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大名府城郊有个上河村,村里有个叫程东生的中年汉子,靠着祖上的五亩良田养活着一家六口。他上有老下有小,肩上的担子非常重。
村西头有一大片河滩,杂草丛生长满灌木,祖祖辈辈无人耕种。程东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出二亩荒地,种些瓜果蔬菜挑到街上去卖,日子渐渐宽裕起来。
这日,他进城卖东西,生意出奇的好,日上三竿之时青菜被售卖一空。程东生准备收拾摊子回家,忽然发现竹筐旁有个蓝色小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看上去足有十两之多。
对于庄稼人而言,这些钱可不是小数目,失主丢了银子肯定着急。想到这里,他坐在原地不动,静等失主归来。
一个时辰后,从西街走来一个麻衣男子,低着头朝街道两边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程东生上前细问,男子说弄丢一包银子,声称那是给父亲看病的救命钱。
两人一问一答,程东生确信眼前之人就是失主无疑,当即递上布包。麻衣男子看到钱财失而复得,感动得泪流满面,当即掏出两块碎银子以示感谢。
程冬生笑着摆摆手,扭头就走,这一幕恰好被福安堂药材铺的齐掌柜看在眼里。两个月后,店里的小伙计有事提出请辞,铺子里正好缺人手,齐掌柜第一时间想到了程东生。
开门做生意,整天跟客人打交道,有钱财往来再正常不过。齐掌柜觉得程东生心地善良、人品好,把铺子交给他来照看心里踏实。
程东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受到齐掌柜的赏识。对于他来说,有份稳定的工作好过于土里刨食吃,以后再也不用靠天吃饭了。
他对东家一心一意,在药材铺一干就是十多年。齐掌柜隔段时间就给他涨一次工钱,程冬生从来不敢乱花,攒下钱来给两个女儿置办嫁妆,又给儿子程祥盖房娶妻。
这日,程东生赶着马车去城外拉药材,回城途中从林子里窜出一条大黑狗,追赶着马车一个劲儿地狂吠不止。马受到惊吓扬起四蹄一阵狂奔,一不小心连人带车翻进路边的深沟里。
程冬生年轻时太要强,身体早就有点吃不消,如今年过半百,这么一摔险些丢了性命。他在家里整整躺了一个月,伤势总算有了好转。
他和老伴儿一商量,打算和东家提出请辞,儿女都成家立室,自己忙活大半辈子也该颐养天年了。再说,人至暮年腿脚不灵便,他不好意思耽误东家做生意。
齐掌柜感念他多年以来的辛苦付出,带着厚礼亲自登门探望,并送去二十两银子以表谢意。程东生大为感动,说齐掌柜就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程东生离开福安堂,家里就没了收入,儿子程祥年纪轻轻一直赋闲在家,老父亲挣不来钱了,他只能担起养家的重担。
程祥虽然有点懒,却非常精明。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他想攀附齐掌柜的关系倒卖药材,希望父亲替他从中撮合。
程冬生天生脸皮薄,不好意思再麻烦老东家,怎奈儿子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去试一试。齐掌柜为人豪爽,得知程祥要倒卖药材大力支持,声称只要药材好,送到他店里来就不愁卖不出去。
有齐掌柜这句话,程东生心里踏实多了。他倾其所有,把养老的棺材本都拿出来给儿子做生意。程祥找好销路,生意做得如鱼得水,他看准商机打通关系,给方圆百里的药材铺的供货,趁机大赚一笔。
后来,他在城里买下一处大宅子,想让全家搬过去居住,谁知二老故土难离,舍不得扔下他们的庄稼地。程祥只能依着父母的心思,带着妻子凤娘和年幼的女儿翠萍去了城里。
手里有了钱,心思就活泛起来。程祥学着有钱人的样子雇了几个下人,照顾一家三口的衣食住行,闲着没事对他们指手画脚,好不威风。
在城里住久了,认识的人自然就多了,程祥不辨好坏,经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这些人各怀鬼胎,都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何大勇就是其中一个。
这日,两人相约出去喝酒,来到顺庆斋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财神爷上门,店家心中欢喜,端上好酒好菜热情招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已有几分醉意。待到酒足饭饱,何大勇扶着程祥走出酒楼,行至万柳巷就见一座宅子门口坐着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程祥喝得有点迷糊,忍不住多看了女子几眼。何大勇故意言语相激,说他惧内又不懂情调,边说边拉着他往院子里走。
女子趁机迎上前,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公子,屋里请!”程祥感到全身酥麻,情不由衷地走进屋子。一个老妈妈走出来,偷偷递给何大勇十两银子。
程祥从小在庄稼地里长大,不知道城里还有人专门做这种营生。从那以后,他便成了这里的常客,有美人相伴日子过得潇洒惬意。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凤娘得知后又恨又气,三天两头和丈夫吵架,夫妻感情日渐冷淡。程祥财大气粗,根本不把妻子放在眼里,没过多久又领回一个小妾,凤娘彻底崩溃了。
腊梅本是一个可怜的农家女子,如果不是万般无奈,绝不会嫁给程祥为妾。凤娘对丈夫不满,就把气全撒在腊梅身上,整天对她非打即骂。
府上有个粗使婆子,人称王三娘,平日里帮着东家浆洗衣物、缝缝补补。腊梅见老人长得慈眉善目,心里有苦总会找她倾诉。
有一天,王三娘在打扫院子,边干活边擦眼泪。腊梅看在眼里,忍不住上前追问缘由。原来,王三娘的丈夫生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故而伤心落泪。
腊梅返身回屋,拿出一支凤钗偷偷塞到王三娘手里,让她赶紧去当铺换点银子。这支凤钗是程祥送给腊梅的礼物,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王三娘感动的老泪纵横,不知该如何报答腊梅的深情厚谊。她位卑言轻,看到凤娘责罚腊梅,只能好言相劝,可每次都惹祸上身。
她实在看不下去,就跑到程祥面前替腊梅诉苦,本是一片好心反倒办成坏事。程祥找妻子算账,凤娘扭头就把怨气撒到腊梅头上,王三娘吓得再也不敢多嘴。
一年后,腊梅诞下一子,取名宝禄,程祥有了儿子,乐得合不拢嘴。他结婚三年,凤娘只生下一个女儿,还未曾诞下男婴。虽说宝禄是个庶子,可毕竟是程家的血脉。
自从有了儿子,程祥天天往腊梅屋里跑,凤娘心生嫉妒,天天黑着脸。有时,她心里实在烦闷,就去城里的陈记首饰铺花钱买东西消消气。
掌柜的名叫陈广胜,长得剑眉星眸,风流倜傥,结婚不到一年妻子因病离世。他早就想续弦,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凤娘经常来店里买东西,心情烦闷总是跟陈广胜诉苦,还当着他的面数落丈夫的不是。陈广胜见有机可乘,开始动起歪心思。
他有意挑拨程氏夫妇的感情,说这样下去程祥早晚会休妻,然后又装作怜香惜玉,故意花言巧语讨凤娘欢心。在陈广胜的猛烈的爱情攻势下,凤娘做出背叛丈夫之事。
凤娘被爱情冲昏了头,殊不知陈广胜看中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程祥的千万家资。这些年,陈广胜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欠下一屁股债,眼看店租都要交不起了,苦撑着一个空架子。
他想利用凤娘发笔横财,来个财色双收,只要钱财一到手,这辈子锦衣玉食,吃喝不愁。可怜的凤娘还蒙在鼓里,以为陈广胜对自己是真爱。
半年后的一天,程祥外出收购药材遭遇劫匪被害身亡,凤娘如愿以偿地掌管了家业。为掩人耳目,她故意把庶子宝禄留下来抚养,声称要为程家留住的血脉。
时隔不久,她把宝禄的亲生母亲腊梅赶出家门,从此偌大的一家都由她一个人说了算。程祥离世,凤娘为丈夫守孝三年,这期间她经常偷偷地与陈广胜暗中私会,两人的所作所为被王三娘看在眼里,她渐渐起了疑心。
后来,王三娘找到腊梅,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相告。事关重大,她不敢擅自做主,特意跑到乡下和程冬生夫妇商议此事。
为帮儿子洗清冤屈,程冬生拜托王三娘收集证据,待到时机成熟,他一纸诉状将凤娘和陈广胜告上大堂。
在人证物证面前,两人只能认罪伏法,招供了杀害程祥,谋财害命的事实。从古至今,杀人偿命,凤娘和陈广胜终究难逃法律的制裁。
为了撑起这个家,程冬生夫妇特意搬到城里居住,老两口一商量决定把腊梅接回家,让她亲自抚养儿子宝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程冬生夫妇觉得腊梅孝顺懂事、持家有道,于是就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放心地交到她手上。腊梅不争不抢,靠着朴实善良当上一家之主。
结语:
人生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有贵人相助,每个人都希望遇到贵人拉自己一把,也好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在程东生看来,齐掌柜就是他的贵人,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生命中的贵人应该就是他自己。如果没有他拾金不昧的善举,齐掌柜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庄稼汉!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程祥有了钱却不知道洁身自好,到处寻花问柳,导致妻子有了离心。陈广胜趁机钻空子,最终酿下荒唐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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