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天,你们确实够狠!”云何为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前而行,脸色狰狞地说道,“但是,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要灭你们的?”
“这就要问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风行天躺倒在地,眼神绝望,两位与他三人都没有抵住云何为,但面含讥讽地说道。
“这么说,有人通风报信!”云何为面色苍白,用可憎的眼神说道,“让我猜猜,应该是云何来吧?”
“猜到了,又能怎么样!”风行天眼神瞬时一怔,却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是不是觉得很可悲!只怕等到我师兄弟到来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嗯!”云何为霎时间愣住,疑惑地望向四周,却不见任何声音传来,神色迷惑地问道,“你确定你的师兄弟能来?”
风行天呆住了,似乎明白其意,脸色慌张地望向四周,也未听到任何声音,古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除了他们这里,好似整个古屋都落入了莫名的漆黑大嘴,一阵阵透骨的寒意袭来。
“嗒嗒嗒嗒”的一阵声音由远而近,风行天与云何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不解,甚至不约而同地摇摇头,齐齐地侧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人未到,声已至,是那么熟悉,但却透露着疯狂与嗜血。
“风宗主,师兄,精不精彩?”云何来的声音从暗中传来,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飘忽不定。
“你不是云何来,你究竟是谁?”云何为神情惊慌,大声喝道。
“师兄,你真会开玩笑!我不是你师弟云何来,那我又是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从云何来的嘴里传出。
“你,为什么?”云何为大怒,问道。
“为什么?师兄,这真是笑话。你真得问问你自己,弟子是你的奴隶,我们是你的奴隶,宗门长老也被你呼来喝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云何为疯狂怒吼,大声地问道。
云何为沉默了,久久不语,突然抬头望向自己的左边,呵斥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你不是云何来,你究竟是谁?”
“嘿嘿……嘿嘿……”云何为突然阴险诡异地笑道,“呵呵……呵呵……真聪明,不过没有奖!我确实是云何来,但又不是云何来!”
风行天听着云何为与云何来的对话,霎时间犹如晴空霹雳,因为风行烈师兄弟四人均未过来。他惶恐不安,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紧张地问道:“云何来,你把我师兄弟他们怎么样了?”
“风宗主,怎么你也怀疑我?”云何来嘴角含笑地突然现身中央,嘲讽地说道,“当然是送他们与我云来峰众人同归于尽,你觉得这个解释,满意不?”
“你是一个疯子!”风行天真的绝望了,狂怒地吼道,“你简直是一个疯子!”
“哈哈……哈哈……”云何来却哈哈大笑,一脸不屑地问道,“疯子?那能怎样,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犹如鬼魅之影,一闪而逝,云何来闪身而至风天望师兄弟两人身后,双手犹如蛇形缠上他们的脖子,一脸讥笑地说道:“来吧,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疯狂!”
“行天,快逃!”风天望痛苦地大喊道,却瞬息之间声音渐小,以致于能看到喉咙里发出粗大的喘息声,却发不出声来。
云何为神色震骇,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场面惨不忍睹。风行天大声哭喊:“畜生,放开我师叔,啊……”
风天望眼神里是绝望呆滞,静静地任由云何为施为。云何来眼神嗜血而赤红一片,犹如魔怔一般,诡异莫名地望着云何为与风行天。
“哗”的一声,风天望师兄弟二人犹如从未出现一样,一团灰烬随风飘散。风行天眼神呆滞地望着一团灰烬随风远去,似乎看到了师叔们的解脱,但无助地瘫倒在地。
云何为却趁机向外蹒跚而去。云何来淡定地望着缓慢前行的云何为,一脸微笑地问道:“亲爱的师兄,要不要师弟回宗?”
“啊?”云何为顿时心惊胆战,眼神害怕地说道,“不用!师兄自己走!”
“师兄,你太见外了!”云何来闪身到云何为身旁,浅笑兮兮地说道,“我是你的奴隶下人,扶你回宗是应该的!”
“师弟,师兄错了!”云何为霎时间跪倒在地上,脸色惶恐,祈求地说道,“师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当奴隶,我给你端茶倒水!求求你了!”
“嘿嘿……”云何为再次发出诡异的声音,双手化成蛇身,嘴里吐出如蛇芯的舌头,伸到云何为的脖子不停舞动着。一阵透骨寒意顷刻钻入云何为的大脑,他更加紧张不安,不停地抖动着身躯,刹那之间两腿之间哆嗦地流下水来。
“真扫兴!”云何来骂道,两眼瞬息之间赤红一片,直接张开嘴咬在了云何为的脖子上,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云何为顿时眼神涣散,两只手不停推着云何来的身子,却在不断地哆嗦之中,两眼无神,一息之间化为灰烬,飘飞无影。
风行天早已放弃了抵抗,望着天际即将泛白的夜空,呆滞的眼神依旧没有色彩,只是喃喃自语:“师父,我让你失望了!”
“哼!”云何来缓缓走到风行天身旁,冷哼一声,讥笑地说道,“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但我还得谢谢你们,如果你们真离开了,那我真没办法!嘿嘿……放心,我送你一趟,给你立个衣冠冢!”
两手划空,缠住了风行天的脖子,云何为一脸享受地吸着他的气血之力,三息不到留下了一团衣物。云何为收起风行天的一团衣物,淡定地腾空而起,望着风绝崖与古屋,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此处之地是一个绝佳藏身之所,不如我们就在此落脚,怎么样?”
一阵“丝丝”之声从其体内传来,似乎是在应答云何为的问话。云何为似乎是听懂了一样,眼神赤红地说道:“那我们就在此落脚,修界是我们的了!”
“丝丝”之声,似乎是在欢唱,又好像是在庆生。刹那之间,一条漆黑如墨,鸡冠头的蛇头,在“丝丝”之声中现身于云何为的头上。此刻的他们,犹如一体,它是云何为,云何为也是它,豁然是冰蓝地堡中消失不见的天煞之蛇。