中,我正在朗诵《再别康桥》,念到"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时,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着液,阳光透过窗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周老师,您可吓死我们了!"李大姐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

医生说我有轻微心脏问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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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叮嘱我:"老同志,您得注意休息,别太操劳了。您这个年纪,身体最重要。"

让我没想到的是,文化站的那帮老人们轮流来医院看我,有带水果的,有煲汤的,还有背着二胡来给我拉曲子的。

老杨憨厚地说:"周老师,您快好起来,没有您,文化站就没了主心骨。"

老刘拍着我的手说:"我那字写得越来越像样了,等您出院,我要让您好好指点指点。"

躺在病床上,听着外头的笑声,我突然想起那些年在乡下教书的日子。

学校条件艰苦,但师生关系亲密无间。

夏天蚊虫多,孩子们给我做了个纱窗;冬天炉子坏了,村里人帮我修好,还给我送了一筐煤球。

学生们放学了,三三两两往我宿舍跑,东家拿个红薯,西家拿个煮玉米,围着我说笑打闹。

那种温暖,与现在何其相似。

刚出院那阵子,我还有点虚弱,每天只能在屋里走动走动。

外面下着小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像弹钢琴一样,奏出一曲思乡的歌。

一个雨天的下午,邮递员送来一封信,信封有些旧,像是在邮局里放了很久。

"谁会给我写信呢?"我纳闷着,拆开信封。

打开一看,我愣住了,是王建国的来信。

王建国,谁啊?

我仔细回想了好久,才记起这是四十年前一起下乡的知青战友。

当年他比我大两岁,是知青点的小头头,带着大家朗诵《雷锋的故事》,干农活,搞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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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画得一手好宣传画,在农场很受欢迎。

后来听说他考上了大学,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信中说,他现在是某大学的退休教授,老伴去世两年了,整理旧物时发现了当年的合影,想起了我,就托人打听到了我的地址。

信的最后写道:"清明节前后,我打算回老家祭祖,顺道去看看你,不知可否?"

我捧着信,手有些发抖。

四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高高瘦瘦、说话铿锵有力的年轻人,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几经辗转,我们通了电话。

听筒那头的声音沙哑了些,但还是能听出年轻时的影子。

"淑贞,是我,老王啊。你还认得出我的声音吗?"他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认得出,当年你的声音最洪亮了,喊口号的时候,能把整个农场的人都震醒。"我笑着说,心里却有一丝紧张。

我们约好,清明节后见面。

不知为什么,我开始留意镜子里的自己。

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像刻刀雕出来的,眼角的笑纹倒是越来越深了。

"老了,真的老了。"我对着镜子叹气,却又忍不住掏出口红,轻轻点在嘴唇上。

"哎呀,周淑贞,你这是干嘛呢?"我赶紧用纸巾擦掉,笑自己犯傻。

可就在王建国到来前三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山区小李的父亲打来的。

小李是我资助的贫困学生,从初中开始就资助他,现在读高三,成绩很好,眼看就要高考了,却突发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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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打工的工地上还没发工资,急得不行,想问我能不能先借点钱应急。

"大妹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到给你打电话。"电话那头,李父的声音哽咽着,"你要是不方便,我再想别的办法。"

"李大哥,你别担心,我这就去银行取钱,明天就到。"我二话没说,把存折里的钱都取了出来,坐了六个小时的长途车,赶到了山区医院。

病房里,小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见我进来,勉强笑了笑:"周老师,您来了。"

我看着他,心疼得不行:"别怕,手术费有了,你安心养病,等高考完,周老师再来看你。"

"周老师,我不会耽误高考的,我一定会考上大学,不辜负您的期望。"小李眼里含着泪,坚定地说。

我点点头,转身时,眼睛也湿了。

谁说没有子女就没有牵挂?这些年,我资助的学生,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因为这事,我错过了和王建国的见面。

回到家,我给他写了封信,解释了情况,心里却难免遗憾。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四十年没见了,偏偏这时候出了这档子事。"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却也没多少后悔。

谁知道,不久后的一天,社区"夕阳红"文化站举办了首届文艺汇演,我担任了总策划。

那天,会场坐得满满当当,邻居们、社区干部、甚至区里的领导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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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旗袍,这是退休那年同事们送的礼物,一直舍不得穿,今天总算派上了用场。

我和朗诵班的老人们一起演绎《我的祖国》,声情并茂,感动了许多人。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当我们唱到这句时,台下有人跟着哼唱,气氛格外融洽。

演出结束后,掌声经久不息,我们鞠躬谢幕,心里满是成就感。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捧着一束水仙花向我走来,西装革履,精神矍铄。

"周老师,还记得我吗?我是您教过的学生,赵小军。"他笑着说,眼神里满是尊敬。

我一下子愣住了。

赵小军?那个当年调皮捣蛋、被我训过无数次的孩子?

那个上课总是坐不住,下课却第一个帮我拖地板的男孩子?

"小军啊,你...你现在..."我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现在在市教育局工作,今天是代表局里来看您的演出。"他笑着说,"没想到您退休了还这么有精神,真替您高兴。"

赵小军又压低声音说:"老师,您知道吗?当年您坚持让我读书,我爸妈都想让我辍学打工。是您去我家做工作,还借钱给我交学费。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啊。"

我摆摆手,心里却满是欣慰:"你肯学,肯努力,成绩是你自己考出来的。老师只是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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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人群中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穿着板正的西装,背挺得笔直,眼神明亮。

"淑贞,好久不见。"

是王建国。

原来他提前来了,就坐在观众席里,看了我的整场演出。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心跳突然加快了。

"你的信我收到了,我理解。但我想,既然来了这座城市,总要见见你。"王建国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

他还是那样挺拔,只是鬓角已经斑白,眼神却依然炯炯有神。

"我坐在台下,看着你在台上引领那些老人朗诵,就像当年在知青点,你带领大家朗诵革命诗歌一样。"王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怀念,"四十年了,你还是那么有激情,那么有活力。"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喜欢热闹,寂寞久了,就想找点事做。"

一眨眼,春暖花开。

东北的春天来得晚,但一旦来了,就格外热烈。

小区的花坛里开满了迎春花,远远望去,一片金黄,像是铺了一层金子。

我和王建国在社区的小花园里散步,说起各自这些年的经历,笑了,也哭了。

王建国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学校,后来结了婚,有了孩子。

孩子现在在国外工作,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老伴两年前走了,肝癌,走得很突然。

"我一直以为我会走在她前面,没想到她先走了。"王建国说起老伴时,眼里满是思念,"她临走前,让我好好活着,别太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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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叹了口气:"人生无常啊。"

"你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啊。"王建国忽然感叹道。

太阳西沉,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给我们的脸上也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摇摇头:"哪有,就是随遇而安罢了。咱们这代人,哪有那么多选择?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后悔吗?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王建国问,目光里带着关切。

"后悔啥呀?"我笑着反问,"我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教过的学生比谁都多。"

我看着远处嬉戏的孩子们,继续说:"虽然没有家庭,但现在有社区这个大家庭。文化站的老人们,不也是我的亲人吗?"

我顿了顿,又说:"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知足常乐呗。"

"说得好。"王建国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学校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么快?"我有些诧异,心里竟有一丝不舍。

"是啊,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暑假我还会再来,到时候,我想多住些日子,多了解了解你这些年的生活。"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树影婆娑,风轻轻吹过。

回到家,我泡了杯茶,端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

楼下的广场上,老人们在跳舞,音乐声隐隐约约传来。

小区的孩子们在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我想起了这一生走过的路,遇见的人,经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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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欢笑,有泪水,有遗憾,也有满足。

第二天中午,王建国要离开了。

临行前,我们在社区门口的小茶馆见面。

"你真的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王建国坐在我对面,手里端着热茶,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有些小心翼翼。

我笑了笑,看着窗外摇曳的杨柳,心中思绪万千:"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没有白吃的苦。这大半辈子,我走过的路,吃过的苦,都是我的财富。至于后半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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