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山里瞎话

2022年10月02日09:06:15 故事 1639

山里人有个习惯,不见落雪盼落雪,落雪之后,青壮男子汉都带足干粮,扛上猎枪,兴冲冲地进老林,不打几场围猎不能过瘾。这往后的兽肉味道正,皮毛金贵。

夹皮沟有一个半截沟屯。这年,头场雪一落,出猎的人们前脚离去,后脚就进来个野物闹大邪。


民间故事:山里瞎话 - 天天要闻

头半夜拱翻了张家的粮仓,后半夜拍碎了李家的窗棂。

这等事发生在深更半夜里,叫女人孩子熬夜如熬年, 蒙着头睡觉也净作恶梦。这可难坏了仁二叔。

仁二叔五十已出头,年岁过了格,腿脚不如青壮年那么利索了,没能跟着进老林。谁料想留下来倒派上了大用场。他昨夜听了两场动惊,今夜就没敢合个眼儿。他披了件狐皮半截袄,抱着杆猎枪,这家那户房前屋后转悠着,想给那家伙个厉害。

上半夜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到了下半夜,他困意袭来,就躲进自家的小木屋里装上袋烟,驱驱困意,提提精神。

抽了半袋工夫,猛听一阵由轻而重的敲门声。他一愣征,问道:“谁呀?就没个白天啦?”

外面答:“我呀,白天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你是谁?我怎么听不出语调来?”

“我不是挂甲将军吗!快开门,我给你传个艺。”

谁听说过个什么挂甲将军!我要他来传个什么艺!细细看那窗户上的投影,不像个人的模样,品品那话语,也不像正经味儿。他留了点心眼,说:“我这小木屋你进不得,正在闹大邪。”

外面说:“它怎么不邪你、单邪我?”

仁二叔吧嗒了两口烟,灵机一动,说:“它怕我这蛤蟆头烟味儿重,你不见我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吗?”

“给我抽上几口嘛,那我不就像你一样,也不怕邪了。”

仁二叔乐了,却装作略有所悟地神情说:“可也是,你也抽上几口,还怕它哪门子邪。只不知你要向我传哪种艺,我哪路工夫不到家?”

外面说:“你嘴巴工夫就比不了我。身上还少一层枪刀不入的甲。”

仁二叔又划开了画儿;嘴巴工夫硬的是野猪,老山货一嘴巴拍去, 能把碗口粗的树干砸成两截儿。它满身蹭的松凝脂一层又一层, 不逗引它张开嘴朝嘴里打,真就枪刀见不了红。 坑人还怕它坑个没边没沿呢,能把个屁艺传给人!仁二叔心里一笑, 朝外面说:

“不行吧,我这是抽的蛤蟆头, 劲儿冲得很,你哪里呛得住?”

外面说:“偌大个粮仓都翻它个底儿朝天, 还怕一小锅烟?”

他把话说露了兜,是只野猪无疑了。 仁二叔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可得深深地含住烟袋嘴稳稳当当地抽,含得浅了是要呛得直打勾逗的。”

仁二叔说着便把枪口从门缝里伸出去,只觉得枪口被碰了碰,随着传进话:“烟袋嘴儿咋会这么硬?”

仁二叔说:“嫌硬啦?我还怕咬碎了我这上等玉石嘴儿哩。”随声把枪口抽了回去。

外面说:“你别急,我这就抽。”

仁二叔把枪口重新又伸出门外,又觉得碰了碰,随着听外面说,“烟油子是这个味儿?”

仁二叔又把枪口抽了回去,说,“你别耽误了我抽烟,被闹邪的家伙邪着了。”

外面急了,“我这就抽,我这就抽。”

外面叫了好一阵,仁二叔很不情愿地把“烟袋嘴儿”伸出门外,觉得被个大嘴深深地咬住了,他一镂勾子,砰地一声炸响,外面的挂甲将军被锨了个屁蹲儿,爬将起来没头没脑地往深山里跑。边跑边叨咕:“这蛤蟆头果真冲得很。”

仁二叔打开门板向外追,边追边喊:“你的艺还没给我传下呢。”

前头道:“还是你的艺高,还是你的艺高。”

仁二叔原地跺着脚装着是往前追,说:“哪里的话,传下吧。”

前头道:“你那口烟呛得俺两眼冒火星,嗓眼儿火辣辣地痛。”

仁二叔补充道:“要不还镇得住邪?”

天亮后,仁二叔顺着雪窟窿往老林里找,有一串碗口大的猪蹄印,带着一串血迹没入老林间。仁二叔又害了怕,多亏它没进了小木屋,一旦进去了,还有我的活命在?

实际上那家伙也在怕:“呛得我两眼冒火星,嗓眼火辣辣地疼的一口烟,仁二叔可以稳稳当当一袋接一袋地抽,他的武艺不比咱高得多?”

此后屯子里就再没闹过邪,直到出猎的人们满载而归,仁二叔夜夜都有好觉睡。

二、金豆芽

一个孤老婆子,守着个小草屋冷清清地过。好在她有个土技艺,会接生。有人求她动动手,多少也给点什么做个补贴,冷清之中才透着点乐呵气儿。

有一天,午饭刚过,日影刚见偏西,慌慌张张跑来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汉。见面就说他的老婆临盆了,可是不顺当,滚了三天三夜也没生下来, 大人眼见支撑不住,婴儿也怕没了指望、求她行个好, 去救救命。

这还有不成的理儿?孤老婆子也没衣裳换, 捆了个大围裙,就跟着出了门, 深一脚浅一脚沿着条羊肠小路往老林走去。

走到一片密林里,迎面是一座青砖大瓦房,新不新旧不旧的,看了叫她转了向:这儿是哪里呀? 我几十年都在这一带转, 怎么看似熟悉又是片生疏样?多响有过这座大瓦房来?进了屋, 亮堂堂的箱子亮堂堂的柜,叫不出名字的摆设一件挨一件。

平整整的火炕上横躺着位小大嫂,嘴角一张一合,想呻吟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额上直往下滚。

守在她身边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直抹眼泪,撒手无招。

产妇是横生,只因为折腾得太长久,婴儿的一只小脚先露了,脐带还搅在先露的小腿上。 这可是件危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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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急三火四地解开脐带,连同先露的小腿轻手轻脚送回娘肚里,然后矫正产妇的生产姿势,顺理胎儿的头脚位置,适时合节地帮着产妇往下使劲两只小脚才慢慢一同滑出来。尽管是立生比顺生困难得多,可总算落了草。就这么,婴儿也憋得一脸青一身紫,老半天才哭出一细声。

产妇安然无恙,婴儿也保住了小生命,白发老太太道不尽千恩万谢,嘱咐男子汉给接生婆拜了三拜,才算宽慰了一点她那颗心。

产婆不能空口回,走前须吃碗荷包蛋,可这户人家像不懂这个规矩,没有准备;产婆不能空手回,二尺红布几角小钱是平常礼,这户人家也像舍不得往外拿。

产婆口儿不好自己开,等下去又没个淮时辰,眼见再不动身有天没日头了,不得不扑搂扑搂屁股下了炕。

白发老太太才跟男子汉说:“把豆芽菜给大恩人抓一把,咱也没什么稀罕物。”听了叮咛,那男子汉就单手抓了一小把豆芽菜,小心翼翼地放在大围裙间,让产婆双手兜起来。走出老远还嘱附一句,不要马虎大意给抖散了。

孤老婆子好大个不痛快。看这户人家,高屋大院窗明几净的,竟这幺小家子气,还口口声声大恩人呢,于他们无恩无德又能怎么样?一小把豆芽菜也能打发个接生婆往外走。

她越寻思越不是味儿,越不把那点豆芽菜当成个玩意待。走不多远松开一只手,用单只手扯着大围裙角。倒也是,要炒炒不成半小碟,不值得生一次火要扔却也怪可惜,喂鸡也能撑个素儿。她有一搭无一搭把那点玩意兜进家,往门边鸡食钵里一倒,咯铃铃一串金属响,把个老母鸡吓得张开翅膀飞开三丈远,豆芽菜还有这么个响动声?俯身低头仔细看, 哎哟哟,哪里是什么豆芽菜, 分明是一根根金晃晃的金豆芽。

那户人家给了她一把金豆芽,还能怪谢礼不够丰厚?可是她颠一路来撒一路, 回到家里只剩下半小把。这东西可是硬头货,一丁一点也丢失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去找,三四个来回找过了, 连根金豆芽瓣也没找回来。

于是她骂起自己来:“你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货,你个眼浅心地窄的货,是不是活该。”

责骂完了自己,没忘回去给人家道个谢。可是她沿着旧路走到头,来到那片枯井处,哪有什么大瓦房。只见两块青砖四片青瓦扣在一条大青石板上,四面还是早就熟悉的崇椴、白杨青杠树。只是那块青石板上留下几血迹没褪去,说明接生的地方没认错。

孤老婆子在这里沉吟了好一会儿,也想不明白目己是为虎为豹为鹿为羊为哪家子接了一次生。

狼皮褥子铺炕

有个狼精,猪肉、驴肉吃腻了,要换换口味,吃人肉。听说人肉之中小儿肉最鲜嫩,决定找个小孩尝尝鲜。

柞树沟有座小桶房,四周三里二里没人烟,三口人只两口人常在家:年轻轻的大瘦,带着个胖乎乎水灵灵的小小子。

大哥给人烧炭兼看山,不是逢年过节不能离开他那炭窑和山场。这就给那只狼精留下了方便。自从一个偶然机会碰上了大嫂怀抱里的小小子,它涎水就不断往外流。

这一日,狼精在洞里睡到太阳落山,星光照腚,伸伸懒腰爬出洞口,顺着山牙口往下走,来到大嫂的小桶房。

碰碰门,插得严严的,便装作大哥的语调咳了两声,叫大嫂快开门。

山里人家没事睡得早,大嫂已哄着小小子睡了一觉,朦朦胧胧给唤醒,刚要下来拉门门,那山里人特有的警觉使她缩回手,疑疑虑虑问了句:“怎么半夜三更穿山林,就没个白日啦?”

外面说:“弄了件狼皮褂子,给咱小小子穿。”

大嫂好欢喜。都说爹爹心粗,俺这口子心才细着呢。可再去拔门闩,又品味这话里透着凶气。

要说狐皮褂子、羊皮褂子是常理,穿狼皮褂子那成了什么玩意儿!再把门闩插紧了,顺着门缝往外一望,脑袋立时胀得有斗大,外面哪里是丈夫,分明是个毛茸茸的身子顶了个毛茸茸的尖脑袋,后头还拖了个毛茸茸的长尾巴。

大嫂转身上了炕,拖出睡得正香的孩子,把孩子举到顶棚上,自己也随着爬上梁,爬上顶棚。顶棚是为了当库房,用粗木厚板搭成的,上头尽放了些酸烂物。她一边楼紧小小子,一边摸起根棒槌,等着狼精往上窜。

狼精等了半天不开门,就气急败坏地吼:“再不开门咱可往里撞啦,要知道, 咱是有名的铜头铁身子。”

料不到大嫂知道的更全面,说:“怎不知道, 你有四条麻杆腿!”

狼精从门缝往里一瞅,见大嫂爬上顶棚居高临下,占了个好地势不说,手里还拿了个硬棒槌, 又知道它的四条细腿禁不住打, 撞进屋里去也得不到便宜,便夹着尾巴怏怏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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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场心思白费了,狼精老是不甘心, 心里核计着,要不是这副长相, 早就尝到小儿的鲜肉了,拿个什么遮遮体?

又一日,太阳还有一杆子高,它来到大哥炭窑旁的小窝棚。大哥不在,只一件青褂和一顶草帽挂在窝棚的木椽上。

狼精摘下衣帽穿了戴了,前腿立起,后腿伸直,人模人样地下了山,直奔大嫂的小桶房子。

这时,大嫂正在菜圆里轰着孩子拔青草,狼精见了装作没看见,腰儿一猫进了家,脱了衣裳塞进空柜里,摘了草帽藏在柜底下,然后跳上炕,跳上梁,躲进顶棚美滋滋地想:这次归我居高临下啦,看你再把小小子往哪儿塞,能保住不让我吃了。

大嫂专心拔青草,一晃间见丈夫进了屋。她只以为屋里扑个空会出来,亲亲孩子看望看望她。

岂料一头扎进屋里就没了影儿。大嫂干着活也觉得好蹊跷,太阳恰好下山了,她抱起孩子往回走。进了屋,这里那里也见不到丈夫的面,莫不是看花了眼?

大嫂心里不宁静,眼皮也跟着跳得欢,她哄着孩子稀里糊涂扒了几口饭,刚脱了小小的衣裳要睡觉,忽见柜空里掖着丈夫的青褂子,柜底下藏着丈夫的破草帽。

一个魂儿没划到头,一串热水珠从头上滴滴啦啦流下来,落在小小子的头上,把孩子吓得直打激灵,直往妈妈的怀里扑。

大嫂抬头这么一看,一双绿森森的凶光从顶棚上照射下来,一条大舌头伸有半尺长,口水还在滴着。

大嫂怕是怕,怕中却没忘了镇静,没忘了计谋。她暗地里掐了一下小小子屁股,孩子痛哭了,她嗔怪说:“看你个肮脏样,有尿不老早尿,憋痛了才出声!”

她从被窝里把孩子抱出来,边说“哎呀这股尿臊气! 快出去撒净了再回来干干净净地睡。”边抱着小小子往外走。

狼精又给胡弄过去了,它以为是真事,不把那泡尿排干净了怎么能吃出个鲜味来。可是大嫂把孩子孢出了屋外就倒插上门, 操起一根腊木棍子朝屋里喊,“往外撞吧,铜头铁身麻杆腿!”

狼精一发觉吃了亏,运足了气力就往外撞。头一次撞过,门开了个缝,它脑袋却肿起个血疙瘩;二次撞过,门洞开,它脑袋里像开了花,痛得泪水糊了眼,四只细腿直打别儿。大嫂单等这个节骨眼儿,一腊木棍扫去,狼精的两条前腿给敲断了, 她二次举起木棍扫去,狼精的两条后腿给敲断了。

狼精趴了架,苦苦哀求大嫂留下它一条命,此后不但不再为非作歹了,还为大嫂护大门。大嫂哪信它这一套,说声:“我少个狼皮褥子铺炕,怎能放了你。”就操起把尖刀带着火气儿给它开了膛。

人说“狼死绝地”,不对劲儿。此后大嫂房前屋后草照样青,树照样茂,一家人过得挺兴旺。

人说“狼皮褥子好打更”,这话可说着了。大嫂自从铺上狼皮褥子,外面一有个风吹草动,她老早就被狼毛扎得皮肉直痒痒,从炕上爬起来去应付,化险为夷是平常事,有几次还外赚了野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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