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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老三《静安的婚姻》,全网只此一家,其他均为抄袭。
故事发生在1994年。
1、
静安踏着夜色,站在大门前,她从包里拿出钥匙,要开门锁的时候,却发现一扇铁门向旁边开去。
她哑然失笑,自己有点喝多了,要不然,不会拿钥匙开门的。已经是深夜,九光肯定回来了——
她走进院子,听到婆婆的房间里传出说话声,有小姑子周杰的声音,有周杰对象的声音,还有周杰公婆的声音。
周杰十月一结婚,现在整天谈论的就是她公婆会给她多少钱买衣服,她结婚要不要穿婚纱,还有,结婚的时候,婆家还需要给她什么——
等结婚了,静安才发现,这些形式都没有用,只要男人对你好,婚姻生活就能过下去,男人要是对你不好,房子和金钱,都没有用,都无法抚慰女人受伤的心。
婚前的种种,都是掩盖,婚后的生活,才是真刀真枪。
院子里,静安和九光的房间透出灯光,一辆四轮车停在杏树下,看来,九光把车开回来了。
静安在夜色里推开门。九光正躺在炕上看电视,抬眼看着静安,说:“回来了?”
静安说:“冬儿呢?”
九光说:“你就知道惦记孩子,不惦记我呀?”
静安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用我惦记?孩子你没接呀?”
静安心里有点恼,她去帮九光要车,九光却没有接回冬儿。她转身要出去,要去魏大娘家接冬儿,被九光一把拽住了。
九光说:“我能不接孩子吗?在你眼里,我连孩子都不管?”
静安连忙四处张望,没看到冬儿,着急地问:“冬儿接回来了?在哪?”
九光说:“在妈那屋呢,你就别管了,你管管我——”
九光要抱静安,被静安推开了。
喝了酒的静安,心里越发地犟,她不愿意跟九光做这件事,尤其孩子在婆家房里,她有点担心。
静安知道自己在夫妻生活上有毛病,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能躲开一夜是一夜,能不做这件事,就不做。
早知道结婚之后,就失去了自我,要随时和有想法的丈夫做这件事,静安还会结婚吗?不会的。
婚前,她不懂的太多了,以为自己爱着九光,就可以结婚。等结婚后她才发现,她爱不爱九光,不是重要的,九光是否护她周全,才是重要的。
结婚一年多了,她才发现,婚姻不是女人的避风港。很多伤害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枕边人。
静安连忙推门出去,向婆家房间走去,她要把冬儿接回来。夜深了,冬儿该吃了,该睡了——她还想起借了婆婆500元——
静安走进婆家房里,看到小姑子周杰的对象和他的父母都坐在沙发上。炕上,她婆婆抱着冬儿,小姑子周杰坐在炕沿上,嘴里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笑。
看见静安走过去,小姑子连忙站起来,亲亲热热地叫着嫂子,说:“你才回来呀?我和妈哄着冬儿,哄得可好了,冬儿没哭,也没找你——”
冬儿看到静安进来,连忙往起站,两只小手向静安伸过去。只有女儿,跟静安才是心贴心的。
静安把冬儿抱过去,从兜里掏出五百元,放到炕沿上,对婆婆说:“妈,我从小铺拿的五百元,暂时没花,还给你。”
婆婆嘴里说:“你拿着花吧,这点钱,拿去花吧——”
婆婆嘴上这么说,手却伸过去,把钱拿了起来,还顺便数了一下钱。
小姑子周杰正在跟她的未来公婆说:“我嫂子结婚的时候,我妈给了五千买衣服,对不对,嫂子?”
周杰最后一句话,是问静安的。静安也许是喝了点酒,嘴里的话说得就快,也不知道怎么的,静安忽然说了另外一段话。
静安抱着冬儿,转身看着周杰的公婆,说:“大叔,大婶,我婆婆对我,那是没说的,谁也比不上,我结婚前,我婆婆给了我五千,让我买衣服,还另外给我金银首饰,让我随便花钱,钱不够,她再给我。”
静安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一堆话。明明是反话,她说得跟真事似的。
静安看到小姑子吃惊地看着她,但是,眼神里都是鼓励和微笑。显然,小姑子喜欢静安这么说,明明是假话,人人却喜欢听。
回头一看,婆婆也是如此的表情。这家人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呢?
静安继续说:“我结婚后,婆婆还给我买这个买那个,从来不跟我算计花钱。我生孩子在医院生的,冬儿早产两个月,在医院里花了一两千元,我婆婆一分钱没让我花,全都是我婆婆花的钱。冬儿满月酒,也是婆婆花的钱——”
静安越说越溜,她说:“我家冬儿快一岁了,我没看过孩子,全都是我婆婆帮我看孩子,孩子吃的用的,全都是我婆婆买的,要不然,我能上班吗?”
静安说出这些话,心里的委屈和郁闷,都好像发泄了出来。虽然是反话正说,但没有比她更清楚,冬儿从出生到现在,婆婆一分钱没花过,就帮静安看过一次孩子,还挑唆得静安和九光差点没打起来!
静安平静的目光扫视着婆婆和小姑子,她发现人间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婆婆和小姑子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就好像静安说的这些,真是他们做过一样。
静安实在看不下去了,跟众人告辞,抱着冬儿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漆黑得看不见五指。夜空上镶嵌着一轮圆月,可那圆月,什么也照不见,照不见人间的疾苦,照不见女人在婚姻里的劳累和委屈,也照不见人心。
那月亮就像一颗沉甸甸的泪,风一吹,树一摇,泪水就会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夜晚,冬儿吃饱,睡下了。九光的手伸了过来。静安没有动,这就是她以后的全部生活吗?她不知道,只是一天一天地挨着。
也许,以后九光老了,对这件事就没什么兴趣了吧?
九光总爱说的一句话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总抱怨静安像快木板。静安也纳闷儿,莫非其他女人都喜欢这件事,唯有自己没啥感觉?
那还不是因为九光第一次的强迫呢,要从根儿上论,都是九光自己造的孽!
婚姻,就像一艘船,在汪洋里行驶。女人,就是船里拼命划桨的人,船要是沉了,女人不仅要会游泳自救,还要把孩子救上岸,要是没这两下子,你就不能离婚。
对于丈夫,不能有太多的期望,期望越多,失望就越多。只要他挣钱拿回来,只要他给冬儿好好当爸爸,这个丈夫,就算是及格了。
家庭里缺失的,就女人自己补上去吧。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冬儿会长大的,静安的心,也会越来越强大的。
2、
静安再去上班,办公室里不一样了,王琴和小齐,也穿上厂服,到楼里打扫卫生。
静安这天上班,故意没有提前来,而是踩着点走进办公室。
她首先往自己的桌子上看,要是还有暖壶,还接着砸。不过,她没看到暖壶,自己的办公桌上,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
静安想起来了,王琴和小齐的暖壶,已经被她扔到楼下了。呀,这两个暖壶,自己要不要赔两个女人?先不吭声,她们俩要是让静安赔,静安再赔,要是不吱声,静安就假装没这回事。
王琴看到静安来了,就说:“开始干活吧,小齐,你清洗痰盂。静安,扫厕所。楼上小齐拖地,楼下的卫生,静安打扫。”
小齐嘟着嘴,一脸的怨气,从兜里掏出套袖,往厂服袖子上戴。
静安现在终于明白了,原先,静安没来后勤的时候,楼里的卫生,都是王琴和小齐打扫,两人打扫完卫生,就脱掉了厂服,打扮得跟坐办公室的职员一样,喝茶水,看报纸——
静安第一次见到这两个女人,还以为两人就是坐办公室的, 没想到,两人和她一样,都是打扫卫生的勤杂工。
这个发现,让静安特别开心,原来,都是跟我一样干活的命,还装啥呀?在我面前摆啥谱啊?
静安什么也没说,换上厂服,戴上套袖,拿起笤帚拖布还有水桶,径自走了出去。
王琴看着静安走出去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牙根恨得直痒痒。
小齐看到王琴这样,知道王琴恨静安,就低声地说:“王姐,看小陈这嘚瑟样,你就拉倒了?”
王琴说:“你不服气,你上啊?”
小齐嘎巴嘎巴嘴,说:“我没能耐,你比我强,你也受她的窝囊气?”
王琴把套袖用力地砸在桌子上,说:“哪那么多的话呀,干活吧!”
三个人干活,王琴和小齐虽然磨磨蹭蹭的,但是,楼道里的卫生,也很快打扫完了。
王琴看着静安回到办公室,脱下厂服,摘下套袖,坐在椅子上,跟她和小齐一样喝茶水,看报纸,她心里不舒服。
凭啥呀,一个臭工人,现在也和她一样平起平坐?
看到楼下有汽车开了进来,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走进办公楼里,王琴就对静安说:“小陈,来客人了,你到厂长办公室,给客人沏点茶,倒点水。”
小齐愣住了,恼怒地看向王琴。
静安也不高兴地看向王琴,说:“为啥是我去?”
王琴说:“换班去,小齐上周都去办公室沏茶倒水了,这回轮到你了,下周就还是小齐。”
见王琴这么说,静安也不好说什么,站起身,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回头问:“王姐,茶叶在哪儿?”
王琴说:“都在办公室,你跟厂长要吧。”
见静安走了出去,小齐不高兴地说:“王姐,这不是我的事吗?你让小陈去干啥呀?”
王琴冲小齐一笑,说:“办公楼里这点猫腻,我什么不知道?让小陈去吧,让她见识见识一些老混蛋,看她怎么办?”
小齐看着王琴嘴边的笑,她的目光垂了下来。她看到自己一身银灰色的套裙,一条肉色的厚丝袜,这条厚丝袜,花了十块钱呢!
天凉了,要穿厚丝袜了。小齐想,以后,自己这身打扮,没用了吧?自己还想从后勤调到别的科室呢,全指着厂长帮忙,现在,有了陈静安,厂长还会帮她吗?
静安站在厂长办公室的门外,有点忐忑,她的生活中,很少接触大人物。厂长,就算是她认识的人里,一个大人物了。
客人已经进了办公室,听见厂长冲门外喊:“小齐,小齐,给客人沏点水。”
静安不能再磨蹭了,连忙抬手敲门,门开了,厂长一脸笑容地看着静安,说:“咋是你呢?”
静安说:“王姐让我来给客人沏茶——”
厂长说:“那快进来吧。”
静安说:“茶叶在哪儿?”
厂长说:“在我的书柜里,下面一层——”
厂长说这话的时候,一拉静安的手臂,把静安拉进办公室,还用手推了一下静安的腰。
静安对这两个动作很反感。
她想起来了,青年歌手大赛,那天颁奖之后,在饭店吃饭,厂长就拽着她的手,给各位局领导敬酒。
当时,静安还没有想那么多,却也觉得厂长拽她的手有些多余,完全可以没有这个动作。
不过,当时就那一次,静安也没往心里去,想着厂长可能喝多了,或者,厂长就是习惯性的行为,没有其他龌龊的想法。
但是,这次,厂长也没喝多,拉着静安的手,力气有点大。还有,他在静安身后推了静安一下,不是推肩膀,而是推静安的腰。
静安的潜意识里认为,女人的腰,是不能随便碰的。要是女人允许一个男人碰她的腰,那么,两个人就可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或者说,两人即将要有这种关系。
静安很反感厂长的小动作,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可能,厂长就是习惯性的手势吧。
静安打开厂长的书柜,这个书柜,倒是吸引了静安。她发现书柜里都是一些古今中外的经典名著,不禁对厂长刮目相看。
厂长看了这么的书?对于厂长刚才有些不雅的行为,她暂时放下了。
静安拿了茶叶,沏了一壶水,给客人的杯子倒上茶,她就从厂长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静安想,如果厂长下次还这样,该怎么办?
要不然,就跟小齐说说,让小齐继续给办公室沏茶,她就不去了,宁可去扫厕所,宁可帮小齐洗痰盂!
3、
住院的环卫工,跟九光要5000元私了。如果九光给5000元,他就出院,剩下的事情,都跟九光无关。
要是九光不给他5000元,他就不出院,会在医院里一直住下去,那所有的医药费,都要九光去支付。
这件事,一直是九光的姐夫在帮九光跑这件事。
这天晚上,九光的姐夫来到婆家,公公和婆婆也回来商量。
姐夫把环卫工的意思,对大家说了。
九光说:“5000块,太多了,他咋不去抢呢?”
姐夫叹口气,说:“其实,五千也不多,他的腿就算是好了,一两年之内,也没法正常工作,那两年的误工费,还不得两三千吗?再加上后续的医药费,要你五千,并不多。”
九光说:“家里哪有那些钱呢?”
姐夫说:“我再去他媳妇儿那里侧面地聊聊,看这五千能不能再少点——”
九光说:“家里已经没钱了,除非我把四轮车卖了。”
姐夫连忙摇头,说:“那不行,车不能买,那是挣钱的工具啊,大家凑凑吧,我帮你凑凑,一千凑不上,但五百能凑上——”
姐夫抬头看看九光他爸妈,说:“小铺再凑凑——”
姐夫又看向静安,说:“静安,让你父母也帮帮忙,凑凑,帮九光把这件事解决了。”
静安心里清楚,自己的父母家里是什么样的经济状况,她说:“我回去跟我爸妈说,看看能不能凑一些。”
姐夫说:“尽快把这件事解决吧,免得夜长梦多。解决了这件事,九光也能一心一意地拉砖挣钱。”
公公却说:“咱们着啥急呀,不管,就让那个环卫工在医院里躺着吧,从现在开始,九光也不给他拿医药费,他要是愿意在医院泡病号,就泡吧,他有钱他就住院,咱们啥也不管了,爱哪告哪告去!”
静安吃惊地看着公公,这不是不讲理吗?
姐夫也说:“爸,不能这么处理问题,您那是拖呢。拖不黄,人家会告咱们的。再说了,这件事是九光给人家造成的伤害,我们要负责啊。出事了不负责,就拖,那算啥呀?”
静安觉得姐夫的处理办法是对的,她敬佩姐夫有担当。
九光被他爸一说,也想耍赖。但听姐夫一说,他也认为是对的。
姐夫走了之后,静安不愿意听公公胡嘞嘞,就抱着冬儿,回到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儿,九光也回来了,蔫头耷脑的。
静安说:“姐夫说得对,我们给环卫工造成的伤害,人家要是两年不能工作,我们要给人家拿误工费的。”
九光说:“爸说了,一个月腿就好了,该干啥还能干啥,让我顶多给一千。”
静安说:“你听你爸的,还是听你姐夫的?”
九光为难地说:“手里不是没钱吗?要是有钱,我还用说,赶紧把钱给他,要不然,有这件事压着,我开车心里都堵着。”
静安想了想,说:“我爸妈那里能凑到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能把欠你的五百还上你。”
九光说:“我说过,那钱不要了。”
静安说:“九光,你就吸取这次教训吧,以后,有钱了就赶紧存起来,别四外扬吧,你挣钱太难了,谁也别给,给谁呀?到你有事的时候,谁帮你?”
九光不说话了。
静安说:“周杰,能不能借给你五百?”
九光连忙摇头,说:“小杰子那个尖,能借给我钱?很怕我跟她要回彩电的钱呢,她早就跟我说了,手里没钱。”
静安说:“那你妈呢,能借给你多少?”
九光说:“也就是一千,多了我爸不能借给我。”
静安纳闷地说:“上次我妈有病,去省城看病,你爸妈不是借给我们两千吗?”
九光说:“那能一样吗?那次是借给你们家钱,这次是借给我钱。他们借给你们家钱,知道你们家肯定会把钱还给他们。但是他们借给我钱,担心我不还——”
哦,原来是这样。
静安算计了一下,母亲那里,能凑上500,大姐和大姐夫,还能借给他们500。小铺能借给他们家1000元。
这就是2000元了。环卫工想要5000元,那还缺少3000元。
静安的手里有3000元。其中,1500元,是静安婚前工作挣来的,婚前,静安就把这笔钱存了8年的定期。但是,九光做生意需要钱,静安第一次把这笔钱从银行取了出来,利息就都作废了。
后来,九光挣钱还给静安,静安把这笔钱又存了8年的定期。
她想好了,此生,这就是她的第一桶金,永远不会再动。那就是她的井水,井水里不能没有水。这笔钱,就是她的安全感,就是她的靠山。
静安手里还有1500元,这笔钱里,有葛涛去医院给静安的一千元,还有静安生冬儿,王主任、李宏伟,刘艳华给的钱。还有母亲给她的钱。
当时,医院里的医药费,大多数都是九光花的,静安收的礼钱,九光没要,就让静安自己攒着。
九光有他的优点,他高兴的时候,他挣到钱的时候,手就松,花钱就大方,无论是给自己的妹妹买彩电,还是给老丈母娘拿钱租房子开裁缝店,包括不要静安手里的礼钱,都是这样。
静安决定把这一千五百元拿出来,帮九光凑上这笔赔偿款。
静安把自己的想法跟九光说了,九光感动地伸手抱住静安的腰,说:“静安,静安,静安——”
一声比一声叫得低沉,静安知道九光动了情,她反倒冷静下来。
静安说:“没事,多大的事,我也跟你一起扛起来。”
九光说:“那还差一千五呢?”
静安说:“我去医院看看他,跟他讲讲价,看能不能少要一些。”
4、
这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葛涛骑着摩托,来到车间门口,找李宏伟去喝酒,李宏伟拒绝了。
李宏伟说:“我小姨子相对象,我得回去。”
葛涛说:“你小姨子相对象,跟你有啥关系?”
李宏伟笑了,说:“确实没关系,不过,媳妇吩咐了,要我回去撑撑场面,我能不回去吗?”
葛涛冷笑一声,细长的眼睛眯缝着李宏伟,说:“就你那媳妇,一个人就能撑场面,还需要你?”
李宏伟说:“你说的真对呀,那我更得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以后就不需要我了,有她就够了。”
葛涛吧嗒吧嗒嘴,说:“其实,我请你吃饭是次要的,我是想让你把静安约出来,昨天我也没跟她唱上歌呀,不行,今天得补上!”
李宏伟说:“上一边去,我才不给你约她。你好好找对象结婚,别惦记别人。”
葛涛说:“我相中的,都结婚了。我就相中田小雨和静安,可两人都有主了,你说咋办?要不然,你把小姨子嫁给我?”
李宏伟一脚把葛涛的摩托踹倒,他骑上自行车,冲着葛涛吹了一声口哨,扬长而去。
葛涛心里很不舒服,冲着李宏伟的背影,骂道:“你们也不太不讲究了,我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就唱个歌,也不干别的,这么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以后,你们就是跪着求我办事,我都不帮!”
李宏伟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田小雪已经来了,笑着对李宏伟说:“姐夫,下班了?”
李宏伟看看客厅,还没有客人呢。他又来到厨房,看到母亲和田小雨在炒菜。
李宏伟说:“小雨,那个小郝来了吗?”
田小雨说:“他出去买酒了。”
小郝很快出现了,手里提着几瓶啤酒。这个人,个子挺高,但是有点水蛇腰,还戴着一副近视镜,人没进屋,脑袋先进屋了。显得整个人有点像个虾米。
田小雪很热情地招待小郝,说:“郝哥,你快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小郝今年27岁了,比田小雨还大呢,比小雪大了将近8岁。这个年龄的男青年还没结婚,基本上都有点特性。
李宏伟忽然注意到,小郝洗手的时候,翘着兰花指,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品行如何,把田小雪嫁给他,能行吗?
吃饭的时候,李宏伟又发现小郝翘着二郎腿,上面的这只腿,还一个劲地抖个不停。这让他心里又多了一些反感。
饭后,送走小郝,还没回到房间,就听到姐俩的声音。
只听小雪说:“我膈应他,你要是觉得他好,你嫁!”
田小雨气呼呼地说:“你咋四六不上线呢,说的什么话呀,我都是为你好,他爸做生意的,家里可有钱了,你嫁过去,就吃香的喝辣的——”
小雪说:“我不愿意吃香的喝辣的,我就愿意吃粗茶淡饭,吃咸菜啃大饼子。”
田小雨生气地说:“你咋这么任性呢?小郝的妈妈是镇长,手里有权,到时候你师专毕业,是要分到农村锻炼两年的。有小郝妈妈在,你就分到他妈妈镇子上,多好啊,你脑子笨,姐姐都给你想好了,你咋好赖不分呢?”
小雪也生气地说:“我脑子笨,但我也看明白了,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才不嫁呢!我要嫁也得嫁一个跟我姐夫差不多的,不能差这么多呀!”
李宏伟听到小姨子的话,心里想,自己在小姨子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在这个小城里,能比他李宏伟强的,有几个呀?论人品,论工作,估计都得被李宏伟比下去。
不过,要是静禹那个小家伙将来大学毕业,回到小城,进了市委大院,当了干部,那,静禹就把李宏伟比下去了。
内心里,李宏伟是希望田小雪跟静禹好的。因为他知道静禹是个好青年,他也知道田小雪没心眼,跟静禹在一起,静禹不会欺负她。
何况,田小雪喜欢静禹,那不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跟谁在一起?跟那个小郝?可拉倒吧!田小雨啊,就是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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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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