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婚礼上弃她而去,她真的想分手,那他对她好点她就回来了

2024年04月15日00:45:18 故事 1285


他后悔婚礼上弃她而去,她真的想分手,那他对她好点她就回来了 - 天天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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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车子驶出别墅区,苏凌深呼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散下来。

见她这样,祁宴像是忍不住了般,喉间溢出轻笑,“这么紧张?我妈又不会吃人。”

“好久没人对我这么热情了,有点不太习惯而已。”苏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声音闷闷的。

她父母在世的时候,她也是有人疼宠的。

现在路伯母的好最多是爱屋及乌而已。

说起苏凌现在有点不太敢去看路母,怕碰上路彦青,麻烦。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想明白。

过了一会,窗外的景色停了,车子停在了路灯前。

她疑惑的看向驾驶室,祁宴已经推开车门向着马路对面走去。

对面是一家奶茶店,苏凌眼看着俊逸清贵的男人走进店里,没多久拎着一杯奶茶出来。

祁宴坐上车,把奶茶递给她,重新发动车子,“清灵说喝甜的心情好。”

苏凌捧着奶茶,只觉得奶茶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钻进了身体里,“谢谢祁宴哥。”

祁宴感觉太敏锐了,她一点心情不好都能感觉到。

天才就是天才,连感觉都出类拔萃。

这种天赋路彦青就一点没有,哪怕她把我不开心几个字写在脸上,换来的好像只有一句,你又怎么了!

现在想想。

可能不是没天赋。

就是单纯的没有她。

真喜欢的话怎么可能从不顾及呢。

她忍不住的又吸了一大口,用甜味压下心里的一点酸涩。

她忍不住的偏头看祁宴,得多么优秀的人才能陪在他身边。

独处的时间很快,苏凌觉得二十分钟路程像是两分钟就结束了。

她哼着小调上楼,满身的喜悦压不住的在空气中蔓延。

苏嫣已经在公寓等着了,见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推开卧室的门。

果然,苏凌条件反射的钻进卧室。

祁宴的车还停在原地,见她出现在窗口,车灯闪了闪,像是跟她打招呼。

苏凌刚朝着下面挥挥手,手机提示音就响了。

能是谁呢?

她疑惑的拿出手机。

锁屏上是一条新消息。

【早点休息,晚安】

车子缓缓驶离,苏凌白皙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忍不住把手机贴在胸口上。

她也有人说晚安了。

她跟路彦青恋爱五年,连一句晚安都没看见过。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回过神,在屏幕上戳了几下。

【晚安,可爱jpg】

祁宴看向亮起的屏幕,一个呆头呆脑的小熊抖着耳朵跪在地上。

他忍不住闷笑出声,音调好听的让人着迷。

一连几天,苏凌都早早的民宿那边盯着,监督下现场的装修布置,工作倒是也清闲。

不过,京城新闻这几天倒是挺热闹。

有一个小报社发了个爆炸性新闻。

凌华总裁,京城新贵疑似恋爱了。为了加深可信度,还附带了一张照片。一个老旧的小区下,黑色豪车停在树荫下。

光线有些暗,照片有些模糊,尽管这样凭借明显优越的五官线条,不难分辨出男人就是祁宴,他那张脸实在是过分招摇惹眼。

身材颀长的男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提着一些礼品,不时回头和身边的女人说话。眉眼处尽是温柔宠溺之色,缱绻撩人。

女人束着高马尾,随着走路晃动,修长的天鹅颈延伸出撩人的曲线。

她侧对着镜头,只能看清一点侧脸,光是这样也能看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众人纷纷猜测这个女人是谁,全都毫无头绪。

本以为这种花边新闻会很快被凌华压下,没想到凌华毫无动静,像是不在乎一样。

私人病房。

路彦青脸色发白的靠在床头,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看上去情绪有些萎靡。

路林手里拿着个橘子慢悠悠的扒着,扒好后递给路彦青,换来一阵嫌弃的眼神。

“堂哥,你这是什么眼神。”路林不解,伸手又往前递了递,“你不是想吃橘子吗。”

路彦青还是没接,有些烦躁,“我不吃上面的白丝。”

他眉头拧成一条直线。

这种事情还用说。

苏凌每次给他剥都知道,从来不需要提醒。

想起苏凌,他忍不住想起几日前苏凌那公事公办的态度和毫无波动的眼神。

心口又是忍不住一阵抽痛,他忍不住弓着的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喉间也涌起一抹腥甜。

路林赶紧起身给他捶背,“行行行,我给你剥。”他扶着路彦青重新坐下,忍不住吐槽,“堂哥,你现在气性咋这么大呢。”剥个橘子都能气咳嗽。

他手上老老实实剥橘子,劝道:“医生说你最近不能喝酒,也不能情绪波动太大。”

堂哥都住了两天院了,再待一天也就能出院了。他天天在这守夜,可不想再多折腾一天。

路彦青面色泛白,眼底浮现淡淡青黑,有点像鬼。

他视线落在窗外的小路上。一个女孩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正往里面走。

画面和记忆中的苏凌重合。

以前头疼脑热发烧都是苏凌陪着,她也会这样拎着保温盒给他带些爱吃的菜。

他微微偏头,视线落在桌子上的一次性饭盒,喉间像是生了尖刺,细密的痛感随着喉结滚动向心脏处蔓延开来。

苏凌好像很久没有关心他了。

他好像真的把苏凌弄丢了。

空寂的情绪从心底里滋生,他眼里带着迷茫恐慌,挣扎着想要下地。

“堂哥,堂哥。”路林赶紧阻止他,把他按回床上,“堂哥,你清醒点。”路林的声音加大,惊的路彦青回了神。

路林伸手在他眼前晃,“堂哥,你这是怎么了。”

路彦青平复下来,摇摇头,“没什么。”他就是想见苏凌。

“你说苏凌是认真的吗?”他声音淡淡的问路林。

路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觉得是认真的,决然的。

他偷瞄了下路彦青的状态,觉得这时候说实话不太合适。

想了想,他出声,“不管是不是真的,苏凌姐喜欢你这么多年,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你只要用心,追回苏凌姐不难。”

路彦青死寂的眸子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问她。”

路林一扬头,冲着门口示意。

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见两人发现她,她柔柔一笑,推开门,“彦青哥,你醒了就喝点粥吧。”她把手里的食盒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拧开保温盖子。

空气中瞬间弥漫一股怪异的味道。

路彦青嫌弃的往后挪了一下,“这是什么?”

毒气吗?

“这是我亲自动手熬的皮蛋粥。我知道你最喜欢皮蛋粥了。”她端着碗往路彦青身边凑。

路彦青黑着脸尝了一口,差点直接喷出来。不如毒气。他忍不住的和苏凌熬的粥对比,根本没有可比性。

苏凌的粥都是色香味俱全,堪比大厨。

他抬头看了安然一眼,怎么感觉人也没有以前好看了。

想起路林的话,他按了按喉咙,“安然,你觉得苏凌是真的要分手吗?”

安然眸子闪了闪,“彦青哥,苏凌姐追你五年,你还不了解吗,她怎么可能舍得你。”

安然的牙都要咬碎了,苏凌那个贱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路彦青紧绷的心松懈下来,人也松散的往床头一靠,往嘴里塞了瓣橘子。

也是,就算苏凌是真的想分手,他对苏凌好点,就重新追回来了。

刚想明白这件事,就发现路林盯着报纸看,双眉紧锁,好像很困扰,“你在看什么?”

路林把报纸递给他,“你看这个人眼熟不,侧脸有点像苏凌姐。”

路彦青接过报纸,“是有点像。”连背景也像她那个破小区。

他仔细看了看全文,“不是她,她都不认识祁宴。”

祁宴是什么人,京城新贵,上流人士没有不巴结他的。

年纪轻轻财产不可估量,颜值又是一顶一,苏凌一个孤女,哪有本事认识祁宴。

他又仔细看了看,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照片的人乍眼一看很像,要是仔细看起来,还是能发现区别的。

照片上女人不管是穿着上,还是仅露出的侧脸都比记忆中的苏凌要明艳俏丽。

苏凌有一种刻板的乖巧。

做事一板一眼雷厉风行,身上没有年轻女孩的乖巧轻灵感。

他最不喜欢那种沉闷感,像是身边多了个老师一样。

苏凌正跟装修人员协商调整,电话就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秀眉轻皱,路彦青找她干什么?

想要挂断又想到赔偿的事,按下接通键。

“喂,路先生。”

路彦青听见这个称呼忍不住攥紧了手机,“阿凌,我们不用这么生分吧。”

“路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苏凌毫不客气的说道。

路彦青心急,“别,阿凌,我有事,我想和你谈谈赔偿的事。”

苏凌示意装修的工人先忙,走到窗边,“路先生,直接把单据发过来就好,我会赔偿。”

“不行。”路彦青补充道:“需要见面才能商量。”

“没必要吧。”苏凌有些不耐烦。

只要拿出单据她都赔,实在不想跟路彦青见面。

路彦青死缠烂打,最后竟然威胁要拦苏嫣,苏凌只好答应了。

苏凌把见面地址定在了小区楼下。

她不想让路彦青知道她工作的地方,小区地址他本来就知道,没必要藏。

苏嫣也在楼上,万一有事也方便帮忙。

安顿好民宿的师傅,她打车回了公寓。

站在公寓楼下,她忍不住的抬头,看着破旧的墙皮,当时买的时候,路彦青可没少笑她买个破屋。

那会公司蒸蒸日上,分到她手里的工资就那么一点。

路彦青明知道她没钱,笑她买破屋,也没说帮她一把。

现在想想,有些事情早有端倪,幸好她习惯未雨绸缪。

汽车的鸣笛声让苏凌回过神,白色奥迪已经停在身后。

路彦青坐在驾驶室,正透过窗户盯着她。

苏凌伸手按了按额头,偏开他的目光。

车窗缓缓降下,“路先生,你可以说下诉求了。”

路彦青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又落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不由想起报纸上的照片。

视线又落回她的脸上,还是老样子,古板严肃。果然不是她。是谁能让祁宴这个天之骄子屈尊降贵呢?

唯一不同的是苏凌眼里多了一种情绪。

路彦青敛着眉看她,细细解读那种情绪。

好像是...厌恶?

路彦青心口一揪,不想承认。

苏凌怎么可能厌恶她,苏凌是最爱他的,就算他做错了事苏凌也不会和他计较的。

“路彦青。”苏凌提高音量。

路彦青回过神了,下了车。

他想要抓苏凌的手臂,被苏凌躲开,他垂着头靠在车上,声音闷闷:“阿凌 ,我知道错了。”

“婚礼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顾及你的感受,我已经反省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之前是我的不对,可我爱你的心是不变的,我是爱你的,真的。”他想要去抓苏凌的手放在胸口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苏凌眉眼间尽是冰冷,后退了几步,哂笑一声:“你爱我?”

“那你说说我喜欢吃什么。”

路彦青激动的神色有瞬间迷茫,喜欢什么?

她哪有喜好?

不对,路彦青瞪大了眼睛。

她为什么没有喜好呢。

见他顿住,苏凌嗤笑一声,垂下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

再抬头时眼底满是戏谑之色。

路彦青还在想那个问题,好像真的是太难了。

她又换了个说法,“我让你带我兜风你没带我去过。我说想喝椰汁你说不如西瓜,我喜欢运动装你说没风情....”

“这就是你说的爱?”

路彦青眼里的迷惑更胜,扯了扯领口辩解道:“那些小事我早忘了,你还记到现在?和我不爱你有什么关系。”

对牛弹琴。

苏凌有些后悔说了这么些废话,“路先生,要是不需要赔偿的话,我就走了。”

她刚转身,手臂就被大手抓住,死死的禁锢住,“阿凌,你听我说。”

刚说完一句,苏嫣就拿着棒球棍冲了出来,冲着路彦青就要打,吓得他赶紧松开。

路彦青厌恶的瞪着苏嫣。

他从开始就讨厌苏嫣,跟苏凌说了好几次不让联系,结果到现在还联系着。

要不是苏嫣,阿凌现在也不会这么对他。

这么一想,他看着苏嫣的厌恶更甚。

“收起你的狗眼,也收回你恶心的爱。”苏嫣拿着棍子指着路彦青脑袋,“我警告你,再纠缠阿凌,我直接废了你,你死!我进去!不亏!”

苏嫣的眼神像是凶狠的狼盯着猎物一样,让路彦青脊背发寒。

就知道她是个疯子。

苏凌被苏嫣拽回楼上,路彦青靠着车身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烟头在地上叠成一个小堆。

他视线落到苏凌的楼层,窗户关的死死的,一点屋内陈设也看不见。

他认真回想了苏凌的话,在反复琢磨以后,终于懂了苏凌的意思。

是怪他不细心。

那以后细心体贴点一定能追回她的。

-

苏凌上楼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卧室,把钻出窗外的窗纱拉回来,严严的关上窗户。

晦气。

路彦青开车离开,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黑色卡宴从对面驶来。

是祁宴的车。

祁宴的车牌他很熟悉。

他怎么又来这了。

路彦青下意识降低车速,视线跟着黑车移动,想要掉头跟过去看看。

催促的鸣笛声响起,他才发现占的是直行道。

等他绕了一大圈转回来时,眼前已经没了黑车的影子。

心口像是被麻绳拴住,揪的难受,有些不安。

他原路返回苏凌小区,见外面没有黑车的影子,才哂笑着摇头。

他还真是昏头了。

-

苏凌也没想到祁宴会突然来接她,怕他等急,连衣服都没来的及换就下楼了。

“原来公司老板也很清闲啊。”副驾驶上,苏凌笑嘻嘻的调侃他。

“啧,老板也得有私生活啊。”祁宴放低车速,在她头上撸了一把,“要不咱们去凌华,带你体验一下当老板的滋味。”

语调是显而易见的轻松调侃。

几句话就打散了苏凌最后的疏离感。

前几天,她总觉得和祁宴的阶层差的太多,不知不觉就会拿出面对领导的感觉。

现在看来,祁宴骨子里还是那个少年模样。

她在祁宴面前也忍不住回归本性,说起话来也更加轻松。

祁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面上不动声色。

余光落在苏凌放在车窗的白皙小手上,按在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着痕迹的蜷了蜷。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苏凌才知道这次的目的地。

”带我买礼服?”她张大了嘴,有些诧异,“我也没机会穿啊。”

“过几天有个交流会,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祁宴转了个弯,停在了一家奢华的礼服品牌店。

礼服店很大,落地窗对外展示的礼服亮闪闪的,被阳光一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苏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还没穿过礼服。

之前倒是去过一些交流会,都是以路彦青助理的身份去的,她一身职业装就够了。

路彦青总觉着她没必要穿着礼服招摇。

尽管整个大厅只有她一个人穿职业装,各种视线交织在她身上,带着戏谑和嘲弄。

路彦青好像都不知道。

偏她还得端着笑脸去迎合那些人,只为了能帮路彦青的事业更上一层。

诚然,她对交流会的印象并不好,那帮人惯会捧高踩低。

她不想再去奉承谁了。

“不舒服吗,脸色怎么不太好看?”温热的手心贴在额头上,祁宴关心的问道。

她摇摇头,“不是。”

祁宴把钥匙扔给门童,回头看她,“谁惹苏苏了,嘴翘的能挂油壶。”

黑色外套搭在他臂弯处,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不信你自己看。”

黑色屏幕上倒映着一张垮着的小脸,明摆着写着不太开心。

确实能挂油壶了。

苏凌忍不住想。

手机屏幕唰的亮起来,苏凌下意识的看过去,背景是一只熊。

一只傻熊跪在地上,耳朵一晃一晃的,头上顶着两个大字[可爱]

太呆了。

苏凌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不笑出声。

白皙的肩膀却是不停抖动,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谁能想到看上去温和稳重的祁宴,竟然用这么可爱的壁纸啊。

越想越想笑,心里那点不开心一扫而光。

店里的人员修养极好,见到祁宴只震惊了一瞬,就恢复淡笑,安静的陪着两人。

只有苏凌特别喜欢哪件才会重点介绍。

苏凌非常喜欢这种服务。

她特别讨厌一进店就喋喋不休的导购,会让她觉得烦躁。

店里的样式太多,她一时不知道选哪个。

不只是样式,价钱也是她望尘莫及的,买衣服算不算公司的账她也不好问,只能挑一个勉强能承受的价格。

祁宴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启唇道:

“苏苏,我们去二楼看看,反正老板报销,必须得狠狠砸他一顿。”

苏凌又被他逗的笑弯了眼。

这话说的,鼓励别人砸自己。

祁宴说她代表凌华的形象,只管挑个喜欢的。

男人没有喜欢逛街的,苏凌怕他烦,让他在沙发上等着。

“祁宴哥,我很快就好。”

苏凌走到二楼展示区,拿起一件白色鱼尾礼服吊牌扫了一眼。

六位数。

她暗暗咂舌。

扫了几件,都是六位数起。

最后她挑了第一个鱼尾礼服,进了试衣间。

苏凌换上这件,连导购都看呆了,半晌才回神,“小姐,这件真的太适合你了。”

苏凌看向身后的镜子。

镜子中有个大美人。

乌黑的秀发用发夹抓在脑后,绯色的唇瓣不点而红。

白皙的天鹅颈连接精致的锁骨,礼服是小V领的设计。

性感的同时又不过分张扬,腰部收腰,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向下延伸的鱼尾裙摆镶嵌着碎钻,在灯光的照耀下,绽放出缤纷的色彩,衬得人高贵优雅。

苏凌也呆了几秒,原来她这么美。

精致的小鹿眼闪亮,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试衣镜前,男人西装笔挺,浑身散发着矜贵气息,正靠在墙壁盯着她,深邃的眸子像是蕴了一汪幽潭。

苏凌不由得有些脸热,赶紧转头,“祁宴哥,你怎么过来了。”

祁宴走上前,动作自然的把她试衣服弄乱的发丝重新勾上去抓好,“我不来,谁给你参考意见。”

“怎么,小丫头的选择困难症治好了?”男人声音戏谑,重新靠在墙上。

苏凌倏地抬头,有些震惊“你怎么还记得?”

“为什么记不得?”祁宴疑惑,“你说过可不止一次。”

苏凌哽住。

是,她从小就这个毛病。

和祁宴哥说过三次好像。

问题是----她跟路彦青说过不下三十次。

什么都怕对比,只要每次回想起来,她都会觉得以前不值。

思绪忍不住倒退......

明媚的阳光钻进窗明几净的办公室。

苏凌拿起桌上的手机发了两张图片。

墙上的指针从十点位置缓慢走到了四点上。

临近下班,苏凌无数次期待的提示音终于响了。

锁屏上面只有一句话,“你喜欢哪个都行,都挺好看的。”

解开屏幕,苏凌呆呆的看着自己发出的消息,【彦青,帮我选一个,我好纠结啊。】

她昨天好像刚重复过她选择困难,需要一个拍板的答案。

从那以后,她就随身带一个硬币。

“苏苏,你被镜子里的美人勾魂了?” 祁宴轻笑着逗她。

苏凌回过神,视线对上祁宴调笑的眼,抿了抿唇。

“麻烦帮我把那件黑色的拿来可以吗?”她是对着店员说的。

几分钟后,一身黑色长裙的苏凌同样惊艳。

祁宴视线落在眼前娇俏的人身上,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琥珀的眸满含宠溺。

苏凌指了指身上的黑裙,和导购手里的鱼尾白裙,粉唇轻启:“祁宴哥,哪个好看。”

“都包起来。”祁宴吩咐店员。

“啊?”

这个答案超乎了苏凌的意料。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祁宴伸手在她脑门一点,“成年人做什么选择,两个都要。”

苏凌呆呆的跟着祁宴上了车,两个价值不菲的礼服袋放在后座上,祁宴的黑色西装随意的扔在上面。

她忍不住偏头,他今天没打领带,倒是多了些闲散矜贵的气息。

“哎呦。”苏凌捂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蕴了泪,控诉祁宴为什么要弹她。

祁宴侧头,低低笑了两声,“谁让你发呆。”

他的手心宽大温热,漫不经心的将手掌盖在她的头顶,揉了两把。“好了,现在可以说说刚才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吧。”

“啊?”苏凌挪开眼,“其实也没什么。”

以前那些糟心事不想和祁宴说。

“不说也行,那我们再进去挑两件。”他伸手熄火。

“别。”

苏凌按住他的手,可不想再进去了。

“我就是懒得巴结那些商人。”

"害。我当是什么事呢。”

“放心,只有他们巴结你的份。”

祁宴又带着她去挑了鞋子。

苏凌挑的有些为难。

礼服应该配高跟鞋,她还穿不了太高的。

她转了一圈,最少都是十公分的恨天高。

祁宴不知道跟导购说了什么,导购再回来时抱着一个鞋盒。

祁宴伸手接过盒子,打开以后递给苏凌,“试试这个。”

鞋盒里摆着一双水钻细跟凉鞋。

高度大约五公分左右,酒杯根,是她刚好适应的高度。

苏凌仰头看他。

“刚刚看你很困扰。”

“试试。”

苏凌坐下,伸手拿出鞋子往脚上穿。

祁宴视线落在她白皙的纤细的脚踝上,见她有些笨拙的往脚上扣银色链条,一点也不熟练。

他弯下腰,蹲在苏凌跟前,从她手里接过水钻,认真的扣好,“好了,站起来走走。”

苏凌盯着他动作一时间恍了神。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身前,嘴角噙着笑冲她伸手,这一幕让她莫名有些悸动。

“哦,好。”

“...”

宴会还有两天,苏凌把衣服和鞋子单独收在衣柜里,这些东西价值一套房。

民宿的装修师傅个顶个的好手,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赶工,也准备开始试营业了。

院一半打造的海南风格,另外的一半弄成小花园。

移植了些碎冰蓝玫瑰和曼陀罗加洛斯玫瑰。

这种玫瑰并不是市面上那些喷色成的,是祁宴花高价从国外运输来的,价格高昂,成活时间极短。

成本极高,但和民宿高奢的风格相得益彰,颜色也清新出彩。

苏凌跟着花艺师在市场上选了些绿植放在入口处,又选了些适合的花瓶准备给每间卧室配备一个,她中间回了趟家,给馋嘴的苏嫣送了个草莓蛋糕回去,又折返到民宿。

折腾下来时间已经临近傍晚,云彩像是火烧一样,在天边蔓延成旖旎的橘红。

回到民宿门口,刚走了几步,她又倒退回来。

门口左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玻璃棚,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里面捣鼓。

什么情况?

她伸手敲了敲玻璃。

男人转过头,露出李轩乖巧的脸,他把脸贴在玻璃上,“苏凌姐,你回来了。刚好,我也弄完了,可以验收成果了。”

“这之前不是个空地吗?”苏凌后退几步,指着阳光房,“祁总准备在这晒太阳?”

她之前就想弄个阳光房,最后没好意思告诉祁宴。

李轩从阳光房里钻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苏凌姐,老板吩咐的,说是给你晒太阳。”

“喏,摇椅都让我送来了。”他指了指身后。

奶白色的摇椅摆在李轩后面,上面放着坐垫和抱枕,上面的向日葵图案惹眼又阳光。

背景放了两盆百合竹,翠绿的叶片微微颤动,上下打招呼。

“都是祁宴哥吩咐的?”

“是啊,就连东西都是老板亲自挑的。”李轩又一抹额头上的汗。

他今天算是平地起高楼,真是累死了,好在圆满完成任务。

老板算是把惊喜玩明白了。

他学会了,他以后也这么干。

不过..他肯定不会给助理奖金的,他扣。

苏凌心潮腾涌,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微波,心里都是感激和喜悦。

祁宴也太了解她了,连说都不用说。

她很早就想开一家民宿,有一个自己的阳光房,闲暇时晒晒太阳。

跟路彦青说过那么多次,最后竟然是祁宴哥帮她实现了。

客气的送走李轩,苏凌心里鼓胀难言,觉得应该好好感谢祁宴一下。

趁着商场还没关门,她索性打车去了一家商场,思量了一会才决定送个袖扣。

祁宴的西服都是纯手工定制的,她有心也没实力,袖扣最实在。

她视线在男装品牌上扫了一圈,选中了一家走进去。

这个品牌她从路彦青嘴里听过,很羡慕,但以路氏的目前的实力穿不起。

苏凌到展柜前,耐心地挑选,看中一个就会在脑子里模拟一下祁宴戴着的样子,最终选择了一枚深蓝的星空袖扣。

她拿在手心放在光线下,内里的蓝色细闪,像是细碎的银河,深邃又神秘。

苏凌觉得超级配祁宴。

她让店员包好,刚出门,差点撞在男人身上。

她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两步。

“苏凌姐?”路林视线落在她的手提袋上,“你来给堂哥买生日礼物?”

嗯?

苏凌一算,她都忘了过几天就是路彦青生日。

以前她都会提前半个月开始选,就为了讨路彦青开心。

“不是。”

“哎呀,堂嫂,这有什么害羞的。”

“我懂,我回去就让堂哥先给你道歉,你放心准备礼物。”路林满脸都是我懂的表情,抬头看了眼牌子,“我保证堂哥会喜欢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苏凌那句不是,苏凌身边只有路彦青一个男人。

这家店又是给年轻人买的,不是给路彦青还能给谁,况且还是是堂哥天天念叨的店。

苏凌懒得解释,客套一下转身就走。

-

也不知道路林是怎么跟路彦青说的,苏凌一大早就被堵在公寓门口了。

路彦青手拿一束红玫瑰守株待兔。

“阿凌,我都知道了。”

路彦青眼睛落在苏凌指间的手提袋上,眼里氤氲着感动之色。

他把玫瑰花递给苏凌,想要去牵她的手,“乖,不闹了,以后我们好好的。”

苏凌隐忍的情绪,在他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倏然爆发,“谁跟闹了,路彦青,你有病就去治。”

她一把夺过玫瑰花,狠狠的砸在地上,“少来恶心我。”

此时,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苏凌加快步子坐了进去。

车子疾驰而去,路彦青回过神,想要开车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来得及看了眼车牌。

很陌生。

刚刚匆匆一瞥,副驾驶明显是个男人。

能是谁呢。

车上,苏凌气呼呼的对着窗外,潋滟的小脸皱成一团。

祁宴的车子送去维修,直接开李轩的车出来的。

过了两个路口,祁宴打了转向,把车子停在路边,偏头凝着苏凌,“他纠缠你?要不要我帮你找个麻袋打他一顿。”

“一顿不够两顿也行。”祁宴有些苦恼,“要不你说个数。”

祁宴顶着一张帅脸作苦恼状逗她。

饶是苏凌有天大的火气,也被他逗得笑弯了眼。

“不用,我们都是良好公民。”苏凌声音轻快起来,“才不干打人的事。”

她伸手捂住祁宴的眼睛,“闭眼。”

男人乖乖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垂着,像是蝴蝶一样轻轻扇动。

手心痒痒的,慌的她连忙收回手。

“咳咳。”她轻咳两声,把购物袋放到祁宴手上,“好了,打开看看。”

天气也给力,祁宴打开盒子的时候,刚好一束光穿过敞开的车窗落在蓝色星空上,锦上添花。

祁宴喉结滚动了两下,“送我的?”

“嗯,还喜欢吗?”

男人眉梢微动,眼里情绪倏地翻滚起来,他垂下眼睑盖住,片刻恢复平静,“苏苏眼光一向很好。”

他笑的如沐春风,看的出来很喜欢。

那她就放心了。

两人去民宿转了一圈,又吃了个饭,听祁宴说交流会提前了,改在今天晚上七点半。

她早早的回去准备,不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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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彦青气的直接坐在楼梯上,面前是落了一地的花瓣,他抬腿踢了一脚,一束玫瑰七零八落。

看样子那个礼物不是送给他的。

那能是谁?

苏凌身边什么时候多了男人?

他脑子里反复纠缠一些信息,一半是该怎么追回苏凌,另一半是迫切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他莫名的有一种危机感。

幸好,有他提供的车牌,路林调查的很快。

电话一响,路彦青颇为急切的接起,“喂,怎么样了?”

“路总,你快回来吧,有个合作商找上门说不满意昨天的设计图。”

对面压低了声音,“客户太难缠,我不懂设计,顶不住啊。”秦亦为难。

“让苏凌去。”

路彦青条件反射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苏凌已经不在了。

以前这种难缠的客户都是苏凌处理。

他烦躁的揉揉头发,“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公司里的事忙的路彦青焦头烂额,处理完都已经晚上七点了。

“路总,交流会在晚上七点半,路上需要半个多小时。”秦亦敲门提醒。

路彦青查看了下今天的行程,眼里是化不开的郁色。

他不喜欢交流会,以现在路氏的规模,大公司看不上他,小公司他看不上。

少不了迎合奉承,以往还有苏凌顶着前面,现在...

路彦青揉了揉眉心,吩咐秦亦,“今晚你跟我过去。”

“那我手里的报表...?”

自从苏凌走了,就没有一个人能完全接手她的工作,太杂了。

“我让安然来顶你。”

秦亦有些愕然,又没敢说什么。

让那个绿茶来,他明天的工作量怕是要翻倍了。

她会个屁。

等安然交接工作耽误了一会,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十分了。

路彦青坐在后座上,查看路林刚发来的消息。

车是李轩的,祁宴的助理。

李助理他见过,长得还行,上次两人是一起走的,确实有接触的机会。

合理。

路彦青心里安定了些,一个接触半月的助理而已。

怎么比的上他们五年的相处。

宴会厅。

一条红毯从豪华大厅延伸至门外。

不知是谁布置的,两边还摆着花篮,不像是交流会,有点像剪彩仪式,上面还写着欢迎祁总莅临现场,整个场地都透着谄媚的气氛。

苏凌到的时候,街道两边都停了不少车,很多宾客正站在门口寒暄,眼睛还不时往外瞥。

黑色卡宴稳稳停在红毯尽头。

凡是有心人都知道这是京城新贵祁宴的车,寒暄的声音动作皆是一顿,谄媚的向着车行注目礼。

隔着车窗,苏凌也能感觉众人直勾勾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尽管视线的最终目的都是身边这个人,她只是捎带的。

她侧头看向祁宴。

男人双腿交叠,靠在座椅上,量体裁剪的定制西服让他周身气息更加矜贵难言。

他面色淡定,手里拿着财经新闻,好像察觉不到外面虎视眈眈的视线。

“怎么了?”察觉到苏凌的动作,祁宴偏过头柔声问道。

苏凌朝着窗外努努嘴,“喏,全是人。“

男人闷笑声传来,“别说你是社恐。”

苏凌:“....”

被猜到了。

她不经意的瘪瘪嘴,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打小就社恐,你又不是才知道。”

又是一声闷笑。

苏凌脸色有些发红,幸好车里没开灯,细嫩脸颊的绯红没有被祁宴看见。

“知道,早就知道。”男人温声说,叫了声“李轩。”

专心停车,眼珠子不敢乱转的李轩终于松了口气,他总感觉老板和苏凌之间不对劲,很不对劲,像是想要喂他吃...

他拉开副驾驶的储物格,从里面拿出一条红色的东西递给祁宴。

很快,东西就到了苏凌眼前。

“喝了就不社恐了。”

苏凌眼眶又是一热,赶紧偏过头。

她自己都觉得现在可真是爱哭啊。

问题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泪腺。

苏凌的思绪被眼前的旺仔拉扯着回到了多年前,一个和煦阳光夹着清凉微风的秋日午后。

那时候祁翼哥还在,她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小脾气。

苏凌坐在纯白色秋千上,双手掐腰,小脸圆润粉嫩,冲着眼前的不羁少年喊。

少年身上穿着一身球衣,胳膊夹着一个篮球,像是刚打球回来。

“哼,本小姐社恐怎么了。喝个旺仔就好了。”

她可记着他上午路过前笑她的那句,“你个小社恐。去玩都不敢。”

刚运动完的男孩出了一身汗,细碎的发丝黏在额头,见她气鼓鼓的小模样,忍不住闷笑。

他把篮球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一双长腿随意伸摊开,根本不在意形象,他双手高举头顶,“错了,错了,苏苏说的对,我以后记着。”

他嘴上求饶,勾起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气的苏凌追着他满院子跑。

嬉笑声从午后一直延伸到傍晚,橘红色的光拉长了小路上的两道暂时交叠的影子。

不管是笑或闹,他确实记住了。

凡是需要她出现的人多场合前,她都会收到同样的礼物。

有时候是罐的,有时候是纸盒的,就算是冬天她也一样能收到温温的旺仔奶。

也偶尔能听见意气风发的少年边捧着个旺仔牛奶递给她,便无奈的对兄弟叹气,“唉,没办法,谁让小丫头不断奶。”

就连他后来出国,也会每个礼拜托朋友寄牛奶给她。

不过...

她弄丢祁宴以后,就没人了。

同样的话她对那个人说过不了了之。

……

续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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