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鲜红的结婚证,温妤嘴角颤了颤。
她默默擦掉上面的污迹,收了起来。
往后几天,薄靳夜对结婚证的事只字不提,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
温妤也没提,除了工作,两人再没有其他交流。
直到这天,温妤终于放下了思想挣扎,敲响了薄靳夜办公室的门。
“叩叩叩!”
“进来。”
听到清冷的允许,她才推门进去。
一见是她,薄靳夜眸中掠过丝不耐:“有事快说,现在是训练时间。”
望着那深刻于心的眉眼,温妤艰难地扯开唇角:“薄靳夜,我觉得……我们该离婚了。”
空气瞬间凝固,周遭也死寂的能听见外面的车流声。
薄靳夜握着笔的手缓缓收紧,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2月14日,离婚窗口外。
温妤出神望着从里面出来的一对对新人。
没多久,一身驼色大衣的薄靳夜迎着细雪而来。
“结婚证不见了。”
他声音低沉,语气淡然地像在通知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温妤捏着口袋中两本结婚证:“在我这。”
闻言,薄靳夜愣住。
“我没有进你房间,是无意中捡到的。”温妤努力压着心间的痛楚,以致声音都有些发颤。
薄靳夜沉默,眸色渐深。
因为是情人节,领证的新人成双成对的排着长队。
而离婚的旧人,却只有他们一对。
不到半个小时,工作人员便将暗红色的离婚证交给他们。
从民政局出来,温妤觉得天更黑了。
她望向身边的薄靳夜,想说些什么,可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
在沉默了十几秒后,两人不约而同转身离开。
温妤望着远方,眼眶被泪水挤的酸胀难忍。
原来他们之间,唯一的默契就是无言的告别……
她停下脚,还是忍不住回过头。
望着薄靳夜决绝的背影,温妤的视线彻底模糊的只剩下一团朦胧。
从今以后,他们只是上下级,仅此而已……
三月初,春季赛预备赛开始。
身为PKDGT最强辅助,温妤自然首当其发。
因为威名在外,她刚一出场就受到对手“特殊照顾”。
尽管被对方压制,温妤还是为队员们扛下了所有伤害。
三个小时后,比赛在PKDGT的绝杀中赢了。
赛后采访,队员们把第一个发言的机会给了功臣温妤。
记者把话筒递到她面前:“拿下赛事第一次胜利,你有什么想对粉丝们说的吗?”
温妤犹豫了瞬才缓声道:“我想谢谢PKDGT的粉丝们,是你们的支持让我们走到了现在,也感谢当初自己的年少轻狂,让我站上了电竞舞台,”
她顿了顿,突然看向坐在观众席上的薄靳夜:“还有那个让我追梦的人,尽管结局遗憾,但也谢谢你的陪伴……”
听到这话,薄靳夜眉头微蹙,目光闪过丝复杂。
十五分钟后,采访结束,温妤跟队员们准备后台。
可刚走了两步,她的右手又痛的起来。
温妤慌忙拉开背包,准备去拿止痛喷雾。
可身后不知是谁挤了她一下,她手一抖,背包掉落在地。
“刷”的一下,里面的东西全都撒了出来。
这时,有人惊呼一句:“薄神居然结婚了!”
下一秒,原本转播比赛的大屏幕赫然出现温妤和薄靳夜的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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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原文:
我睡得有点久,断断续续做梦梦到以前的事。
五岁前,我挨的打还没到拳打脚踢打没半条命的地步。
那时候还住在村子里。
妇人们唠嗑时总会提及我,说我长得半点不像养父,该不会是带了绿帽子! 话传到了养父耳朵里,他瞧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冷。
终于有一天,他把一张鉴定报告甩到黄月娇脸上,毒打了黄月娇一顿,把躲在角落的我揪出来猛踹了两脚甚至想伸手掐死我。
窒息又无力反抗,死亡离我一步之遥。
姐姐把我从他手里救下来,最后以两岁的儿子被吓哭,他忙去哄儿子结束。
黄月娇也去做了鉴定,最后挨打的人,只剩我一个。
他们是打算扔了我的,但我跑去村委会找了村长。
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他们不打算送我去。
但义务教育不送去上学,是不行的。
从村子到镇上小学,我年纪小得走上一个多小时。
学校为了学生安全,要求不是镇上或者没有家长接的同学住宿。
他们舍不得钱,我就每天来回走。
学校里老师看不过眼,说我的住宿费她来出,夫妇俩不肯。
毕竟我不回去,家里就少了苦力。
我的大多东西,可以说都是一路遇到的好心人捐赠的。
我报过警,毕竟我从小反骨。
但由于当时的法律并没有后来完备,年纪又小,他们是监护人,最后不了了之。
从那次报警以后他们打了我之后就会把我关着,老师问,就说我生病了。
我在学校的名称除了穷酸鬼,捡破烂的,讨厌包,又多了一个病秧子。
但我身体好得紧,我不敢生病,毕竟那对夫妇不会给我看病的。
姐姐是对我唯一好的人,会悄悄塞给我糖,会给我钱让我偷偷的买东西。
她告诉我一定要逃出去,跑得远远的。
但自己却被困在了那个家里,用死解脱。
抑郁症自杀,黄月娇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抢救。
因为手术费要很大一笔钱。
夫妇俩给她办了一场极简陋的葬礼,比起失去女儿,他们更在乎的,是这场葬礼他们能收到多少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