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改写15:周生辰漼十一谈心

听着周生辰的话,时宜又大着胆子唤道“周生辰。”

周生辰笑了笑替她擦去嘴角沾着石榴,夜风凉凉的,快到八月十五了,月亮的残缺即将被填满,因为见到父亲,时宜的心情和精力都充沛了很多。

“师父,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时宜俏皮的一笑。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天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蟋蟀凄切的叫声,月光将天地织成一张网,将天地和他围在一起,放在时宜的梦里。

从前时宜在他面前都是循规蹈矩的,直到后来虽然有了一份情义,却都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月光斑斑点点的洒在他们身上,这个世间万物竟是如此的美好。

时宜缓缓开口了讲道“从前,有一个弟子她爱上了自己的师父,可是她的师父天下人敬仰的大将军,而她却是一个定了亲的名门贵女。世俗礼教,不允许他们在在一起,后来,将军师父被人冤枉,以谋逆之罪被判剔骨之刑!…………”

周生辰睁着圆眼睛,听着时宜的姑娘,心头微微颤抖。

“后来,徒弟在大婚之日,从城楼上一跃而下。”

周生辰接过时宜的话说道。

“师父……你……”时宜如梦一样,盯着周生辰。

周生辰握着时宜的手。让她与自己对视,四目相对之时,周生辰说着前世留下的十二个打字“臣此一生,不负天下,唯负十一。”

“没有负,从来都没有。”

时宜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窝在周生辰怀里。

“那一世,我许愿,若有来世,换你来娶我,所以你来了不是吗?”

“这一世,我来娶你,带回了中州,退了你的亲事,我便去漼府提亲,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娶你。”

周生辰将怀里的人紧紧了。时宜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道“师父,我还是个孩子。”

周生辰宠溺的刮了时宜的鼻尖,如今两人坦白了一切,也就没有太多顾忌,唯一顾虑就是时宜现在是个孩子。

时宜扬着小脑袋问道“原来二十岁出头的师父,这般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当初该早些拜师才行。”

又拿年龄调侃他“难道,师父后来丑的不如现在吗?”

时宜抬手如同前世一般抚摸着周生辰的美人骨。

“美人骨,世间罕见。 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而小南辰王,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兼有皮相骨相的人,百姓们都说,这比帝王骨还稀有。”

“小南辰王,一身美人骨,容颜冠绝天下。”

时宜恬淡而又温柔的说着,一切岁月静好。

“第一次见师父,是在城墙上,大雪纷飞,你自前方纵马而来,战鼓声声,将士们誓言震天。士行为鉴,守节死义。”

说着,时宜就问周生辰“师父,你知道吗?有时候一眼一瞬间,就决定了一生。是色授魂与,还是色迷心窍?现在想来当时有点色迷心窍了吧,被震撼到了。”

周生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为自己长的不错自豪。”

其实那时候的周生辰对时宜只当是一个名门贵女,恐怕不适应南辰王府的日子,寂寞冷清。

很难想象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小姐和一群征战沙场的武夫放在一起。

可她却很好,好到所有人在王府有了牵挂。

“睡吧,睡一觉起来,明天赶路,你三师兄会带着大军前行。”

周生辰出了马车,却被时宜拉住了衣袖,“师父,外面凉。”

周生辰无奈的回了身,“你去马车里面躺会儿,我坐在这里就行。”

“师父,不休息。”

“师父是习武之人。”

时宜乖乖的躺在马车里侧睡下,天亮时,时宜被一股香味叫醒。

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周生辰的火架子上,有很多野味,有鱼还有兔子。

“下来吧,吃点东西。”

时宜下车后来到河边,清洗了一把脸,才走了过去。

周生辰已经拿着小刀将鱼切成一小片一小片。

就连兔子都切好了,大石头上放着两个瓷盘子。

“师父,早就想带我来了吗?”

周生辰笑了笑,说道“我去将石榴拿来,吃完以后若是油腻了,在吃着石榴,会好些。”

时宜吃着一边鱼肉,兔肉,一边看周生辰扒石榴。

顺道将肉也给周生辰喂几口,这一刻,时宜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吃过东西后,他们赶路去和大军汇合,在到中州之前一定要回到大军中。

现在虽然不用在乎很多,可到了中州,若是流言四起,对时宜和漼家的名声都不好。

这半大不小的年纪,还不如再小一点或者再大一点。

叫周生辰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可奈何,但是比起小一点,他还是希望时宜快筷子长大。

中州皇宫。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内侍赵腾端着饭菜来。

漼渊正在给刘徽上课,周天行如同一尊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漼渊让赵腾放下饭菜出去,自己陪刘徽用饭。

赵腾本要亲自服侍,可刘徽也挥手让他退下,赵腾无奈退下。

刚走出去,就被周天行堵在一边。

漼渊拿出两块糕点递给刘徽“陛下,饿了就吃点。”

刘徽看着饭菜,还是接下了漼渊的糕点。

漼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只小白鼠,将饭菜喂给小白鼠,小白鼠时候不大就昏倒过去。

刘徽吓的手中的糕点都掉在地上,漼渊笑道“陛下,不必害怕,这毒要不了人命,只是这是慢性毒药,日子一长对陛下不利。”

“太傅,朕担心,朕不到亲政的年纪。”

刘徽害怕的说道。

“陛下,你只要相信摄政王会护着你,便能子孙满堂。”

漼渊说道。

“幼年时,父皇经常说起皇叔,这些年皇叔守着北陈边关,不曾向朝堂讨要封赏,刘氏族,愧对皇叔。”

刘徽的心里也很自责,可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

“陛下,只要心中存着天下百姓,善恶是非,便能成为一方霸主,一代明君。”

“以后还要太傅多多指点。”刘徽向漼渊行了一个徒弟礼。

三千神策营,已经驻扎在城外。

高头大马之上的人,便是威名远扬的摄政王周生辰。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